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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又一青年跳入场中。
这青年较为狡猾,一跳上前,不容彪形大汉行功运气,劈面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那知彪形大汉一点也不含糊,被对方猛力一击,身形依然没摇动一下。
“好厉害!”
那青年月中说着,突然拳如两下,一连在彪形大汉的肚子上击了七八拳。
彪形大汉含笑接受,竟似不觉痛痒。
那青年吐吐舌头,也抱头鼠窜而去。
彪形大汉仰天大笑,道:“还有哪位朋友要下来玩玩么?”
华云翔忍不住挤身入场,放下包袱,抱拳道:“小弟来领教一下如何?”
他绝无好胜之心,而是想赢取一两银子,因为他已饿得发慌,很希望赚些银子来买东西吃。
他有把握一拳打倒对方,但他决定手下留情,因为他不想砸了人家的招牌。
彪形大汉一眼就看出他是行家,心中暗怒,干笑一声道:“尊驾真要试试么?”
华云翔根本不懂江湖规律,没有领会出对方的话意,点头答道:“是的!”
彪形大汉无法下台,只得把心一横,一沉马步道:“好,在下交你这位朋友,请进招吧!”
华云翔道:“老兄方才说只要一拳打得你脚步移动,便有一两银子可得,这是真的吧?”
彪形大汉道:“不错!”
华云翔道:“不后悔?”
彪形大汉冷笑道:“在下若输了,顶多奉上一二两银子,没甚么不得了,会后悔的绝非在下!”
华云翔还是没听懂,只觉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一抱拳道:“那就请准备,小弟要出拳了。”
彪形大汉一提真气二址稳脚步道:“请!”
华云翔跨前一步,一招平凡的马裆冲拳,呼的一声,击上对方的肚子。
彪形大汉如中巨杵,登登退出了两步。
“好!”
“好!”
“哈哈,这下遇上对手了!”
彪形大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哈哈强笑道:“尊驾果然高明,果然高明……”
华云翔拱手一揖道:“得罪。”
彪形大汉掉头向在场边敲锣的那垃姑娘道:“三妹,给这位朋友一两银子!”
那姑娘放下铜锣,默默的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华云翔接过银子,道声谢谢,提起放在场边的包袱,转身便欲离去。
“这位朋友请等一下!”
班中负责打鼓的一个中年人,含笑站立起来。
华云翔闻言驻足,间道:“有何指教?”
中年人移步走到场中,向四下抱拳一礼,含笑缓缓说道:“诸位,我们兄弟卖药济世,随场耍些雕虫小技,意在博取诸位一笑,说到真实本领,自非武林高手可比,今晚来了这位武林高手光顾我们兄弟,倒使我们兄弟受宠若惊了,不过……”
他话锋一顿,看了华云翔一眼,又道:“这位朋友的技艺高明,我们兄弟一向是抱着虚心讨教的态度行走江湖,如今难得遇上高人,岂可失之交臂,因此在下斗胆要向这位朋友讨教一两手!”
观众唯恐天下不乱,一听他要和华云翔动手,自是大感兴趣,立时纷纷鼓掌道:“好呀!
你们较量较量,看谁的本领大!”
中年人便向华云翔抱拳道:“这位朋友,您请指点指点如何?”
华云翔已感觉到自己惹上了麻烦,心中颇为后悔,当下放下包袱,抱拳答道:“对不起,小弟只不过有些蛮力,其实未练得真功夫,还是免了吧!”
中年人嘿嘿冷笑道:“朋友莫客气,你若不动手,便是瞧不起在下,请赐招吧!”
说罢,马步一沉,错掌护胸,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上呀!”
“上呀!”
观众鼓噪起来。
华云翔骑虎难下,只得一抱拳道:“小弟技艺平平,还望兄台手下留情。”
中年人沉笑道:“请!”
华云翔道:“您请。”
中年人急欲击败华云翔挽回面子,故不多谦让,口中说声“有僭”,立时进步欺身,一拳击出。
他的身材不若彪形大汉之雄壮,但出拳强坚异常,虎然有声!
