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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身后又啊唷了一声,说:“这女魔来啦!”周洛一听声音有异,竟像是那梅辛的声音,果然随即听得先前那声音道:“呵呵,你也怕她啦!”
梅辛的鼻音哼了一声,说:“谁怕她了,还有那个黄衣丫头,你别……”后面的话声低得听不清。周洛暗道:“小梅真好,他必是要这老人别伤她,可惜他来迟一步,不然桑虹也少吃苦头。”
忽听梅辛说:“来啦!”周洛一看,那姹女金燕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面前,显然她见周洛端坐地上不动,有些诧异,退了半步,喝道:“滚起来!”
周洛口不能言,心说:“你别狠,马上就要给你吃苦头。”他听出梅辛亦已到了身后,更是放心,只是奇怪:那桑氏姊妹未发觉身后的老人,尚也罢了,怎么现下有两个人在身后,这金燕也未看出?
忽见人影一闪,那黄衣少女翻上崖来,说:“师傅,我把他们引得远远地去了,那花子好厉害,我几乎被他擒着啦,咦,他原来在这里,怎么不动啊?”
那姹女金燕当真厉害,在山下时地错把梅辛当作周洛,一发现他步法神奇,便不敢丝毫大意,凝视着周洛,瞬地不瞬。
黄衣少女望了她师傅,又望了周洛,不知师傅怎不下手擒他?说:“师傅,我们还不快将他擒回去,待会那老花子寻了来,岂不讨厌?”
姹女金燕忽然冷笑道:“小子,你别装神弄鬼,再不起身,休怨我手下无情。”
周洛心知她不发则巳,出手便凌厉之极,忽然想到她的黄梁功巳练到了火候,正面休想能伤她,只看多九公的掌力何等威猛,尚且伤她不得。可知厉害,若然像对侍桑氏姊妹一般,岂能给她吃苦头,除非攻她背后,但我却坐着不动,如何能够?
他想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更知身后这老人武功就算是比她更高,但现下却不是他亲手对敌!
那姹女金燕见他仍端坐不动,哪还能再忍耐,忽地闪电般向他当胸抓来!
周洛心中一紧,不料身边来再闻声,身形却忽地斜飘两尺,右臂快如电光石火般,翻腕拍出,恰是向她背后打去,不是奇妙到不可言喻,而且料敌如神,拿捏得更是不差毫厘!
他手指已然沾到了姹女金燕背后的衣衫,一股奇大的暗劲巳自他掌心吐出,且那暗劲有如江河之势,滔滔不绝。
哪知姹女金燕确非等闲人物,她一见周洛身形忽地向左飘移,而仍端坐如故,立即不待脚尖着地,左脚陡地一飘,已往左面挪移开了两尺,周洛这一掌竟从她右胁之下扫过,这—来两人成了一左一右,相距巳在四尺似上!
周洛暗叫了声可惜,黄衣少女惊得咦了一声!
只见姹女金燕倏地一旋身,双目中冷焰暴射,半步半步地向他滑近,移近半步,身形却纹丝不动!
周洛顿时急起来,她这般逼近前来,要想像适才一样对付她,可是万难了!
说时迟,姹女蓦地里一探身,两手齐出,分左右向他肩头抓来,只见她两臂微曲,显然还藏有后着,周洛不论往左往右,也逃不出她这招式之下。
不料她指尖已然触衣,周洛身形忽地往后一倒,竟头后脚前滑出,同时左脚闪电般向上踢去!
他滑出之顷身形微微一侧,姹女金燕偏是两手发招,身形微挫,是以周洛这一脚踢上,那膝盖恰好撞向她的昆尻穴,脚尖踢她脑户穴!
这一下出手不但快逾电闪,而且连她身躯的高矮,挫腰的尺度,竟是拿捏得不差毫厘。他本是正面受敌,但瞬息间,变作反攻她后背,这脚踢出又是奇妙无与伦比,比先前几度出手更有过之!
他兴奋得在心中喝起彩来,不料姹女金燕武功造极登峰,显然是周洛身形后倒的刹那,巳料到了他的后着。这时她要旋转身躯万万不及,就在周洛踢出那脚的刹那,陡然间,她两腿左弓右箭。背脊向右滑移开了一尺,周洛脚尖同膝盖登时一齐落空,只微微沾着她一点衣边!
周洛暗叫了声可惜,那知他踢出的脚才告落空,他躺的身子陡地一起,右掌猛可里向她背心泊出!
