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黄台柱听出来是金贺世,就问:
“是金经理吗?”
金贺世只好回答:“是。”
“也找不到你了。给你的工艺品,我拿到市里了,什么时候给你?”
“不用了,你给吴经理吧,多多巴结他,他会早点给你结账,我不顶事。”
黄台柱好像没有听到金贺世的话,还是说:“在哪儿给你方便?我给你送去。”
金贺世强调说:“不用给我,你把礼物给吴总,知道吗?”
“已经给了。金经理,你给郎总好好说说,给我们一点吧。原来说铺一层付一层的钱,现在都铺三层了,一点没有给我们。工人们都不想干了。”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连讽刺带挖苦地一顿说
金贺世心想:到了这时候,不想干也晚了。停了,郎行远肯定不高兴,钱就拿不到;不停吧,郎行远高兴,钱也拿不到。他想了一下,说:“你要多催,知道吗?”
“整天催,没用。”
金贺世不想多说了,再说就容易影响自己了。这时,见吴仁倌进来,就对他说:“黄台柱要钱。”
吴仁倌一听,眉头立刻皱起来了,痛苦地说:“我知道,整天催。”他接过电话,无奈地说:“你不要催了,我整天给你催,你耐心一点,公司最近一笔资金没有到位,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黄台柱又央求了几句,吴仁倌哼哈答应着,把电话挂了。
吴仁倌难受地说:“没办法,郎总说公司资金比较紧张,让我这么说的。”
金贺世不想和吴仁倌讨论这个话题,就没再接着说。吴仁倌本来想和金贺世说说话,看他坐沙发上想事儿,又担心自己说错话让他笑话,就打消了说话的念头,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开始在上面写字。金贺世立刻意识到,他是在写日记。脑子里马上涌出一大堆问题:会不会吴仁倌发现什么了?怀疑郎行远了?是不是他在用日记准备证据,在以后好为自己辩护,推卸责任?不由得凑上前问:“写什么呢?”
“郎总让我把每天该干的事记一下,好脑筋不如赖笔头。”
金贺世奇怪了,不相信地问:“谁让你写的?”
“郎总让我写的。”
金贺世心里纳闷:为什么郎远行让吴仁倌这样做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没有人会付钱让别人生产子弹打自己。郎总为什么这样做呢?金贺世忽地想到,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值得纪录。马上又有一种感觉上来:郎总有一天可能会消失。如果他真的消失了,肯定会给吴仁倌为首的职工们,还有那些与他合作的客户带来损失。到那时候,再想找他,可能连他的样子都说不清,更不要说证据了。金贺世想起了照片、录音,还有郎行远亲自起草的协议文本。突然一股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郎行远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倒把金贺世吓了一跳。
郎行远进来就问:“范大有还没来吗?”
吴仁倌说:“没有。”
郎行远便给范大有打了个电话,听说他马上就到了,便坐了下来。吴仁倌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杯子,看着郎行远笑着说:“这是您的,我给您放起来了。”
郎行远接过杯子,说了句:“有点累了。”
金贺世说:“您应该注意休息。”
郎行远用手抹了一下脑袋上的短发,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了一下,又戴上说:“没关系的。”
吴仁倌把水端来,郎行远接过来喝了一口,伸展两腿,问:“最近还有什么事?”
吴仁倌从抽屉里拿出小本本,翻了两页,说:“黄厂长这两天催款,我都给顶回去了。都是按照您教我的方法和理由。”
郎行远笑着说:“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抽空检查一下他干的活,如果活干得好,就按照协议给他付款。”
吴仁倌不了解郎行远的真正意思,就说:“我看他干的活还不错。”
听他这么说,郎行远忽然变了脸色,厉声说:“这不是你也不是我说好就好的,我们都不懂。”
吴仁倌赶忙说:“干得不好,我说错了。”
“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这个或那个理由,也不要可怜他。我们对他不错。我到现场看了,实际上,活干得非常糟糕。回头你让新来的两个技术员检查他一次。国家的钱,我们不能浪费,否则我们要犯错误的。”
吴仁倌害怕地说:“我明白了。”
“还有什么事?”又看着金贺世说:“江远那边有消息吗?给你打电话了吗?如果没有,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图纸搞出来没有。”
金贺世心想不会这么快吧?但还是拨通手机,正好是黄万力接的,金贺世问:“图纸出来了吗?”
