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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知道啦,师父。”小姬的声音和远方钟声交叠传来。“哎呀,拜拜,上课钟响了,小姬就此告辞,师父。”
“恩,拜拜。”
基于来电者的礼仪,我率先挂上话筒。接着像是放下肩头重担似的双肩一垂,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肺部空气全数吐出般的长气,再走回沙发。
这样就好了。
应该可以吧?
从未真正信赖过自己这个存在的我,换言之彻底缺乏自信。数小时前对小呗小姐说的那席话并非谎言,但我的人生是失败的历史,净是后悔与反省。正因如此。正因如此,当我失败的时候,或者后悔、反省的时候,就不能有未竟之事。
我想到善后的头绪了。
接下来只要大干一场。
“……或许可以先回牢笼,问问玖渚的意见……”
说到‘远距离操控型’,玖渚友是最适合的代言人。窝在自己的高级大楼,甚至没办法独自下楼;话虽如此,世界情势也好,学术上的知识也好,(尽管不如小豹那么厉害)网罗各种情报的玖渚友。只要将这两小时半收集到的情报输入玖渚体内,说不定就能取得某种答案。
然而,春日井小姐既已返回第四栋,回去的风险也不低。她应该不会走楼梯,我想不至于迎面碰上,不过这毕竟是无可挽回的风险,还是谨慎行事。
“烦恼也没用吗……”
反正小姬要上课…我咕哝着旁人听了也不知所云的台词,准备离开房间跟小呗小姐商量。可是,我还没握住门把,门就从外侧打开。咦?这房间是自动门吗?在下不幸未曾亲眼目睹,没想到世上竟有不是朝左右开启的自动门……不,但我不记得这扇门有自动功能。这么说,是刚好有人从走廊进来。正如我所料,走廊上的小呗小姐杏眼圆睁地看着杵在门口的我。
“…呦,怎么了?吾友,为什么站在这种地方?”
“不,我想先回牢笼看看……听听玖渚和铃无小姐的意见,可是这种行为说危险也挺危险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不,我觉得不错。”小呗小姐说:“而且正好。”
“正好什么?对了,小呗小姐,你跟根尾先生讨论结束了吗?”
“该说是结束还是停止呢?”小呗小姐的说法摸棱两可。“稍微中断一下,因为突然有客人来。神足先生刚才打电话给根尾先生,好象有事要来找他。我也不能让神足先生发现,而且他们要用这个房间,所以才来带你离开。”
“喔。”
……神足先生吗
我再度想起刚才由于百思不解(我没有不这更百思不解的经验)而编造出来的神足雏善犯人说。用头发代替绳索的点子被小呗小姐嗤之以鼻,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洗刷嫌疑,神足先生还是有可能以其他方式杀死兔吊木,至少可能性与其他研究员相同。而且他好象跟兔吊木感情不太好……话虽如此,好象没有半个人跟兔吊木感情融洽。
“没有半个人……为什么呢?”我的疑问转向其他方向。“他应该跟心视老师很合才对嘛……”
“也许是兔吊木先生自己主动远离他人。”小呗小姐说:“这方面我想问玖渚小姐就晓得吧?不过,她好象不太愿意谈他的事。”
“没办法,因为那丫头很没用。嘴巴虽然不牢靠,但要不就知无不言,要不就全部不说,只能取其一。无法理解‘透露到这里就好’这种暧昧的基准。”
“真是布尔型(注16)的人,不或者该说是单纯型呢?”
“当然是两者。”
我走出房间,移动至小呗小姐身处的走廊。就在此时,我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与神足先生碰面,但反过来说,意思就是不碰面即可。从搜集情报的角度来说,我非常想听听神足先生的发言,假如我没办法听,那么…
“小呗小姐。”
“我明白了。”
我什么都还没讲,她就从大衣取出无线电对讲机,外形比手机更小,简直就像一片板子。小呗小姐伸手调整上面四个充当按钮的小凸起。这是刚才用来与根尾先生联络的工具,小呗小姐真不愧是小偷,带了各种秘密道具。
“恩啊…就是这样,根尾先生,就这样拜托了。”
三言两语之后,她便征得根尾先生的同意……或许该说是达成协议。
“那我们到屋顶待机吧?其他房间也可以,但万一神足先生心血来潮开门,一切就结束了。”
“啊……”又是屋顶吗?“可是,待在屋顶怎么听他们的对话?”
