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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富贵笑着回答说:“是我,黎明公司的,我姓魏。”
党翔云温柔地说:“你好,魏经理。怎么样,签了吗?”
魏富贵讨好地说:“签了,刚刚签。你什么时候过来签约?”
党翔云说:“我正和一个朋友说话。过一会儿过去,好吗?”
虽然党翔云说得客气,但魏富贵听着却胆战心惊,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只好说:“我等着你,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号和呼机号都给你了,是吧?”
“都给我了。”
魏富贵突然想说很多的话,但又不知怎么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说。魏富贵不说,党翔云也不吭声,魏富贵只好说:“那你忙吧,我等着你的电话。”
从魏富贵那儿出来,吴仁倌开着车,问郎行远:“我们真要走了吗?”
郎行远说:“你看你糊涂的,我们怎么能走?我安排都城公司过来套他们一下,假装要租这个楼,都城给的钱多,他们要看到魏富贵和我们签订的解除协议,才和他签协议。”
“我说呢,魏经理这么着急。”
郎行远接着说:“都城的人一走,魏富贵就痛苦了。不是我们向他交房租,而是他们应该给我们三十万。”
“这挺奇怪的,我们租房子,房东还要给我们钱。”
这时,郎行远电话响了,党翔云打电话来说:“郎总,魏富贵给我打电话说已经签了解除协议。”
“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退房了,让都城的人走吧。你换到颐苑饭店,关了手机,晚一点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公司有急事,你先回都城了,明天就回来,让他不要着急。然后,你就把手机搞成不在服务区,我有事儿就呼你。”
说完,郎行远挂了手机,对吴仁倌解释说:“都城公司的总经理。”
吴仁倌佩服地说:“您的生意真大。”
郎行远接着刚才的话题,嘲笑说:“这事儿,是魏富贵和他的财务总经理一起搞的,两个人还指望贪污赚钱呢。”
“弄巧成出了。”
郎行远笑着说:“弄巧成拙。”
吴仁倌又说:“占小便宜吃大亏。”
郎行远又笑了,心里想:掌握的词儿不少,没有一个说准的。
吴仁倌又说:“这下,我们不用再交房租了。”
“不是不交房租,我们租人家房子,不能不交房租,是晚交,什么时候交,我们说了算。”
“这以后,他肯定不会那么凶了。”
“对,教训一下就老实了。但我们这个事儿,属于阴谋诡计,不要对别人讲,知道吗?”
“我知道。”
郎行远后悔说阴谋诡计四个字,又解释说:“对坏人,我们可以采取非常规的方法,你说对吗?”
吴仁倌说:“雷锋也说过:对同志要爱,对敌人要恨。就是这个意思,是吧?”
郎行远突然嘱咐说:“如果魏富贵给你打电话,让你留下,你就对他假装生气,说:不可能,我已经准备好走了。你还可以告诉他,我已经不支持你了,让他感到,他也给你带来了巨大损失。最后,他还要找我,我就缓和一下,让他减免房租,再签个补充协议就行了。”
吴仁倌点头说:“我知道了。”
“稍微开快点。”
吴仁倌“哦”了一声,然后猛踩油门,车子一窜,郎行远晃了一下笑着说:“慢点。”
第四部分:富婆老板逐个拿下定金条款写进协议
魏富贵正等着党翔云的消息,公司管财务的谭总来了,他一进来就问:“签了吗?”
“签了。”
“都城那边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
魏富贵强装笑脸说:“不会,我刚刚和都城客户联系上,她正在和一个朋友说话,过一会儿就过来。”
“如果有问题就麻烦了。我们不仅收不到房租,还得给人家赔偿,这可不是小事呀,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不会出问题的,我都看到他们的存单了,他们开着奔驰,几个股东都来了,在唐皇酒店住着。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又怕谭总不相信就顺便瞎编说:“这个女的非常有背景,听说能通天。这次她也想从中得到好处。”
谭总半信半疑地问:“你去过她的住处吗?”
