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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冒充金鹰余孳,与帝国作对?”
“冒充?”云飞愕然道。
第九十二章 败中求胜
「你使用的根本不是金鹰剑法,却胡吹是金鹰公子,不是冒充是甚么?」汤仁冷笑道。
「对付你们这些狗贼,还用金鹰剑法么?」云飞哼道,他只知道先王着有论要秘要,可没听过甚么金鹰剑法。
「那我便先宰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冒充金鹰余孳!」汤仁狞笑道,身形电闪,双掌鬼魅似的朝着云飞攻去。
云飞早有准备,长剑一撩,要把汤仁的手腕剁下来。
汤仁不躲不闪,反手便握着了剑刃,空出来的手掌却往云飞胸前拍下去。
云飞也料到汤仁的银手套不惧刀剑,手上已经蓄势以待,运力抽出剑刃,左掌却迎了上去。硬拼直袭胸前的手掌。
汤仁只道一招便可以夺下金鹰公子的兵刃,岂料剑上传来大力,拉得他步履不稳,接着两掌双交,震得他臂痛欲折,不得已松开握剑的手掌,退了开去。
云飞虽然一掌退敌,却没有乘胜追击,还把长剑支在地上,默不做声。
「臭小子,识相的便立即弃械投降,还可以得个痛快」汤仁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道:「要不然,便要你碎屍万段!」
「不要脸,暗箭伤人,算甚么好汉!」云飞怒骂道,原来刚才两掌双交,掌心突然传来剧痛,好像针刺似的,接着手掌发麻,知道中了暗算,这时正运气驱毒。
「甚么暗箭伤人!」汤仁诡笑道:「小子,可有听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吗?」
「我便宰了你这个无耻的狗贼!」云飞知道只要再花顿饭功夫,当能驱走毒素,然而这时焉能耽搁,挥剑便刺。
「瓮中之鳖,还要作垂死挣扎吗?」汤仁冷笑一声,也迎了上去。
虽然左手受创,只能一手握剑,还要运气阻压剧毒漫延,但是云飞雄风不减,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步步进逼,剑剑抢攻。
汤仁嘿嘿怪笑,全然不惧攻来的利剑,指掌兼施,居然有攻有守,双掌碰着剑刃时,还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叫人奇怪。
数十招后,云飞不禁暗暗吃惊,汤仁的招式诡异莫测,千变万化,夹杂了土鬼七式和火魉十三刀的招式,正是地狱门的武功,却比秦广王等人高明了许多,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过这样利害的对手。
汤仁不耐缠战,决定下杀手了!双腿倏地连环郏觯做蚓丶毕品上屡獭
云飞知道汤仁虚虚实实,必定还有后着,本该谨守门户,以防突变的,但是发觉手掌开始发麻,要不全力运气,恐怕压制不了毒性,还发现许多铁血军从百纳城方向进入战埸,知道汤仁设伏不成,有意硬拼,更不能耽搁,於是决定行险,藉着兵刃的便宜,长剑往下画去,却以剑柄护着脸门,提防他的双手觑空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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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不惊反喜,头脸后仰,避开眼前掌影,长剑顺势斜削汤仁的大腿,左掌却挡在腹下,再次硬接一掌。
这几招电光火石,没有人瞧得清楚,只听到两声闷哼,云飞踉跄后退,汤仁的大腿鲜血淋漓,看来是两败俱伤。
「臭小子,子午索命针子不过午,你连中两针,要是活得过今天,我便是你的孙子!」
汤仁哈哈大笑道。
「我我才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孙子!」云飞喘着气叫,左手完全没有感觉,软软垂在身旁,知道受伤不轻。
这时红粉奇兵一涌而上,围在他的身旁护卫,尽管没有说话,但是关切的眼神,却使人荡气回肠。
