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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变成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了……」魏垣叹着。
「唔,外面真冷。」从外头回来的曹琰边搓着手,边迅速将门带上,「唷!又在泡茶?」
「这是第三罐白毫了,好浪费啊!」魏垣叹口气,「还规定我用我自己的钱买……」
「谁让你这么大意中了招呢?乖乖泡你的茶吧!」曹琰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书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将眼神转回手上的工作。
「会长——我把传单带回来啦!」公关边说边大步走向会长的办公桌。
「嗯。」徐温微微抬眼瞄了他一眼,曹琰将那张传单放在他手边,神秘兮兮的道:「而且啊,我还发现相当有趣的事情呢!」
「……喔?」徐温终于正眼看着他,「要是不有趣,我就宰了你。」
唔哇,看来会长还没从被关在学生会室整整一天的怨恨中平复过来哪——曹琰想着。
「不会啦,真的非常有趣喔!你看,那个传单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张照片。」
徐温眯起了微微上挑的凤眼,仔细盯着单子看,「黑发美少女?这谁啊?我没见过啊!」
「对吧,会长你也没有印象吧?我们可是会经手所有学生的资料呢!」
「……嗯,感觉上没看过这人。那又怎样?」徐温懒懒的瞟了公关一眼。
「你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个人是谁了。我们都见过哦!」
「……」徐温叹了口气,「你应该很清楚我讨厌拐弯抹角……曹琰。」他勾起漂亮的笑,但语气却相当不耐。
曹琰终于学会不要在自己会长心情不好时开玩笑。
「好、好啦,你没发现,那个什么神秘黑发美少女,其实就是那个凡人吗?」
徐温终于觉得稍微有趣一点了。
他仔细的盯着那传单看了许久,然后微微勾起唇,道:「哟……我们伟大的季夜同学,还变得真婀娜多姿啊……」
「是吧,是吧?很有趣吧?」曹琰在一旁兴奋的道,「这样我们可有理由能闹舞会了呢——现在这个可吵得很热喔!」
「你打算怎么闹?」魏垣将茶端了过来,给徐温添上。
似乎是因为心情好点了,这次会长没有再挑剔些什么。
「如果被发现是男人的话,不但闹翻了舞会,还闹翻了季夜这个人,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曹琰愉快的说。
「听起来很不错……但是你觉得我们进得去会场吗?而且,照筹备会敢这样大阵仗的发传单大肆公告,还把这个议题炒成焦点,他们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季夜……我们去闹,搞不好反而正中他们的意呢!」魏垣冷静的分析着。
「说的不错……」徐温将茶杯放下,「不过我猜季夜应该不是自愿的……八成是九天玄女搞的鬼吧?」
「同样身为男人,其实我觉得他还满可怜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曹琰的脸上依然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不会有这种可能吗?就是他逃走,然后舞会没有高潮,这样好像也不错。」
魏垣一只手拿着托盘,一只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
「……你看什么?」不经意的发现友人一直盯着他看,书记不悦的蹙起眉。
「不,没事。」曹琰依旧露出要笑又不笑出来的隐忍表情。
完全快要变成服务生了呢——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公关决定还是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也许下次生日可以送他件围裙,搞不好会很适合。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想跑,那个「永劫」也会把他给逮回来。」
