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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底是搞什么鬼啊……?”
不过怎么想也是没用的吧,顺其自然好了。如果不行的话,无论怎么强词夺理我也要把它弄到行。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就根据难度从低到高的顺序找古泉、朝比奈学姐、长门……然后隔开无限大的距离到春日找他们商量好了。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
“真是烦人。”
明天是个难得的全天休息日,只要春日在我睡觉之前没想出什么鬼点子来的话,星期天就可以过得悠哉悠哉了。
为了避免浴后着凉,我就像抱着暖水袋似的抱起了三味线,向着老妹所在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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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仿佛回音一般传过来的那个声音。是今天早上刚听过的女人声音。
如果是春日、长门、朝比奈学姐(大)的话还好。春日最多也只是提出明天要实行什么天真的计划。长门的话我也有必要跟她事先商量一下有关九曜的应对方案。朝比奈(大)的话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追问她。
“啊,你在洗澡?你妹妹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啊。我过会儿再打来吧?不过你既然接了电话,根据我的推测,也就是应该在快要洗完澡出来了吧。”
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人。我说出了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名字。
“是佐佐木吗。”
“对,是我。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本来是想跟你谈久一点的,不过凉宫小姐来得太早了点。恐怕这应该算是失算了。”
佐佐木的声音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过你家妹妹还真是没变呢。我明明告诉了她名字,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已经把我忘了……不过也没办法啦,只是见过两次……不,应该是三次吧。”
“你要当我老妹的算术家庭教师的话还是免了吧。”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家庭贡献之一了。
“我明白的。我怎么会把你可爱的妹妹抢过来呢。虽然素不相识的人有几十亿,但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就只有几个,所以其稀有价值就会跟比率成反比升到最高点。这是世界上最有必要重视对待的关系啊,正所谓血浓于水嘛。”
“那么,有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说吧。明天早上九点,希望你能到车站前的老地方来。地方你知道吗?只要说是老地方的话应该就明白吧。至于具体事情——嗯,其实并不是我找你有事,还是到时侯直接听橘小姐她们说更好吧,根据我的考虑,恐怕你会比我更容易理解啦。
那些家伙也来吗。”
我一想起那个叫九曜的女人的静止式诡异感就觉得厌烦。
“他也应该会来。叫什么来着,唔,就是那个自称未来人的。”
这就更让我厌烦了。要是那家伙再乱说什么有关朝比奈学姐的话,我就没有自信能控制住自己了。要是我忍不住要揍那家伙一顿的话,你就阻止我吧。
“那么你的意思是会来了?阿虚,你放心吧。他们三人都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谈话。如果能仅以语言来进行意见交换的话,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啦。”
但愿外星人能听得懂地球语的话吧。说起来——
“佐佐木,你今天跟她们到哪儿去了?”
“是要不在场证据吗?我们乘上电车,到了繁华街里随便转了几圈。橘小姐真是个很好相处的小姐啊。还说了许多关于她们高校的事情。”
佐佐木若无其事地补充说明道:
“还有,关于四年前的事。”
四年前。
因为我听说这件事是在去年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了。这是一个人人都挂在嘴边、加以深究的话都会大摇其头的关键词。是春日凭着变态超人力量干出了什么大事之后至到现在的年月。可以开奥运会了。
“她说了些什么?”
“这个你还是直接问她吧,我现在也还是一片混乱。对了,阿虚。其实我真的很不安啊。就像明天就要参加游泳课却不懂游泳的小学生一样。”
我回想起国中时伫立在学校泳池边的佐佐木的泳装姿态。这家伙的确是个女人啊。只要跟班里的其他女生混在一起的话,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巳。超出普通范畴的就只有那平均以上的交际能力和说话时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眼睛。说话时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眼睛。没错,除了跟男生说话的时候以外,她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国中生,现在是高中生了。
明明是这样,为什么佐佐木要打电话来谈这么奇怪的话题?这实在是一点也不常见。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弄错了。是谁的错?
“佐佐木,我知道你已经成了那帮家伙的联络员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电话那边的佐佐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声。
“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比其他人都更合适吧?要是别的人叫你出来的话,你也不会乖乖听话吧,毕竟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虽然很容易被人用话语驳倒啦。”
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话语来驳倒你。
“你作为一个听者的确是很优秀,有着适当的聪明,也有着适当的无知。你可别生气啊,我是在称赞你。对说话者来说,虽然跟一个无法理解自己话中含义的人说话会感到很没趣,但是把别人早已知道的情报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在这一点上,如果对方是阿虚的话就可以放心了。你就是让人有这样的感觉,有一种让人能轻易地跟你说话的体质。”
我总感觉到这不像是在称赞我,不过要是从佐佐木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理解。说起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差不多该挂了,免得妨碍了你妹妹的学习,也不希望你失去发挥兄长尊严的时间。明天你要可要准时起床啊。否则就浪费了我翻箱倒柜找出以前的同学录的时间了。如果贺年卡上有写电话号码的话还可以省点工夫。”
我去,当然会去啦。
我早就打算跟她们好好说清楚了。根本不需要进行IFF确认(注:IFF,电波超距离敌我识别能力的缩写),他们早就已经是有足以让我判断为敌人的前科的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了。既然他们打算一下于全来而不是各自分开的话,对我来说也就更省事啦。
“小心澡后着凉哦。那么,替我问候你的家人吧。”
电话被轻轻挂起了。
我慌忙走出浴池,穿好睡衣就向着房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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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拿起在床上被三味线枕着的手机,拨响了电话。响了一下就有人接了。
“我是古泉。”
你那种随时守侯在电话旁似的回应速度还真是让我佩服啊。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差不多会给我联络了,甚至还觉得电话来得太迟了点呢。本来还以为你在解散之后就会打来。”
佐佐木刚来电我就马上打给你了,这样还算迟的话就只有在电话线里放进超光速粒子才行了。
“啊啊,好像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呢。原来如此,是那边给你发来联络了吗。不,我本来是料想你不管佐佐木小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都会来找我的。你不是有一些事想问我吗?”
