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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当时就是想喊就是想哭。
不然我真的不能发泄。
我就是想发泄——只是被你看见了。
第232节 跪在那儿
我脑子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跪在那儿哭啊喊啊。
脑子里面,真的是一片空白。
我非常会控制自己,不然这么多年我还能活在这个社会里面吗?
就是一种发泄而已。
你被吓傻了,你真的被吓傻了。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这个黑厮怎么了?!疯了?!
我大哭着喊着部队的各种番号但是脑子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
控制,我真的非常会控制自己。
你现在知道了我过去的这些事情,你说我不会控制自己还能活吗?!
你吓傻了绝对的吓傻了。
就那么坐在车上傻傻的看着我。
——一个这样的黑厮这样撕心裂肺的大哭大喊,是谁看了都会触目惊心的。
何况你一个未懂人事的小毛丫头?
我对着群山大哭大喊。
撕心裂肺绝对的撕心裂肺。
我喊累了嗓子喊哑了但是还是在哭鼻涕眼泪一起流。
心口疼,当时是真疼。
但是脑子里面绝对的是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感觉到冰凉的小雨中,一只手轻轻的拍拍我。
“嗨!”
你小心的在我身后喊。
“你没事吧?”
你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问。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合着雨水滑落。
“咱们回去吧?我不想玩了。”
你还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说。
我突然一下子转过来但是还是跪着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嚎啕大哭,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想哭。
你当时是后退了一步的,你确实害怕了。
但是你怎么可能有我的速度快呢?
快、准、狠是什么?
你现在知道了?
我把头埋在你的腰间嚎啕大哭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想是真的需要一个怀抱想好好的哭一场,就是这样。
你是吓傻了脸都吓白了举着双手不敢动。
我不管不顾就是哭着。
我把你抱着抱的紧紧的你根本就不敢动。
半天你才小心的说了一句话是倒吸冷气说的:“你轻点成吗?你弄疼我了!”
我知道我抱你抱的太紧了。
你不敢说但是后来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抬起头在小雨中仰面看着你。
你真的佷象小影真的很像很像我在那一瞬间看到的真的是小影——真的,在那个瞬间我脑子没有小影的名字但是下意识我知道这就是我最爱的女孩她后来离开我了——但是怎么离开的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因为我这么多年都习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去想就下意识的压制自己。
你傻傻的举着两只手呆呆的看着我:“小庄哥哥,咱们回去好吗?”
你知道吗?你说话的声音真的跟她一摸一样你们真的简直就是一个人,真的——我不骗你,你在电话里面小心问我能不能把小影的照片传给你,我当时没有说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去照照镜子,把自己的长发甩在脑海戴上那个蓝色棒球帽——就是小影了。
真的,我不骗你。电话里面不说是我不敢说,一个是怕你生气,一个是自己的心口会疼因为我刚刚写完小影睡去的那个段落。
你照镜子看到的,就是小影。
你们其实,真的是老天安排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
只是在不同的时间都让我碰见了。
——所以,你一说话我就下意识的站起来紧紧的抱住你把你抱在我的怀里——我真的不是想起来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你,把你抱的紧紧的。
你傻了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真的是说不出来了。
因为我紧接着就是吻你。
我的鼻涕眼泪合着小雨流了你一脸。
你傻傻的睁大眼真的是傻了。
——你的初吻就是被我这么夺去了。
你傻了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推我也推不开——你怎么可能有我的力气大呢?
你就咬我但是你觉得我怕疼吗?
我松开你是因为我自己也喘不过来气了。
第233节 啪!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就挨上了。
但是没有打醒我。
“流氓!你太过分了!”
你挣开我调头就跑。
但是又被我一把拉住了我把你抱紧。
紧紧的。
吻你。
——我说实话,小影的名字当时真的没有在我的脑子中间出现。
真的。
我只是下意识的吻你。
你死命的推我踢我咬我——但是你觉得我会疼吗?
你都急哭了但是话都说不出来就是呜呜的哭。
但是我还是死命的吻你我不敢放手我怕一放手你就消失了。
在雨中我就那么抱紧你吻你。
当我放开你喘气的时候你真的生气了。
“够了!”你大哭着喊,“你还想怎么样?!”
你大哭着喊脸上化过的妆都变得淅沥哗啦的。
雨水你的泪水还有我的泪水口水还有鼻涕。
我还是那么看着你马上又要扑过去抱住你的架势——丫头,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会那样?因为我怕你——我怕我的梦就这么消失了——小影的名字真的是没有在我的脑子里面闪现,我已经学会不闪现了,但是真的是下意识的我知道面前就是我最爱的女孩,我失去过她一次我再也不能失去她。
“你不就想耍流氓吗?!”
你哭着大喊你全身还有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了。
你啪的撕开自己的对襟小褂露出粉色的吊带衫当然也湿透了。
你哭着大喊:
“我也打不过你!我也喊不来人!你不就是想耍流氓吗?!那你跟我装那么多天干什么啊?!——来啊!我怕你了!我都听你的!我不告你!只求你别杀我!我才19岁!让我活下去!我想我妈妈了……”
雨水打在你的身上头上脸上。
你哭着靓丽的脸扭曲着。
你就那么在雨中撕开自己的对襟小褂大哭着委屈的伤心的大哭着——你对我的信任一下子都被我的疯狂撕破了彻底的撕破了。
雨水打在你的身上头上脸上。
你哭着靓丽的脸扭曲着。
——我一下子醒了,真的醒了。
我傻了——我操!我干了什么事情!