华云翔自随父亲练武迄今,这是头一次与人动手,故心情颇为紧张,一看对方拳到,赶忙侧身闪避。
而正要出手反击之际,中年人的第二拳竟已袭临他的胸前,敢情中年人的第一拳是虚招,第二拳才是真正的攻击,华云翔未察其诈,一时闪避不及,左胸登时被他的拳头击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还好他的根基扎得很好,并未因此后倒或倒退,他立时反击出一拳,打中了中年人的右颊,反而把对方打得身形摇摇晃晃。
中年人面色一变,厉叱一声,再度猛扑而上,发动抢攻,拳打脚踢起来。
每一拳每一脚,都含蓄着极强的劲道,似乎不把华云翔打倒绝不甘休!
华云翔心神却已渐渐镇定,见招破招,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两人打了数十招,竟未分出高下。
华云翔见观众愈聚愈多,心中甚不自在,忽然一步跳开,抱拳道:“这位兄台,你我到此为止吧!”
中年人神情凌烈,大喝道:“胜负未分,岂能就此摆平!”
喝声中,抢步一拳打出!
华云翔又跳开一旁,道:“小弟非兄台之敌,请容小弟认输如何?”
中年人喝道:“不成!尊驾不必认输,咱们真正分个高下!”
抢前一步,再度发拳猛攻!
华云翔感到不胜其烦,身形半转,让过对方的拳头,右手忽然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扯一旋。
中年人双脚登时离地而起,在空中翻了一跟斗,被摔倒在场边。
这是一手很高明的摔角功夫,是从磨刀老人学来的。
观众见他胜得漂亮。不禁大声喝采起来!
中年人坐地不起,面色变得很难看。
华云翔抱拳一礼道:“承让!”
转身走去提起包袱,低头挤出人群,走到一个食摊前坐下,说道:“老板,来一碗牛肉面。”
他开始吃牛肉面的时候,那打拳卖膏药的三男一女已匆匆收场,离开了城隍庙。
观众也一哄而散。
食摊老板见那三男一女走了后,才向华云翔低声道:“老弟吃过面后,最好快些离开!”
华云翔一怔道:“为甚么?”
食摊老板道:“人家是拜过码头才来摆场的,你老弟砸了人家的招牌,等于刮了赵麻子的脸皮,只怕赵麻子不肯放过你哩!”
华云翔道:“赵麻于是谁?”
食摊老板道:“此地的地头蛇!”
华云翔道:“哦……”
他感到不安了。
食摊老板左右看看,又低声道:“他是个心黑手辣之人,把持这地盘已有十多年之久,凡是犯上他的人,不死也将落得残废!”
华云翔心慌道:“可是我没甚么不对呀!方才那卖药的大汉自己讲得明明白白,谁能一拳打动他便给一两银子,我……”
食摊老板截口笑道:“老弟功夫不错,但似是头一次下江湖的,是吧?”
华云翔点头道:“是。”
食摊老板道:“这就难怪你不懂江湖规律了,人家那样说不过是向一般老百姓摆摆噱头,用以招徕观众,你是练过功夫的人,岂可拆了人家的台啊!”
华云翔渐渐懂了,不安地道:“如今我怎么办?”
食摊老板道:“在赵麻子未到之前,赶快逃命!”
华云翔很怕再闹事,连忙唏哩呼噜的吃完剩下的面。付了钱,急步便走,急急的往城外走去。
他决定出城去找个地方过夜,以免被赵麻子寻上,惹出更多的麻烦。
夜未深,城门尚开着,他由东门出城,立即迈开大步,向前疾行。
忽然,他听到身后道上有脚步声!
掉头一望,赫然发现有三个人正在追赶过来!
不好,难道是赵麻子率人追来了?
他心中一急,慌忙飞步疾奔。
“嘿嘿,前面那位朋友,你还想跑么!”
倏忽之间,已有一人追上来了!
这人是个五旬老者,豹头环目,一脸麻子,身上穿着一袭怪异的长衫。
长衫质料很好,也很干净,但却东补一块西补一块,很像是叫化子穿的百补鹑衣!
他脚力不弱,几个起落便已追到华云翔身后,探掌抓出,怪笑道:“站住!”
华云翔一弯身避开对方的一抓,再旋身飘开数尺,喝道:“干甚么?”
来人一抓未中,似感意外,神色微微一怔,继之嘿嘿一笑道:“好小子,你不知为甚么吗?”
