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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卖服装的小店,其间坐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最美的是那甜甜的一笑,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种清纯的气息让枫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从此枫买报纸自然转到了街角,每天累了一个上午后买报纸变成了一种奖励,然而枫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女孩的,一旦女孩没在他便有了一份失落的感觉。尽管枫很迷恋那女孩,也幻想了许多种与女孩相识的种种理由,但最终连走进那间时装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在枫看来任何一种不恰当的邂逅也许会令一切变的很局促,而且枫没有忘记自己所处的阶段还不到儿女情长的时候。于是便把这种美好的感觉一直埋在心底。
经过枫的努力,公司有了一些固定的客户,而且公司的规模在不断的扩大,枫也更忙了,第一个年头要结束的时候,枫买了自己的车,公司也由原来的两个人变成了五人。但即使再忙枫还是要抽空去看看那个美丽的女孩,也有几次枫几乎准备好了台词,准备去那个服装小屋,但很不巧的是恰恰那几次都有人在。每次枫开车经过街角时都要看一看那个女孩……
等枫忙过了一阵以后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走过去对那个女孩说“嗨,你好,我就在你对面那个院里办公,经常看到你,生意还好吧?”可是这样的机会终于没有来,因为那个女孩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个小店了,当枫确认这一点时,已经是第贰年的冬天……
最后一次看到那个女孩是在第三年的夏天,那时候枫的生意已经很大了,而街角那家小小的服装店已经改做了副食店。枫在市中心已经买了一套很好的写字间。那天枫正忙着搬家,他的那部车子已经换成了一部很抢眼的白色别克车,他的车在那个黄昏滑过街角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女孩牵了一条很大的狗,他身旁是一个高高大大但略显清瘦的男孩……
枫的心里为之一震,他想自己终于没有能迈出那一步,从两人亲热的样子看那女孩应该是已经恋爱了。
枫想人有时总要错过一些事情的,淡淡的忧郁了一阵便也忘了。毕竟写字间是新的,而生活的每一天也是新的,都市里还有许多人,许多事值得你去留恋……
枫在成都的朋友越来越多,娱乐的方式也越来越多,每天被朋友吆喝着从一个场子赶往另一个场子,女朋友也很多,走马灯似的换,每次当那些女孩向枫要零花钱时,枫就开始怀疑这世界还到底有他妈的感情没有,偶而枫还会想起街角那个卖服装的小女孩,于是心里多多少少会涌出些许遗憾。
枫也希望正正经经恋爱一次,因为28岁虽然算不上大,但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小的年龄,海毕业就去了GE公司,在北京办算一个CEO,他和枫在新加坡时是最好的朋友。
海的婚姻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太太是自己嫂嫂的亲妹,在海从新加坡回来不久就离婚了。海的最大本领就是无论飞到哪里,都能找到这个城市最好玩的去处,比如香港的兰桂房,上海的新天地……
海在来成都前一天就把电话打到枫那里说要带枫去一个绝佳的地方。那天夜里在假日酒店接到海时已经快十点了,枫问去哪里?海说你听说过一个叫“阿伦故事”的酒吧么?
枫其实早就听说过这个酒吧,他看过那个阿伦写过的文章,也从朋友那里听说过,那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打电话给其他桌的任何客人,只是每次要去时不是觉得太远了,就是不习惯离开自己惯常去的那家酒吧,或是怕赶去了又没有位子,因为那里生意好到经常找不到位子。在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没费什么口舌,就找到了这间令人倍感神秘的酒吧,靠着一环路磨子桥,正好在川大的两个校门中间科华北路上,此时门前已经停满了各色高级的轿车,跨进酒吧的那一刻,枫觉得离自己想象的氛围没有太大的区别,并且更富于一种浪漫的气息,简洁明快,现代感极强。
枫他们在楼上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不一会老板就过来了,此时枫才觉得海的神通广大,聊了一会,枫才知道原来老板也是从新加坡回来的,于是便不觉多了几分亲切的感觉,老板只小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海在老板刚走便四下开始活动了,回到桌边便急不可待的拿起电话,枫还是第一回发现居然有这么热闹的清吧,楼上简直已经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了。
第二部分 永远也不远永远也不远(2)
枫借着海打电话的间隙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的确很多美女三三两两的一桌,而且居然还有很多女孩是开着价格不菲的车子来的。
枫回到桌前时海居然已经约到了两个美女,并且已经开聊,难怪海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两个美女是本市一家外企的白领,当然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话题,而以海在GE的地位也是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枫也高兴的加入了这一话题。
谈得投机不觉就过了一个小时,两位白领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明天老板要到成都视察工作,于是双方互留了联络方式便匆匆告辞了。
海似乎意犹未尽,又开始观察,然而此时单坐的女孩已很少,在这里男男女女似乎更容易找到属于他们的话题。
海不愧是玩家中的高手,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目标,并且很快就让自己兴奋了起来。
楼下摇篮椅上据说有两个十分美丽的女孩,但一直没有人能攻克,据说桌上的电话一直没有停过,她们偶而也接听,但就是没有人能最终邀请到他们……
海的电话打到第八次的时候,有幸被接了起来,然而傲慢的女孩只是聊了两句,甚至还没等海报出自己的头衔就挂断了电话,这令海觉得打击很大,但越是这样,海便越有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海说枫你的声音更有磁性一些,不如你来一试?枫知道这与自己而言决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正如海说的自己为何不可一试呢?但决然是不可以打没有准备的仗的。
枫来到楼下,顺着吧员的手指向“802”号摇椅看去,他的嘴顿时张的大大的,感觉血往脑门里冲,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也开始冒汗,他看到那个街角小店的女孩正坐在那里,一袭白裙十分抢眼,和她对面的一个黑衣女孩谈性正浓……