「我没事」云飞点点头,纵身跨上大白背上,长剑一摆,道:「退!」
「还跑得了吗?」汤仁狂笑道:「杀,一个不留!」
「冲呀!」黑无常闻声立即领军杀出,后来的铁血军也由白无常率领,以骑兵为首,战车在后,杀往金鹰阵中。
云飞故意在这里驻军,是因为地方空旷,四面八方一览无遗,难以设伏,要是硬拼,铁血军以战车为主,真的要撒退时,也跑不过他的骑兵的。
金鹰军撒退了,他们调头朝着来路策马狂奔,也许是主将受伤,更怯於铁血军的声势,已经士无斗志了。
「爹爹,你的伤不碍事吧?」玉翠策马来到汤仁身畔,下马用素帕给他裹伤,关怀地问道。
「没甚么,皮肉之伤吧。」汤仁摇头道。
「可惜那小子没有中计攻城,要不然,四面包围,他们一定跑不了的。」秦广王领着苏汉詹成围了上来道。
「现在跑得了吗?」汤仁笑道:「这里往百事城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行军,我们沿路追下去,一定追得到的。」
「从这儿往百事城要四五天时间,一直追下去吗?」玉翠皱眉道。
「倘若他们据城坚守,那可费事了。」苏汉也叹气道。
「他们早上出兵至今,完全没有休息,已经是疲兵了,能够跑得多远,我看不用半天功夫,便可以追到了。」汤仁踌躇志满道:「我们撒退时,已经毁去城墙,他们如何守得住?而且那小子中了我的子午索命针,可回不了百事城了。」
「蛇无头不行,那小子死了,也没有人敢反抗了。」秦广王笑道。
「我没有早点招来伏兵,就是为了要诛杀首恶,不想吓跑了他。」汤仁吃吃笑道。
「子午索命针是甚么?」玉翠裹伤完毕,问道。
「就是这个。」汤仁摊开手掌道,左掌的掌心有一点针尖,好像绣花针似的,要不运足目力,也不容易看见。
「这东西杀得了他吗?」玉翠奇怪道。
「别小看这口针,上面沾满奇药,只要擦破一点油皮,便会中毒,子不见午,很是利害的。」秦广王解释道。
「汤爷。你说他是冒充的,会是正主儿吗?」詹成皱着眉问道。
「我只是说他冒充金鹰余孳吧。」汤仁说:「他的武功不俗,该是正主儿的。」
「我曾经与他在白石城交手,那时可没甚么了不起,现在却如此利害,路数也完全不同,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真是奇怪。」秦广王叹气道:「要不是汤爷,要宰掉他可不容易哩。」
「那天有两个金鹰公子先后出现,一定有一个是假的。」玉翠叹气道,直觉告诉她,在城头的才是真正的金鹰公子。
「不错,你习得木魅八法后,与水魍拳同使,武功已经大有长进,他要不是正主儿,早该落败了。」汤仁道。
「全仗师尊成全。」秦广王恭身答道,他是找到了身外化身,才获授木魅八法的。
「金鹰剑法很利害吗?」玉翠忽然问道。
「别说这些了。」汤仁不欲回答,道:「我们也该动身了,且看谁杀得最多!」
「我也去!」玉翠兴奋地说:「带着这头母狗一起去!」
「杀了我吧呜呜为甚么不杀我!」兰苓还在努力制住胯下的战马,听到他的说话,知道金鹰公子行将惨死,更是生无可恋。
「我就是送你去死!」玉翠格格娇笑,捡起一根马鞭,使尽气力打在战马身上。
云飞伏在大白身上,努力运功,要在铁血军追到前,驱走体里的毒素,才能再战。
尽管银娃等声泪俱下,云飞还是坚决依计而行,不许大军摆脱衔尾追来的铁血军,因为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要不借机一挫铁血军的锐气,就算逃回虎跃城,也难逃一战的。
不费一兵一卒地占领百事城后,云飞已经怀疑秦广王设下陷阱,诱他中伏,权衡轻重,决定宁愿错过,也不能予敌人可乘之机,所以名是进攻百纳城,却以寻歼敌人主力为目的。
云飞失算的,是多了汤仁这一个强敌,自己还受了毒伤,更料不到子午索命针的毒力如此利害,再中毒针时,竟然半边身子动不了,尽管努力逼毒,此刻仍然不能使力,实在担心届时不能动手。
回想起来,刚才是太冲动了,虽说有心探听汤仁的虚实,也不该动手的,既然知道有伏兵,便要及早撒退,依计打击敌人的主力,结果或许还是一样,然而无论是生是死,亦胜过此时有心无力。
想到玉翠时,云飞却恨不得杀光地狱门的恶魔,然后然后该如何是好,他不敢想下去,禁不住喟然长叹。
