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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燃起欲火?真是让人笑疼肚子。听好了,有欲火的人不管是看别人穿制服还是体操服,都一样会有欲火的啦!那么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干脆都不穿了来上课?”
要饶舌也有个限度,会长也终于无法忍受了,狠狠还了一句——
“跟你也是白费唇舌。”
“这个有什么关系?真希望你们能够稍微尊重一下学生的自主性啊。放学后我们穿什么衣服,就不能自己决定吗?我又不是打算穿着这个去上课,有什么要紧的?你说对吧,实玖瑠?”
“咦?啊……是……不过如果是穿这个回家的话就有点……”
朝比奈学姐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好像春日的旗袍太过耀眼一般把视线移向一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想穿这个吧?
春日头摇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到好像经过冰冻处理一般一动不动的长门肩膀上。
“我们可是来帮有希的啊,绝对不是来劝别人加人SOS团的,这个,你得好好理解一下才行!”
最后这句话是向着会长说的。而被卷人话题的长门本人只是唰的一声翻了一下书页,然后归于无声。
“哼——”
到了这个时候还面不改色是会长的特性。只见他伸出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回应道:
“凉宫同学,也就是说虽然你不是文艺社的成员,可是却在为文艺社的生死存亡出谋划策是吧?”
能把凉宫的话简化到别人一听就明白,真是帮了大忙。
“没错。”
春日的胸膛越挺越高,用手指着我和古泉坐着的桌子说道:
“你看,他们两个只是并排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做不是吗?既没有贴上写着SOS团的纸牌,阿虚也因为春眠不觉晓的关系那脸看起来比平常更显得脑筋迟钝不是么。”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吧?
“呵——”
会长抬起下巴,饱含深意地让眼镜闪动了一下。
“那么凉宫同学,你刚才拿着的那个纸箱里装着的那个看起来像标语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标语牌啊。”
春日一手抓住从瓦楞纸箱中突了出来的木柄,不假思索地拿了出来。
那涂着白色油漆的木柄前端贴着两块同样被涂成白色的薄木板,上面写着春日亲笔手书的“文艺社”三个大字。至于其他例如木板的裁割组装涂漆等等杂物都落在了我头上这件事,我想就不用说了吧。
“你看你看,这上面不是写着文艺社吗?这个等下我会让实玖瑠举着做宣传。因为如果我们放着不管的话,有希是不会积极地拉人进来的啦。”
这个倒是说得没错。社团介绍时间已经按照一年级的时间表分配好,据说前几天已经举行过了。之所以说是“据说”,是因为SOS团根本无法介入其中,也当然不会被邀请,所以被点名出席的只有文艺社的社长长门有希一个人而已。而长门一个人坐在讲坛上,在齐集在讲堂中的新生们而前用仿佛在宣布世界各地主要城市气温一般淡淡然的新闻报告语气发表了题目为“从大脑生理学见地看读取语言的不完全性以及对话者之间的意思传达”的论文,持续到分配到的时间的最后一秒钟。论文中不用说连“文艺社”的“社”字也没有出现过,而且据说在连序章都还没有念完的时候,一年级生的大半已经成了睡魔的俘虏了。在加人了催眠术的念佛声之中,这种倦怠感支配着整个讲堂,让即使本来打算加人文艺社试试看的人也立马打消了念头。长门有希实在是太恐怖了。
然而长门本身完全不介意。今天如果放着她不管的话,恐怕也只是窝在社团教室之中继续看书而已吧。怎么样都要把她拉出来的人是春日。
招募新成员这种这么好玩的事情,春日那长在头顶旋儿附近的感应器当然不可能当作没看到了。
