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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谨将头靠在书桌上,眼睛里一点精神都没有:“我现在这样每天一个人呆在家,好无聊。”
“明天带你去滑雪。”顾临深在她站旁站住,目光里都是满满暖意。
“真的?”听到‘滑雪’两个字,宋言谨整个人动了动。
她之前并不是十分想雪,但是最近真的是无聊坏了,只要能出去玩的,她都觉得不错。
“言责编白天睡了多久?”顾临深拉着她起身,在位置上坐下,又抱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宋言谨自然的勾着他的脖颈,回答道:“你走后没多久就醒了,中午睡了个午觉,其他时候都在看书。”
她看了一天书,现在看到书都觉得有些头晕。
她说着,顾临深点了点头。看来今天一天真的把她无聊坏了。
“休息了这么多天,言责编体质有没有好些?”顾临深的大手扶持在她的腰间,侧脸看她询问。
两人面对面,极其亲密。她勾着他的脖颈,手有一下没以下碰触着他后颈上方的短发,不明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滑雪很耗体力,怕你撑不住。”顾临深拉开她一直在动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说着。
“撑得住,闲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存住,体力倒是存了一堆。”宋言谨咧开唇角开玩笑,一排整齐的贝齿白的有些晃眼。
顾临深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狡猾,薄唇靠近宋言谨耳侧:“看来,今天有的是时间”
他的话越说越低,直至只有宋言谨一个人能听到。声音低低的都是魅惑,说的宋言谨从耳朵渐渐红至了脸上。
他的手探进她的后背,细细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脊。薄唇并没有直接印在她的红唇上,而是贴在她的脖颈间,不重不轻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一早,约好去滑雪,宋言谨却累的差点没有醒来。硬是穿了衣服上了顾临深的车,滑雪场地点离丰市挺远的,她坐在车上又补了睡眠。
到了地点,宋言谨还没醒。顾临深停好车也没有叫她,抬手看了看手表,打算让她多睡一会儿。
宋言谨睡着了,小巧的头颅有些下滑,眼看就要脱离了车座,顾临深忙抬起大手,接住了她下滑的头,整个人朝着她旁边挪了挪,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睡。
有了枕头,宋言谨睡的更加安稳。早已没直觉,半躺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女款纽扣式白衬衫,顾临深拿着的手机对着她靠在自己胸口的侧颜拍了一张。
他自己再翻出来看时,觉得好看至极,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唇。
宋言谨动了几下,微微朝着他怀里又靠了靠,这一个角度让衣服的领口微开,顾临深一低头,便看到一片春光,隐约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眼神渐渐火热,却又怕有所动作会弄醒她,忙移开眼睛,却止不住脖颈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过了好一会儿,宋言谨朦胧的睁开眼,抬起有些疼痛的脖颈,用手揉着,眼睛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外面:“到了吗?”
“到了。”顾临深面露淡笑,抬手系上西装上的纽扣。
宋言谨得以转身看他,见他脖颈发红,像在努力压着什么,好奇道:“你脖子怎么红了?”
顾临深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碰了碰自己的脖颈:“没什么,可能车厢太闷,下车吧。”
闷?
宋言谨有些诧异,这车子打着空调呢,闷什么?
顾不得多想,宋言谨还是下车跟着顾临深进了刘封开的小型滑雪场。
滑雪场的确不大,四周全部都是山岩壁,上面封了顶。地面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滑雪的男男女女。
宋言谨是透过玻璃看到这些,她还没有换衣服,不能进去。
顾临深来这儿,刘封自然得亲自招待。
两人换好了滑雪服从男女更衣室出来后,刘封忙张罗给他们挑选滑雪板:“来,我带你们去挑选。我告诉你们,不是谁都有这个福利。”
“什么福利?”顾临深挑了一下眉头,并不明白的问。
刘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是我这个老板亲自替你们挑选的福利?我开的滑雪场还有人比我了解这些滑雪板吗?我告诉你们,每个滑雪板都是一条生命,它们的脾气也不一样,例如啊,就说那个”
“不用了,我自己挑。”顾临深牵着宋言谨放在手套里的手,径直走进了滑雪用具店。
刘封还有一肚子卖弄的讲解没用,就这么被阻断了,瘪了瘪嘴,刚要上前,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上跳动的‘若琳’两个字,刘封愣了几秒,有些犹豫的接了电话:“若琳。”
“临深和宋言谨今天真的去你的滑雪场了吗?”杨若琳连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进入正题的问。
刘封应了一声:“嗯,刚到。”
“好,我现在过去。”那边是杨若琳匆匆下楼的声音。
刘封皱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最好还是别过来,你知道临深的脾气的,除了公事上,他私下不会见你。”
“我没有要让他见我,我去见他,就当是偶遇,他总不会也不让吧。”杨若琳显然已经开车朝着这边赶了。
这让刘封很为难:“若琳,何必呢?”