别说姹女金燕未长后眼,而且他这一掌虽与那脚踢出有前后之分,但肉眼看来,却快得宛若同时,且劈了个正着!
只听姹女金燕一声闷哼,身形往前一扑,分明她巳受伤,却听一声矫叱,人影一晃,一道寒光斜斜刺到,快得就像姹女金燕陡地刺出一剑般!
忽听耳边一声:“打!”周洛左手早巳圈出,才觉手中夺到了甚么,右掌巳然挥出,像是柔若无骨,早听两声脆响,又是一条人影,向面前飞出!
待周洛看得明白,才知是黄衣少女,显然是见她师傅危险,抢来相救,左手夺下的乃是一把宝剑!
她来得快迅,但被劈出更快,他抬眼间,恰见两师徒直飞出去两丈有余,才双双落地!
周洛眼巴巴望着黄衣少女,只见她嘴角巳滴出血来,心想:
“我分明听到梅辛转求老人,怎么又打了她,而且倒比打桑氏姊妹更重!”
他好生过意不去,心急得要冒出火来,打了桑虹,不过只心中内疚,打了黄衣少女,却辜负了老人之托。
他此刻心中之难过,巳到了无以复加,但他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他知姹女金燕不甘罢休,但他却全不放在心上,只得用祈恕的目光遥遥望着黄衣少女!
那黄衣少女别说相隔得远,即使在眼前,也不会了解他的目光,而且气得发抖,只是她用油一抹,拭去嘴边的血迹,霍地往前疾扑过来!
哪知姹女金燕竟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回一带!
黄衣少女跺脚道:“师傅……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姹女金燕厉声冷笑,目中冷焰如电,道:
“今晚之事大是蹊跷,这小子有些邪门,走,还怕他逃得出我的手么?”
说得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她真会就此走去?
黄衣少女用力一挣,但她怎能脱得出金燕的掌握?
只听她继续冷笑道:
“你急甚么?这小子知道我黄梁功欠尚点火候,明白我的弱点,嘿嘿,再过半月,我们再找他算帐,现下你不让那老花子来试试?”
一言未了,果听崖下有人说话,是陶丹凤的声音,说:
“九公,在这里嘿,你听崖上有人说话。”
多九公怒喝道:“妙极!妙极!”
陶丹凤的声音又近了许多,说:“奇啊!快走,九公,你快点上去啊!”
她显然是耽心周洛遭姹女金燕毒手,心急得很。
陡听风声飒飒,定是多九公等三人上来了,同时姹女金燕师徒身形突然隐藏,周洛登时明白,这姹女金燕哪肯心罢甘休?原来她狡狯得很,显然地未明白究竟之前,不愿自找苦吃,一听得多九公等已到,即刻忍住怒火,将身形隐去!
周洛知她必在能望反之处隐身,并未走去,心中大急起来,他倒不是怕她,而是耽心多九公三人一到,若然那老人仍像对付这两起人—般,那可怎好?
他正心急如焚,早见崖后冒出三人来,正是那多九公与陶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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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忽听耳边那声音呵呵笑道:“你这娃娃可高兴啦,老的赶走了,小的也打啦!”便听梅辛撒矫的声音,说道:“这里还有三个呢?你要都收拾了,我才依你,咦!你说那老的赶跑了,只怕未必。”
便听又呵呵一声笑,说:“容易得很,你娃娃在此等等,我去去就来。”
忽听沙沙一阵响,像有人从泥土里爬出来一般,跟着风声飒飒,周洛就知道那老人走了。
同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桑氏姊妹和姹女金燕都未发现他,原来他是藏在土里。
他略一思忖,立即明白,以这老人气功之精纯,他躺在地上,要沉埋于土中,当真是轻易之事。
周洛知老人和梅辛所说的“老的”,必是指姹女金燕,有他这一去,要赶走姥女金燕,实是经而易举,大是放心。现下他已知梅辛先前所令三起人知难而退,原来竟是如此,心想若老人出面来赶走她们,她们也必不甘休,定会始终纠缠不已,这一来,便是自己单身一人,她们亦会有所顾忌了,只怕还会远远避开,这法儿真是妙得紧。
“咦!”他忽然想到多九公和陶氏兄妹,他怎能也这般对待三人?
心里发起急来,却见多九公已与陶氏兄妹向树这面搜寻过来。
那多九公一眼瞧见了周洛,立即收住脚步,只听陶丹凤,喜呼一声,说:
“原来好端端在这里啊!怎么也这时行起功来?”
