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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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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凯塞尔是基斯顿滑稽影片公司的股东之一,他说麦克·孙纳特先生曾经看到我在第四十二街美国音乐厅扮演一个酒徒,如果我确是那个演员的话,他很想邀我去代替福特·斯特林先生。我过去常常想到要拍电影,甚至提议和我们戏班老板里夫斯合伙,买下所有卡诺剧团的独幕剧上演权来拍电影。但是里夫斯顾虑重重,不敢贸然从事,因为我们对拍电影都是外行。    
      凯塞尔先生问我可曾看过基斯顿的滑稽影片。我当然看过好几部,但是我不说那些影片都是些胡打混闹、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只有一个黑眼睛的漂亮姑娘,名叫玛蓓尔·瑙尔芒的,我觉得她很讨人欢喜,也只是由于有她的穿插,那些影片才值得一看。我对基斯顿型的滑稽影片并不十分热心,但是我知道它们的宣传价值。这一行我只消干它一年,再回去演轻歌舞剧就可以成为国际有名的红角儿了。再说,这是新奇的生活,有趣的环境。凯塞尔说,合同签订后,我要拍三部电影,周薪是一百五十美元。这比我当时在卡诺戏班里拿的薪酬要多上一倍,但是我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我一星期至少要有二百美元。凯塞尔先生说,这要由孙纳特先生决定,他将通知在加州的孙纳特先生,然后让我知道他们商量的结果。    
      我等候凯塞尔的回音时,急得心神不宁。也许,我讨价太高了吧?最后回信来了,说公司愿意和我签订为期一年的合同,薪水头三个月是每周一百五十美元,其余的九个月是每周一百七十五美元,我生平从来不曾拿过这么许多钱。合同将从我们沙利文和康西丁轮回戏院的演期满时开始。    
      多谢上帝保佑,我们在洛杉矶皇后戏院演出时大受欢迎。演出的一出喜剧叫《俱乐部之夜》。我扮演一个老态龙钟的酒徒,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孙纳特先生也去看那出戏,戏演完了,他向我祝贺。在那次短促的会晤中,我注意到,他长得很魁梧,厚唇,大嘴,窄脑门儿,大腮帮子:这一切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但是我在猜想,不知道将来他和我共事时能融洽吗?那次会晤时我一直十分紧张,惟恐他对我不满意。    
      他随便地问到我什么时候可以加入他们的公司。我说,九月的第一个星期,我和卡诺戏班的合同满期,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我在堪萨斯城和戏班分手时,又踌躇起来。这时戏班即将回英国,而我则将往洛杉矶,要全靠自己去打天下,但又感到不是太有把握。在演出最后的一场之前,我叫了一些酒来请大伙儿喝,想到要和他们分别,不觉依依不舍。    
      我们戏班里的一个演员,叫阿瑟·丹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时要开我一次玩笑,就悄悄地说,戏班里要赠给我一件小小的礼物。说真的,我听了这话很是感动。但是结果根本没这么一回事。等到大伙儿都走出了化装室,小弗雷德·卡诺才老实告诉我,说丹多本来还准备先发表一篇演说,然后送给我那件礼物,但是我请大家喝了酒,他就再没勇气玩这一套了,于是把那所谓的“礼物”留在化装台上的镜子后面。原来那是一个空烟盒儿,外面包了锡纸,里面装了一些用剩了的油彩头儿。    
    


演艺生涯基斯顿电影制片厂(1)