黄万力开玩笑地说:“哈哈,真是稀罕了,金总还知道打电话问一下,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你们可真沉得住气。我就不信我不打电话,你们就永远不催?”
金贺世笑着不客气地说:“您这是在骂我呀。”
黄万力赶忙否认说:“不是不是,可不能这样说。”
“不骂我,就是说我好了?”
“对对,哈哈哈,金经理的嘴真厉害。”
“黄总的嘴才叫厉害,我没说两句,就被您连讽刺带挖苦地说了一顿。”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一条连着地雷的线
黄万力止住笑说:“好好,金经理说正经的,不开玩笑了,图纸设计好了。你是过来看,还是我们送过去?”
金贺世不冷不热地说:“我们过去拿,不麻烦您黄总了。”
“但是,还没有全部搞完,只是部分效果图。最近都城的工程比较紧,我把设计人员都派到都城去了,他们在现场设计,不过很快就回来。”
郎行远听完金贺世的汇报后,问吴仁倌:“我找的那两个学生来了吗?”
吴仁倌说:“我刚想汇报这个事,一说别的事,我就给忘了。他们就在隋波办公室。另外,还有一个人这两天等您安排工作呢。您猜是谁?是十里香饭店的老板,整天戴着墨镜的窦友。”
郎行远很了解情况地说:“哦,他在日本干了好几年,挣了点钱,在这个饭店糟踏得差不多了。现在当不了老板,只好打工。不过这个人有用,让他当保安,整天戴着墨镜挺唬人的。你把那两个学生叫来,大家认识一下。”
吴仁倌出去叫了。郎行远对金贺世说:“这两个大学生,男的叫邵京燕,女的叫什么我忘了,在人才市场认识的。以后技术方面就让这两个人负责,他们懂得不多也比我们强。”
两个学生过来,郎行远安排他们到江远去拿图纸,要求他们说:“拿回图纸,迅速找出其中的问题,不要怕问题多,只管找,然后写出来,再给他们送去。但图纸不要送回去,把图纸留下。明白了吗?”
两位老实地说:“明白了。”女孩又问了一下电话,男孩记到一张纸上,一起去了。
郎行远问吴仁倌:“还有什么事儿?”
“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听崔微高说简单收拾一下,这两天就想开业。”
郎行远说:“他这是捡了一个便宜呀。设备装修都是好的,挂个牌子就可以营业。”
吴仁倌说:“我还听说饭店的人都是崔微高家里人,他爹、叔叔、舅舅,都来了。还听说,崔微高和冷卿卿吵架了。”
郎行远问:“为什么?”立刻想到崔微高和冷卿卿的矛盾有利用价值。
这时,听有人敲门,吴仁倌喊了一声:“请进。”范大有和山依旧走了进来。大家一阵寒暄后,坐了下来,郎行远拿出协议,范大有看完,递给了山依旧,山依旧问:“签吗?”范大有点点头。
签完协议,范大有他们交了支票后告辞走了。郎行远送走范大有后刚喝了口水,手机便响了,他接通了一听,是梅女,就友好地说:“你好,梅总。”
梅女也客气地问候:“您好,郎总。协议拟好了吗?”
