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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城黎明大厦招商部经理魏富贵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郎行远的到来。他细细打量着自己这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办公室,时不时地看看腕上的手表,心中既兴奋又激动,他那小而晶亮的眼睛闪烁着得意的神情。盼望已久的财神即将到来了,怎么能不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呢?
他舒服地在老板椅上伸了个懒腰,心中情不自禁地想像着和郎行远达成协议后自己的美好前程,不禁陶醉其中。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魏富贵猛然从幻境中惊醒了过来,整了整衣服,挺腰坐了起来。这时,门一开,一前一后两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郎行远和吴仁倌。魏富贵急忙站起来快步迎过去,伸出双手看着郎行远问道:“您是郎总?”
郎行远点点头,伸出手让魏富贵握住,问:“你是魏富贵经理?”
魏富贵握住郎行远的手激动地说:“您可来了,快坐下,我给你们倒杯水喝。”便转身倒水去了。郎行远坐到魏富贵板台前的椅子上,吴仁倌看看身后的沙发,不知道该不该坐。魏富贵端水递给郎行远时,看吴仁倌还站着就说:“别客气,快坐下啊。”吴仁倌这才坐下。魏富贵指着吴仁倌问郎行远:“这位是?”
“这位是吴总。是我们银城公司的法人总经理,也是富翁。”吴仁倌一听郎行远说自己是富翁,就不由得站起来,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魏富贵忙握下吴仁倌的手说:“吴总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吴仁倌说:“我也是。”看魏富贵要给自己倒水,吴仁倌忙说不用。魏富贵仍然端杯水递给他,才返回自己的坐位上,看着郎行远,说:“我们说正事吧?”郎行远点点头。魏富贵说道:“大厦的外墙贴了红瓷砖,内装除了一二层做了大理石地面,其他墙面地面都是水泥的。楼扔八年了,里面很脏。这个楼的情况比较复杂。不管是好是坏,我都要说在前头,这样才对得起朋友,你们说,是吧?”郎行远和吴仁倌静静地听着,没说话。魏富贵便继续说:“楼总共七层,每层两千平方米。三层有几间装修好的房间,你们可以做办公室。水电暖都没问题。现在,我再重点介绍一下楼的来龙去脉。它是我们黎明村和都城的一家公司共同投资兴建的,村里出地,对方出钱。由于对方资金不到位,村里就把楼收了。当然,打了五年官司才收回来。拿回来后,村里没钱续建,就这么扔着。后来又来了一个小公司,试了一把,没弄成,扔了一百多万走了。据说赔得也没那么多,临走还骗了一些施工单位的钱。到现在,再没人敢碰这个楼了。黎明大厦这个名字不好听,成了你们的,再起个好名字。”
“郎总起的名字叫泽华大厦。”吴仁倌骄傲地说。
这时,郎行远的电话响了,是霓虹广告公司业务部经理金贺世打来说楼顶广告的事情。郎行远说:“你不要对刁总说到我这儿了。过半小时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们今天研究一下工作。”说着,挂了电话,对魏富贵却说:“是政府办公厅的赵主任。公司和他个人有合作。魏经理在政府方面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还没等魏富贵反应过来,他又看了一眼吴仁倌,对他说:“我也说说,你看好吧?”那样子,仿佛是在征求吴仁倌的同意。
吴仁倌吃了一惊,赶忙点头。郎行远才又转过来对魏富贵说道:“上次我表态了。我说过的话都算数。总公司根据我的提议召开了紧急会议,同意了这个项目,准备投资八千万。对国家投资公司来说,八千万不是个大数。但需要强调的是,总公司要派遣吴总介入这个项目。吴总是本地人,也是富翁,资产在千万以上。这次他带着五百万保证金来完成这个项目。”
吴仁倌听郎行远这么说,吓了一大跳,头嗡的一下大了,惊得目瞪口呆。但魏富贵听了十分高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郎行远说:“我按照您电话里说的,已经把协议准备好了,您看看。”郎行远接过去看看后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双方定下了主要的协议条款:
租金每年一百二十万。签约当日交五万定金。施工十五日,再支付十万元,在第四个月的十五日再付三十万,余款十二个月前一次付清。施工期为三个月。租期二十年。
郎行远又说:“你再拿去给你们老板看看,我这里随时可以签。”
魏富贵说声“少陪”,便离开了。
这时,看吴仁倌满头大汗,郎行远担心刚才的话把他吓着了,便解释说:“这些人都是势利眼,他没把你当回事儿。我不能让你在别人面前直不起腰。我说你是千万富翁的时候,是不是立刻把他吓傻了?”
