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说回来,我和佐佐木走到了车站前面,两人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我们平时使用的集合地点。
看惯了的地方,看惯了的人。注释——其中三个人穿着便服,一个穿制服。
然后,还有团长每次必说的令人感激的话——
“你竟然敢迟到!我都已经一说再说了,你不单是最后一个到,还超过了集合时间!不要因为到了春天就变得这么懒散!阿虚,你就不能好好珍惜每一秒吗!?你的时间不单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我们这些在等你的人也有份的啊!所以,迟到的话罚金要加倍才行!虽然已经过去的时间无论用什么东西交换也已经不可挽回,但是至少你要出点力让我们心情开朗一点。”
春日一口气说完之后,大大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旁边的人。
“那是谁?”
“啊啊,这家伙是我的……”
就在我这么介绍的时候——
“相当亲密的好朋友。”
佐佐木冲口而出地说道。
“啊?”
春日瞪大了眼睛。佐佐木轻轻摇摇头,解释道:
“是初中时代的朋友。而且也只是初三一年而已。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这家伙分开一年来也很无情的完全没有联络过我。虽说我也是一样啦。不过,分开一年之后好不容易重逢,也可以完全没有客套话直接聊个不停的话,我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足够称为好朋友了。对于我来说,阿虚,真的是这样。”
曾经是亲密的好朋友这一点我不反对。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我经常跟这家伙混在一块,而后来进了不同学校以后我和这家伙见面的次数也比其他同班同学要多得多。我是这么想啦——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神不宁呢?话说在前头,我可从来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事实上也没有。可是当我在旁边听着佐佐木说我们是好朋友的时候,看见春日那奇怪的表情我的感觉就像明知道五分钟后雷雨会来却还是没有带伞出门,走了三分钟之后突然抬头看天的那样……究竟为什么呢?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当时就已经依稀觉得朝比奈学姐轻轻眨眼的次数好像增加了,而古泉也用手指抵着下巴一脸陷人了沉思的表情。穿着制服一动不动地站着的长门倒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也已经放在春日身上了,所以也不能作准。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身边的佐佐木走前了半步,把嘴唇弯成半月形,露出了笑容,然后伸出了一只手。看来是打算跟春日握手。
“我是佐佐木。你就是凉宫小姐是吧。久仰大名。”
春日的眼睛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好像是因为我的错误让她成了背负黑锅的通缉犯似的。
“我可没有跟这家伙说过你的恶行哦!佐佐木,为什么你会知道春日的事情的?”
“这个嘛,我们住同一个市内街道,而且引人住目的人的传言多少会听到一点的啊。从我们加中去北高的人,可不是只有阿虚你一个。”
你是指像国木田之类的吗?
“这么说来他也是北高的啊……还好吗?现在应该很轻松吧。本来以他的实力可以去更为理想的学校,竟然报考县立高中,真是个奇怪的人。”
佐佐木说完了对同学的评论之后转向了春日。
“听说阿虚在北高那里受了你不少照顾。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
佐佐木完全没有动伸出去的手,露出了一脸和蔼的微笑。
春日面对佐佐木这欧美式的打招呼方式,就像不小心把小石子当作巧克力放进了嘴里的表情,不过最后还是伸手握着佐佐木的手。
“多多关照。”
她握着的手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佐佐木的眼睛。
“看来我设有必要作自找介绍了。”
“说得也是。”
佐佐木满面笑容地回看着春日,然后用雨蛙出生后发出第一声鸣叫似的声音简短地笑了一笑,说道:
“那么那边的几位呢?”
佐佐木依依不舍地放开春日的手,把视线左右来回扫了一下。
也许觉得介绍成员也是团长的任务之一吧,春日快嘴快舌地开口了:
“那边长得可爱的是实玖瑠,那边穿着水手服的是有希,这边是古泉。”
而被她指到的个人则纷纷反应起来——
“啊、啊、我是朝比奈实玖瑠。”
只见这个唯一的高年级生身穿一身如果用“实玖瑠系列”作题目的话一定会大卖的春装,双手紧握着手袋,慌慌张张地弯身行礼。
“我是古泉。”
我们的副团长十分殷勤地低下头,仿佛拜新川先生为师修炼过一般。
“……”
穿着制服,打扮和在学校时完全没变的长门一动不动。
听完三人的三种反应之后,佐佐木不知是不是也觉得麻烦了,并没有向刚才对待春日那样向这三个人要求握手。
“你们好。”
说完之后只是充满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而三个SOS团员也以各自的方式用视线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朝比奈有点战战兢兢紧张的样子。古泉脸上已经露出了一如既住的笑容。长门则是毫无动静地瞪着她那双像是从深海取上来的海水似的眼睛。
佐佐木像要把三人的名字和长相输入头脑似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我——
“那么阿虚我快要到乘车时间了,先走了,有空再跟称联络。再见——”
佐佐木挥了挥手,然后再向春日笑了笑,走向检票口。
还真是个行动飘忽的家伙。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佐佐木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消失才转过身来。
虽然久别重逢,可是也没能说上什么话啊。这样子下去的话说不定下次再见又是一年之后了。
经过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春日开口道:
“这人有点奇怪。”
要是连你都觉得是奇怪的话那就不止是一点的问题了。
说完之后她把目光从检票口移了回来。
“那个……你的朋友,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嗯。一点也没变,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
“唔……?”
春日像是要将不经意想起的事情从耳朵里倒出来似的侧着头,不过很快就似乎放弃了修正了头部的角度,跳了一下改变了身体的方向。
“算了。阿虚,我们还是去茶餐厅吧,你请客。你肯定有多带钱过来吧?在跳蚤市场发现什么好东西的话一定要努力买下来才行!”