“拟好了,放在吴经理那儿了。”
“我现在让三儿去取。哎,郎总,我问您,一层是不是租出去了?您得跟我说实话,我打听了。但我不信他们说的,我还是信您,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相信您。”
郎行远听了,不慌不忙地说:“其实这个事情,本来不想对你说。既然你问了,我就不瞒你了。我讲一下实际情况,你就清楚了。先前的确把一层租给了一个姓周的老板,但这个人没有合适的项目,他想先占着再说。有了你的项目后,公司研究决定把一层反租回来给你开桑拿用。当然,拿回来的价格就不是我们租给他的价格了。公司这样做,虽然对你是好事,也不都是为了你,主要是因为你的项目可以把整个大厦带动起来。当然,也表明了公司对你的信任。”
这番话,梅女听了好感动,说:“真让人激动,没说的,您这个人我是合作定了。我马上打电话让三儿把他的桑拿卖掉。明天上午签协议,我们带上现金一步到位。这样做还对得起您吧?”
郎行远喝口水,说:“还可以。”
梅女嫌表扬得不够:“怎么?仅仅是还可以?”
郎行远笑着纠正说:“不,是很好。”
梅女也笑着说:“开玩笑。”
郎行远认真地说:“你们抓紧把方案拿出来,马上开始设计。争取早一点把图纸搞出来,马上开工。”
梅女说:“签了协议后,我们就到都城考察,如果能派上设计人员跟我们一起去最好。既然要搞,就要搞最好的。郎总,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桑拿开好,绝对让您满意。”
打完电话,郎行远从包里拿出协议,对吴仁倌说:“一会儿梅女派人来拿,你给他。”
金贺世感叹道:“您白天忙一天,晚上还要写这么多协议?”
“是啊。”
金贺世奉承说:“您起草的协议,表面看简单,实际非常复杂。”
郎行远得意地说:“关键要弄清楚,为什么要签协议?金经理说说,为什么呢?”
这是一个复杂的人提出来的简单问题,金贺世不敢轻易回答,就摇着头说:“不知道。”
郎行远哈哈笑了说:“不知道?金经理真有意思。”
面对郎行远善意的嘲笑,金贺世露出尴尬难堪的表情。郎行远却心里特舒服地说:“凡是和我们签协议的人,都有一个梦想。”
金贺世和吴仁倌都点下头,洗耳恭听着。
“他们要赚大钱,要做大老板。你们说是不是?”
吴仁倌抢先回答说:“是。”
“那么,我们要满足他们的愿望。你们说对吗?”
金贺世说:“对。”
“我们给他们提供一个大舞台,也要求他们承担一定的责任。准确点说是很小的责任。”
金贺世理解地说:“交给我们保证金。”
郎行远说:“对。”
进行到这儿,郎行远有点后悔讲这些事,因为金贺世太聪明了。于是,他换了一种方法说:“但我们的风险和责任还是很大的。”
金贺世屏住呼吸听下面关键的话,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话:怎么样落实这些奇怪的协议?
“那么,我们就会要求对方很严。”
金贺世明白,郎行远就是要让他们容易犯错误。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在两个树之间,一条绷得很紧的细线,连着一个地雷。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引爆了地雷而被炸死
“具体说,我们在协议里,在对方认为容易的事情上,规定得非常准确。同时规定:一旦违反,就视为违约。虽然签约时人们感到关系重大,但因为容易做到,就不会反对。事实上,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他们想做到,我们也有办法让他们做不到。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我们还有很多看似简单的小设计,他们要么自己出问题,要么在我们的帮助下出问题。他们出了问题,我们就没有问题了,你说是吧,金经理?”
金贺世使劲点头说:“明白。”耳畔还响着郎行远刚才说的话:就是他们想做到,我们也让他们做不到。很明显,郎行远还有话没说出来。
郎行远看一眼吴仁倌,问:“你明白吗?”
吴仁倌笑着说:“我不明白。”
郎行远又笑了。看郎行远哈哈大笑的样子,金贺世似乎看到很多人都因为触动了他设计的细线儿,引爆了地雷而被炸死炸伤。
这时,郎行远的手机响了,他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是周叶发。
周叶发问:“郎总,车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