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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南极又生气的哼了声,但是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季夜终于可以理解,南极说他们两个「个性差很多」是什么意思了;
光是相处这一小段时间,他就可以明显的区分出两人。
南极较为冲动、北极较为温婉,兄弟两人拥有互补的特质,就像他们额上的太极图一样,完美的曲线,彼此镶嵌成一个完整个体。
「是说,你们怎么会在图书馆?」北极像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疑惑,「今天是周六,一般而言应该不会去图书馆吧?」
「还不就某个人说他要做报告,想拖我一起去陪他找资料……」
报告。
「啊——」季夜跟吴启同时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丢厚!报告!阿夜你有没有把资料带出来啊!」吴启很迅速的跑回同伴身边。
「在这啦!」季夜没好气的将包包里的一叠影印资料丢给他,「其他可以外借的我就没带出来了,还在图书馆。」
「我不想回去拿……」吴启愁眉苦脸的翻着资料。
明明同样都是中文字,但是文言文就跟英文的片语一样,每个字都会念,但每句都不懂。
吴启看着没有意思要起身的季夜,涎着脸在他身边转来转去:「阿夜啊,帮我写嘛……」
「作梦。」一点也不犹豫的即答。
「那帮我去拿书……」
「书我就放在影印机旁边,你快一点的话,图书馆的管理员可能还没有把它们塞回书架上。」
「阿夜你心好狠啊……」吴启无计可施,只能意思意思的唉了两三声,「那我要先回去赶报告啦,下次上课见……小白,走罗!」
原本趴在九天脚边的白虎打了个大呵欠,慢条斯理的起身,跟着主人走出门外。
「好好写啊!」季夜勾起唇角。
他很喜欢这种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报复。
「再见啦,吴启。啊对了,你不要忘记后天的语言学,要把老师给的问题写完哟!」南极边跟他挥手边笑着提醒。
那一句就像是在吴启身上再捅了一刀一样。
「麦搁提醒我啊——」
即使吴启已经走出了大门,四人依然可以听见那声哀嚎。
「我说啊!」一直没开口的九天终于出声。
「?」南极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生死簿跟判官笔……我很想见识看看呢!」九天微笑着道。
双胞胎对望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我要看。」美青年跋扈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喂,你不要说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啦!」看出双胞胎的困窘,季夜忙着阻止。
「是真的不可以啦……」北极蹙起了细细的眉。虽然是这种带着困扰的表情,但还是会让人觉得非常可爱,「那两样神物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我并不是想要看实体。」九天解释道:「如果只是外型的幻象,你们应该可以做的到吧?」
南极与北极又对看了一眼。
这对兄弟之间的交流,好像已经不太需要言语似的,光是一个眼神,他们就可以了解对方在想什么。
「幻象……是没有问题。」南极警戒地道,「但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九天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睛笑,「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天庭版生死簿跟判官笔长什么样子。再说……我能对那两样东西做什么呢?你们也知道,要驱动它们,是需要相当严苛的条件的。」
「条件?」季夜听得一头雾水。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两样神物,只有他们这一族可以持有呢?当然是因为只有他们可以驱动啦!」九天答道。
「说的是没错……稍微等我们一下。」双胞胎小声的讨论了一会。
「喂,你为什么硬要看那个啊?」趁着这个空档,季夜小声的对九天道:「说真的,那也不是我们该看的东西吧?」
「只是好奇罢了。」九天朝他眨眨眼。
「真是有够任性的!」少年皱着眉嘟嚷。
