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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跷起了从旗袍下伸出来的纤细双腿,露出了仿佛在思考下一个游戏的孩子王似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兴奋。
就我个人意见的话,与其漫无目的地胡乱撒网的话还不如决定一个固定地点拿根线去钓,这样还比较容易钓到优质的大鱼。不过我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并主动参加她那个诱拐团员促进计划。
“我也没打算放过大鱼啊。正想象去年那样到各个教室去巡逻一下呢。希望能在被其他社团抢走之前把他们捡回来。你看这里有这么多学生,肯定会至少有一个会对我们胃口吧。”
对你的胃口?那你想要什么味道的新生?要是能够烧了就吃的那种还好。
“例如比实玖瑠还要可爱的啦,比有希还要乖巧的啦,比古泉还要懂礼貌的啦,这样的都行。”
这个还真是高标准啊。而且,春日唯一用比较像理由的理由带来这里的人可以说就只有朝比奈学姐一个而已。先别说拉拢长门过来的理由是“戴着的眼镜非常萌”这种荒唐说法,当初根本就是因为长门是她将要占领的文艺社的成员才让长门加入以达到目的的。至于古泉,只不过是因为他那转学生的头衔让春日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她该不会也打算到了五月时分如果有人转学进来的话她也照抓不误吧?
“转学生这个位子已经让古泉给填满了所以够了。而且他还是我们优秀的副团长,类似的角色已经没有必要了。一定要更有趣的才行。SOS团可是奉行简约精英主义的嘛。”
春日开了电脑之后单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不断点击鼠标。
“我真是粗心啊。”
你是粗心鬼这件事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吧。
“应该在去年把学区内的初中都巡视一遍,把那些有能力的人都定下来才对。否则本来适合当我们团员的人要是去了其他学校的话就太浪费了。要不在其他学校设立SOS团第三支部吧?还是说在附近的初中设立SOS团预备部比较好?”
春日的妄想似乎越飞越远了。我叹了一口气。
“增加那么多团员干什么?你打算组织人建立美国榄球队吗?”
“我的这个SOS团一定要尽量向全世界扩张才行。那个记录电脑数据的盒子容量不也是越来越大吗?我的目标是全世界。要是不进行全球化的话,怎么能在这个已经踏上了国际化进程的地球上生活下去?”
信息化的下一个步骤就是国际化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像现在这种卑微的人生啊。反正现在的身份也是什么资格也不具备的高中生。我没有不自量力地打算冲出世界的地步。
不如你将来找个地方创立一座私立学校,坐上理事长的位置,然后把那所学校命名为SOS学园不就好了?到时可以把全体学生吸收为SOS团员。唔……光是想就觉得很恐怖。
“哈哈,真笨,我才不要当什么法人呢。”春日大笑道,“我们又不是以营利为目的!”
这个也许算是进步吧。口上虽然说出一堆豪言壮语,可是如果是去年的春日的话,早已经强行参加社团活动说明会,大量印刷SOS团宣传单张,然后不管是谁都塞上一张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那威严的学生会长那闪光的眼睛吓到的关系,现在的春日似乎已经转为地下工作派了。
看来她即使计划增设SOS团支部,也没有打算随便吸收团员。如果是理由的话,应该是希望入团的人都能带来一些让她惊喜的奇怪信息吧。例如曾经被外星人绑架过的受害者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的被动时间穿梭者啦,日夜在异空间跟坏人作战的超能力者现在进行型啦之类的——她想听的一定是这些。
那些也是我曾经想听的话题。
不过,现在的话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一边跟古泉下着棋,喝着朝比奈学姐特制的煎茶滋润着喉咙,用眼角看着长门那坐得端端正正的读书的身影,一边想——
SOS团的正式成员应该不会再增加了吧。
就算会再有像鹤屋学姐这样的名誉顾问,坂中这样的团外支持者,又或者再发生像掌管电脑研究社这样掌管其他社团的事态,也不可能会有新的人能够加入我们这五个植根在这个社团教室的成员之中,并且一直持续下去——这个时候的我,是这么想的。
这只不过是我的预感罢了,并没有理由。我只是无意识地感觉到这一点,而个中缘由,可能要问一下已经身在天国的弗洛伊德或者允格(注:Carl GustavJung,1875—1961,瑞士的精神病学家,和奥地利的弗洛伊德十分要好,后闹矛盾而自成一家。创建了个体心理学)才知道了。
结果。我的预感中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不过,我要追加一句经典台词——这个时候的我,当然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的事。
恐怕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那么棘手的事吧,无论是古泉、还是长门,说不定连朝比奈学姐(大)也是。
至于惹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是其他人,就是凉宫春日。
第一章
那是第二天星期五发生的事情。
从一年级的时候继承过来的春日的习性——一到休息时间就几乎不会待在教室的这种日常性行动,即使换了学年也还是没有改变。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起,我们团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午休时间我也照旧和国木田还有谷口起围着桌子吃便当。
谷口也就算了,可是一看到国木田那无害的脸,我就禁不住想起前几天遇到的佐佐木。我已经尽量不去惹他注意了,可是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怎么了?你这么喜欢带星鳗肉碎的煎蛋吗?”