这一句何必,他对她说了太多次,可她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我挂了,等会见。”说完,杨若琳挂了电话。
刘封看着被挂掉的手机,眼神陡然变的复杂起来。这样做,临深真的不会生气吗?
宋言谨站在滑雪用具店被眼前大大小小的东西吸引住了眼睛,她没想到,滑个雪还这么复杂,要用的东西那么多。
不过,她有顾临深在身边,几乎没什么需要她动的。她只要负责好站在一旁陪着就好。
很快,顾临深挑选好了两块滑雪板。又给她挑了一套红色的防护用具,她拿着那用具站在一旁看着顾临深利索套上,懂的怎么用,要弯腰系护膝,顾临深的手却忽然出现在她膝盖上。接过护膝,缠绕了上去。
“好了,走吧。”顾临深一手拿着所有东西,一手牵着她朝外走。
刘封见两人已经去了滑雪场,自己也赶快换了一身衣服。
“站好了吗?”顾临深站在宋言谨身后掌握着她的腰身,看着她两手撑着滑雪杖询问。
宋言谨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臂蹭上滑雪镜:“嗯,好了。”
看她整个人绷的很紧,顾临深轻笑拍了拍她腰身的两侧:“别紧张,我在你后面护着你。不会立刻松手。”
宋言谨微微侧脸,应了一句:“好。”
说罢,按照顾临深的指示挪动着滑雪杖,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顾临深慢慢松开她,在后面说着,她一下没站稳,要摔倒,顾临深又快步跑过去抱住了她。
反反复复如此,宋言谨虽没真正学会滑雪,可倒也比刚开始熟练。滑雪场是封闭式的,极冷。但练习了一会儿,宋言谨有些热,她靠在旁边的护栏上看着顾临深:“顾大少,你的滑雪技能究竟好到何种地步?能教会那么多人滑雪。”
以为她不记得那些话呢,其实他教别人的,她那件不记得?
但这话从宋言谨自己嘴里说出来,反而让人不担心。
“想看?”顾临深弹开她帽子的一些学渣,扬笑询问。
“展示一下。”宋言谨还挺期待。
顾临深颔首,套上自己的用具,上了一个小高坡。两个雪仗撑地,极其流顺的,还带着一些花式下来。
那洒脱的动作,看得宋言谨有些发惊,他的技术确实很好!就这简单的展示一下,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看完他的展示,宋言谨更加不想学了。走至小卖铺买了两根冰棍,递了一根给顾临深。
“忽冷忽热,会感冒。”顾临深拿过她手里的冰棍要给她送回去。
“我真的热了,就吃一根。”宋言谨攥着他的手打着商量。
顾临深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让她吃了一根。
就在两人靠在一旁休息片刻时,一位女侠式一般的人物直接从高坡冲了下来,利索的停在了他们面前不动了。
宋言谨奇怪看着穿着同样严严实实滑雪服的女人,刚要猜测她究竟有何事时,她忽然摘下了滑雪镜露出吃惊的笑容:“好巧,没想到你们也在这儿。”
看到杨若琳,宋言谨整个人一惊。在这儿都能遇到,而且杨若琳是直接冲他们过来的,能说巧吗?
