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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不准。这非常奇怪。”米奇开始核对数据。“最后一个进入万能解密机的密码———”米奇突然停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布林克霍夫吓了一跳。“怎么了!”
米奇难以置信地盯着纸上的信息。“这个文件?昨晚进入万能解密机那个文件?”
“到底怎么了?”
“那个文件还没有破解。它的等待时间是23:37:08———却没有显示破解时间。”米奇手忙脚乱地翻着那堆纸。“昨天没显示,今天也没显示!”
布林克霍夫耸耸肩。“也许那些家伙正在运行一个复杂的诊断程序。”
米奇摇了摇头。“能坚持十八个小时?”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根本不可能。另外,排队数据显示它是来自外界的文件。我们应该打电话给斯特拉斯莫尔。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一定对这件事一清二楚。我敢打包票他就在这里。”
布林克霍夫跟着米奇来到她办公室。她坐了下来,敲起了“老大哥”的键盘。
“你要监视密码破译部?”
“我倒希望能监视,但密码破译部并不允许。是斯特拉斯莫尔的命令。我能获取的只是近似统计数据和一些万能解密机的基本材料。斯特拉斯莫尔还想完全独立出去,但方丹坚持要得到一些基本的东西。”
米奇又点击了几个键。“我正在调出斯特拉斯莫尔的电梯记录。”她仔细端详了显示器片刻,然后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他在这儿。看看这个。他昨天一大早就来了,打那之后他的电梯就没有动过。我这里还显示他没有在大门上使用过磁卡。所以他肯定就在这里。”
布林克霍夫欣慰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斯特拉斯莫尔在这里,那么一切都正常,对吧?”
米奇思考了片刻,最后说道:“也许吧。我们应该给他打电话,再核实一次。”
“米奇,他是副局长。我肯定他已经控制住局势了。我们不要再瞎猜了———”
“我们只是在履行我们的职责。我们的数据里碰到点麻烦,我们应该调查到底。”
“什么?”米奇气急败坏地说,一脸怀疑。“斯特拉斯莫尔称我们的数据是错的?”
布林克霍夫点点头,挂上了电话。“他向我保证万能解密机运转正常。还说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它还每隔六分钟就破解一个密码。他感谢我对他的监督。”
“他在说谎,”米奇厉声说道,“我负责密码破译部的统计数据已经两年了。那些数据从没有错过。”
“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可不好笑,查德!副局长刚刚明目张胆地向局长办公室撒谎。我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布林克霍夫突然感到要是没把她叫回来该多好。给斯特拉斯莫尔打的电话把她惹毛了。“米奇,很可能是我们的数据不对。我的意思是,好好想想———一个能困住万能解密机长达十八个小时的文件?这闻所未闻。”
她傲慢地看了他一眼,将报告扔到柜台上。“我相信数据。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郑重地说道,“我要查出真相。”
贝克一脸沮丧地看着那一片红色、白色和蓝色发式的海洋。
“你们的头发怎么会弄成这样?”贝克咕哝着说道,指了指其他人。
“犹大禁忌。”少年淡淡地说道。贝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朋客朝过道啐了一口唾沫,显然是对贝克的无知表示厌恶。“自西德·维舍斯之后最伟大的朋客。一年前的今天他在这里崩了自己的脑袋。禁忌退出乐坛的时候留的就是这种发型,每一个爱戴他的歌迷今天都把头发染成红色、白色和蓝色。”
贝克半晌没说话。每个歌迷今天都把头发染成红色、白色和蓝色。
贝克伸手去拉墙上呼叫司机用的绳子。该下车了。没有反应。
“27路公交车里这些装置都被切断了。”
贝克转身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下不了车?”
少年笑着说道:“直到最后一站。”
“我们要去哪儿?”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少年开始狂笑不止。“噢,妈的。你会爱上那儿的。”
格雷格·黑尔站在三号网点的单向玻璃后面。他看着菲尔·查特鲁基恩小心翼翼地爬下通向次层的梯子。
“真乃壮举,”黑尔咕哝道。他知道查特鲁基恩要去哪里。如果他认为电脑中了病毒,那么紧急手工中止万能解密机的行为是合情合理的。不幸的是,大约十分钟之后,密码破译部里肯定到处都会是系统安全部的人。系统安全部对密码破译部进行调查是黑尔担当不起的。黑尔离开三号网点,朝活板门走去。一定要制止查特鲁基恩。
现在,杰巴正在国安局通宵开业的餐厅里休息。他张开嘴正要吃第三个馅饼,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请讲。”他边说,边咬了满满一口。
“杰巴,”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我是米奇。”
“数据女皇!”这个大块头激动地说。他对米奇·米尔肯总有一种好感。
“很高兴找到你,”米奇说道,“我的密码破译部统计数据显示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启发。”
“你得到什么数据?”
“我有个报告上显示万能解密机已经连续十八个小时运行同一个文件,还没有将其破解。”
“这是什么报告?”
“生产报告。有关基本成本分析的。”米奇快速解释她和布林克霍夫的这次发现。
“你给斯特拉斯莫尔打过电话吗?”
“是的。他说密码破译部一切正常,万能解密机正在全速运转,还说是我们的数据错了。”
杰巴鼓鼓的额头上皱起了眉头。“那还会有什么问题。肯定是你的报告错了。”
“你不认为你的报告错了?”“是的。”
“那么你认为斯特拉斯莫尔在撒谎?”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米奇老练地说道,知道自己并没拿到确凿的证据。“我的意思是我的统计数据过去从未出过错。我本以为你会有什么主意。”
“嗯,”杰巴说,“我不愿跟你这么说,但你的数据是错的。只有病毒才能将万能解密机锁定十八个小时。”
“嗯,”她大胆问道,“斯特拉斯莫尔在密码破译部已经呆了足足三十六个小时。有没有可能他正在杀病毒?”