春日露出了像是电器店的日光管柜台般的笑容,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真是的。要是帮忙拿东西的话我还可以忍受,可是自己看中的东西你就不能拿自己的钱去买吗?为了不让她染指长门的文艺社活动费我得好好看着她才行。
“那之后的事情——”
我看着古泉说道。
“你也应该如道了。我们去了茶餐厅,我付钱请客,去跳蚤市场,春日买了一堆乱七八槽的东西,然后在一家可以看见海的餐厅吃完午饭之后就回去了。之后还顺道去了坂中家。”
你可不要说已经忘了因为你始终双手抱着在一对老夫妇手上买到的棋盘,所以拿东西的任务都落在我的肩上这件事。拜你所赐我不得不拿着一大堆破烂——像是沙漠花岗岩的原石之类——在会场中东奔西跑。唯一让我有点安慰的是朝比奈学姐拿着像是小学生做的万花筒看的时候不断发出感叹声——“好简单的玩具哦……不过真的很漂亮呢……”——的场景,以及一直盯着不知道是哪个部族的咒术师所戴的面具看的长门的身影。
“说到这里有跟你的记忆不符的地方吗?”
“幸好的是好像没有。”
古泉热心地观察着显示器的背面,说道。
“客观事实的话就如你所说的,没有不符合的地方。不过,如果从主观的角度去看的话,你和我的看法似乎有着很大的差距。”
他说着把观察的眼睛投向我,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了。
“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刚才我说过,闭锁空间的发生率最近增加了,正确地说的话是和凉宫同学进人高中前后的数值差不多。从去年开始到今年呈减少倾向发展的我的工作出击次数在春假之后突然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虽然我不想说出来,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用言语来表达的话是传达不到别人心里的。无言的交流能够让意思明确传达的例子实在少之又少,我指的是因果关系。按照现在的情况,因的部分就是春假最后一天这句话。果就是闭锁空间和‘神人’这两个单词。那么,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这就是我给你的题目。”
“……”
我的全身上下被长门式的沉默笼罩了。后脑勺附近开始疼痛起来。
古泉露出了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从绳文时代(注:绳文时代是日本石器时代后期,约一万年以前到公元的一世纪前后的时期。大量出土的陶器和陶俑表面上有绳索图案,故称为绳文时代。)的地层中挖掘出来的原始面具似的,如果没人说这是笑容的话,我还真意识不到。
“由于凉宫同学在新学期开始的同时开始产生闭锁空间,所以我可以断言春假最后一天中一定有什么问题点。而考虑到那一天究竟发生过什么的话,就是我们平常也在做的SOS团的正常活动,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意外事情。只不过是在跳蚤市场快乐地玩了一天罢了。和平时唯一不同的要素就是有陌生人介入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你应该一早就已经知道才对。”
佐佐木么。
“可是为什么?只不过是我偶然和初中时代的同学去了我们平时集合的地方而已啊。为什么这么小的事会成为春日精神压力的原因?”
古泉一脸惊讶地闭上了嘴巴,然后用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鉴赏来得贴切的眼神打量着我,就像三味线第一次看见老妹捡回来的蝉蜕一样就这样至少过了十秒。
当我开始要不要拿手在他面前挥挥看是不是还有意识的时候,这个老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英俊面孔的超能力少年一个劲地猛摇头。
“要说为什么的话——”
他以夸张的动作把身体转向我。
“那当然是那个自称是你亲密好朋友的佐佐木,其实是个恐怕十人中会有八个看一眼就会被她迷住的有魅力的女性呀!”
古泉用像是决定了要弑杀君王的残忍奸臣一般的声音说道。
事情得说回两年前的——现在这个时候。
在进人初三之后的春天,我被担心考不上高中的母亲塞进了扑习班。
刚好佐佐木也在同一个班,在学校也同一个班的人就只有佐佐木一个,而且刚好我们的座位也挨得很近。后来不知道哪一方先开口搭话,我们就开始聊了起夹。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好像是“哟,你也来这里补习么”之类的吧。
那就是契机了,然后在初中的教室中也偶尔说上几句。
虽然我没有特别去注意,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佐佐木用的“我”(往:日语中的第一人称表达很多,常用的有:女性的ATASHI,男性的B0KUORE,以及可通用的WATASHI等等。这里佐佐木所用的BOKU一般而言只有男性和一些比较男性化的女性才会用)以及标准的男性用语只会在和男生说话的时候才用。因为当她在女生圈子中的时候,就会用普通的女性用语说话。
恐怕这样做是有什么理由的吧。难道是她之所以采用男生的说话方式,是希望对方不要把她当成女生吗?也就是等于在警告别人不许把她当作恋爱对象之类的吧?难道这只是我的多心?
当然对于我来说是怎么样都无所谓。所以我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这方面。而且我对自己的语文能力也设自信到可以修正别人说话方式的地步。
对于我的名字,佐佐木似乎觉得很有趣。
“阿虚啊……真是一个很特别的绰号呢。为什么会被人这样叫的?”
我满脸不爽地把那愚蠢的理由和老妹的傻瓜行为告诉了她。
“哦……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口头上跟她说了之后,佐佐木把脖子和眼睛分别向不同的方回歪着。
“原来阿虚这个名字是这么来的啊,究竟是写成什么样的字?……啊,你先不要说,我来推理一下。”
兴致勃勃的佐佐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写的吧?”
说完她用自动铅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了起来。看见她写出来的字之后我不禁发出了惊讶的感叹。佐佐木十分正确地写出了我的名字。
“能不能告诉我,当初取这个听上去很高贵,很有气势的名字的来由了?”
于是我把小时候我问父亲的时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