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师心中所思,你都听见?”
“老师大声想的时候,我会听见,有时她静静想,我就不知道。”
身为母亲,她心中有数。
陈旭问:“可是发现特征了?”
豆苗点点头,“希望只止于此。”
陈旭微笑。
生活仍然相当平静,因为可以听得见老师心中想些什么,小念慈的功课与她的母亲小时侯一样优秀。
就在去年,班主任与家长见面,对他们说:“李念慈有三科成绩好几年维持在九十八分以上,可考虑跳班。”
豆苗即时拒绝。
班主任说:“李太太,她若不跳班,上课会觉得闷。”
“不会的,学而实习之,不亦悦乎。”
“校方建议她升读六年级。”
“她只有七岁。”
“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或许一切都是误会。”
班主任微笑,“请勿剥夺念慈进步机会。”
李榛咳嗽一声,“在这件事上,我也可以拿些主意,我觉得可以让念慈一试。”
“李先生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
豆苗跌脚,回家途中板着脸不高兴。
“她仍是二年生,只不过在六年级读数学及英文。”
“念慈会俩班都没有朋友。”
“你也曾是跳班生。”
“本人曾经吃苦”。
“时代不一样了,他们有较妥善方法教育天才。”
“真没想到你也做无稽天才梦。”
念慈出来听到,诧异说:“爸妈仿佛第一次吵架,题目是什么,是家庭前途,抑或社会问题?”
豆苗啼笑皆非。
陈旭说:“念慈发展,尚不止此。”
李榛盯着她:“半仙,你若结婚生子,也许就不至于空管到我家来做主人,你还不拉教授进注册处?”
豆苗立刻说:“不准那样对我姐姐说话。”
陈旭并不生气,她只是叹口气,“我知道邓波会在五十岁那年碰到年轻外遇,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豆苗点头:因噎废食。
“家母最终换爱兹咸玛症(这是什么怪病?),‘你叫什么名字?你可是我的医生?’真叫人伤心,她的一切预知能力,都提早交回上帝。”
豆苗垂头。
“所以你不想念慈成为天才吧,无论多大功名,到头要还给上主,人生如梦。”
李榛没好气,“听你们这样说,人生一切是空,干脆先躺下算了。”
陈旭生气,“与你这等蠢人多说无益。”
“你不要干涉我家事。”
“笑话,这也是我亲妹的家,你休想离间我俩感情。”
豆苗提高声音:孩子们,孩子们。
念慈探头出来:“叫我?”
大家只得笑了。
念慈说:“我喜欢阿姨,她够热闹。”
陈旭是个名人,许多杂志都想访问她的异能,她通通拒绝,不欲扬名,整日不是躲在教授处,就是李家。
豆苗劝她:“嫁一次也是好的,五十岁时大可离婚。”
陈旭不出声。
过没多久,发生了一件大事。
念慈读的小学,一个六年级女学生,小息时离校,一直没有回到课堂,放学时间只有,也没有回家。
校方与家长同时报警,如临大敌,家长云集校门,打听消息,亲自接送,不敢大意,有些索性暂时停学。
家长的噩梦是拐子。
豆苗握住女儿的手警告:“只可让爸妈来接放学,其他一切人等,不管认识与否,均不欲理睬。”
“姨婆与阿姨呢?”
“这是非常时期,你只跟爸妈。”
念慈意味到严重性,十分害怕。
“你认识那个六年级生吗?”
“见过,她叫徐曼。”
“她长相如何?”
“她是班上公认美女,她已经十二岁。”
毛病通常出在早熟美女身上。
“有事你要扬声,拼命挣扎,切莫顺从凶徒。”
“妈妈,真可怕。”
豆苗歉意,“这世界万恶。”
念慈握紧母亲的手。
接着好几天,全体家长紧张的看牢子女,寸步不离,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失踪女生,这时,这个叫小曼的女孩照片已传遍传媒。
李榛同所有市民一般惋惜着急,“外边不知几许野兽狂人,孩子要看得紧。”
“她长得很漂亮,似个小大人。”
电视上正播放小曼父母恳求任何知情人士与警方联络。
李榛说:“可恨我丝毫预感也无,连那零点五巴仙也消失了。”
豆苗说“:看,由林督察负责此案。”
林督察头发斑白,看上去比年轻时更加权威,他痛心疾首地命令绑匪交出小曼。
这是,念慈站在母亲身后凝视屏幕。
豆苗问:“妹妹,你看到什么?”