“去过,总统套间。而且,我在的时候他的勤务员过来通知他开会,咱们过去不知道在投资公司还有勤务员这一说,这像部队的叫法。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通知你。”
谭总忧心忡忡地走了。魏富贵用手摸着心口说:“千万别出问题。”
金贺世在百年鼎饭店吃过饭,打辆车刚回家,还没进屋,就接到了郎行远的电话:“我到你住的小区门口了,我们去保险公司吧。”金贺世赶忙返回来,上了郎行远的车,说道:“保险公司的事,周叶发基本谈好了,再谈难度不小。”
郎行远说:“这次我们去保险公司谈判有两个目的,一是尽量争取让保险公司交定金,这个确有难度,周叶发已经答应不要定金了。另一个目的是向周叶发表明我们积极配合他的工作。”
周叶发早就到了,他坐在保险公司牛子耕总经理办公室的牛皮沙发上,保险公司单双言副总坐在周叶发对面的沙发上。总经理牛子耕坐在板台后的板椅上,他看着低头抽烟的周叶发,故意刺激说:“周总,你说你一千万收购泽华大厦,你应该有这个权力,还用和他们商量吗?”
周叶发抽着烟,没有说话。
单双言添油加火说:“牛总说得对,别商量了,定了算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过去后,我们把请客的地方定到你的饭店,你说是吧?牛总。”
牛子耕说:“这个没问题,关键要看周总能不能把协议签了。”
周叶发还是闷头抽烟。两位老总互相使着眼色,耐心地等着他发话。周叶发实在不想再说大话了,因为他现在明白了,自己实际上做不了郎总的主。郎总真可恶,如果不行就说不行,自己也不乱答应。自己答应了,郎总又说不行,这不是涮自己吗?
这时,有人敲门,单双言说声:“请进。”郎行远和金贺世推门走了进来。
周叶发马上起来介绍他们互相认识。牛子耕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说:“我们到会议室去吧,那里地方大。”
到了会议室,双方坐在圆桌边,周叶发和保险公司两位老总坐到了一面,郎行远和金贺世坐在对面。单双言从放在圆桌东面的一箱矿泉水中给三位客人每人一瓶。他和牛子耕都是端着杯子来的,喝自己的茶水。金贺世拧开瓶盖,递给郎行远,郎行远接过来又放下,没有喝,表情严肃地坐着。
牛子耕喝口水说:“请郎总先说。”却不料郎行远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一下号码,接通了说:“何总,你好。”
何艺说:“下午我有事,去不了,老板自己去,我的老板叫向浩洁。郎总,告诉我您的车号。”
“54180,记下了吗?”
“记下了。”
“好,再见。”挂了机,对金贺世说:“何艺。”
金贺世关心地问:“什么事儿?”
“怕他们老板认不出我们,问我的车号。”看金贺世还要问,郎行远又解释说:“何艺不来了。”说着,他放下手机,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场,说:“周总已经和两位老总就大厦五层写字间的事情达成了基本协议,也草拟了一个协议。我粗粗看过了,认为基本上可以。但有些条款我们今天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作些适当的修改,以便我们尽快达成一致。”
单双言插话说:“您说怎么修改。”
郎行远直入主题,说:“定金条款我们认为还要写进协议,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这是公司财务制度的要求。这个项目,公司要做两个投资——一个是车辆投资四十万,一个是装修投资,预计一百万,总共是一百四十万。”
牛子耕说:“你们的车都是抵押来的,我们知道。”
郎行远没有理他,接着说:“公司如果没有一点保证,事情很难操作。”
单双言着急地说:“我们是保险公司,我们的信誉毋庸置疑。只要你们装修好了,我们保证在检验合格的当天一次付清全年的房租。这笔钱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关于车的事儿,我们在房租里面一次性支付每年五万的使用费。这一点你们也应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拖欠你们的房租。”
第四部分:富婆老板逐个拿下争取尽快达成协议
郎行远听他们说话这么冲,这么牛,非常反感,毫不客气地回击说:“保险公司?不管你是哪个单位,对我们来说,都要严格按照财务制度办事。”
但是,郎行远没有压住牛子耕他们的气焰,牛子耕看着周叶发说:“郎总,这可是你们周总答应我们的。”
郎行远料定他会这样讲,耍个滑头,说:“对,周总答应的,没问题。我看这样,今天议议,争取尽快达成协议。”
听郎行远这么说,牛子耕软下来,改变说话的方式,客气地说:“郎总,这次您就帮帮忙。如果车的事儿实在为难,我们可以另行商议。但是,你们能保证两个月完工吗?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一旦我们决定搬走,就要告诉这里的房东,人家就要提前另外找人。到时候,我们搬不走,可就麻烦了。”
郎行远说:“这个没有问题。这个项目由周总亲自指挥。”说完,看了周叶发一眼,问:“两个月有没有问题?”