“用这台对讲机。只要设定在收讯专用频道,他们就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唔,唯一的风险是,如果有人在某处接受电波,有可能被发现……不过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呗小姐说着开始朝逃生门的方向走。“该担心的反而是那两人。”
“志人君和美幸小姐吗?”我一边随她上楼,一边问道:“被你揍得那么惨,一时半刻也醒不来吧?”
“哎呀呀,把别人讲成虐待狂,一点都不十全,而且我也没打得多夸张。”
“美幸小姐或许是,不过志人君未免下手太重,还专门打内脏器官。打头的话,不是一下就能解决吗?被你打成那样,时候一定很痛。”
“爱怎么说随你,反正你马上就会明白我的温柔了。”
小呗小姐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爬完楼梯,开门来到屋顶之后,小呗小姐一抖大衣,席地而坐,我也跟着并腿坐的对面。小呗小姐开始调整无线电频道。
“……话说回来,这里虽然有警报器,却没有监视摄影机哪。”我闲来无事开口。“这对我和小呗小姐固然方便,可是从保全方面来看,不是一大问题吗?”
“从管理面来说,这反而比较十全。”小呗小姐盯着对讲机,豁达我的疑问。“这间研究所不想留下影象记录的东西吧?刚才的MO片也是,虽然颇有价值,不过并非重要物品,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意思就是所有的记录都在个人头脑里吗……”
话虽如此,那般严密的保全系统,大概也绰绰有余了。
小呗小姐调好频道,将对讲机放在我和她中间的位置。我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根尾先生是将对讲机放在口袋吗?
“恩…收讯不太还。”
“……就是这……呢……足先生。”
“我不知道。”
“不过,今天好象来得比较慢,对准时的神足先生来说还真罕见。”
“电梯因为不明原因坏了。”
那是根尾先生和神足先生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边走边聊,大概已经进入那个满是画作的私人房间。
“……所以呢?有何贵干?神足先生。”
“当然是研究的事。”
两人接着开始展开掺杂大量专门用语(什么圈圈叉叉性能,什么圈圈叉叉电路之类的用语和略语)的对话,我一开始还努力聆听,可是持续听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对话果真是世上最无聊之事。这样说或许对根尾先生和神足先生很失礼,但我逐渐对他们的对话失去兴趣。
“……我们似乎走冤枉路了。”小呗小姐的感想跟我一样,索然无味地低语。“不,虽然没有走路。这么无聊的事亏他们可以讲这么久,很有趣吗?”
“小呗小姐听得懂一些吧?对我来说,简直就像外语。”
“就是因为听得懂一些,所以才无聊。”小呗小姐说:“听不懂也无聊,听得懂也无聊,真是差劲透了。”
“不能否认我们现在是浪费时间……根尾先生就不能主动谈一下事件吗?”
“现在突然转变话题更不自然。他毕竟也有他的任务,至少现在不能为这种事露出马脚。”
“这我也明白……那么,小呗小姐,这里可以拜托你吗?”我站起来。“我先回牢笼一下,看看玖渚她们的情况。”
“各司其职吗?把这么无聊的作业推给我一点都不十全,但事到如今也莫可奈何,毕竟时间所剩无几。”
我抬起手表,还剩一小时十五分钟。
“啊……不过,假如小呗小姐迎击志人君他们这件事成为烟雾弹……让博士他们手忙脚乱的话,时间或许又多了一些。”
“也可能出现反效果。”小呗小姐一边调整有点歪的帽子,一边注视我。“前往第七栋察看情况的两人老半天没回来,实在非常可疑。不过,如果博士信赖他们,也很可能认为‘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能应付,大概是因为情况特殊,两人才特地仔细调查整栋建筑’。”
“信赖吗……我想是信用。”我这时想起一件事,就是她对付美幸小姐时说的台词。“对了,小呗小姐,那句话什么意思?”