徐温道,「而且,我也很想看看他穿女装的模样。」
两人惊讶的看着徐温。
「会长你……什么时候有那种兴趣了?」
「我一直以为你的性向很正常……」
徐温不悦的瞪了看起来十分震惊的二人一眼,然后愠怒的说:「你们想去哪了?我只是想看他笑话罢了!」
「是、是这样啊?」魏垣尴尬的推了推眼镜。
「会长你早说嘛,吓死人了。」
「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觉得我表达的并没有错误。」徐温哼了声,「有没有能玩弄他,又可以顺便让那个该死的舞会鸡飞狗跳的方法呢?」
「那么会长……你觉得,在舞会开始之前,引发高潮的主角神秘失踪,这点子如何呢?」
彷佛想要将功赎罪似的,魏垣微笑着提供了建议。
「有点老梗。」曹琰插嘴。
「老梗代表好用。」魏垣反击。
「罗唆。」徐温不耐的道,「就这么做吧!在那种情况下,九天玄女应该也很忙,等她发现季夜不见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再说,这次可不会等在学生会室里面让她来找。在大家都去参加舞会的时候,还有谁会注意我们去哪了呢?」
「……怎么讲起来有点悲哀。」曹琰皱着眉,露出不太算苦笑的微妙笑容。
「你不知道当坏人就是这样。」魏垣拍拍他的肩膀。
「那计划交给你。」徐温对自家书记道。
「是。」魏垣弯下身朝会长行礼。
「要是这次再出什么差错……」
徐温的微笑非常美、也非常温和,但是他却说出了让书记从脚凉到头顶的话。
「你就给我穿着女仆装,在学生会室当一个月的杂役吧!」
魏垣的笑容瞬间冷冻住。他战战兢兢的答应,然后在心里频频想着,绝对不能再出错。这会长可是说到做到,搞不好还会要他穿着去上课……
而旁边的曹琰则是很没有同情心的想着——搞不好围裙可以提早送了。
季夜一直睡到隔天。
在被扛回去之后,九天不知道对他下了什么法术,人家是王子吻醒沉睡的公主,这边却是公主吻睡不肯沉眠的王子。
九天只仅仅在他唇上轻碰了下,季夜就连挣扎也省了,一直持续昏睡到隔天。
而且当他醒来的时候,立即就要面对相当糟糕的场面。
「唔……」季夜揉着眼睛醒过来。那是个昏暗的房间,虽然没有戴眼镜,但是季夜却发现自己可以看的很清楚。
啊对……之前九天也这么做过。她还说了,「这东西对你而言太累赘了……」
季夜不知道那意思。
直觉的,他不想知道。
「不过,这里是哪……」少年走下床。
照这房间与自己家大同小异的设置来看,应该是学生宿舍。不过到底是谁的房间,他倒认不太出来。
落地窗外昏暗的光线,告诉他现在至少已经下午四点了。季夜记得自己被九天扛走时大约是下午三点……难道自己睡了一个多小时吗?
嗯,既然是被九天扛走……季夜刚刚从沉睡中清醒的脑袋,处理着逐渐明晰的思绪,那这里八成是九天房间了。
「真是的……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完全不知道自己根本是睡了一天一夜的他,活动了下因为久躺而有点酸痛的筋骨。
九天似乎不在。
与外表的华丽不同,银发少女的房间与客厅一样塞满着书,而且是一落落的放在各个角落。兼做书桌的梳妆台上,放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但也仅止于此——这房间相当的朴素。
房间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内在个性——季夜不知道在哪听过这样的话。
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九天。
喜欢归喜欢,但是少女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个谜;九天彷佛对大家都了若指掌,但是仔细想想,这女孩却从未提及过自己的一切。
她是从哪来的?「永劫」具体而言到底是什么?那美丽的银发与奇异的眸子,到底又代表着些什么?
而今后,九天又要往哪里去呢?
一思及此,季夜就不禁惶惶不安起来。
九天是那么耀眼、美丽、强大。她并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人……
即使九天说喜欢自己、说爱自己,但要是自己再这么对她一无所知下去,这感情迟早会断的吧?
她就像只美丽的鸟,拥有更加广阔的天空……而自己只是个凡人啊!
