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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梁凤如待在冥界的时日不多,他可得把握这短暂的日子,所以他可不想再和他们继续谈论下去。
“是,将军。”就算众人有再多的困惑,可没人敢再阻拦或质问将军的决定,更何况此刻的将军,精神状态可谓是不稳定,而他们从一跟随将军开始,就压根也不敢忤逆或质疑他的权威,所以喽,全体人员一阵恭敬的欢送声中,欢送将军大驾离开大堂。
“冰雨,你觉不觉得将军怪怪的?”望着亦跟着将军离去的众同仁,狂电这才纳闷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将军是怪怪的,可是将军怪归怪,他仍然是将军。”冰雨缓缓声明。
“我当然知道他是将军,可你不觉得将军有点口是心非吗?”狂电挫败地提出心中的感觉,什么回答嘛?将军当然是将军,这还用他说。
“口是心非又如何?他仍然是将军。”冰雨微微一笑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
“你……算了算了,算我白问。”狂电略火大地说。
好个冰雨,跟他绕口令呀!哼!既然梁凤如是他发现的,那么他有责任将事情作个完美的结束,而他还是很想知道将军看见梁凤如之后的真正心态,是完全的不在意,还是有所“暗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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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凤如果坐在大厅,恼海里不住想起那强亲吻她脸颊的送饭男子,原本午膳之际,她简直缺乏勇气去开门,但莫名其妙的,她还是去开了门,结果那送饭男子居然换了一个人,而她内心却霍然涌现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直到此刻一一将近晚膳时分,这种失落感仍是有增无减,这究竟是为什么?照理说她应该对那色狼痛恨厌绝,可偏偏她竟只为那仅一面之缘的他念念不忘,更伤恼筋的是她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唉!她究竟是怎么了?
“扣”!“扣”!敲门声非常大声地传进大厅,适时地敲回梁凤如郁卒的神志,甩甩低落的心情,她举步往大门走去,虽然她完全没有食欲,不过就算不吃也得知会那送饭者一声,否则劳烦人家专程路这一趟,她不开门多不好意思。
“来了。”
梁凤如快步走向大门并一路喊着,途中她压根也忘记要问躲机关,待发觉时人已经到达大门,却啥机关也没出现,她不禁纳闷地边想边开门,孰料,门开的同时,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腕籍制住她的绒腰并将之按进怀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当场吓得她惊叫连连。
“嘘!是我。”
低沉却带点轻佻的熟悉嗓音,令梁凤如难以置信地仰抬起头。
是他!那个送早膳来的色狼,他……居然又出现在她眼前,而且还更加猖狂地吃她豆腐,就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的攫取。
“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厘不清再度看见他时是何种心情,但被他如此肆无忌惮地给拥在怀中,女性天生的羞赧令她下意识就想挣脱出他的怀抱,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像这样在大门口搂搂抱抱是成何体统;再说他跟她之间还等于是陌生人的关系,且她目前的身份亦不能曝光,所以她必须和他划清界线。当然,首要之务就是得想办法离开他的怀抱兼禄山之爪,因为他偷吃豆腐的动作实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呀!
“我怎么会忘记,你……是将军的女人嘛,不过将军要等到狂欢日才会回来,所以你这段日子一定很无聊,而我怎么忍心让你这样迷人又可爱的小东西无聊呢?”
火奴鲁鲁邪邪一笑,将军的女人……嗯!他喜欢听到这句话只可惜再过数日她就得被遣返回凡界,而他又得饱受相思之苦,唉!上天对他何其残忍。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会无聊,请你放下食盒和我,你可以回去了。”梁凤如气得杏目圆睁地声明。无聊?这家伙居然替自己的猪哥找借口,更可恶的是还赖到她头上来,真可谓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这怎么行呢?这食盒这么重,我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提这么重的东西?再说,男人帮女人本就是大经地义的事,我若让你提,这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火奴鲁鲁故意大惊失色地望了天空一眼道。
“我可不是弱女子,还有,谁说让女人自己提东西就会遭天打雷劈,荒谬!”