“‘那句话’是什么?”小呗小姐装傻问道:“我可不记得跟你亲密到可以用代名词交谈,或者吾友希望有进一步发展?”
“请别转移话题嘛,你不是指着志人君对她说了?‘然后充当博士的人体实验品吗…就像躺在这里的傻小子’。”
我模仿小呗小姐的嘲讽口吻,虽然觉得自己的声带模拟相当不错,但她不知为何非常不悦。我假装咳嗽,又继续追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其他特殊意思,那句话本身就十全十美了。”小呗小姐似乎颇为光火,粗声粗气地应道:“总之大垣志人君跟兔吊木垓辅一样是标本啦!只不过志人君的代替品不难找,‘一样’这种表现或许不太正确,但不可否认他是超凡的人物。”
“超凡的人物吗……”
或许没错。我迄今尚未见识过志人君聪明的部分,反这只能说是没有机缘,在这间研究所内生活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然而,倘若小呗小姐所讲的“人体实验”一如我的想象,那它所代表的意思又有些不同。成为博士的实验材料,成为研究对象,换言之…
“就是天才制造计划…吧?”小呗小姐将耳朵贴着对讲机,换上较为诙谐的语气道:“这件事可不可以等事情结束再聊?大垣志人为何在这间研究所?担任何种角色?你也不认为这跟玖渚友或兔吊木垓辅有关系吧?”
是吗?不知道。我连这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就在此时。
神足先生透过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
“根尾,关于这次事件……”
2
“根尾,关于这次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哪,神足先生。就觉得事情非常糟糕,兔吊木先生一死,咱们就束手无策了。不过,博士好象还有其他计划。”
“计划啊,那个蓝发少女吗?”
“对对对,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呀。再怎么说,她都是前‘业集’的领导人。就素材而言,比兔吊木先生更棒。而且才二十岁,就这么容易对付这点来看,也比兔吊木先生更高用。”
“可是她看起来不太容易对付。”
“就她个人而言,或许是这样,但你别忘了还有两个人质可以来控制玖渚大小姐哪,神足先生。”
“人质啊,人质吗?”
“对!先不管那个黑大姐…反正她似乎跟大小姐没什么渊源…不过另一个青年就是王牌。玖渚机关直系亲属的情人,这可是非常不容易得手的超级王牌。先不关有没有价值,但肯定是稀有物。”
“的确,虽然无法理解,但蓝发少女似乎很迷恋那个小鬼。”
“恩,博士明明说她是没有感情的少女,可以跟机械直接沟通的天才。唉,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至少我的角度看,倒看不出有那么厉害,外表也不像是聪明人。要说聪明,那个黑大姐感觉上聪明多了。”
“以貌取人是智慧衰败的表现……别用外表判断他人。”
“神足先生所言甚是,我当然也晓得,玖渚大小姐的实力如雷贯耳嘛。博士不惜捏造事实也要将她当成犯人的心情,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未必是捏造的。”
“你又要谈这种事了吗?恩,也对,博士讲的那个方法并非百分之百不可能,只是不容易证明。”
“没必要证明。”
“或许是这样,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举证,硬推到她身上就好。问题是日后跟玖渚机关的交易,或许该说是讨价还价,哪种大概都没差。一旦得知玖渚机关的成员被当成活标本,他们也不可能闷不吭声。”
“直接推说是当事人的意愿就好了。”
“就像跟兔吊木先生那样吗?这或许是不错的方法,可是要怎么才让她点头?”
“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啊啊,人质吗?原来如此,恩~~这方法不错,的确不错。”
“因为方法跟那个变态的时候一样,说没创意也很没创意。”
“那个变态?啊啊,你是指兔吊木先生?恩,说得也是,但这种事又何必讲创意呢?咱们是学者,又不是卖艺的。不过,这次的情况跟兔吊木先生不同,必须将一个具体的人,换言之将那位青年当成人质。总之拘禁玖渚大小姐的同时,还得拘禁那位青年,没错吧?”
“应该是,但亦属不幸之幸。”
“呦~~这是某种谜语吗?”
“那个蓝发少女缺乏辨识现实的能力,总之待在哪里都一样。换个说法,她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