          我一路上担心着急,最后到了洛杉矶,在一家叫大北旅馆的小客栈里开了一间房间。头一天晚上,我的假日是像平时工作日那样度过的,是去卡诺剧团从前演出的皇后戏院里看第二场戏。检票员认出了我,走过来对我说,孙纳特先生和玛蓓尔·瑙尔芒小姐就坐在后面两排,问我可要坐到他们一起去。我很激动,匆忙中大家悄声介绍了以后,就一起看戏。戏散了场,我们沿大马路走过去几步,在一家德式地下餐馆里吃夜宵喝酒。孙纳特先生看到我那么年轻,感到很惊奇。“我还以为你年纪要大得多哩,”他说。我觉出他对我有点儿不放心,就很着急,因为想起孙纳特的喜剧演员都是一些样子挺老的人。弗雷德·梅斯已经五十开外,福特·斯特林也四十多了。我回答说:“我化装后可以要多么老有多么老。”但是玛蓓儿·瑙尔芒的态度使我心定了一些。其实,即使当时对我有什么看法,她也不会表示出来。孙纳特先生说我不必立即开始工作,应当先到伊登代尔的电影制片厂去,熟悉一下那里的人。我们离开餐馆,一起跳上了孙纳特先生那辆漂亮跑车,最后我被送回客栈。    
      第二天早晨,我乘电车去洛杉矶郊区伊登代尔。那是一片尚未定型的地方,它好像自己还没打定主意:究竟是要做一个普通的住宅区,还是要成为一个半工业区。那儿有几处堆积木材和抛弃废铜烂铁的地方,此外再有一些看来是无人管理的小农场,临公路的地方盖了一两间木头房子的商店。经过多次询问,我走到基斯顿电影制片厂的对面。制片厂占了一片一百五十英尺见方的地,外面围了一道绿色的栅栏,里面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房子。要进去时,你必须先走完一条花园里的小路,穿过一所平房——整个儿那片地方,看来和伊登代尔一样,也是不曾定型的。我站在对面公路上向它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    
      午饭时刻到了,我看着那些演员,男的,女的,再有基斯顿警察,都不曾卸装,一起从平房里涌了出来。他们穿过公路,走进一家小卖部,出来时都在吃着三明治和热狗。有一些人扯着粗嗓子追着另一些人大声儿喊:“喂,汉克,加油呀!”“叫斯利姆赶快呀!”    
      这时候我忽然难为情起来,赶快走到路拐角,远离开点儿的地方,留心看孙纳特先生或者瑙尔芒小姐会不会从平房里出来,但是我没看见他们。我在那儿站了半小时,然后决定回旅馆去了。当时要我走进制片厂,去面对着所有那一伙人,那可是一件没法办到的事。接连着两天,我都是已经走到了制片厂外面,但是没勇气进去。到了第三天,孙纳特先生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不去。我只得推托了一个事故。他说:“这就来吧,我们等着你。”于是我去到那里,大着胆子走进了那所平房,说我要见孙纳特先生。    
      孙纳特见我去了很高兴,立即把我带到制片厂里。我完全被那里的情景吸引住了。柔和的光线均匀地布在整个场地上。日光从一幅幅宽阔的白色亚麻布上面折射下来,被分散开了,于是给每样东西添了一种虚无缥缈的色彩。这样分散光线,是为了在日光下面拍电影。    
      孙纳特给我介绍了一两位演员,这时我对拍电影的过程发生了兴趣。一排并列着三个场地景,三个喜剧班子正分别在各个场地上拍电影。那情形就好像是在看世界展览会一样。有一个场地上,玛蓓尔·瑙尔芒正在乒乒乓乓捶门,一面叫喊:“让我进来呀!”接着摄影机停下了,一场戏拍完了——我没想到,影片就是这样零七八碎地拍成功的。    
      我要去接替的那一位主要演员福特·斯特林,这时候正在另一个场地上拍电影。孙纳特先生把我介绍给他。福特即将脱离基斯顿,去和环球搭班子。他非常受观众欢迎,场地上所有的人都跟他好。他们围着他的场地看,对他热情地笑着。    
      孙纳特把我拉到了一边,向我解释他们拍电影的手法。“我们没电影剧本——我们想到了什么笑料,就随着故事的自然发展演下去,最后形成一个追赶打闹的场面,这就是我们喜剧主要的结构。”    
      这个方法很有趣,但是我个人厌恶追赶打闹的场面。这种演法会埋没了演员的个性;虽然我对电影一行懂的极少,但是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比个性更为重要的了。    
      那一天,我从这一片场地走到那一片场地,看那几个班子怎样拍电影。他们好像都是在模仿福特·斯特林。这使我很烦恼,因为福特的那种风格是和我不一样的。他扮演一个处境尴尬的荷兰人,在整个一场戏里都说着荷兰口音的话临时编词儿,这很招人笑,但一经拍成默片,这种招笑的成分就没有了。我不知道孙纳特要我怎样演。他看过我的戏,一定知道我不适于演福特那一类型的喜剧;我的风格恰巧和他的相反。然而,在这个制片厂里,每一个故事,每一个镜头,都是有意或无意地为福特·斯特林设计的;即连罗斯科·阿巴克尔也是走斯特林的路子。    
