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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金福答:“两百二十二公分。”
我心中迅速算了一下:两公尺二十二公分,那是英制中的七呎三吋半 美国的一
些著名篮球员也有这样高度的,可是在壮健方面,绝比不上曹金福。
曹金福又道:“我一直在找仇人,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怎然想起了卫叔,就想来
讨几碗酒喝 上次那酒真好喝,像是至今,口中还有余香!”
这两句话一出口,我就知必有风波,果然,红绫一听,就立刻向我斜眼望来,一副
责怪的神气,当然是在怪我何以从来没有向她说起过有那么好喝的酒。
我笑道:“你自己去问曹大哥,他师父还有一条蛇,更有趣哩!”
曹金福大喜:“卫叔也知道我师父有酒蛇鞭?”
雷九天有“酒蛇鞭”的事,我是听铁旦铁大将军说的,也没有和红绫说过。
红绫瞪著曹金福,令得曹金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么,我忙道:“她也爱喝酒!”
红绫甜甜地叫了一声:“曹大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甚么叫酒蛇鞭?”
我忙道:“这样吧,反正要去请祖老爷子,红绫你和金福一起去,一来一回,金福
也就把甚么都告诉你了 有许多事你已知道,就不必再问!”
红绫这时一跃而起:“好极!”
曹金福也爽快:“我也正要去向恩公叩头!”
他们两人,高高兴与地离去,我和白素,白老大乐呵呵,白老大说得更直接:“这
楞小子配得起红绫!”
白素笑:“我们三个老人家也太一厢情愿了!”
白老大摇头:“非也!天造地设的一对,第一眼就叫人知道那必然会是一对,再也
不会走眼。这小子那样子,别的姑娘家见了,还不吓了个灵魂出窍!”
我伸了一下懒腰:“好,整个故事中的重要人物来了,花五那里,有没有金取帮的
消息?”
白老大“哼”了一声:“你那里也没有亚洲之鹰的音讯,花五……花五……”
他连说了两声“花五”,没有再说下去。
我陡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利用偷听仪,偷听他们几个人在车中的谈话,有好几次
,感到花五的态度,很是可疑,可是又说不上所以然来。
我把这种情形提了出来,又补充道:“当时你在他身边,应该要可以感到他有事在
隐瞒!”
白老大点了点头:“是,可是却不知是为了甚么?”
我吸了一口气:“当年在我眼前偷走了那盒子的是金取帮高手,会不会花五早就和
那乾瘦老头有联络?所以才说话吞吞吐吐?”
白老大“嗯”地一声:“我也想到了,当晚一分开,我就联络你的朋友,郭大侦探
,派人日夜跟著他,却未发现他和甚么可疑的人联络,他独居,生活很简单,除了在那
餐厅工作之外,几乎和任何人都没有接触!”
白老大办事老辣,原来他早有安排,我又想了一想,才道:“假设他知道那盒子的
下落……既知那是来自阴间的异宝,就想独吞,据为己有!”
白老大用力一挥手,表示花五真有可能如此 他同意了我的想法。
他先是很气愤,但随即伤感:“真想不透,当年怎么会和这些人结义的!”
白素应了一句:“当年,他们自然必有可取之处!”
白老大苦笑著摇了摇头:“得把花五揪出来,好好拷问一下!”
白素向我作了一个鬼脸,明显地是对她父亲这种霸道作风的不满。我也不禁笑了起
来:“我看严刑拷打,不是办法,不是已托了小郭在监视吗?要他尽可能,作最严密的
监视!”
白老大咕哝了一句:“能严密到甚么程度?”
我笑:“那得问专家了 ”
我一面说,一面拿起电话来,拨了小郭的号码,他不在,留了话,请他尽快来。
这就是小郭何以会参加对“许愿宝镜”讨论的原因了,他在两小时之后赶到,那时
,红绫和曹金福,才请来了祖天开。
红绫当然已把有关阴差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对他来说,那是极大的喜讯,所以
他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一见了我们,就连声道:“好了!快了!只要把他找出来,就
大仇可报了!”