“斯特拉斯莫尔对病毒是屁也不懂。万能解密机是他的一切,要是看到危险的苗头,他一定会通知我。另外,万能解密机根本不可能有病毒。‘臂铠’里装有我编过的最棒的一组过滤器。没有病毒能突破这道防线。”
米奇沉默半晌之后,叹气道:“还有其他解释吗?”
杰巴发出刺耳的笑声。“米奇……听着。‘飞鱼’令人讨厌。是斯特拉斯莫尔把它搞砸了。但生活还要继续———一切都结束了。”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杰巴知道自己扯得太远了。“对不起,米奇。我知道当时那场混乱的局面使你顶着很大的压力。斯特拉斯莫尔错了。我知道你对他有看法。”
“这跟‘飞鱼’没什么关系。”她坚定地说道。
是的,当然,杰巴心想。“听着,米奇,我对斯特拉斯莫尔不带有半点儿私人感情。我的意思是,斯特拉斯莫尔对万能解密机的热爱要甚于对他那该死的老婆的爱。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米奇半天没说话。最后她勉强地吐了一口气,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的数据是错的?”
“听着,米奇。给我写一份工作程序。我星期一会去检查你们的机器。”
“男巫俱乐部”位于郊区,是27路公共汽车的终点站。车外到处都是红白蓝三色发式。
贝克叹了口气,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他扫了一眼人群,耸了耸肩。一个星期六晚上她还能去哪儿?
进入“男巫俱乐部”之后,贝克立刻感到自己已身处一片躁动不安的人海中。他满眼都是留着红色、白色和蓝色头发的脑袋。人们的身体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因此他根本看不清他们穿了什么衣服。他连英国国旗的影子都没看到。
身旁有人开始呕吐。真恶心。贝克咕哝了一声,沿着走廊离开了舞厅。
走廊通向一个露天院子,院子里零星地摆着一些桌椅。贝克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空桌边的椅子上。就睡几分钟,他心想。
五英里外,那个戴着金属丝边眼镜的人坐在一辆菲亚特出租车后座上。
“男巫。”他咕哝了一声。
司机点点头,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样子古怪的新乘客。“男巫,”他嘟囔道,“那里每天晚上都有特别古怪的人。”
苏珊?弗莱切在密码破译部的洗手间里焦急地踱着步。她的心在扑通狂跳。黑尔就是诺斯?达科塔!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是时候了。她要迅速走到斯特拉斯莫尔办公室那里。当然也不能太快———她不能使黑尔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正要拉门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什么。是几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次层的狭窄通道里传出来的。其中一个人声音尖锐、愤怒。听起来像是菲尔?查特鲁基恩。
“你不相信我?”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我们中了病毒!”然后又是一阵尖声喊叫。“我们要给杰巴打电话!”然后响起了一阵搏斗的声音。“放开我!”
随后的声音几乎不像是人发出来的。那是充满恐惧的一声嚎叫,就像一个备受折磨的动物即将死去。随后是一阵死寂。
就在那一刹那,洗手间的灯光熄灭了。苏珊?弗莱切发现四周一片黑暗。
“你坐在我的座位上了,混蛋。”
贝克把脑袋从胳膊上抬起。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低头怒视着他。他的头皮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紫色。
贝克没心思跟人干架。“对不起,”贝克说道,转身要走。
这个朋客挡住他的去路。“我警告你!这是我的桌子!我每天晚上都来这儿。”
贝克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猛地摔到桌子上。
那少年的脸顿时煞白。
贝克把他在桌子上按了一会儿,松开了手。他突然想起少年刚才说过的一句话。我每天晚上都来这儿。“对不起,”贝克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双色。”他咬牙说道。“好记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吗?”“我要找个女孩。”“我可以帮你,但是要付费的。”
“好的。我觉得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可能也在这里。她有红白蓝三色头发,还穿了一件印有英国国旗的T恤,一个耳朵上挂着一个头骨耳环。”
一种似曾相识的表情掠过双色的脸。贝克看到后心里顿生希望。但是双色的表情很快变得严肃起来。
“她是爱德华多的女人,你这个混蛋!小心点!你敢碰她一根汗毛,他就会杀了你!”
数字城堡(十六)
米奇·米尔肯一边小口喝水,一边凝视着外面,视线落到密码破译部所在的位置。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是漆黑一片。密码破译部消失了!
苏珊·弗莱切用手摸着墙向出口走去。
密码破译部惟一的亮光是来自打开的活板门那里——地下通用灯发出微弱的红光。透过红光,苏珊看到斯特拉斯莫尔正站在下面的平台上。
苏珊爬下楼梯。
“局长?”
斯特拉斯莫尔并没有转身。苏珊随着他的视线向栏杆下面看去。在他们下面九十英尺的地方,菲尔·查特鲁基恩手脚伸开着躺在那里,身体已被主发电机锋利的铁制散热片刺穿。他这一落使密码破译部的主电源短路了。
但最令人战栗的景象不是查特鲁基恩,而是另一个身体,蜷缩在长楼梯下面一半的地方,藏在黑影中。正是格雷格·黑尔。
朋客向贝克尖叫道:“梅根是我朋友爱德华多的!你离她远点儿!”
“她在哪儿?”贝克一把抓住少年的袖子。“她有一枚属于我的戒指。我会用钱买下的!很多钱!”
双色愣了一下。“你是说那枚该死的、丑陋的金戒指是你的?”
贝克的眼睛睁得很大。“你看到过它?它在哪儿?”
“梅根曾来这儿想把戒指当掉。她想买一张飞机票——一个备用的座位。”
贝克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去哪里?”
“他妈的康涅狄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