吴仁倌点点头说:“我也吓傻了。”
郎行远忍住笑说:“你没事。这些人不行,他们自认为是地头蛇,这没用。慢慢就听话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
吴仁倌表决心说:“我绝不辜负您的希望。”
第一部分:傀儡吴仁倌差点露马脚
正说着,魏富贵回来了,说老板同意。郎行远便转身问吴仁倌:“带章了吗?”
吴仁倌一听便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想:你没有给我章呀。郎行远看吴仁倌一副着急的样子,便对魏富贵说道:“吴经理没带章。下班以前吴总带上章到你办公室来签,同时付款。”
魏富贵强调说:“最好给现金。”
郎行远支应着说:“我让吴经理准备一下。”又对吴仁倌说:“你把协议拿回去再看一下。” 说着,把两份协议都给了吴仁倌,又对魏富贵说:“没问题,今天不管多晚一定签了。顺便问一句,大厦东西两个楼是哪个公司的?他们的生意怎么样?公司也想把这两个楼一起租了。”
“那好啊,他们巴不得呢。东楼的老板叫秦树,东楼一层有一家十里香饭店。西楼老板叫魏荷,做桑拿的,生意都不怎么样。我和他们很熟,什么时候想租,我可以帮您联系。”
“魏经理家里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的钱虽然是国家的,但我的经费不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
“小弟真有一件事需要帮忙。我和几个哥们儿在二环边上盖了一排门脸房,两千多平方米,现在闲着,看看你们公司能不能用上?您也不要为难,你们不用,我也能租出去。”魏富贵厚着脸皮说道。
郎行远正要说话,传呼响了,他看了一下,急忙说道:“我下楼送点东西,马上回来。”说着,他走出了魏富贵的办公室,下了楼,用手机拨通了号码,对着电话冷冷地说:“卜总……对,你们的设计不合格,消防建委的手续就办不下来。不行可以退款……你跟解双结有协议,怎么就落实不了?……公司也是合法注册的,怎么找不到人?……打官司没关系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你也可以告……于如驰刚刚起诉,屈无计都打赢了,你问问他们怎么样?执行不了,赢了有什么用?你再问问陶花灿是怎么输的!没证据,怎么能打赢官司?你也可以用黑道、白道、红道,什么道都可以,但不要忘了,这是法制国家,不信你们试试,我让公安把你们都抓起来。不听我的,什么也得不到。威胁有什么用,在我这里只能碰大钉子。关键是行动,有什么行动,让我看看!……理解就好……怎么?你能催我吗?我有我的安排,国家还安排不了我的时间,难道要我听你的吗?好了,这个事儿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等我电话就行了。”
郎行远说着,挂了电话,回到魏富贵的办公室,对他道了声歉,说:“虽然我们是新相识,但也胜似老朋友。你的门脸做生意不行,但做个库房没问题。看魏经理的面子,公司租了,回头我派人去看看。这个事你就不用再想了,我说话算数。以后,你要多给我当当参谋啊。”
魏富贵听了,奸笑一声,露出得意的表情说:“我懂什么?不过,当地的事儿,我还能办一些。”
说着,双方便道别了。
从魏富贵办公室出来后,郎行远向吴仁倌解释说:“章的事不怨你,是我忘了给你。你看这样,协议我再看看,争取在今天晚上把协议签了,六点以前我们抽个时间再商量商量,现在我把你送回家。”
送走吴仁倌后,郎行远开车来到了金贺世住的怡馨小区门口。
一直等在那里的金贺世见郎行远的车来了,紧跑两步钻进车里,郎行远打开一点天窗,夸奖他说:“金经理的相貌不错,身材魁梧,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啊。”
“就眼睛小点,不过炯炯有神。”金贺世开玩笑说。
郎行远却马上转为严肃的口吻问:“我们这个楼,如果像你上次说的,让建筑装饰单位垫资,他们会迅速响应吗?”
