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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更是颤抖的厉害。
顾临深抿着薄唇,脸色很是难看。
“恰恰”宋言谨转过身,两只手靠在玻璃上,眼神很是复杂。有担心,有不安,同样的有惊恐。
今天的事,真的给宋言谨带来不小的惊吓。
“别担心,小公主没事。”顾临深抱住宋言谨,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圈住她安慰着。
宋言谨抬手抱住顾临深的腰身,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嗓音发抖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我没有招惹任何人,到底是谁,要带走恰恰?”
顾临深吻了吻她的发丝,这会儿才有时间仔仔细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时,究竟出了什么事?”
宋言谨这会儿头脑清醒了,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顾临深。
顾临深停的心脏微微打颤,他扶起宋言谨的身子,脸上有些狠色询问:“有没有看清楚护士的长相?”
“没有。”宋言谨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她带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出。”
“交给我。”顾临深紧闭的薄唇微张,带着万分的确定,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
宋言谨靠在墙壁上,眼睛专注的看着玻璃内,但顾临深说什么,她并没有刻意去听。
顾临深挂了电话,和宋言谨站到一起等待着玻璃内的情景。
宋言谨一想到今天她抱着恰恰躲到洗手间,恰恰无意撞到门的场景,整颗心脏都隐隐作痛。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来到世上没有几天的孩子,脆弱的很。究竟是谁这么容不得她?
想到恰恰哇哇大哭的场景,宋言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脱离眼眶而出。
顾临深重新拥她入怀,看到她哭,他心如刀绞。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女,放心吧。是谁动我们的女儿,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顾临深柔声安慰着宋言谨,但不难听到他声音里的狠色。
医生打开了门,宋言谨慌忙抬头,忙走了过去,两只手拉住医生的手臂,着急问出声:“恰恰,我的女儿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顾临深,又看了看宋言谨,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脸上和手上有些小伤口,孩子皮肤嫩,这两天少沾水,不会有事。”
医生的话让顾临深和宋言谨心里的大石头猛的落地,宋言谨的两只手下垂,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开来,感谢的看着医生:“谢谢你。”
顾临深已经走进去抱起了恰恰,这一刻,恰恰睡的安稳,外面的吵闹一点都打扰不到她。
抱着恰恰回了病房,宋言谨才发现自己现在一身多么狼狈。身上甚至散发着烟火味。她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给恰恰换了纸尿布,替她盖上小被子,看着没事的恰恰,宋言谨心里有些小小的庆幸,手掌轻轻拍着恰恰,眼睛也紧紧放在恰恰身上,低低出声:“最近的针对太多,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恰恰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先是丰临的软件被盗,后是姚诗灵事件等,这一年有意无意的便被针对,宋言谨多留了一个心眼。要是她真没有一点防备心,那现在得到的消息怕更是晴天霹雳。
顾临深拥着宋言谨,说道:“不用再担心,我已经拨了人过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随便进出。”
宋言谨点了点头,猛的想起了什么,忙开口嘱咐道:“还有阿源,阿源。”
顾临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放心,阿源那边早几天已经有人暗中盯着,不会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宋言谨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看得顾临深心疼的很。这几天,他还是好好的陪着她,让她打消恐惧感。
“我已经找到调了医院周边场所所有监控录像,应该很快就能追到那个女人。”顾临深淡淡出声,这个女人既然是从这里出去的,那根据这里的监控再追到周边的监控,他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顾默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晚上和白霍一同带着阿源过来。依旧很开心的模样:“临深,言谨,你舅舅来看看小公主。”
顾临深偏头朝着进来的白霍看了一眼,薄唇紧闭,目光放着迟疑的冷光,扯了一下薄唇,打了招呼:“舅舅。”
白霍淡笑点了点头,看出顾临深和宋言谨的异常,开口问:“这是怎么了?两人脸色都这么差?”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默娴经这么一提醒这才看到,宋言谨的脸色很是苍白。
宋言谨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把今天的事告诉了顾默娴。
顾默娴听罢,惊吓的很,眼睛睁的大大的,忙看向恰恰:“那你和小公主呢?没事吧?”
“我们没事。”宋言谨点了点头,怕顾默娴太过担心,忙又补充道:“已经带小公主做过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顾默娴虚惊一场的点了点头,白霍也皱起了眉头,忙问:“那,那个人找到了吗?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顾临深脸上的肌肉因为怒气鼓动了几下,他偏头朝着白霍方向意味不明看了一眼:“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一定会找到!”
白霍微愣,随后目光直直看着顾临深,笑了笑:“那就好。”
“背后的操纵者,我也会一并找到!伤害我的亲人,我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顾临深垂首看着恰恰,忽然又抬眸看向白霍,不确定的问:“这一点上,舅舅应该会帮我吧?”
“当然!我们是亲人!伤害恰恰的,我当然会帮着你找出来。”白霍很是确定的看着顾临深,毫不犹豫。
顾临深淡淡一笑,并没有再说下去。
白霍在病房呆至晚上才走,他坐进自己的车内后,脸色很是难看。吩咐司机开车,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那边刚接通,雷洪兴便着急出声了:“老大,那些老家伙的文件,根本就没有在自己家的保险箱内,早已全部交给顾临深保管!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白霍听着雷洪兴着急的抱怨,迟迟没有出声,直到雷洪兴说完了,他未开口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
“老大,老大?”雷洪在手机那边又不确定的喊了两声。
白霍这才开口:“今天你还做了什么?”
