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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临深抱紧她,只给了她一个字,却无比的有力量。
他知道,只要她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得好,既能保有心里最初的善良,又能保护好自己。
有时候,他比宋言谨更了解她自己。
宋言谨在他怀里盯着他的下巴,手放在他的西装上轻轻拨动着,夜和人都很静谧。
宋言谨觉得,他为她做那么多,她能为他做的却少之又少。但是却不知,在他的心里,她只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便已经是为他做了最大的一件事。
☆、第七十七章:所有一切,我替你挡着
办公室,何琪的指尖顶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幽幽的看着前面,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她的脑子里盘旋着昨日宋言谨的背影,踌躇犹豫了好一会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叫了外面的宋言谨进来。
没多久,宋言谨敲门进来:“主编,你找我?”
何琪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桌子:“我有事问你,坐吧。”
宋言谨按耐住心里的惴惴,坐了下来。
“我让你准备的事弄的怎么样了?”何琪两只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弯了弯手臂随口询问。
既然是说工作,宋言谨诚实回答:“已经做好了,周年庆当天,我应该能应付得来。”
她并没有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要是发生了什么,谁又能保证?
何琪松了一下肩膀,满意的勾着嘴角:“很好,我一直很喜欢言责编的工作态度,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将现场交给你的原因。”
“谢谢主编信任。”宋言谨说的不卑不亢。
何琪淡淡一笑,起身走至饮水机旁,弯腰倒水,只留给宋言谨一个背影,装作无心问道:“对了,我听阮责编说,昨天言责编要回公司拿资料的,怎么没回?去哪儿了?”
简单的一句话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宋言谨的心咯噔了一下,小心应付着:“回到家后发现想要的资料可以在网上查到,所以没回来拿,昨天又是周日,有个同学聚会,也就忙忘记了。”
何琪按在饮水机红色按钮的手猛的停住,脸上笑意不变:“同学聚会?在哪儿?”
“”
宋言谨看着何琪露出一抹惊奇,似乎并不明白何琪问这个做什么。
何琪端着杯子坐下,掩饰的解释:“我是不是多嘴?是这样的,我也想找以前老同学聚一聚,所以想问一问,正好可以做一下参考。”
宋言谨点头,报了酒店的名字。
她猜到何琪昨天是看到她了,所以这才想试探自己,昨天有没有看到自己和莫志富。
“这么巧?我昨天也约了客户在那儿。”何琪心悬的厉害,脸上却故作镇定的向宋言谨透出消息。
宋言谨轻笑,并没有露出慌张和惊讶:“是吗?那挺巧的。”
何琪探究的看着宋言谨,似乎想从宋言谨的眼睛里找出什么:“我昨天好像还看到言责编了。”
宋言谨下意识的抓了自己大衣的衣角,抬眼看何琪:“我倒是没看见主编,毕竟是同学聚会,昨天一天注意力都放在了大学同学身上。”
四目相对,何琪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心想宋言谨应该是什么也没看到的。低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碰巧看到,随便问问,言责编不要放在心上。”
“何主编多想了。”她看着何琪放下的杯子,掠起眼眸:“不过是闲聊两句而已,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在这件事上,宋言谨明白,是绝对不让何琪知道自己看到了她和莫志富。
“很好。”何琪官方的笑了笑,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你出去忙吧。”
宋言谨手一松,推开椅子刚要出去,何琪又说道:“对了,周年庆没几天了,明天你去看看现场布置。”
“好,我知道了。”
何琪看着宋言谨退出办公室后,整个人朝着椅背靠了靠。化着眼线的眼睛里藏着狠意。猛的坐起来,投过玻璃朝外面多看了几眼。宋言谨的表现没什么问题,但凡是都得以防万一。对宋言谨,她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宋言谨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摊开手,里面已经让汗水浸湿了。
刚刚何琪询问昨天的事时,她就紧张的很。
想到昨天何琪对着莫志富撒娇的模样,宋言谨忍不住吞了吞喉咙。现在算是明白何琪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帮莫菲瑶了。
莫菲瑶三个字飘在脑海里,宋言谨翻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莫菲瑶的名字,准备将莫菲瑶的联系方式删掉。
第一次相片的事,宋言谨或许还能勉强相信和莫菲瑶没关系。昨天同学聚会,有意无意的挑拨,她也能理解是无心之失。以前何琪针对她,她也刻意不朝莫菲瑶的那方面去想,但这样几次擦边球一过,让莫志富和何琪的关系一闹腾,她却宁愿相信,莫菲瑶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单纯!