“你认识那叫橘京子的家伙吗?”
“当然认识了。她毕竟是跟我们组织的意见没有任何交点的、也就是敌对势力的干部啊。”
我真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敌对方式啊。大概也不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展开什么枪战之类的吧,难道是在闭锁空间里进行超能力大战?
“如果真能那样的话还真有趣呢。很可惜。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她们不能进入凉宫同学所创造出来的闭锁空间……只是。橘京子那一派和我所属的‘机关’,其实体并没有很大的差异。虽然是基于类似的思想而展开活动,但是各自的解释却不一样。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那就是所谓的春日在三年……不,在四年前创造了世界的凉宫春日神化论吗?
“虽然因为无法证明而只能停留在假说的阶段。但如果说白一点的话就是这样了。‘机关’之中也有不少信奉者。关于我们的能力来自凉宫同学的事实,就已经得到了百分之百的认可。这一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包括我在内的全员的确切共识了。”
橘京子呢?
“所以我就说,她是没有被凉宫同学赋予力量的人们的代表者啊。可是她们却偏偏信仰着自己是本来应有的姿态,跟我们不一样。是一群无法认同以凉宫同学为主的从属身份的人。本来老老实实当旁观者就好了,可是偏偏又知道了这些事,总是想出现在表面舞台上。虽然我也明白她们的感受。”
古泉的解说口吻中似乎处处包含着某种怜悯之情。
“那么,佐佐木小姐怎么说呢?”
“明天,我要去见他们。”
我把佐佐木的话概括地告诉了他。
“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似乎有话跟我说,而我也有话跟他们说。甚至想狠狠地给他们一次教训哩。”
古泉轻笑了几声,说道:
“我补充说明一下,橘京子是不会对你和凉宫同学作出暴力行为的。关于那次的绑架事件,她其实也是持反对态度的。问题就出在无法控制住听信了未来人的甜言蜜语的一部分人那里了。而且对她们来说,你也是双重重要的人物。危险的应该是长门同学的对手吧。她的想法甚至比资讯统合思念体还要难以解读。”
最后补上了一句“请你尽量小心”,我和古泉的紧急热线电话就结束了。之所以没有长谈。是因为我觉得只要说了这些古泉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我到时候被绑架的话就拜托你啦。
“接下来——”
下一个就轮到长门了。
就算不用手机的电话簿记录我也能清晰地记起她的电话号码。
这次的电话响了三下。
“……”
“长门,是我。”
“……”
“关于明天的事情——”
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光凭那沉默的气息,我就知道听电话的是谁了。我就单方面地一直说了下去。一直等我说到“所以明天,我会再跟今天的那个外星人见面”的时侯,才终于——
“是吗。”
听到了长门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如果佐佐木没骗我的话,他们是打算和平解决问题。古泉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问一问你的意见。”
“……”
隔了一段仿佛在查字典似的沉默之后:
“现在时刻的危险性很低。是可以完全无视的程度。”
因为这是长门说的话,所以很有说服力。我感觉到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
“资讯统合思念体正在全力分析他们的情报。”
“有没有掌握到一点真实情况?”
“还没有,只能判断到那是扩散于宇宙的广域情报意识。”
“你有没有跟那名叫九曜的家伙沟通成功?”
“无法共有概念。思考回路依然不明。”
谜样的外星人依然是一个谜吗?
正当我思考着能不能把那名叫九曜的女人抓起来转让给宇宙开发机构的时候,长门忽然继续说道:
“对他们的称呼已经暂时定下来了。”
“噢,那就顺便也告诉我吧。”
“天盖领域。”
丝毫没考虑戏剧效果的长门只是平淡地说了出来。
“从我们看来,他们是来自天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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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妹做完功课之后,我就把三味线留在她那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拿起了躺在床上的手机拨响了电话,响了一下就有人接了。
“我是古泉。”
你那种随时守侯在电话旁似的回应速度还真是让我佩服啊。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差不多会给我联络了,甚至还觉得电话来得太迟了点呢。本来还以为你在解散之后就会打来。”
我可不是那么急性子的人。虽然实际上我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总结自己的想法啦。
“今天的那帮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同样是我想问你的一个问题,不过关于橘京子的方面就没什么特别可说了。我也预料到她们那一派快要沉不住性子展开行动了。那次绑架事件只不过是前哨战而已,虽然也不能说是橘京子有意引发的事件。”
没想到你会站在辩护方说话啊。
“即使是我也希望能避免无意义的争斗啊。暴力的交流方式也实在不合我的性格。幸好橘京子还勉强算是能沟通的人。理性的敌军比愚昧的友军更值得赞赏,这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呢。不管怎样,要是他们老老实实地当个旁观者的话当然好,这也算是一个恰当的时机。也就是‘冬来春不远’的状态了,总比冷战般的持续性冰河期要好上一些吧?”
如果不用磨损我的神经的话啦。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是未来人又给她们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