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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深瞥了猫猫一眼,笑道:“要是还困,再睡一会儿。我带着猫猫出去。”
“不用了,已经醒了。”宋言谨打了个哈气,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她今天不打算出去,也不太在乎衣着习惯了。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穿差不多了,弯腰从领带柜里抽出一条和他今天衬衫很搭的领带,小心的替他系上。
之前,这些不会做的小细节,她现在做的越发熟练。
系完领带,宋言谨刚要转身,却被顾临深圈住了腰身,他的眉眼上扬着笑意:“有个消息想和言责编分享一下。”
“什么?”宋言谨抬高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反问。
“雷士败诉。”顾临深淡笑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简单的字从他口齿间吐出格外有魅力,但却决定了一个大作坊公司的生死,未免有些冷漠。
“所以雷士现在要准备赔偿?”在商场久了,宋言谨反问没有太多的怜悯,关心的询问。
顾临深颔首:“可以这么说,那么大一批赔款,雷士赔不起。”
“后来,雷洪兴就没有再找过你?”宋言谨觉得,以雷洪兴的为人,一定会缠着顾临深一段时间才对。
“找过,只是我没见。”顾临深套上了西装,看着宋言谨说道:“这件事再有其他进展,我会告诉你,你自己在家好好养胎,明白吗?”
“我懂。”宋言谨略微无语的点了点头。
顾临深照常去上班,雷洪兴也照常在丰临大厦前堵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唯一不同的是,雷洪兴左半边脸颊明显的红肿了一块,正中央肥肉上被用烟头烫了三四个窟窿,看得人很不舒服。
雷洪兴倒没有刻意遮挡自己的脸上的伤,直接堵到了顾临深面前:“顾临深,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撤诉?和解的条件任你提!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我认为,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我和雷总实在没什么好谈。”顾临深示意了保安一眼,很快便有人过来挡住了路。
雷洪兴快走追了顾临深两步,却被保安挡了回来,他试图叫了顾临深:“顾临深,顾临深,你要是不撤诉,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保证!我能在临时呆这么久,我不可能身后没人,不信,你惹我看看!”
顾临深因为雷洪兴的话,缓缓站住了脚步,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不是惧怕,而是淡笑,补充了一句:“是吗?那我等着拭目以待。”
说罢,任凭雷洪兴再如何韩久,顾临深都不做搭理,直接进了大厦。
看完了上午几个紧急文件,顾临深不忘吩咐莫开:“中午在佧宴定一桌,我要请葛家几位高管吃饭。”
“好的。”莫开虽一愣,有些吃惊,倒也反应极快的答应着。
丰临和葛家合作的项目,早已通过了葛静,但却迟迟没有通过葛家其他高管,借着今天中午有机会,顾临深正好可以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中午,莫开按照前例,先去佧宴那边检查。葛家这边是由葛静过去,两人很轻易便碰上了。
两人在包厢里相对站着,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最终,还是葛静先开的口:“坐吧,都站着做什么。”
莫开瞥了葛静一眼,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正好来向他们确定菜色,葛静指了指菜单,点的都是偏辣的食物。
莫开看着,开口提醒了一句:“昨天刚吃了胃药,今天喝酒吃辣,身体不要了?”
他莫名的一句话让葛静放在菜单的手微微一顿,不自然的抬首看了他一眼,这个榆木头,现在是在关心她吗?