看着莫菲瑶的号码,刚要按下删除,韩久的号码忽然跳跃在手机屏幕上。
“喂。”宋言谨晃了一下神才接电话。
韩久听到她声音,告知道:“我在纽约路36号,言责编过来一下。”
“什么事?”宋言谨抚了抚额头,她还真怕韩久说是创作上的事。他这么一说,就代表她必须得出去。
果不其然,韩久就像是知道宋言谨的心里想什么一般:“作品细节需要和言责编讨论。”
“好吧”面对这位难搞的大神,and上面下达命令,一切他想要的,都要满足!
三十分钟,宋言谨准时出现在了纽约路36号。进去后,宋言谨才发现是个私人红酒窖。
“言责编,这边。”韩久手上套着皮手套站在花梨门边冲着宋言谨招手。
宋言谨顾不得细看跑过来,有些气喘吁吁:“大作家,你又冒出什么灵感了?”
韩久神秘一笑,扯了扯自己的皮手套:“先进去。”
宋言谨也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不过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红酒窖的气温比较低,光度也较暗。一排排摆放在架子上的红酒一看便价值不菲,另一间房子里原木桶装的红酒更是飘散出阵阵酒香。宋言谨虽不懂红酒,却也忍不住深嗅了两口。
“韩大神,你是要用红酒刺激灵感?”宋言谨看着眼前的排排红酒有些咂舌:“进来一趟得不少钱吧?”
韩久不以为然,转身坏坏的勾了一下嘴角:“言责编认为我赚的钱不够买这么一个红酒窖?”
嗯,没错,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赚了多少钱,还有人比她这个责编清楚吗?他赚的虽说不少,但是绝对买不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酒窖,除非全部贴在酒窖上。
从宋言谨的神色韩久就看出她不信,淡淡点头:“我赚的确实不够买的。”
说着,他又扯了扯自己的皮手套,不忘转身补充一句:“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名门之后,这确实是我的酒窖。”
韩久平日不正经惯了,宋言谨也只当他是开玩笑,学着他淡淡一笑:“其实我也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富婆。”
她是开玩笑的,但是韩久却信了:“这我知道。”
“这你都知道?”她都不知道她是富婆。
韩久转身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开了开来,刚要朝杯子里注,宋言谨的声音便响起了:“别闹了,这得给钱的。”
“喝一杯。”韩久忍不住笑意,还是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宋言谨一杯。
宋言谨看着那瓶红酒的标价,哪有勇气喝?
“你来这边真的是为了用酒精刺激灵感?”宋言谨不接酒杯,眼睛朝四周看了看。
韩久晃了晃红酒杯,仔细看着地步,有些随意答道:“也不是,我想写一个关于品酒师的故事。”
宋言谨‘哦’了一声,又问:“打算写什么样的?”
“从这个品酒师的童年写起。”韩久的嘴唇碰触着酒杯,说着自己的构思:“男主人童年是个胖子,老爸是煤老板。从小在同学中就是遭人排挤的暴发户,男主人一直没朋友。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班里的其他男同学欺负的很惨,是邻班的一个女生替他解的围。从那时候起,男主便注意了这个女孩子,发现她身上处处都闪着亮,深深喜欢上这个女孩,为了这个女孩,男孩想变的更优秀。多年后,这个男孩当上了品酒师接近了女孩,女孩却认不出他。”
韩久说着,忽然听了下来。宋言谨听的勾起了嘴角:“那后来呢,女孩认出来了吗?”