在经过一番短暂的交谈后,南北极似乎终于下了决定,「我们可以让你看幻象。」南极道:「如果你只是想看「它们」长什么样子的话。」
「那就拜托了。」露出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九天甚至还跟他们点了点头。
虽然对平常人而言,那是相当普通的反应及动作,但是这种动作出现在以嚣张跋扈为座右铭的九天身上,却有一种不太搭调的感觉。
双胞胎同时伸出手,然后唱起季夜听不懂的曲调。
两人的声音互相应和着,同时,小小的一双手掌上也笼罩着金色的光芒,在光芒中出现的,是两样半透明、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的物体——
其中一样是笔。
那是一只从笔杆到笔尖,皆有着透明如红玉般鲜红色泽的笔,连笔毛都是纤细的、带着透明感的红色;那种纤细而美丽的色彩,让季夜可以断定那绝对不是人间会出现的东西。
在笔杆上,金色的粗细线条勾勒出相当美丽细致的花纹,繁复华丽、却不会流于庸俗。
另一样是书。
那是一本看起来很厚重的书,大概有A4影印纸那么大,厚度像百科全书一样,相当厚的书。精装的封面有些微的磨损,看得出来已经有相当的年代;而这本书跟笔一样是红色的,在红色的封面上,金色星点如同星沙一般散布其上,反射出美丽的光彩。
就像一片红色星空。
「好、好漂亮!」季夜不由得打从心底发出喟叹。
「不愧是天庭中的两样珍宝……」九天盯着那两样宝物看,半闭的异色瞳被长睫遮掩着,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打什么主意。
「这两样对我族或天庭,或整个天、地、人界而言,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南极道:「如果里面的文字在不正常的状况下有什么更改,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就是我们不能轻易让它们见人的原因。」
「这里面所记载的,是所有凡人的寿命吗?」季夜问道。
「是的。」
「那我的也在里面罗?」季夜又问。
「理论上是。」南极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补了一句:「但是不能给你看。」
季夜失笑道:「我没有要看啦!不过一想到人的寿命其实是已经决定好的,就觉得满奇妙的。」
「其实这书里的东西……并不是不会变动的。」北极轻轻的说。
「是的。这里面的所有记载,都会随着应有的变化而产生变化。」南极补充。
「应有的……变化?」
「这个就别多问了,已经是我们的业务范围哟!」北极举起食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真的很美,我第一次见识到这两样宝物。」九天愉快的笑了笑,「赶快收起来吧!」
「看够了?」
两人将原本摊开向上的掌心握成拳的同时,两个神物的幻象也消失了。
「就是啊,虽然很想要,不过我拿了也没用呢!」九天起身伸了个懒腰。「夜,该回去了吧?」
「嗯,说的也是,已经满晚了……」季夜也站起身。「不好意思,这家伙的任性给你们添麻烦了。」
「夜你在说什么!给我看可是一种荣幸呢!」九天哼了声,将长发往后拨。
南北极轻笑起来,「那我们不送了……啊,今天很感谢你们出手帮忙。」
南极朝九天伸出手,后者轻握了握那比自己小很多的柔软小手,挑起高傲的眉,「敢找夜的麻烦就等于是乱动我的东西,万死不足惜啊!」
季夜闻言,露出一脸很受不了的表情,「真是的!说过好几遍我不是你的东西啦!」
「对了。」
九天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回头看着两名双胞胎。
「请务必好好的保管两样神物。」他用很特别的语气说道。
南极不解的望着他,然后点点头,「当然,那是我们出生的意义。」
「那就好……」
九天垂下了银色长睫,露出跟刚才看见宝物时一样的神情。
「啧!痛死了……」一脚踹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曹琰边揉着淤青一大片的肋骨,边往沙发走,「妈的,那个黎九天,就不要再让我看见!」
「我们太过轻忽了。」不同于同伴的愤慨,魏垣只是低低的说道。
他走向另一张沙发坐下,然后因为这个动作牵动到伤口,稍稍扭曲了端正的脸庞。
「再看见他,你也不能多做什么的。」
徐温捂着肚子,往自己平常的座位——一张相当大的真皮独立沙发││走去。
全身都在痛。
他皱起形状优美的眉,除了赌咒那该死的「永劫」以外,还赌咒自己的无力。虽然知道「永劫」的力量远远超越自己,但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