梁凤如嗤之以鼻地望着一脸认真的他,有没有搞错?在凡界哪个女性不自己提东西?再说现在可是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文明时代,天打雷劈?哈!这谎话分明抵能骗三岁小孩。
“哎,我说的是真的啊,还是我帮你提进去吧,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火奴鲁鲁无奈地放开她,争执下去恐又会犯下早上的过错,他决定适可而止,以免她对他产生不良印象,那就得不偿失。没办法!谁叫他们能相处的时间委实短的可怜,故不宜再逗她,尽管他发觉逗她实在是一件相当开心的事情,不过……以后多的是时间,不用急在一时嘛!
“让你提进去?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来占我便宜,不用了,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梁凤如柳眉轻轻一扬,一把欲抢过火奴鲁鲁手中的食盒,奈何他的力量委实远胜过她太多太多,她根本就是浪费力气。
“看来你是真要我被天打雷劈呀,你好狠的心哦。”
火奴鲁鲁自嘲地仰望一下天空,这时来个青天霹雳不惊动全界子民才怪,但要他自打嘴巴……这还真是伤脑筋呀!而最重要的一点,他想尽其可能地与她相处,所以他必须光明正大地进入无情居,否则躲在暗处的他要如何和她增进感情?
“你别再开玩笑了,天打雷劈?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梁凤如没好气地指责道,一个明明一副正气凛然的脸,却偏偏油滑调还爱便怪手之徒,真是令她有点无法接受。
“我很正经啊!”火奴鲁鲁大声疾呼,瞧她气得双颊鼓鼓的还满脸通红,那模样实在令他心神为之一荡,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他又有点想冲动啦!
“我懒得跟你说了!把食盒给我,否则我就告诉将军,到时你就有罪受了!”
梁凤如火大地把下话,正经?亏他说得出口,长这么大她还没通过像他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但话说回来,她一向自信的好脾气与好耐性,为何如此容易就消失殆尽?她甚至有想痛扁他一顿的感觉,天!她怎么会有如此暴力的想法?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为何她发自己愈来愈不了解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她必须远离这个男人?
“是吗?”火奴鲁鲁轻声低语。
“你说什么?”梁凤如狐疑地望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你要拿就拿吧。”
火奴鲁鲁忙不迭地松开握着食盒的手,同时心中暗念咒语。
既然拗不过她,他也只有留命地被朝中大臣给质询与抨击,谁叫他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到天打雷劈呢?唉!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喽。
“我当然要拿。”
梁凤如伸手接过食盒的瞬间,一道响雷惊天动地地击打在火奴鲁鲁的所在地旁边,当场吓得她震在原地而无法反应过来,事实上,雷打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的脑袋已呈一片空白,那轰然大响更是震得她耳膜一随嗡嗡作吭,待视线能触及到自身咫尺处的那一大片焦黑烧灼般的土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同时脸色苍白地迅速瞟向火奴鲁鲁,他说的竟然是真的,抑或那只是一个巧合?但那未免太巧了吧。
“你……”
“我没事,幸好那雷没瞄准,否则我有九条命都不够活。”
火奴鲁鲁苦笑地凝视着梁凤如那毫无血色的脸庞,事实上,他估计这道雷打下来之后,不出一分钟无情居将会被全界之人给包围,因为冥界从未有雷的出现,所以平地一声雷不吸引他人才怪,而他必须赶在众人到来时将她带进无情居,否则他的身份非曝光不可而此刻他还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天啊!这怎么可能?”梁凤如呆愕地摇头喃喃自语。
事实上,她仍然有点无法接受那平空出现的雷,但它是那么不容质疑地呈现在她眼前而非幻想杜撰,因为那一大片焦灼的土地就是无法抹灭的证据。可仅为了她自个儿提东西,那送饭男子就差一点惨遭雷劈,如此荒诞不经,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情,却真实地发生在她眼前,这……
“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快进去吧,你可不能曝光。”
火奴鲁鲁微整眉地握着梁凤如的手,快步走进无情居并迅速关上大门,同时心中暗念布下结界的咒语。
“啊!你怎么进来了?”一被拉进无情居,梁凤加顿时心慌意乱地叫道。
为何她对他总是不设防,更奇怪的是她发觉自己的心房总因他的接触,而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已,难道她爱上他了?爱上这样一个轻佻、不稳重的男人?不……这怎么可能?她的心儿狂跳应该是因为她从未和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毕竟她工作中所接触到的男性不是病人就是医生,而对医生她总是以非常尊敬的态度来相处,所以这或许就是无人追求她的原因,而他的行为却完全破坏了她和男性所习惯的相处模式,所以她才会对他的碰触有所反应兼无所适从。
“嘘!不要讲话。”
火奴鲁鲁忙用手捂住梁凤如的嘴巴,而专心倾听着无情居外的动静,因为冥界之人皆有法力,只要稍微弄出声响,可说是难逃他们的法耳,所以他必须阻止梁凤如的任何发言,毕竟她的存在若被他人发现,他……恐怕下场堪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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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从将军的无情居外发出来,但这雷是谁打的?天界的人不可能未通知一声就擅自在冥界的领域打雷,将军不知道晓不晓得这件事?”