不过等一下。虽然之前已经说过,SOS团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被正式承认的社团,现在也还是和地下组织一样的校内非合法组织,当然不可能公开招募成员。如果是以前的春日的话说不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不过从今年开始学生会长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无处不在。那么,该怎么样才能在这一天快快乐乐地玩一场呢?于是,春日的头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灯泡,结果我们就被急速征集为文艺社后援,在这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乍暖还寒时候,在这个中庭中无所事事地呆然度过一天。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说法,肯定会有内里乾坤。
似乎这个问题学生会长也已经轻而易举地预料到了。
“能不能把那个标语牌的背面也给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
春日嫣然一笑,转了一下手腕。“文艺社”的标语牌里面——当然也是一本正经地写着“文艺社”。并没有写SOS团之类的在上面。
“看来你们已经准备万全了啊。那么好吧。你所说的话基本上也不能说没有符合道理。”
会长继续推着他鼻梁上的眼镜。
“虽然妥协不符合我的性格,可是我也想尽量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你们就乖乖站在那里做你们的宣传,不要给其他社团添麻烦,知道了吗?我的视察可是很忙的。不要忘了强迫性的劝诱以及强制性要求加人是绝对禁止的。”
这个你应该去跟运动社团说。毕竟这里只是个窝囊的县立高中,不管是哪个社团都因为缺少有能力的成员而感到焦躁。
“你说的也对,等下我就去找他们谈谈。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的。关干招募文艺社社员这件事就算了。那么社员召集过来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把社团教室交给他们吗?”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对高年级学生在口气上绝不懂得“恭敬”这两个字的春日还是一点没变。会长面对“哼~”的一声把头转向旁边的春日,似乎并不介意,也懒得理会——
“唔——我要问的就这些了,那么,下次再见吧。”
说完之后他用一副要把春日的旗袍还有朝比奈的女侍装束拷进胶卷中一般的眼光定定地看了良久,接着悠然地踱步走开,追着喜绿学姐的背影去了。
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三番四次跟春日说不要做这不要做那的话,根本就等于跟她说“去做”一样嘛。不信你看春日那家伙,已经满脸兴奋就差大笑出来了不是么。
“看来我们还是满顺利的啊。太好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春日等会长走得看不见了之后,一手把手上拿着的标语牌插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把贴在板上的薄木板扯了下来。在这份工作中掺了一脚的我当然不会惊讶。表面上的“文艺社”瞬间变成了单纯的木屑,在那两层薄木板之下露出来的文字不用问了,肯定是——
SOS团。
那是去年五月——忘了是哪一天了——成立的“为了让世界热闹缤纷的凉宫春日的团”,之后一直就没有改变过名称,一切都似乎相当顺利。
春日拿来的瓦楞纸箱中并不是只有那个手工制作的标语牌。
她把标语牌塞给朝比奈学姐之后,就一边晃着她那中华风格的长裙裙脚,一边像是魔术师的助手一般不断从瓦楞纸箱中取出各种物品。
首先是液晶显示屏,然后是DVD播放机,各种电线电缆以及接口,最后是新近买入的大学笔记和笔记用具。
“好了,得快点装好。”
春日说着转向我——
“把它们装好,然后播放这个。”
中庭虽然没有电源插头,但是这方面的交涉工作春日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时候反抗她根本是无谋兼无益的行为,于是我就按照她所说的拖着电缆向着电脑研究社的地盘走去。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电源用一下?”