脑子蒙了真的蒙了。
我傻了真的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来啊!你还装什么啊?!”你哭着大喊,“只求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告你的!只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好不好啊?!”
你委屈的哭着蹲下了你害怕你寒冷你恐惧。
而路上,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闯祸了。
我傻了半天才想起来去拉你。
你吓坏了先是躲但是随即不敢了颤抖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我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
你抱着自己被撕坏的对襟小褂努力的在哭泣的脸上挤出笑非常艰难的笑:“小庄哥哥,我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杀我好吗?我才19岁,我想我妈妈,想我爸爸……我死了他们会伤心的,求求你了,别杀我,我都听你的……”
我过去拉你。
你害怕但是还是努力的在哭泣的脸上挤出点笑可怜巴巴的笑:“不要杀我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上车。”
我毫无表情的说。
你就走向车,先走到前面副驾驶的门边,接着你觉得不对——你就乖乖的可怜巴巴的自己又走到后边车门边挤出一点笑:“不要杀我啊?”
我真的佷内疚——我是喜欢漂亮美眉,但是我怎么可能这么作呢?!
但是我还能说什么呢?
“上车吧。”我叹口气。
你就冲我笑笑:“说好了——丫头都听你的,你不杀我好不好?”
我赶紧把头掉开不敢看你。
你就赶紧上车上到后座门还给我留着。
我走过去——我看见你可怜巴巴的坐在里面哭,但是看我来了就挤出几点笑:“不杀丫头好吗?丫头都听你的?”
我看不下去了赶紧把门甩上。
我想都不想自己就走到前面上车赶紧开车都不敢回头看你。
“去哪儿啊?”你小心的问不敢得罪我。
第234节 你家
“你家。”
你佷意外。
“送你回家。”
我说。
你不敢说话,不知道我又怎么了。
就那么小心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在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呢?
呵呵,又被你笑话了。
这回你高兴了?
丫头?
“不学无术!”你在电话里面乐不可支,“被逮着了吧?”
我就嘿嘿乐。
谁说我我都可以不听——但是你说我,我就喜欢听。
“喏!”你笑的都喘不过来气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不是你的读者写的!是你的读者引用的!是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制译的《佛说妙色王因缘经》!还跟我臭拽什么‘爱神比死神更冷酷’!好了!现眼了吧?!”
我就笑:“是,是!”
“你啊!”你笑的真的是不行不行的了,“不学无术!”
我就笑,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学无术——我27岁,你们谁想指望我是全才呢?!我又对宗教不感兴趣,何必要求我一定要知道出处呢?
“好了好了!”你就笑,“知道错就好了!继续写你的小说吧!我还等着看呢!——注意啊!不许写我的坏话啊!”
——天底下的美眉都是一个心思,就喜欢看自己喜欢的男人出丑。为什么你们自己想去吧!
我就心里想,丫头,那还由得你啊?
嘿嘿,你慢慢看吧。
很多年前,我就那么恍恍忽忽的回到了山沟里面的狗头大队。
很多年前,我18岁,中国陆军上等兵。
很多年前,我是一个小兵,一个战场上下来的小兵。
我没有军功,只有一颗变得破碎的心。
还有一个悠悠荡荡的灵魂。
我的退伍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谁也没有劝我不要退伍,继续留下来。
包括何大队,他也没有劝我。
他的大黑脸默默的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也默默的看着他,许久。
“保重。”
很久很久,他才轻轻的说——他从来没有这么轻声过。
我鼻头一酸——我真的好想叫他一声“爸爸”,两年了我一直想这么叫他,但是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叫出口。
和以前的退伍老兵不一样。
我没有和我的武器挥泪告别。
我到走也没见到我的武器,我也不想见。
也没有送行仪式什么的,我不想那样。
狗头高中队到最后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我恨他——其实我后来慢慢长大了,还是理解他了。不然他带老婆孩子来看病,我也不会答理他。我知道他是军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呢?
一个小兵而已。
而我,也不再是个小兵了。
我的凯芙拉头盔和战备物资一一清点完毕,我把所有的军旅往事都装进那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91式迷彩大背囊,上面打着几个细密的补丁。
然后呢?
我背着它走出兵楼。
马达和我们特勤队的弟兄都在楼下散乱的站着或者蹲着。
我一下去他们就都站起来围上来了。
但是,我没有说话。
他们也没有说话。
我还看到兵楼上几乎每个窗户都露出了各个中队分队弟兄的光头。
他们都默默的看着我。
但是都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穿过马达他们,默默的走向办公楼前的停车场——我父亲派了一辆奔驰来接我,那个时候他的生意已经作的很大了。但是他没有来,我没有让他来,我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第235节 心疼我
因为,我不想让他心疼我。
来接我的人,我认识,是我父亲当篮球教练时候的好朋友,当时体校的摔交教练——他现在是我父亲的副手,一伙子体育界的老油子开了个公司。——只要不是我父亲来,我心里就有数,大队常委会对我父亲说,但是不会对外人说。
我背着我的大背囊,穿着报名参军时候穿的牛仔裤和李宁的夹克衫,脚下是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旅游鞋——真的是记不清了,那个年代没有这么多名牌,我估计是假货。
我就那么,孤独的走向那辆黑色的奔驰。
我的身后,就是几百双战友兄弟的眼睛。
我就那么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他们。
我忍着,我真的有泪水,但是我真的在忍着。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