      显然,这电影制片厂从前是一片农场。玛蓓尔·瑙尔芒的化装室设在一间旧平房里,隔壁另一间房是给普通女演员上装的。平房对面的建筑,从前肯定是一个牲口棚,现在改成了一个统间化装室,在那里面化装的是班底的一些小演员和基斯顿警察,其中大部分都是从前演马戏的丑角或职业性赛拳的。分配给我的是麦克·孙纳特、福特·斯特林和罗斯科·阿巴克尔等主角演员用的化装室。那是另一所牲口棚式的建筑,它从前也许是一间存放马具的房间。除了玛蓓尔·瑙尔芒以外,还有几个美丽的姑娘。那里有一种优美与丑陋混合而成的奇特无比的气氛。    
      接连着好几天,我一直在制片厂里到处溜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拍戏。我偶尔看见孙纳特在场地上走过,但是他总是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感到很不安,担心他会后悔不该邀了我,而这样我神经上就一直很紧张。    
      每天,我心情的好坏都要由孙纳特决定。如果他碰巧看见了我,朝我笑一笑,这就给我添了希望。厂里其他的人都对我抱一种观望的态度,但是,我觉得,也有人在怀疑我代替福特·斯特林是否能够胜任。    
      星期六到了,孙纳特显得十分亲切。他说:“到办公室领你的薪水去。”我对他说,我更急于要工作。我很想和他谈一谈有关模仿福特·斯特林的问题,但是他打断了我的话,说:“别着急,咱们以后再谈。”    
      九天过去了,一直这样闲着,我紧张得很痛苦。但是福特总是安慰我,下班后他有时候让我搭他的车到闹市区里,我们一起在亚历山德里亚酒馆里喝杯酒,和他的几个朋友碰碰头。有一个朋友,一位埃尔默·埃尔斯沃思先生,我起先很不喜欢他,觉得这个人相当粗俗,他老是半开玩笑地讥刺我:“我知道你要顶福特的位子了。可是,你能逗人笑吗?”    
    


演艺生涯基斯顿电影制片厂(2)

        “这我不敢夸口,”我尴尬地说。他这样取笑,我感到很窘,尤其是当着福特的面。幸而福特很客气,他用这两句话给我解了围:“你没看到他在皇后戏院扮演那个酒鬼吗?非常逗人笑。”    
      “嗯,他还没把我逗笑过呢,”埃尔斯沃思说。    
         埃尔斯沃思是一个大块头,浑身臃肿,那样儿像是患疬子颈的,他带着一副愁闷和猥琐的神气,有着一张光溜溜的脸,一双忧郁的眼睛,一张皮肤松弛的嘴,一笑就露出缺了两个门牙的地方。福特还一本正经地悄声儿告诉我,说他是一位文学、经济和政治学权威,是国内知识最渊博的一个人,并且是富有幽默感的。然而我却不能欣赏他这些优点,总是设法躲开了他。可是,一天晚上,在亚历山德里亚酒馆里,他说:“这个英国佬已经开始拍戏了吗?”    
      “还没开始,”我惶悚不安地笑着说。    
      “我说,你最好是能逗人笑呀。”    
      这位先生已经给我吃了不少的苦,这时候我把他自己的药回敬了一些给他:“是呀,如果是我能够有一半儿像您的长相这样逗人笑,那我就成功啦。”    
      “啊呀!这句俏皮话可真够挖苦的,对吗?单凭这一句话,我就得请他喝一杯。”    
      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孙纳特出去拍外景,玛蓓尔·瑙尔芒和福特·斯特林的班子也都跟着去了,电影制片厂里剩下了没几个人。仅次于孙纳特的基斯顿总导演亨利·莱尔曼先生准备拍一部新片子,要我在里面扮一个新闻记者。莱尔曼这个人很爱虚荣,因为自己导演了几部机械性质的喜剧片很成功,就沾沾自喜。他老是说他不需要什么个性,说他的影片能招笑,完全是靠了机械的效果和剪接的技巧。    
      当时我们没有电影故事。需要用一些演喜剧的手法来拍一部模拟印刷厂的真实性故事影片。我穿了一件大礼服,戴了一顶大礼帽,贴上了两撇翘胡子。我们已经要开始拍了,这时我看出来,莱尔曼还在想笑料。我那时刚来到基斯顿,当然很热心,想要给他出点儿主意。但是,我与莱尔曼之间就因此产生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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