韩久看着她,很欠扁的说了一句:“后面的我还在想。”
“”
这样勾人好奇心,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韩久每每出一个新故事,便会这么勾一下宋言谨,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韩久又陆续开了几瓶红酒,说了一些细节的问题就不愿意说下去了。
“忽然好累。”韩久打了一个哈气,放下了酒杯:“我想回去睡觉,正好,顺便送言责编回公司。”
既然是顺风车,宋言谨也不推辞。但车子停在公司后也不忘道声谢谢。
“今天的故事很棒,给人一种很真实又很虚拟的感觉。”宋言谨眼睛里透着认真的笑意说着自己的感受,又怕耽误韩久匆匆说道:“好了,不耽误你回去睡觉,再见。”
韩久莫名其妙说要回去休息,宋言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她心里,韩久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言责编,那不是一个故事。”看着and大厦,韩久没有发动车子,缓缓说了一句。
那真的不是一个故事,只不过那个男主人没有当品酒师,而是当了作家。女孩不是从事品酒工作,而是文稿责编。这是他和心里那个她的故事,只是那个她听到了也想不起他
可知道她现在这么幸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许,是时候和过去说声再见了。
这世上,有一种爱情属于你,但是你永远不自知,默默感动着,回归自己的生活,发现自己的幸福,却从来不知道,那份感动也是她的。
下班后,宋言谨久久没有等到顾临深,摸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但是接电话的却是莫开。
“很忙吗?”宋言谨拨弄手里的包包,听到拨通电话的声音迅速问了一遍。
手机话筒那边传来并不熟悉的声音:“夫人,是我,莫开。”
宋言谨一愣,朝着手机看了一眼:“莫特助,临深在开会?手机怎么会在你哪儿?”
莫开沉了一声,似乎在思量,好一会儿才说道:“boss刚刚走得急,没有带手机,我回来帮他取手机,正巧夫人打来。”
她听出了莫开的话有些不对劲,忙问:“他去哪儿了?”
“医院。”
莫开沉沉的吐出两个字,让宋言谨的瞳孔一收紧,抓住手机的力道猛的一紧,顾不得原因,着急说道:“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莫开报了医院的名称,宋言谨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匆匆打了一辆车就赶了过去。
她按照莫开所说的,又询问护士,找了几楼没有看到顾临深的身影。
宋言谨喘着气,两只脚无力的踩着楼梯,眼睛在走廊里搜寻着。医院太大了,她跑了大半圈才看到他在楼上,顿时一双眼睛在他硕长的背影上停了下来。
顾临深正站在走廊里,背对着宋言谨和医生正在说什么,医生匆匆进了病房,顾临深随后顺势的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他身上还穿着雪白的衬衫,上面沾染了血迹,黑色的西装裤上也有些褶皱,就连那双平日异常锃亮的皮鞋也蹭了泥垢。他的手腕还包扎着纱布,一头利索的碎发垂着,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宋言谨快走了两步,心里的担心微退,眼眶却红了:“顾大少。”
顾临深的身躯一僵,微微偏头,整个人还没站起来,宋言谨已经投进了他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顾临深张着怀抱,不敢抱她,怕身上的血迹蹭到她身上。
他就那么张开怀抱任由她抱着,直到察觉到胸口的衬衫濡湿了一块,才轻拍了背脊两下:“怎么了?”
宋言谨并未从他怀里抬起脸,脸颊在他衣服上挪了挪,有些委屈:“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顾临深的眸子忍不住一暖,避开自己身上的污渍,不顾旁人的眼光抱住了她:“好了,我没事。”
“让我看看你的手?”她忽然想起来刚刚看到他手腕包着纱布,忙从他怀里起来查看他的手。
顾临深低头看她:“不过是一点皮外伤罢了。”
即使他这样说着,宋言谨依旧忍不住担心,一双眼睛无法从他的伤口上移开:“医生怎么说?”
她是不信他的话的,眼眶还红着,里面的担心显而易见。
顾临深揉了揉她的脸颊,让她放心:“按时擦药,不要沾水,至多一个月就好了。”
他即使说的轻松,但看到他手背上渗出的丝丝殷红,她提起来的心依旧放不下去:“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