原来周洛是在暗处坐地,三人初上来之时,心存戒备,只怕姹女金燕在此,是以慢慢搜寻前来,这时才发现周洛,见他不言不动,跌坐在地,当真像是行功,那多九公两眼如炬,却看得明白,喝道:“且慢走近!”
要知多九公今晚虽曾得周洛相助,但他对周洛巳然起疑,—者他是见多识广,不信他短短数日之中,武功会陡增数倍,且今晚虽是得他相助,他日间却曾两番被他戏弄,他不知那是梅辛捣鬼,可把这笔帐一古脑儿算在周洛的头上了。只怕他再闹甚么玄虚,是以忙出声阻止。
陶丹凤一见周洛,本是情不自禁向他走去,见他好端端坐在当地,未被姹女金燕所伤,那一声呼喊,巳透露了内心的欢愉,待多九公喝止,就不由脸上一红,楞楞地停步。
其实她并非是被多九公喝止方才停步,而是因见周洛仍端坐如故,身子连动也不动—下,对她不瞅不睬,不禁芳心一酸,才停下步来,心道:“他便看不见我,也该听到我的声音啊,他……他怎么不理我?”
只听多九公喝道:“小娃娃,滚起来!”
陶六如也巳走近,朗朗笑道:“周老弟当真是静如山岳,功力巳达这般境界,可喜可贺。”他折扇轻摇,眼珠一转,巳将周洛前后左右看清,心下诧异之极。
原来适才三人在山下之时,分明听得姹女金燕的声音,不过眨眨眼功夫,三人已翻上崖来,他岂会在强敌当前之时打坐行功?
陶丹凤早叫道:“九公,别凶霸霸啊!”她想:“你要不凶霸霸,他哪会一再逃走,便有委屈,也是可说明的。”
周洛眼看三人走近,他虽不能动弹言语,却心下稍安,心道:
“幸喜身后这位老前辈追逐姹女金燕去了,不然他要是不知这三个全是好人,也像先前一般打他们,将来叫我怎么解说?”
哪知他心里方这么想,忽听梅辛的声音有如蝇鸣,说:
“老花子狡狯得很,先打小的。”
周洛心头一冷,这位老前辈巳回来了!偏是陶丹凤已走近前来,他急得眼中金星乱冒,若是真打了她!他怎能打她?
陶丹凤在他心目中不单是天仙化人,柔情似水,而且她……她对他救伤护卫,恩重情更深。
当真他非三岁孩儿,陶丹凤对他的情意,哪是一点也不明白,以往他在陶丹凤面前,心存自卑,只道她心性仁慈,现今他武功大增,自卑之心巳去,巳敢对她注视,自会发觉,只看这一日中,她每看自己时那欢欣之色,还有何不明白的。
他在逃亡颠沛,形同乞儿之时,唯有她独具慧眼,那恩情也更加可感,当真是最难辜负美人恩。而现今若是打了她,像打那桑青、桑虹,像打黄衣少女一般,他将比陶丹凤还要痛苦。
他心中又急又恨,他不是一再求过梅辛,要他对这三位姑娘手下留情的么,他怎倒说先打小的,面前这三人中,陶丹凤年纪最小,不是她是谁?
他正惴惴不安, 陶丹凤偏在一停之后,走了过来,忽地声音凄婉,说道:“我们都对你好,你为何一再要跑啊!”
多九公两眼如炬,斜斜踏了一大步,他没阻止陶丹凤,但显然是在戒备。
周洛着急得很,心想:
“别走近来啊,不然我要终身遗恨,我……知道你们,尤其是你对我好,咦!我能听得到他们说话,怎么你们会听不到?”
是他身后那老人家的声音,又在说了,说:
“这小妞儿我见尤怜,娃娃,不打她也罢!”
周洛在心中喝道:“多谢老前辈,当真她善良得很。”他心下一喜,哪知陶丹凤听不出他的心声,那还罢了,怎么真会听不到身后的言语,她不是又走近了些么?和他相隔不到两三尺,她听得出的。
但陶丹凤显然并未听到,说:“咦!你怎么不说话?”
说话的却是梅辛,其声仍然有如蝇鸣,只听他唔了一声,像又在撒娇儿,说:
“你要不打她,我可不依你,而且要重重地打!你忘啦!我们是为了要他们知难而退啊!”
周洛,恨得眼中要喷出火啦,早听那老人的声音道:
“这娃娃淘气,好啦,我依你就是。”
那知耳边才听得一声:“打!”陶丹凤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