“警察说她连书包逗留在课室就走了。”
“学校周围都有侦查摄影机,可拍到什么?”
“据校方说,不见小曼影踪。”
周豆苗长叹一声。
李榛这时去听电话:“豆苗,林督察找你,他就在门口。”
“让他进来,我们任何时候都欢迎这位老友。”
打开门,林督察就站在外头。
他说:“各位好,客气话我不说了。”他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一转头,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何等熟悉,周豆苗较年轻的时候,双目亦同样晶莹。
他说:“你是小念慈,这么大了。”
念慈微笑点头。
“小曼是你的同学吧,”他看着老朋友,“请你帮忙。”
“我实在无能为力。”
“豆苗,你也是母亲,小曼失踪已达七十多个小时,时间过去,希望冥减。”
豆苗沉吟,同女儿说:“请阿姨来一趟。”
念慈却说:“阿姨已经在门口。”
“今日客如云来。”
陈旭带着中式糕点,只说:“先喝下午茶。”
她到厨房做红茶咖啡,豆苗跟进去,“请你帮忙。”
陈旭沉吟,“生死由天。”
豆苗辛酸落泪,“莫非那孩子已遭不测。”
“豆苗,我是一个灵媒,这媒字可圈可点:除非对方思维愿意与我接触,否则,我只是一枚没上电池的手提电话。”
豆苗不出声。
林督察又倦又饿,看到新鲜热辣的津白肉丝年糕,放下心事,大快朵颐。
吃饱了,才自共事包里取出一只塑料袋,他说:“这是小曼的围巾,我自她母亲处得来,也许,可以提供线索。”
李榛看着大姨,“陈旭,你帮帮忙。”
陈旭问:“警方一点线索也无?她可有男友,平日与什么人来往,家庭可有龌龊?”
“都侦查过了。”
“最可疑的是什么人?”
“小曼继父,可是,他有人证,当日他在办公室,并无离开。”
此时,念慈把同学的围巾拥在怀中,若有所思。
林督察说:“今晚,由家长发起祈祷会,警方会派人监察,希望你们参加协助寻找可疑人物。”
他收好证物告辞。
李榛对三个至亲说:“助人为快乐之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豆苗说:“今日傍晚,我们到学校操场去看看。”
陈旭说:“祝你们幸运。”
当晚,李家三口出席祈祷会,黄昏,善心家长已点燃起蜡烛,小曼父母脸容憔悴,含泪站在操场入口,感谢美一个到场人士。
周豆苗紧紧与女儿及丈夫挤在一起,她忽然悲恸 ,落下泪来,随着人群读主祷文:“我虽然经过死神的幽谷,也不怕遭害,你的杖你的竿,都与我同在。”
这是周豆苗听见念慈轻轻说:“他,是他。”
周豆苗睁开眼睛,“谁?”
小念慈的声音相当镇定,“那个穿粉红色衬衫的男人,是他掳走小曼。”
“你怎么知道?”
“小曼告诉我。”
换了别的家长,一定即时斥责:胡说什么,可是豆苗却完全明白女儿的意思。
只见那穿粉红衬衫的年轻男人站在人群身后不动声色看热闹,呵邪恶终于有了面孔,可这张脸却那样普通,他没有青面獠牙,他头顶也没有长牛角,所以更加可怕。
“小曼还说什么?”
“她在水底。”
豆苗遍体生寒,“她已溺毙?”
“不,水却浸不到她身上。”
豆苗立刻打电话给林督察,“一个穿粉红色衬衫男子,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警方可认识他?”