「我居然意外的感伤起来了。」季夜坐回床上苦笑着。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随着开门的粗鲁砰声,两个女孩吵闹的笑语及电灯的光线也同时出现。
「哟,小公主起床了!」九天一见季夜,就将东西扔到一边去,整个人扑上去毛手毛脚。
「喂!你干嘛……快下去!」季夜涨红着脸、拍掉九天不轨的手,「……莫娘,为什么你也在?」
见到另一个人是小妈祖,季夜不禁吃了一惊。平时随侍在侧的千里及顺风没跟进来,应该是被勒令在外头等了。
「当然是来帮你「变身」罗!啊,阿夜你拿掉眼镜真的超棒——要不要考虑配隐形眼镜啊?」莫娘笑得灿烂。
「什么——拜托,不要连你也下来搅和!」季夜觉得自己现在彷佛已经是放在砧板上的西瓜,「什么女装……我才不要呢!」
「说什么傻话啊,你这黑发美少女。」
「谁是黑发美少女啊!」
「莫娘!」九天将手往后伸,打了个手势。
「是!九天大人!」莫娘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让季夜想逃走的东西——
黑色的长假发……
「不要!你们给我走开!」
季夜这下一点都顾不得什么形象,连忙往后逃,想挣脱九天的控制。
但是论办法,他怎么可能比的过九天?三、两下就被银发少女轻轻松松的抓住了,而且还被下了定身咒。
你们——季夜实在是有苦「说」不出,他连声音都给封起来了。
「看,这样不是很好吗?」九天愉快的将假发套在季夜头上,这里夹夹、那里弄弄。
「呜哇——」莫娘惊呼,「真可爱!」
我不需要可爱啊啊——少年非常想要惨叫。
「呼呼呼,神秘黑发美少女。」九天此时的笑容,已经不能用得意来形容了,简直是愉悦到极点。
「啊,九天,你要先拿下来啦,不然这样还要拨上去,很难化妆说。」
莫娘边抱怨着,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各式各样、且数量惊人的瓶瓶罐罐。
季夜开始怀疑,要是这些东西全擦到自己脸上,到底会发生何种惨况。
「说的也是。」九天依言将假发拿了下来。
季夜此时才发现,那假发看起来非常的漂亮,就像是真发一样,相当有质感,光滑亮丽。
易天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找的到……他想着。
「我看看。」莫娘走到季夜前面,端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真讨厌!
明明是个男生,脸型却这么好看,阿夜你作弊啦!」
……谁作弊啊!
「九天,你觉得画怎么样的妆好呢?」莫娘回头徵询着银发少女的意见。
「呣……小烟熏怎么样?稍微粉嫩一点的小烟熏。」
「好主意!然后……唇彩轻轻的上渐层。」
「交给你了。」
虽然季夜非常想要大叫「不要靠过来」,但是因为被下了咒而全身僵直无法动弹的他,根本连一只指头都动不了。
莫娘从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里倒出一些内容物,轻轻在季夜脸上拍打。
奇怪……这是干什么的?季夜对那些充满五彩颜色的彩妆用具,一直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理,但是莫娘却没有一开始就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而是把一些像面霜的东西往他脸上擦。
「你想问这是什么吗?」望见季夜的眼神,小妈祖直想笑,「化妆水、乳液、隔离霜,遮瑕膏。这些你们男生哪里懂啊?」
不想要懂啊——被玩弄的少年在心底惨叫。
少女镶着华丽水钻的水晶指甲在他面前晃动。总算是擦完了上妆之前的准备,莫娘拿着眼线笔在他眼皮上画。
就像是能感应到少女需要什么样的姿态,季夜很自动的——非自愿的——半闭上眼。
「九天,我下次也要跟你学这招!」莫娘看起来很乐,「这样季夜还真是听话!」
「那当然了,我下了两层咒嘛——定身跟操控啊!」
九天的笑容看在季夜眼里,何只「欠打」二字。
化妆的过程比季夜想像中要繁复。重复的刷上季夜连看都不敢看的眼影、大刷子沾上颊彩在他颊边刷动,就算很痒也不能拍开。
季夜觉得这真是他此生中,最「机车」的一个圣诞节了……
他完全不敢想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莫娘平常化妆就习惯画有些夸张的烟熏了,但是因为她一向穿着日式庞克的服饰,所以搭配起来刚刚好。
那么,就他刚刚听见的什么「小烟熏」,自己待会会被套上什么样子的衣服?!
越想越恐怖。
在不知道经过多久后,拍上最后一层单色的粉,好像是终于完成了。
女孩在季夜唇上涂上一层护唇膏后,用不知道第几枝笔,沾上奇妙小盒子中的圆形彩料,在季夜的唇上面涂画着,最后还上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油油厚厚的感觉,让少年觉得实在是很不舒服。
上完了唇,文章又做到季夜眼睛上去了。
「不够长耶……」端详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女孩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