顾临深下巴微侧看向了杨若琳,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起身对宋言谨伸出了手:“继续。”
宋言谨将手交给顾临深,他牵着她朝右边的滑雪道走去。杨若琳呆愣愣的看着,脸上的笑意僵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怎么觉得,顾临深对她,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看到了?”刘封抱着滑雪板不知何时出现在杨若琳的背后,说道:“我说过,他不会搭理你,即使是巧遇。”
杨若琳偏了偏刘封一眼,有些不满的吞了吞喉咙。朝着顾临深的方向走去。
“临深,好久没有和你一起滑雪了,我们再比一场如何?”杨若琳扬着笑脸,一双眼睛都放在顾临深身上。
顾临深偏了她一眼,继续握着宋言谨的手,纠正她的动作,嗓音极淡对杨若琳道:“这里是滑雪场,你想比赛,你应该去滑雪比赛现场。”
“”宋言谨站在前面,可是一句不落的都听着了。她怎么觉的顾临深也有毒舌的时候呢?
杨若琳因为这一句话心凉半截,本来顾临深最起码还维系表面的客气。现在是完全把她当陌生人?
如果是陌生人,杨若琳也不在乎,可她就是敏锐的察觉到顾临深对她甚至有丝丝的厌恶,这让她有些心慌。
“若琳,来,我跟你比吧。”终究还是刘封怕杨若琳难堪,走过来解开尴尬的说了一句。
杨若琳的眼睛放在顾临深身上,淡淡一笑,面朝刘封略微失落:“好。”
说着,脚步极慢的跟着刘封去了另一滑雪道。
“看什么,专心点。”察觉到宋言谨在看自己,顾临深顶着她的手臂说道。
宋言谨转身冲他眨了眨眼:“顾大少,你变脸好快。”
刚刚对杨若琳的冷淡,宋言谨到现在还觉得阴森森的,这会儿,又恢复了平日常对她的笑意。
顾临深挑了挑眉,一只手从后面轻捏起她的下巴,言语缠绵暧昧:“你不想我这样对你?”
“不,不,你这样对我挺好的。”宋言谨咽了咽口水,脸色发烫至极说着。
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就了解了。这个男人在晚上和白天露出的神色绝对不一样。就连认真的模样,都不太一样。
顾临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手圈住她的腰身,显然不打算继续教了:“这次练到这儿,以后再学。”
“走,出去吃饭。”已经到了下午,两人连午饭还没吃。他怕她饿着。
宋言谨任由他牵着手,放好了滑雪用具,又各自回了男女更衣室。
顾临深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看着刘封倚在门口。这次对刘封也没了笑意:“我来这儿,是你告诉杨若琳?”
刘封知道瞒不住顾临深:“我也没办法,她每天都在打听,昨晚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她今天又问。”
“封子。”顾临深硕长的身躯转了过来,脸色有些严肃看着刘封:“你是我朋友,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想看到杨若琳。”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她更避着了?”就连刘封也察觉出顾临深对杨若琳的态度产生了细微的变化:“难道是因为言责编看到杨若琳不高兴了?”
顾临深掠起眼睛看着刘封:“不关言责编的事,杨若琳这次提出的策划是言责编的,这下明白了吗?”
刘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若琳剽窃了言责编的策划?这怎么可能?”
杨若琳怎么说都是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会剽窃宋言谨的东西?
“临深,你这话是听言责编说的吧?她说你就信,你怎么就不听若琳的解释?你这奇怪了。”刘封觉得杨若琳剽窃这事实在不可能。
顾临深似乎知道他会不信,轻笑了两声,漫走了两步,到刘封身侧停了下来。他抬手拍了拍刘封的肩头:“你信杨若琳,我信言责编。不过都是相信自己的女人,不奇怪。”
“临深”刘封一下子僵住,吃惊的看向顾临深:“你说什么?”
他刚刚的意思没听错,顾临深是说杨若琳是刘封的女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临深面色很平淡,扯着一抹轻轻笑意,却让人心口冒出一丝丝寒意:“封子,喜欢一个女人没错。但是如果让盲目的喜欢蒙了眼,那就是错。你和杨若琳之间的事,我不想插手,你们怎么折腾都行,但利用这个词要不得,不管是杨若琳利用你,还是你利用我。”
“临深,我没有利用你。”刘封皱着眉,忙否认。
顾临深信刘封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