林督察答:“该男子是小曼继父的表弟,是一名建筑工程人员,无可疑。”
“林督察,他是主犯。”
“豆苗,你肯定?”
豆苗看到女儿的眼睛里去,坚决回答:“小曼尚有气息。”
林督察挂断电话。
豆苗看到一对家长打扮的警员围上去与那男子谈话,那男子只是微笑,并不害怕,他把香口胶吐在地上,跟着警员上车离去,另一名便衣小心翼翼钳起香口胶跟着大队离开。
林督察现身,“小朋友,你做得好。”
豆苗讶异:“你怎么知道是她?”
“青出于蓝。”
豆苗保护女儿,“她什么也不知道。”
林督察却问念慈,“小朋友,你还看到什么?”
念慈勇敢回答:“我听到水声。”
豆苗忽然说:“水渠,听到水声,在水底,但水浸不到身上,这个男人做建筑工程,他可有承办水渠工程?”
林督察立刻说:“多谢你们。”
他飞奔而去,好几个便衣跟着他上车飞驰离开现场。
李榛把这一切看在眼内,惊讶不已,“念慈,你得到婆婆的遗传。”
豆苗觉得安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念慈问妈妈:“什么叫浮屠?”
“梵语宝塔的意思,像菩提是思想,森沙拉是轮回,纳凡纳是往生。”
李榛说“我们回去吧。”
祈祷会还没有完毕,市民已经在电视突发新闻里看到最新消息;“警方突然破案,大批警员赶到七乡一个水渠工程区,在地底挖到半身活埋的失踪女孩徐曼,女孩尚有生命迹象,正在急救,凶徒如此残暴,令人发指。。。”
念慈双目炯炯,凝视新闻画面。
周豆苗似听到全市父母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念慈转头说:“小曼会活下来。”
林督察的电话来了,“再三致谢,详情容后报告。”
————得到外婆遗传,可是外婆最终连女儿都不认识:你是医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这可能也会是小念慈的命运,小朋友对这些一点控制也无,正如她不能选择高矮肤色一样。
隔两日,豆苗趁有半日空闲,在家收拾衣柜,把旧衣服全部放进大塑胶袋里预备捐出,许多女子喜爱购物,周豆苗正好相反,她觉得仍处废物无比痛快。
正在挥汗,林督察来访。
他一进门便愉快地说:“上次那碟炒年糕。。。。”
豆苗亲自斟茶给他。
“豆苗,我来与你商量一件事。”
豆苗立刻说:“对不起,不。”
“你还没有听我要说什么。”
豆苗又说:“不,还有,报上说小曼已经苏醒。”
“是,她一只脚已踏进另一空间,多亏你们母女帮忙。”
“警方办事用力,兼医生倾力救治。”
“李太太,警方想正式聘用李念慈小姐作为特别顾问。”
“不。”
“警方不会公开她的身份与任务。”
“请允许她做一个普通女孩。”
林督察说:“我不明白你们这些父母:孩子们明明平庸快乐,却硬要把他们逼成天才,子女有特殊能力,不但不予以发挥机会,反而努力压抑。”
豆苗微笑:“做一行怨一行。”
“小朋友不是普通人,你却硬要她剔除天份。”
豆苗答:“我是母亲,我需保护她,我们按部就班就好。”
这时有人站在门口,静静听他们说话,他们却不发觉。
林督察说;“豆苗,你受伤后佯装失去某种能力,也是为着同样原因?”
豆苗不出声。
“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门外哧一声笑,他们抬头,发觉陈旭站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上次那美味炒年糕。豆苗笑,“林督察才有传心术呢。”
陈旭说:“他升级了,应该称他为林总督察才是,下一级就贵为副署长了。”
豆苗连忙说,“你看,我全不知情,并非佯装。”
“先用点心吧。”
林督察用套疑犯口供般耐力向她们两姐妹分析,劝解,以及试图说服。
陈旭叹口气,“自幼我们母女被人当女巫看待,一般不认识我们的人也时时嘲笑,‘哟,她们母女得罪不得,担心用巫术七七四十九日治死你。’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