金贺世想了想,觉得奇怪:本来这是他说的方法,怎么现在变成我说的了?只好回答说:“应该没问题。但肯定不会全部垫资。”
“你是搞广告的。我们怎么找到这些施工单位?”
“可以在《银城晚报》发个小广告,招商也可以这样,但这时候出租,价格肯定高不了。”
“如果价格很低,能不能一下子收一年的?你看这样,你尽快起草两个广告。一个对施工单位,大概意思是:某大厦投巨资装修,诚招有实力的建筑装饰单位。另一个广告对用户,这样写:某大厦,对外出租,价格很低,还负责装修。广告的诱惑性要强。你写出来我看一下,然后送到报社。出租广告什么时候登出来比较好?”
“开始施工的时候比较好,您看呢?”
“两个一块儿登也可以吧?关键是让装饰公司垫资也好,不垫资也好,终归要付钱。能不能找到又交保证金又能垫资的企业?”说完,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现实,便说了句:“不好找吧?”
第一部分:傀儡吴仁倌有钱的老板用公话
金贺世觉得他把别人都想成傻子了,正要说话,郎行远的手机响了。郎行远一看,是金城市齐天大厦法人总经理解双结的电话,便对金贺世说:“我打个电话,你在车里等我。”说着,下了车,朝小区门口的公用电话走去。
金贺世心想:这么有钱的老板,也要省手机费吗?不应该是为了省钱吧,那为什么用公用电话呢?难道是怕我听见?
正在金贺世胡思乱想之时,郎行远已经到了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给解双结打了过去:“解总,你好。有急事儿?……对,马上还回不去,还要过一阵子。你不要给家里打电话,屈无计他们把你告了,还找了很多痞子到处找你要账。让他们见到你很危险,也会给你的家人带来麻烦……你给他们解释没用,他们要的是钱。这事我也有责任……不会让你拿,公司是有限公司,不会影响到你的家庭,最多你被传唤一下,但传唤你也不用去,我让燕舞欣替你去,你是法人回避一下好……这你放心,公司已安排人和公安、法院的人联系了,他们已经答应把这件事摆平,但需要时间,也不会很长。你要耐心等待,公司将对你的损失给予补偿……不舒服?我安排医生给你看看,你要多休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牺牲,挣钱也要付出,你说对吗?这两天我回去后马上给你打电话。那辆用你的名字买的奥迪车你不用担心,公司会按时付款,我最后离开金城的时候,把车就送给你了,你看好吗?别哭,这么大岁数了,不管怎么讲,公司也给你带来了一定的好处。我来电话了,回头给你打过去。如果和我联系不上不要着急,肯定我在开会或者在外地或者信号不好,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打过去,你一定不要着急……”
郎行远打完电话,回到车上继续对金贺世分析说:“我们出钱无非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人工费,一个是材料费。人工费可以欠着,材料费要付现钱。能不能找一家搞装饰材料的公司和他们合作?这也是可行的,因为装饰材料不好卖。你说是吧?我们可以登个购买装饰材料的广告,估计会反响强烈。他们来了,就谈合作。如果能搞到可以后付款的装饰材料也就等于找到垫资了。你说是吧?我看可以,我们要大胆尝试。你再写一个购买材料的广告。”
“干脆把找装饰公司的广告和购买材料的广告放在一起算了,也不矛盾,还省钱。普通材料谈后付款,但紧俏的呢?后付款怕不行。”
“可以分期付款。装饰公司害怕垫资,如果不让垫资,只收质量保证金呢?”
“也有顾虑。”
“我们可以用大厦做担保。”
“有房产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