国木田就如佐佐木所评价的那般轻快地问道。
“不,没什么。”
我马上答道。
“只不过是想没想到我们还能分在同一个班啊。”
“说得也是。”
国木田停下了不停把菜撕开的手,抬起了脸。
“我很高兴呢。当我看到分班安排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我还自然而然地想你应该会去理科班的说。
“我本来也打算那样的。不过我的文科比较弱,所以希望能够用这一年时间把文科补回来。到了三年级的话就会侧重于理科了。而且二年级的这个时期也只是大概地进行了文理分科而已。这样的话就增加了选择科目,到时候到处跑教室真的很费时间。尤其是到了第二学期这种现象会更明显。”
至于谷口……这个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这个说得太过分了吧,阿虚!”谷口抗议道:“我本来也想待在美女比较多的班啦。尤其像六班那样的是我的目标呢……”
说着他的视线开始滑向班上的女生。
“你看现在,跟原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变化嘛。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跟你们一起……”
还真是个庸俗到单纯地步的家伙。这点也是一点没变。这样不也很好么。我们就和去年一样,在考试期间共同在紧贴红线的上方一起携手进行超低空飞行吧。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让那么一张纸来左右我的人生的。这个你大可信任我。”
你这样子拍胸脯保证的确让我放心了不少,不过这样子下去真的好吗——这一点我还是有所保留。至少用来说服我的老妈的话谷口的存在未免太过薄弱了。要是这家伙有什么特殊才能的话,那么我还能用来作为证明学校的成绩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数值的说。
“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凉宫连续五年分在同一个班啊。这个应该可以叫做孽缘了吧。本来我跟她应该没有什么缘分才对啊。”
谷口这样感叹道,我不禁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太过偶然的事往往都是另有内情,这种事例我知道得实在不少。
我和谷口同时侧着头思索起来,不过想的事情应该完全不同吧。国木田开口道:
“三十个人里面有两个同一天生日的概率其实也很高,所以也说不上是很不可思议啦,你们不觉得吗?”
你说的这个看起来很好理解,可是其实满艰深的啊。
“那么要不要计算一下看看?”
这个倒是不用了。看那些奇怪的记号或者计算公式什么的只有数学课的时间也已经够受的了。你也不要心算了。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头脑跟别人比较。在没有必胜的上好对策之前就找人一决胜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勇敢的问题,简直就像只有春日才会做的事。现在的我有自信参加的就只有关于下次换座位的时候谁会坐我后面这个问题的预测竞赛而已。
现在我身后的座位和一年级时一样,只要一到午休时间就会跑出教室。一定是去一年级的教室巡视去了。她的行动在新生眼中看起来一定很诡异吧。
如果真的有比较对她胃口的人在的话,春日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跑进去那个教室吧。希望那些被突然冲进来的学姐吓倒的可怜一年级生不要因为慌不择路跑进教务处吧。我一边吃着自己的便当一边如此祈祷。因为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神在管这码事,所以也无法献上祭钱。不过好像神已经听到了我的请求了,因为当第五节课的铃声响起之后,急急忙忙冲进教室的春目的双眼并没有闪闪发光的迹象。
“钓鱼成果怎么样了?”我问道。
“一条没有。”
她回答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不爽成分,就像平时一样冷冷的没什么兴奋度。就像再次调查后确认了附近的水池中确实没有龙鱼(Arowaba,远古遗存物种,国际濒危保护动物。其繁殖养殖生产受到华盛顿公约的约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注册金龙鱼渔场出产的金龙鱼附有血统编码芯片。)似的。
放学之后,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和春日一起走向社团教室。
由于升上了二年级之后我们的教室也变了,所以社团教室离得比以前更近,不过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方便。
“对于我来说很方便。”
春日一边用手甩着书包一边说道。
“饭堂和小卖部也近了许多。因为要想在午休时候在饭堂占个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经常想。难道就不能增加一些座位吗?”
这种意见应该去跟学生会会长说嘛。要是你发动签名活动然后把签到的交给他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向学校反应情况呢。
“我可不想欠那种人人情。”
春日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象是怕生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
“做事绝对不能借助邪恶的人的的力量。我最讨厌人因为施了一点恩就在那里大口叫价。所以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要是你自作主张开始饭堂扩建工程的话可是会闹出新闻来的。而且光靠文艺社那一点活动费也不够搞建设事业啦。
“要是我想做的话根本就不用通知谁啦。反正做了以后大家都会高兴。”
话是这么说,劝你还是不要的好。否则恐怕会闹出报纸头条来。下次碰到鹤屋学姐的时侯要好好跟她打预防针才行。让她即使春日要求协助也绝对不能答应。以鹤屋学姐所具有的伟大常识的话。应该也不可能听凭春日胡乱指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声的好。
我于是努力把春目的注意力从饭堂改建工程上引开。
“那么,春日,还没有找到对味的新生吗?”
“啊?”
虽然她马上上钩令我感到欣慰,可是她那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这一点让我相当不舒服。
“想不到你也会在意这个啊。真是意外,意外。我还以为到时成员增加了会被你念叨,原来你还是想要后辈的啊?”
怎么会想要。不过如果有比我地位更低的成员的话到时侯春日塞过来的一切大小杂务就能推给他,我也就轻松多了。这种想法的确不能排除。古泉是副团长,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朝比奈是宣传员兼书记兼副副团长;长门虽说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好歹也是文艺社的社长,那么在团内无官无号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什么嘛?原来你想要官位吗?那么我可以给你考虑下啊。不过这个要经过升级考试的,笔试五个科目,实际操作两个科目。”
那么还是算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带发动机的驾驶执照而已。
“你说这个话不是就等于说放弃了么?这个嘛……只要你再稍微求我一下的话,我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啦。”
要是是写有“团员一号”之类的袖章就免了。因为那本来就意味着最底层的地位。
“唔?你看出来了?”
在春日露出了调皮小鬼经常有的笑容之际,我们已经来到了社团教室。
春日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不过我因为担心要是朝比奈学姐刚好在换衣服的话就得立刻转身,所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