屋外传来冰雨的声音,梁凤如奋力想挣脱火奴鲁鲁捂在她嘴唇上的大手,但却是徒劳无功。
“将军不可能不……嘘,哈陶尔大人来了。”望着布在无情居外的结界,冷风已了然于心地正欲回答,却发现远方飞来的数十道人影,遂轻声提醒。
“这是怎么回事?”飞身至无情居外的数十人,为首一人亦就是冥界生之领域的龙头老大——哈陶尔,他困惑地膘过焦灼的土地后,望向四大特使之首——冷风问道。
在撒旦王至与火奴鲁鲁不在冥界的期间,他得肩负起守卫全界的责任,而死之领域一向是由冷风代管,如今这雷却打在不知何时布下结界的无情居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火奴鲁鲁不但把自己的居所给搞得是机关密布,如今还多了这一层结界,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哈陶尔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界为何擅自对冥界打雷?远望哈陶尔大人替下属们查个明白。”冷风不卑不亢地回答。
听哈陶尔的语气仿佛尚不知晓火奴鲁鲁已返回冥界,否则他早已冲进无情居。当然,这雷打在无情居外,而将军非但未露面还有下结界,分明是不愿让死之领域外的人知道他已回来的消息,看来他们不能泄漏将军的行踪,毕竟无情居里尚有一位不能曝光的人物呀!
“这雷真的是天界打的吗?”哈陶尔迟疑地望着焦灼的土地,相当怀疑地问道。
奇怪!若从距离上看,这焦灼的面积委实略显小了一点,但冥界拥有打雷此等法力之人,只有撒旦王、火奴鲁鲁将军和他之外尚无第四人会,而目前他二人均不在界内,所以这雷照理说应该是从天界而来。但,他总是觉得不对劲,事情似乎不如表面看来这般简单,可却又无法找到驳斥的地方,看来这雷真是天界所为。
“陶尔大人,难不成您认为这雷是我们所为吗?”冷风恭敬地反问道。
“不,只不过这雷的出现委实诡异,让我觉得非常纳闷,而且地点又在火奴鲁鲁的住所旁边,幸好他事先布下了结界,否则这雷恐怕将……好吧,既然冥界无人有此法力,看来应是天界所为,我一定会上天界讨个公道回来。”哈陶尔沉思地说道。
尽管他对这雷的发生仍有诸多困惑,但铁铮铮的事实又不容抹灭,所以他必须对天界提出抗议。当然,此举对二十年前因撒旦王婚娶柳语雁而造成天、冥两界失和无疑将再雪上加霜,不过,既然是他们违反分界盟约,那也怨不得他们反弹。再说若让性子刚烈厥气时阴时晴的火奴鲁鲁知晓,他的住所外被天界给劈成满目疮质,怪怪!那后果实不堪想像,他还是超他尚未回来之际,将这件事给妥善处理、可逗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