“当然可以了。”
回应我的人是社长。看来他现在仍旧稳坐社长一位,胸前挂着的好像入场证似的手工制作工作人员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下面的人还是不肯放我走啊,”社长不知为什么似乎相当自豪,“所以我决定第一学期还是继续担任社长。不过我也有考虑候补,打算今后重点进行培育——”
如果说的话还长着的话希望你能留到下次。否则这个样子的话,说不定你的部下其实心里都在希望你能早日引退也说不定哦。
“啊,其实啊……”
社长稍微沉下声音,然后用手掌遮着嘴巴像是说急口令一般飞快地说道:
“我希望长门同学能够兼进我们社,然后可以的话还希望她能出任社长呢。在我看到过的人当中,她和电脑的配合度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绝对是天才。不管发生什么问题,或者是电脑的BUG啦系统ERROR啦,只要长门同学按一下开关的话就会像施了魔法似的恢复。虽然只是偶尔过来的时候才会拜托她,不过真的是每一次都让人有新的惊喜。有一台她专用的DIY电脑,一眨眼之间就成功开发出让厂家技术人员也为之目报口呆的新型OS,但是无论怎么看源文件,里面都是未知的编码,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读懂操作。试用过这个的所有硬件的软件都能完美进行操作简直是让人惊异的袖珍配置啊。究竟是什么结构的呢——
即使你跟我说这么多长篇大论,我也只能告诉你长门的确是有这个能力。如果是私人事务方面的话希望你能够直接去眼长门说,我觉得她一定会教你的。不过我是觉得她所说的话地球人应该是听不懂的啦。
我一边想着一边甩着电缆的接头,注意到这一点的虽然是三年级学生但仍然任职社长的这个人非常识时务地把延长电缆的插座借给了我。春日所图谋的电脑研究社的SOS团第二支部化计划好像开展得颇为顺利,这真是可喜可贺。
要是不在某个地方把这股潮流截住的话恐怕比起全球大陆的沙漠化进程,全人类SOS团员化的达成还要快一点也说不定,不管怎样,希望原始人的后代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
我把电缆接头插进插座然后一边把卷着的电缆拉了回去。春口露出了主人迎接叼着飞盘回来的狗时经常会有的笑脸。
和颜悦色当然是最好的了,尤其是对于古泉来说——我这么想着把目光投向古泉,可是却发现那个自称超能力者的少年并没有像预期中的那样高兴。你看他双手支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把下巴搁了上去遮著嘴唇,这次是在烦恼什么了?而且他那偶然斜眼看着长门的样子也让我放不下心来。
怎么了?该不会是有SOS团所属的人都必须排着队情绪变得不稳定这条规则的吧?不要吓我了。长门和朝比奈学姐也就算了,我原本还百分之一百相信你绝对不会有迷失自我的一天的啊……
古泉不知是不是发现我的惊讶表情了,慢慢把视线移向我之后眯起了眼睛,然后对我露出了笑容。虽然这让我安心了一点,不过怎么着都觉得这里面含有虚假成分。
进人了九班的这家伙,好像齐齐参加游击队似的全班同学也跟着他进了二年九班,所以应该不会有哪个特别惹他讨厌的人混杂进去才对,那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现在春日也总是处于心情大好的状态中,该是不会出现让古泉头疼的情况。难道是从那个什么“机关”的上司那里听到了要减薪水的消息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因为你无事可干的话就等于你可以乐得轻松,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如果原因是因为新学期刚开始一年级新生的女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在你的鞋柜中放上可爱的情意绵绵的信封才令你如此头疼的话,那我的同情就跟三味线掉下的毛一样毫无用处了。毕竟古泉只要站在那里不开口的话,那张脸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吸引任何异性的目光,这点和春日同出一辙。
“阿虚快点把DVD放出来啦!”
中国小姐选手权最优秀奖得奖者似的春日一边挥动着标语牌一边笑着命令我,于是我只好唯唯诺诺地忙碌起来。古泉为了帮我,也站起身来了。在整理DVD播放机和液晶显示器的各种线束电缆的时候古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是给我的印象仍然是那么的奇怪,让人不得不在意。
而且干嘛频频向我使眼色啊?真可惜我就算有长门或者朝比奈学姐的那种情报接收机构,也没有厉害到单是被男人盯着看就能理解其意图的技巧啊。
在把DVD机的各种电线好不容易弄好之后。我有点已经受够了的感觉,跑去跟春日报告。春日一听,马上换上了发现鱼群的渔夫所特有的表情,不断好好好地点头。
“那么开始了哦!”
她说着从箱子中拿出来一张光盘,然后把它塞进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二手播放机张开来的大口之中,然后像按自己门铃一般想也不想就用食指按下了播放键。
然后液晶显示器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