葛静怔怔的看着莫开,直到身旁的小姐提醒她了,她才转过眼接着看菜单,但话却是对莫开说的,声音柔软了很多:“长辈们喜欢,我替他们点。等会我少吃点便好。”
因为胃药的问题,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不像之前,两人一见面便是冰块撞冰块,都冷冷冰冰带着棱角,刺的人有些疼。
葛静站起身子走至玻璃窗前,背着莫开抚了一下心口。冰块心脏有点被融化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昨晚,葛静一向透着干练凌厉的脸庞软的像是一块棉花糖,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昨晚,她结束一场应酬,晚上回到家,胃病犯了,痛的要死,还好莫开提前给她准备了胃药,不然她真的痛死了。
她没想到,她有胃病这一点莫开是知道。当时太痛,来不及感动,现在想起昨晚那瓶胃药,葛静还是觉得蛮温暖。
约定午饭时间一到,长辈们和顾临深一过来,那份异样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葛家的长辈很是信任顾临深,一直不同意的项目,只是和顾临深吃了一顿饭便谈的差不多了。
因为这个项目的顺利,晚上葛静也得以早回家。
她还没有吃晚饭,回家后翻看了冰箱,想着感谢莫开昨天的照顾,从冰箱里多拿了一份食材,煎了两份牛排,又做了一些简单的西点。
莫开回来,葛静正好还差一点就完工了。
“吃饭吧。”葛静扯掉围裙,看着奇怪站在门口的莫开简单出声。
等她出去,莫开还站在那儿,这下奇怪的换成了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有事求我?”莫开问的相当直接,之前,他从未见过葛静下过厨。
这句话有些打击到葛静了,她反驳出声:“只是单纯请你吃饭也不可以?”
莫开似乎依旧不信她,神色格外认真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可以。”
葛静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她在莫开那儿的印象分得多低,她稍微合格一点,他就这么不信?
看来,以后进步空间还是蛮大。
盛墅这边,顾临深早上上班后,宋言谨陪着顾默娴看了一个上午的电视剧,到了中午,腰身很不舒服,要起身走一走,顾默娴让她回卧室休息。
宋言谨正好有些困,伸了个懒腰上了楼,不过她并没有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她想到那儿看一会儿书在睡。
书房的角落里正好有一张背对着墙壁的藤椅很适合的宋言谨。
她进了书房,顺手拿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躺在藤椅上翻看。
没有多久,她躺在书房便睡着了。临近下午时,她在楼上的书房里,听到里楼下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的就是醒不过来。
至于客厅里的人在说什么,她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快,她又听到那个男人上楼的声音,男人的脚步沉稳而又直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但很奇怪,到了尽头后,他又极小心的后退了两步。宋言谨感激到有人在拉书房的门,缓缓睁开了眼睛。
书房光线比较暗,门一开,进来的人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根本就看不到正脸。
躺在藤椅上的宋言谨不确定外面的是谁,并不敢有动作,依旧维持着一开始的动作躺在藤椅上。
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有些大,迈步进来,径直走到了书桌前,眼睛在书桌和柜子上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忽然,他的目光确定的看着柜子里的某样东西,刚要过去,又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宋言谨所躺的藤椅上,根本就没有光亮,站在屋里的人不可能看到她。但这个男人目光却直直的盯着藤椅,冷声问出声:“谁?”
听到这个声音,宋言谨猛的松口气,轻声叫了一声:“是我,舅舅。”
白霍微微皱眉,摸了桌子上的台灯打了开来,确定是宋言谨,不太肯定开口:“你怎么会在书房?”
“我在这儿看了一会儿书睡着了。”宋言谨吐了吐舌,有些俏皮说着。
白霍脸上刚刚的冷漠倒是褪下了,换上了几分温和,询问道:“你知道临深的钢笔在哪儿?我需要签个字,但没有带笔,只能让临深的书房来找。”
宋言谨的目光在书房桌子上扫了一圈,她还真不知道顾临深的钢笔都收在那儿,她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说道:“临深的钢笔,我没有看见过。我也有钢笔,在楼下。”
说着,宋言谨率先出了书房。白霍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宋言谨出了书房,转身关上书房门,眸子里的光亮陡然一变,可怕中透着贪婪的看着那一排柜子。
“言谨也醒了?”顾默娴看到宋言谨和白霍一起下来,忙开口说道。
宋言谨点了点头,从客厅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一支钢笔递给了白霍。
白霍今天只是来看看顾默娴,借用钢笔签了字,他也没有多留。
晚上,顾临深在书房看文件,宋言谨见很晚了他还未出来,便给他端了一杯热牛奶进去:“这么晚还要拼,不睡了?”