「公子,你的伤!」「公子!」身畔纷纷响起众女关怀的声音。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云飞心里惭愧,勉力举起还是发麻的左臂,顾左右而言他道:「可有消息吗?」
「铁血军离我们不足十里,约有四五万人,大多乘坐战车,余下的全是骑马。」
银娃答道。
「前边的李广等也准备就绪了。」灵芝接着道。
「很好,着大家预备,听到鼓声,便立即行动!」云飞正容道。
追了半天,锣血军也有点累了,幸好远远看见敌人队形散乱,逃走的速度也慢了许多,看来是更累了。
汤仁等更是趾高气扬,意气风发,催促着众军快马加鞭,追上去杀敌。
玉翠也很高兴,策马飞驰的感觉很有趣,使她感受不到战场上的压力,倒像游山玩水,气闷时,便纵马追到兰苓身旁,马鞭朝着她和马儿的身上乱打,听到那凄凉叫苦的声音,便乐得哈哈大笑。
兰苓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下体痛得好像火烧似的,痛楚比火烫的烛油灼上去还要难受,然而皮棒仍是随着马儿的奔驰,不住地进进出出,冷酷地撞击着身体的深处,里边也生出阵阵苦不堪言的酥麻,不知是痒是痛。
器小易盈,兰苓可数不清尿了多少次身子,每尿一次,气力便减少几分,此刻已是叫也叫不出来了,但是那皮棒还是无休止地抽插驰骋,好像给数不清的巨人轮奸似的。
尽管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兰苓在心里还是不住地诅咒,诅咒那个恶毒的女人,纵然身死,也要报此大仇。
金鹰军好像知道跑不掉了,有人四散奔逃,有人拨转马头,在道上严阵以待,好像准备与铁血军决一死战。
汤仁等不以为意,只道他们垂死挣扎,继续催动兵马,如狼似虎地杀去敌阵。
铁血军愈追愈近,列阵的金鹰军已经射出利箭,袭击来势汹汹的铁血军,铁血军也还以颜色,大战展开了!
「臭母狗,去死吧!」玉翠可不想闯进箭阵里,提鞭重重鞭打着兰苓的马儿叫道。
马儿痛嘶一声,背负兰苓向前疾驰。
兰苓知道死期已至,心里反而一片平静,含泪闭上眼睛,等待利箭穿心。
快要短兵相接了,铁血骑兵分成两队,左右列阵,让开中间道路,只是遥遥放箭,眼巴巴地看着铁血军的战车,排山倒海似的冲杀过来。
汤仁等瞧得讪笑不已,在空旷路上如此布阵,无疑是以卵击石,与送死无异。
距离还有百步之遥了,尽管道旁全是峭壁,道路还很宽敞,可容七八辆战车并驾而行,汤仁自恃兵多,不虞云飞设伏,继续指挥大军前进。
岂料走了数十步,突然传来战鼓的声音,接着脚下彷如山崩地裂,两旁还掉下许多檑木滚石,夹杂着利箭劲矢。
云飞果然在这里设伏,他只领来一万骑兵,剩下的大多是步卒,他们由李广等率领,在地上埋下霹雳火,在道旁的峭壁架设投石机和其他攻城器具,倘有追兵,便用作伏击,否则便运往百纳,也不会耽误太久。
铁血军骤逢巨变,立即乱作一团,有人继续冲锋,有人慌忙逃避,战车笨重迟钝,进退不易,许多为巨石击毁,阻塞道路,大军断成两截,伤亡也更多。
汤仁等惊怒交杂,赶忙下令,着前军继续冲锋,后军发箭拒敌,随即展开混战。
也许是老天见怜,兰苓毛髲无损,只是胯下的战马惊惶失措,几番人立而起,在箭雨石阵中乱闯。
兰苓进退两难,悲叫一声,抱着马头,强忍腹下伤痛,驱马闯进金鹰阵中,决定要死,也要死在友军手里。
铁血军的前锋几经艰苦,冲破重重死亡陷阱时,金鹰骑兵早已蓄势已待,他们士气昂扬,训练有素,恃着马快灵活,轮番攻袭,杀得敌人鬼哭神号,血流成河。
随后的铁血军虽然有大批人马,但是前路阻挡,还受制两旁掉下来的木石箭矢,寸步难行,只能以弓箭还击,败局已定了。
兰苓迷迷糊糊地策马狂奔,可不知跑到那里,身前突然传来虎啸狮吼,胯下的战马骇得人立而起,狂跳不止,兰苓再也没有气力制住战马,悲鸣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别杀他,看看是甚么人!」云飞止住挥剑要刺的军士道,他与红粉奇兵在阵后指挥,看见神秘的黑衣人策骑直闯,接着倒在阵前,该不是敌方高手,自然要看清楚了。
灵芝心细,发现来人没有穿上靴子,纤幼的足踝却缚着绳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