“两个月没有问题。”
谈判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任何结论。但郎行远的目的达到了,让周叶发看到他是在认真地配合。告辞后,郎行远上车之前安慰周叶发说:“你再和他们谈谈,没关系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让步。”
周叶发木然地点着头,又想起办公室的事情就对郎行远说:“您催一下老吴,尽快开始装修吧,没有办公室我过不去,没办法工作。太耽误事儿了。”
“我给你催催。”
“昨天我打电话,他又说安排装饰公司的设计师找我,我等了一天,还是没见人。还有,我这两天派我找的那个人过去上班,让老吴准备一下,让他暂时和隋波他们一个办公室,搞一张桌子就可以了。”
郎行远满口答应了周叶发的要求。周叶发告辞,开着郎行远给的车先走了。郎行远看着周叶发的车驶去,笑说:“还挺神气。”
然后,他和金贺世一起直接去听风茶馆找何艺的老板向浩洁。看到雨如意桑拿时,金贺世却找不到听风茶馆的牌子,问郎行远:“我怎么看不到听风茶馆?”
“你看到桑拿东面那个宽巷了吗?”
“看到了。”
“巷子的墙上有听风的牌子。这个茶馆在出版社院子内。”说着,车来到宽巷口,看到巷子里面一间仿古的平房,门上写着听风茶馆。除了茶楼,还奇怪地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灰色夹克,蓝色裤子,正盘腿坐在茶馆的前面,屁股下面坐一个绿色人造革垫子。
金贺世说:“这个人挺有意思,在晒太阳。”
“看来天开始冷了。”车穿过巷子,从那人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人站了起来。
前面有一块空地,那里停着一辆面包车。金贺世说:“就停在那辆旧面包车旁边吧。”
郎行远便右转,在距面包车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四处找着向浩洁的车。金贺世说:“看不到,可能还在洗澡。用不用我给何艺打个电话?”
“我们到茶馆里面看看。”
说着,两个人就往茶馆里面走。没想到那个晒太阳的人向他们走来。他长一张四方脸,留着寸头,虽然穿得像看车人,脸却异常干净,眼睛大大的,眉毛又黑又粗,很精神。
那个人走近了,问郎行远:“您是郎总?”
金贺世说:“对。你是?”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说:“我是国昌装饰材料城的,叫向浩洁。”
郎行远和向浩洁握握手,又介绍金贺世,向浩洁看看金贺世没伸手。金贺世从向浩洁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鄙视,也没有主动伸过手去。郎行远请向浩洁进茶馆,向浩洁知道他们对自己刚才坐在茶馆门前的举动有疑惑,主动解释说:“刚洗了个澡,盘腿坐在太阳下面很舒服。你们先进去,我把垫子放进车里。”
金贺世看看,这院子里除了那辆旧面包车以外,没有别的车了。向浩洁意识到这两个人在找他的车,就说:“那面包车就是我的。”又怕两个人笑话,就说:“这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