“你乖乖回去睡,我还有一会儿忙完。”顾临深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见她还没有走,安抚着:“快回去吧。”
宋言谨有意和顾临深开玩笑,并不急着走,细长的指尖在桌子上无规则的蹭着。抬首笑着,话还没有出来,眼睛忽然让书桌后的柜子吸引了。
“那个是什么?”宋言谨指了指柜子里红色的锦囊袋询问顾临深。
顾临深瞥了一眼,回答她:“私人刻章和丰临的几个印章。”
宋言谨依旧盯着那个位置看着,她的眼睛挪到桌子上,又上移,重新放到柜子的那个位置,好似在研究着什么。
中午时,白霍向她借支笔她未多想。一开始的担心也因为对方是白霍而打消了。此刻,她看着柜子里得印章,她怎么觉得,白霍今天到书房要找的就是它们?
她躺在藤椅上时,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黑漆漆闪着光的眼睛,她却能看见,并且记得清清楚楚。白霍的眼神,完全不像是随便找找,而是有目标找的。
宋言谨忍不住好奇,又问顾临深:“顾先生,你的柜子里是不是有钢笔?”
“有,左下角。”顾临深垂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她。
“哦。”宋言谨咽了一口气,那白霍真的有可能只是来找钢笔。
☆、第二百一十六章: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宝贝
“怎么了?”顾临深看着发呆的宋言谨询问。
宋言谨拉开身后的位置坐下,两只手搭在桌前,有些有气无力说道:“舅舅今天有进来找钢笔,他站在这儿,朝身后的柜子里看了好久。”
说着,宋言谨随手朝着白霍今天看得位置指了指。
顾临深自然的转过身朝着宋言谨所指的方向看去,她指的位置,正是他放印章的地方。他挑了眉头,开口询问:“舅舅今天有来这里?”
宋言谨点了点头,腹部挺的很不舒服,朝着身后的位置上靠了靠,继续说道:“是啊,中午我在这儿睡午觉,他忽然进来翻翻找找,我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吓死我了。”
“翻翻找找?”顾临深眉头微蹙,反问了一句。
“嗯,不过他看了柜子好一会儿。”宋言谨想到中午那一幕,不去想进来的那是白霍,宋言谨还觉得有些吓人。
顾临深坐在自己原有的位置,听到宋言谨的话,沉默了片刻,转身看向后面的柜子。
“还有多少资料要看?”宋言谨打了哈气,注意力又转移到顾临深的工作上询问。
顾临深没有回答宋言谨,一脸都写着不明的情绪。
他起身走至柜子前,打开,将里面的印章取了出来。他查看了几眼,随手将印章放到了保险柜里。
宋言谨本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但注意到顾临深一系列动作,她的身体微僵,脸上的神色有些诧异。出口问道:“你在怀疑舅舅?”
“不算怀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顾临深关上了保险柜,转过身,目光格外认真的看着宋言谨叮嘱。
宋言谨有些心惊,难道防人真的到了就连自己的亲属都要防备?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也是这么防着我?”宋言谨忽然觉得,或许有她不知情的事,顾临深也是这么对她的。
顾临深无奈一笑,隔着桌子摸了摸宋言谨的长发,责怪出声:“你认为我会这样对你?”
宋言谨本能的摇头,她太过相信顾临深,他说什么,她都是信的。
“顾太太是我最亲近的人,无论我防着谁,我也不会防着顾太太。”顾临深的手掌从她的长发上滑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写满了坦诚。
宋言谨抬起手,握住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确信的看着他:“我相信。”
只要他对她没有防备心,哪又何必在乎,他对谁有防备心?
收拾好了自己的文件,顾临深绕过桌子拥着宋言谨说道:“出去走一走。”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宋言谨早已休假在家,他回来也是忙,好几天没有陪着她,她一个人肯定不会出去走一走。
阿源要写作业,顾临深也没有叫上阿源,而是带上了猫猫。
宋言谨穿上外套跟着顾临深外出,外面虽有些凉,但干净的空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吸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