看着会长的表情,魏垣跟曹琰对望了一眼。
照大少爷的表情看来,他现在相当相当的不爽哪……
「哟、小温你脸色好难看唷!」
随着大门打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剪裁合身的五分袖衬衫及黑红经典苏格兰格裙,脚上踏着黑亮的皮靴。
「姬幸……」徐温没好气的瞪着她,「你来做什么?」
「唷、听说我的职位是副会长呢!」
皮靴踏在学生会办公室光亮的磁砖地板上,发出「叩叩叩」的清脆声响。
女孩大步的走到徐温坐着的大办公桌前,将手撑在上面,俯身在脸色已经有些阴晴不定的会长耳边,轻声说:「「他」交代的事情,明明就不是什么难事啊?你们该不会其实比下界的凡人还要无能吧?」
「啪!」
女孩话音甫落,左脸上就红了一片。
「闭上你的尊口……姬大小姐!」徐温冷冷地说道。
被九天踹飞、踩在脚下、拿着刀正对自己颜面的怒气还没消,姬幸的一番话更是火上加油。他原本就是个大少爷,对这种冷嘲热讽哪里忍得下?也不管姬幸是不是女孩子,一个巴掌就爽快的赏了过去。
「……哼!」姬幸捂着脸瞪他,「我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罢了。」
「好了啦,会长,小幸是女孩子啊!」曹琰看不下去的出面制止。
这对正副会长一见面就没什么好事,冷言冷语到互相动手,都是常见的。
「小幸,你也是,不要再刺激会长了。你明知他就是这种个性……」
「还说呢!」姬幸一回头,用力戳着曹琰的胸膛,「你们三个人是怎么样?每次找人麻烦都反而被找麻烦!有够没效率的!」
「小幸,话不能这么说,「他」给我们的这个命令并不好办。」魏垣叹了口气,「小妈祖跟小保生就算了,现在连「永劫」都跟他变成一挂的……那个黎九天根本是「黏」在他身旁,我们不可能神出鬼没的除掉他啊!」
闻言,姬幸眯起了一双杏眼,似乎正认真的思考着魏垣的话,「永劫……的确是有点麻烦。」
「……要是姬大小姐觉得很简单的话,那么让你去做好了。」徐温边说,边冷冷地哼笑,「你可以选择单挑永劫,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呆子才会去单挑那种人,又不是不要命了。」姬幸哼了声。
「那就不要说没用的风凉话!」徐温也哼道。
「我一直不懂。」魏垣道:「那人不过就只是个凡人而已……就算他有穿梭天门的能力,那也不代表什么吧?为什么一定要留他下来,又要我们除掉他?」
「……」女孩没有答话。
「这个也一直是我的疑问。」
徐温慢条斯理的往后靠在椅背上,「虽然我相当讨厌那群莫名其妙就从平民变成神族的家伙们……但这样特别在意一个没有力量的「凡人」,敢问……」他眯起了细长的凤眼,「大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不是你们该问的问题。」姬幸一点也没有要回答这疑问的意思,「「他」的命令就是圣旨,你们想抗旨吗?」
「……拿地位出来压人了呢!」徐温冷冷的撇了撇嘴角。
「总之,你们只要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问太多一点好处也没有。」姬幸理了理长发,轻轻的甩了下。
「还有,别忘记当初在重选学生会的时候,你是怎么上来的!」
听到这句话,魏垣与曹琰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神色。
徐温没有表情的脸上稍稍抽动了下,然后低声道:「……也许我早该料到,这么大的人物竟会想要对小小一个学校的学生会选举动手脚,必然没有什么太好的事……对吧?」
「呵呵,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唔?」
姬幸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瞬间出现在房内,另外三人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他们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姬幸背后的男子,眼里除了惊讶外,还有着难得的敬畏——
「玉皇大人。」
四人赶忙对那人行礼。
那是一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青年。
他穿着相当繁复的华丽宫服,身上飘散出好闻的檀香香气;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理整齐地披在背后,漆黑如夜空的眸子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