枫快步回到楼上,海说怎样?枫一言不发灌了一口酒说那我就试试吧。在电话响到第五遍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枫确认就是那个女孩时有些许紧张,他说“你们常来这儿么?”女孩似乎很不客气“常来怎样,不常来又怎样?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千万别挂,我有一种特异功能。”“怎么讲?”“我能透过你的声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枫急急道。“真的么?那你说说你能知道关于我什么呢?”“你原来应该开一家小小的时装店,大概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吧,你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朋友,还应该养了一只很漂亮的大狼狗。”枫一口气讲完这些话,对方沉默了一会;“你怎么知道这些,但似乎并不完全对。那么是否要我来说一说关于你的事呢?”枫吓了一跳“难道你也有特异功能?”“你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哦不!现在也许该是个大老板了,你从不在自己公司的楼下买报纸,而喜欢走一段路去街的拐角,你好像还是一个花痴!哈哈哈……”
枫和婷儿坐到一起时,夜已经很深,婷儿说首先我要申明的是我没有什么男朋友,你所说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现在在英国,他是我的表哥。枫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且怎会知道关于我这许多?婷朗朗的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这个笨蛋,那时连卖报纸的老太太都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早就有人跑来跟我说有个小帅哥在打我的主意。至于为什么知道是你就更简单了,你没发现我们坐在门口边的摇篮椅上么?听到这样的回答,枫的心里顿时生出许多莫名的惊……
美丽的邂逅不如说成一种等候已久的相逢,婷在做那家时装店时还只有19岁,枫知道她那时还在读一家职业中学,而今做了一间很有名气的食品连锁公司,当年那份勇气的确令枫由衷的钦佩,婷说当时你为什么一直只是在角落里?没有走进我的小店呢?枫说看来上帝待我并不薄,终于还是给了我们一个见面的机会。
枫和婷的婚礼就定在今年国庆举行,每每提及此事,海总是津津乐道:说来我还是他们的红娘呢!
枫和海聊天时总不免感叹一番,如果我永远没有时间去阿伦故事,那么也许我将错过自己一生最美好的东西
第二部分 永远也不远魔术瓶子(1)
我还记得我的导师凯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一个细小的疏忽就足以毁掉你经营很久的一项生意”。
也许是太高兴了,那天当 MP 电话通知我们去签合同时,苏研第一个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哇,我们中标了”,她拉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冲进外面的办公区,等我反应过来,外面已沸腾一片。我走出去,尽管我脸上没有一丁点严肃的表情,外面还是很快地安静了下来。面对我的这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加班赶这个项目的下属们,我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激励他们,秘书苏研再次跳了起来:“老板今晚请我们吃‘ 银杏 '了吧!”
“好吧!你们在这儿等我的电话。”说着我转身回去拿手袋和签合同需要的一些细节资料。听着外面热烈的欢呼声,我为这两个月来没日没夜的加班终于有了一个体面的结局而感到欣慰。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苏问我是否需要她一块儿去,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算了你来安排晚饭。后来我想如果我当时带上苏研,也许那天将会是另外一番场景。
在我把车泊进 MP 的地下停车场时,我看见车场管理员登记了我的车牌号并且询问了我的公司名称,那时侯我心中便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开这部破旧的面包车来。
然而看着尾随我进来的那部白色的“宝马”,我一下又有了精神,我和苏已经研究了半年“宝马”,苏建议我买一款红色的“宝马”,我则倾向于白色。有大半年的时间,我和苏只要看见白色的“宝马”就要追上去,看到底是男人在开还是女人在开。无数次的追踪之后,苏总结出一条规律:开“宝马”的女人都特别漂亮。
然而我最终还是把我原始积累的第一个 100 万拿去买了一间气派的写字间了,为此,苏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打不起精神来。苏每次陪我出去,从来都是打的,尤其她穿得很漂亮的时候,嫌面包车太“掉份”。
看着那部“宝马”泊在我的后面,里面走出的是男人,我稍微有点儿失望,好在那男人看上去并不让人特别失望,按苏的划分,他还算蛮有气质的那一类。
我下车的那一瞬间,他用眼角瞟了我一眼,目光犀利。我心中有几分狼狈,但总算还能镇定自若,毕竟对我来说,换一部好车只是迟早的事。
然而当我最终出现在 MP 的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我的狼狈再也无处藏身。正是我在停车场碰见的那个男人,他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张非常豪华的大班台后面,他犀利的目光越过奶黄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和几株茂盛的热带植物,落在我的身上。
他用一个很优雅的手势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我没有坐下,我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妙的感觉。
也许我真的没有必要坐下,我感觉他站了起来,缓缓地踱到窗前,我注意到那造型独特的落地窗和开阔的视野,他朝外注视了几秒钟,,然后转过身来,我再次相遇他犀利的目光,“你就开着那部面包车来和我签 300 万的广告合同?”我紧紧地捏住我的挎包,上帝,我为什么不带苏研来。
我心里在骂:“ CEO 有什么了不起?不也在给鬼子打工么?”
“你一周后再来吧,或许我们会电话通知你,很抱歉。这两天我们董事长要来视察工作。”
我知道那仅仅是一种敷衍,我把所有的前期制作摆到他的桌面上,然后尽可能镇定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那一个下午我却再也无法镇定下来,走出 MP 的大门,我的眼泪就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淌,尤其想到办公室热切期待好消息的同事们,还有“银杏”的聚餐。
我脑中反复出现儿时向母亲索要糖果时那种期待的眼神和母亲拿不出糖果的那种极度失望。
我关掉手机、小灵通,顺着车流漫无目的地开我那才惹了祸的面包车,一直到我眼泪被风吹干了,天也黑了,我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