祖天开也明白了当年的惨事,全是由于阴差怀著极卑鄙的念头播弄出来的,所以他
也很是兴奋,不住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忽然,他又耽心起来:“要是他早已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曹金福大声道:“不是有阴间吗?到阴间去,把他的魂拘出来!”
祖天开忽然很是正经地问:“找到这杂碎之后,该如何处置?”
曹金福居然连想也不想,应声就道:“凌迟!”
小郭就是在那时候走进来的,他先向门上的大洞看了一眼,神色奇讶,接著就听到
了曹金福所说的“凌迟”二字,这是一个久矣乎没有人使用的名词,小郭是百分之百的
现代人,两个字一入耳,和他的脑部活动,一时之间,无法有任何联系,所以他不明白
那是甚么意思,只是在曹金福咬牙切齿的神情上,得知事情很严重。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再向前来 在曹金福那样的大汉发怒时,聪明人都知道
,离他远些比较好,不然,一不小心,殃及池鱼,也够麻烦的了。
(二)识穿真面目
我在一旁,听了这样的对白,当真是啼笑皆非,曹金福这样回答,当然是在心中盘
算了千万遍的,说不定,那也是他的家训。就算小郭不出现,我也不会让这一老一少,
再胡说八道下去的了。
小郭一来,我立时沉声道:“静一静,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若是有人不想旁听,我
和小郭另外找清静的地方去说!”
一时之间,各人都静了下来,小郭摊开双手:“大事?”他说了,又向白老大行礼
:“白老先生,那姓花的生活简单,很有规律,还要再跟?”
白老大向我指了一指,我道:“非但要跟,而且要加强 现代科技,可以使监视
严密、有效到甚么程度?”
那是小郭的专业,任何人被问及和他专业知识有关的问题,总有点自豪感,所以小
郭的回答,也相当夸张:“严密到了超过你所能想像的程度!”
白老大沉声:“说具体一些!”
小郭的话更夸张:“如果你需要知道一个人每一分钟脉搏的变化,我也可以做得到
!”
听得他那样说,我伸肘在他身上,轻撞了一下 那是警告他别在白老大面前胡言
乱语,老人家要是认真起来,会有麻烦!
果然,白老大立刻道:“就要那样!”
小郭居然充满了自信:“得令!”
我知道,小郭有两位异人相助,拥有不少尖端电子科学的仪器,有利于跟踪、监视
。那些仪器之先进和功能之宏大,连当时苏联的国家安全局,美国的中央情报局都瞠乎
其后!
这两个人,志同道合,是不折不扣的科学奇才,他们的一些享有专利的设计,为世
界各地的大企业所采用,有著极其丰厚的酬金 那使他们的专业产品更可以提高,尖
端科学听来清高无比,但是如果没有雄厚的资金,也只好寸步难行。
小郭自从和这两个人合作之后,由于他独有的先进仪器的帮助,使他的侦探社的业
务,突飞猛进,超越了他的同行。
这时,他敢夸口,自然是有所恃。白老大向我望来,在徵询我的意见:小郭的话是
不是靠得住?
我也认识那两个人,这两个人各有一个怪名字 分开来还好,合在一起,便怪得
有趣。
他们一个姓戈名壁,一个姓沙名漠 加起来,两人合称,就是戈壁沙漠。
那当然不是他们的本名,而是他们成年之后改的。中国的父母在替儿女取名字时,
没有甚么想像力,多半不是家康,就是志强,再不就乾脆叫富贵吉祥。他们的本名不必
追究,提起戈壁沙漠的大名,倒是人尽皆知 我听说他们近年来,曾和年轻人黑纱公
主夫妇一起,有一段极其古怪的经历。
年轻人曾给我一封短函,提及戈壁沙漠,曾有奇遇,有一次地狱之行,说若是我有
兴趣,可以找他们详谈。可是我一直为这样那样的事在忙,并没有去找他们,他们也没
有来找我。
我不知道他们的“地狱之行”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和我曾到阴间去的经历相仿,那
倒很有参考价值 当时我想起了他们,也顺便想起了这点,因为我们如今在进行的事
,正和阴间有关。
白老大当下就十分认真地对小郭道:“那就对花五进行最严密的监视!”