“”雷洪兴一下子迟疑了,许久才出声:“没有,我一直在研究老家伙们文件藏到了那儿。”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白霍怒气出声。
听白霍的口气,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了。他不敢隐瞒,支支吾吾出声:“我让盯着丰临的人去接顾临深的女儿。”
“老大你听我解释,我是一直让人盯着丰临,我想文件都在顾临深那儿,那就更省事,只要拿到顾临深一个人就好,但我没想到顾临深会回来。他回来,医院那边势必会松懈,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所以我才”
雷洪兴努力尝试辩解,却被白霍打断:“你用了最蠢的办法!”
“我只是着急。”雷洪兴还试图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给别人留下了证据?现在,我帮不了你!”白霍咬牙,浑浊苍冷的眸子里没有了平时的慈爱柔和,全部都是狠毒,一反常态的有些吓人。
听到白霍要踢自己下船,急了:“老大,老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障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知道雷士对我的重要性,我也是一时急混了头,这一次我一定办好!”
被白霍踢下船是什么下场,雷洪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天后,你能把事情解决再来和我说。”白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给雷洪兴,直接挂了电话。
白霍眼睛微眯,与平时的状态完全相反。他看着手机,沉沉自语了一句:“看来,脏东西是留不得了。”
电话另一侧的雷洪兴拿下手机,同样也紧紧的盯了两眼。他只有三天,他究竟该怎么办才能从顾临深那里拿到那些雷士合作方与雷士签署的合同?他本想是绑架顾临深的女儿威胁,很显然,现在这一招已经完全失效。
雷洪兴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这样难以解决的问题,似乎让他的头发又白了一半。
葛静最近太忙,直到第二天才有空去看望宋言谨和恰恰,但因为昨天的事,宋言谨的精神状态并不佳,她也不好打扰,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出了宋言谨病房,公司那边便有电话打过来。公司正在向她征求今年公司的裁员计划,今年,葛家有些不景气。
她边朝前走,边出声道:“你可以先交给相关部门看一下,如果可以再递交给我,记得,公关部的”
葛静认真讲着电话,忽然看到手术室门前的男人,她倏然停住了脚。
莫开?
他不是在丰临开会?怎么会再这儿?
眼看着手术室里有其他女人出来,她忙退到了一旁。电话那边等不到葛静的回头,又询问了一句,葛静草草应付:“回去再说。”
她挂了电话,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个人。
葛静抬头看了一眼那手术室,她当然知道那里面是做什么手术的。
走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开的演员前妻苏月。
葛静站在拐角处,并没有刻意躲,但此刻的莫开就是看不到她。
苏月从手术室出来,他上前主动扶了苏月一把,出声道:“还好吗?”
苏月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自然搭在莫开身上:“没事。”
“走吧。”莫开照顾苏月现在行动不便,半拥着她出了医院。
葛静朝着手术室看了一眼,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顺利的看到了手术室今天的登记名单,苏月做人流的手术单上,配偶那一栏,赫然写着莫开。
葛静看了一眼,将手术单重新交给了医生,略微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她迈步朝前走着,脸上维持着她惯常的神色,但心口一直有个声音在问她,难受吗?
“没什么好难受的”葛静扬着笑意,手掌摩挲着手心里的手机:“我们本来就不是真夫妻嘛。”
她拧巴着自己的手机,快步出了医院。再怎么自我安慰,也扛不住心里那一抹自然产生的黯然神伤。
莫开并没有开车送苏月,只是把她送到了外面的出租车上,叮嘱了两句:“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
苏月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恍惚,但却仍感悟的看向莫开,真心实意开口道:“莫开,今天谢谢你。”
“回去吧。”莫开颔首,并没有和苏月多说,关上了车门。
葛静回公司前先回家拿昨天落在家里的资料,资料档就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她很轻易的找到并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但要出门前,路过客厅,她略微站住脚,走至了书架上,从上面取下了医药箱。
就是这个医药箱,让她对莫开松开了心房。里面备着给她用的胃药,他递给她胃药那一刻,她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点心动。
葛静下意识想否认掉今天在医院看到的画面,抬手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胃药,涂抹着绯色口红的唇角微微扬起。拿着胃药,她无意识的垂首,放着胃药瓶的位置正紧紧粘着一张纸条,她认真的低头,用手蹭了蹭,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
字条上是莫开的字体,她一眼便认出。
‘傻瓜,胃病犯了记得吃药。’
字迹有些被磨掉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不是近期写的。
葛静将医药箱里所有的药瓶都拿了出来,这才发现,每个药瓶下都贴了字条。
‘拍戏记得涂清凉油。’
‘减肥少吃泻药。’
‘出门记得带着红药水。’
“”
葛静一瓶一瓶拿开,一瓶一瓶看着。她才明白,这些药,从来都不是为了她准备。而是‘上一任’所剩下的。
“看来,我自作多情了。”葛静的手里抓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笑的有些苦涩。
葛静拿着那些药瓶发呆时,公司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客户今天不过来,会议临时取消。她不用急赶着过去,小心的将那些药瓶收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原有的位置。
她开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像是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莫开从公司回来,看到的便是葛静如此一幕。她没有开灯,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光亮,莫开换着鞋,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不开灯?”
听到他的声音,葛静的肩头不自然的动了动,回答道:“不想开,就这样看气氛挺好。”
莫开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抬手开了灯,补充了一句:“但是对眼睛不好。”
倏然的明亮让葛静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抬手挡了一下,坐在原位置未动,好一会儿。莫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她反而关了电视机,起身进了卧室:“我先睡了。”
莫开一怔,眉头微微动着,看了一眼钟表。现在才六点钟,她平时不是要到十点后才能睡着?
“身体不舒服?”莫开还是保持着基本关心询问了一句。
葛静转眼认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