华云翔挫腰沉步,问道:“你是赵麻子?”
来人点头道:“不错!既知我赵麻子之名,还敢在庙前撒野,我看你小子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另二人也已追上来。
他们穿的衣服也和赵麻子一样,很是不伦不类。
华云翔心知无法善了,把心一横,道:“你待怎的?”
赵麻子阴恻恻地道:“十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赵麻子的地盘内生事,你小子吃了一两银子,我要割下你一斤肉!”
华云翔听了心中大怒,道:“在下一时无知,拆了那卖药的台,自知不对,但你是甚么东西,敢来指责我?”
赵麻子脸上杀气升起,冷冷道:“我是甚么东西,等下你就明白!”
他掉头向那两个手下一挥手,喝道:“上!给我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擒下来!”
那两个手下应了一声,立即展动身形,分左右围上了华云翔,立掌如刀,准备攻击。
华云翔扔下包袱,严阵以待。双方静静对峙一会,两个手下首先出手,暴喝一声,挥掌攻上。
华云翔身形一扭,闪步让开,巧妙的转列其中一个的身后,大喝一声:“看掌……”,一掌对准他的后颈劈下。
那人返身举掌相迎,只听“拍!”的一声,架住了华云翔的手掌,但是挡不住华云翔强猛的劲道,登身仰身倒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一个一看同伴落败,疾忙飞身跃起,双脚一蹬,飞蹴华云翔背心。
华云翔闻风知招右脚一滑,斜身避开,左手顺水推舟,在对方的小腿下一托一送。
那人颇如断线的纸鸢,平飞出一丈开外,也摔个四脚朝天,差一点爬不起来。
赵麻子面色大变,悄悄探手入怀摸出一样东西,捏在掌心,才厉声道:“你们退下,让我来!”
那两个手下一出手就被打得人仰马翻,自知远非华云翔之敌,故不敢再上,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华云翔经过两次动手,对自己的身手已渐有信心,但他仍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当下拱手一揖道:“赵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我不要再打了,小弟情愿把得来的银子……”
“放屁!”
赵麻子厉叱一声,掌出如电,向他面门抓了过去。
华云翔心头火起,不避不让,举掌迎出。
他这一掌凝聚了七成功力,打算硬碰硬,压下对方的气焰。
“拍!”双掌接上了!
赵麻子的功力果然略逊一筹,当场被震退三步。
但华云翔正想乘机进击之际,忽觉掌心微微刺痛,举起一看,只见掌心溢出三滴鲜血,似是被某种细小的暗器刺伤的。
他心中一惊,抬头怒喝道:“鼠辈!你用何种暗器伤我?”
赵麻子嘿嘿大笑,道:“小子,你若有遗言,赶快说出,我赵麻子的‘钻心毒螯’见血封喉,一刻时之内,你就要死了!”
华云翔一听自己中毒,心中大惊,同时也激起一股怒火,厉声道:“那我就先宰了你!”
抢步欺了上去。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头部一阵晕眩,天地像在旋转,再也站立不住,一头栽倒。
敢情“钻心毒整”的毒性极强,很快就攻入他的体内,他神智虽在,但心房已起剧跳,浑身乏力,一倒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赵麻子面含狞笑,上前问道:“小子,我不杀无名之辈,你快报上名儿来!”
华云翔是个个性倔强的青年,在此情形之下,岂肯报出自己的姓名,虽然明知报出姓名身世之后,对方可能震于父亲的威名而不敢杀害自己,但这种“求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因此他只咬牙切齿而不发一语。
赵麻子冷哼一声,向那两个手下边:“搜他身上!”
那两个手下立即趋前,一个搜他身上,一个解开他的包袱察看。
搜查包袱的那一个从包袱里抽出阴阳双判,捧到赵麻子面前道:“大哥您看,这小子使的是一对判官笔。”
赵麻子瞥了那一对判官笔一眼,似未认出是“大儒侠华玄圃”的独门武器,冷冷道:
“再搜,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这时,搜身子的一个忽然惊叫起来,道:“大哥,您看这是甚么东西?”
原来,他搜出了丐帮令符!
赵麻子接过丐帮令符一看,顿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