小郭口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甚么 当晚他离开的时候,才悄声问我:“有必
要吗?”
我给他的回答是:“有,太有了!”
小郭眨著眼,等我作进一步的解释,就在这时候,温宝裕闯了进来。这家伙一到,
本来已经够热闹的,就更加热闹了。
他一进来,眼观四方,先向门上的那个洞一指,张大了口,看来像是想发出一下呼
叫声,可是一眼已看到了曹金福,曹金福站著,身形魁梧得惊人,令温宝裕陡然一怔,
张大了口,出不了声。
他没有见过曹金福 和祖天开、李宣宣等等,发生“从阴间来”、“到阴间去”
的许多事件,温宝裕还根本没在我的故事之中出现。后来,他在我的故事之中,成了不
可缺少的人物,但是那一段经历,我一直到最近才整理出来,以前也没有对他说过,所
以,他对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不知情。
看到了曹金福之后,他呆了一下,接著,他又看到了白老大。
温宝裕这人,虽然言行夸张,有时,甚至有点“飞扬跋扈”,但是好处甚多,尊敬
长者,是他的自然习惯 我和白素都认为,尊重老人家,是做人的基本条件之一。
他一看到了白老大,就大叫了一声,急步走向前,向白老大深深一鞠躬。接著,他
又看到了祖天开,呆了一呆,也鞠了一躬,当然深度大有不如,他很客气地问:“这位
老爷子是 ”
祖天开道:“我姓祖 ”
红绫抢著大声道:“小宝,你不知道,你有太多的事不知道了,哈哈,你有太多事
不知道了!”
红绫这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确,这时所发生的事,温宝裕并无所知,他吸了一
口气,忽然向曹金福一指:“别说我甚么也不知道,至少我知道这位大哥,和你倒是天
造地设的一对!”
温宝裕仗著和红绫熟,所以甚么话都可以说,而红绫也根本不会忸怩害羞,听得小
宝这样说了,反倒笑嘻嘻地向曹金福望去,颇以为然。曹金福涨红了脸,可是也并不躲
避红绫的眼光,此情此景,看得人心旷神怡之至。
白素小心,唯恐青年人说话过了份,脸上会挂不住,所以急忙道:“小宝,你确然
有许多事不知道,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别胡言乱语!”
温宝裕为人何等机灵,自然立刻大声答应,他向曹金福拱了拱手:“大哥请了,在
下温宝裕这晌有礼了。”
曹金福自己有点傻头楞脑的,所以看到温宝裕这样伶俐的小伙子,自然感到欢喜。
也连忙抱拳为礼,通了姓名,温宝裕笑著道:“我性喜胡言乱语,曹大哥别见怪!”
曹金福竟老老实实回答:“不!刚才你所讲的,绝不是胡说八道!”
话一出口,他才省起这样说略有不妥,所以又涨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白老大沉声喝:“小猴儿,不准欺负老实人!”
温宝裕吐了吐舌头:“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曹金福也咧著嘴笑:“这小兄弟,欺负不了我!”
温宝裕连声道:“我再不欺负人,究竟是甚么事,该告诉我了!”
他这一问,倒把所有人都问哑了 事情的过程,极其复杂,要从头说起,三天三
夜不算多,一整天至多说一个大概!
我先开口:“说来话长,你只好一点一点了解,我们现在,正要托郭大侦探用先进
的技术去跟踪一个人 ”
小郭在百忙之中,还要打岔:“不是技术,跟踪、监视、侦查,都是艺术!”
温宝裕立时举起手来:“大侦探,若是需要人手,请先考虑我!”
小郭也颇会摆架子,对温宝裕的请求,竟只在鼻子中发出“哼”地一声,算是回答
。
温宝裕生性豁达开朗,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反道:“要劳动郭大侦探去监视,那人
也一定非同小可了!”
我把花五的情形,用最简单的方法,向温宝裕介绍了一下 虽说最简单,但也花
了近十分钟,看温宝裕的神情,还不是十分明白。
我叹了一声:“当年五人结义,白老爷子是老大,那姓花的排名第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