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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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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团的姑娘们,都演卓别林的节目,她们也不顾难看,都贴上小胡子,戴上圆顶帽,穿上大皮鞋和肥裤子,唱一支歌,叫《那双查理·卓别林的脚》。    
      各式各样兜揽广告的建议,使我们应接不暇,要做广告的东西有:书籍,衣服,蜡烛,玩具,香烟,牙膏,等等。影迷的信件,一堆又一堆的,越来越多了,复信成了一个问题。雪尼坚持说,必须答复所有的来信,哪怕是多出一笔开销,也得另添一位秘书。    
      雪尼向安德森提议,公司除了一般发行影片以外,还可以出售我的照片。否则净让那些电影院老板去赚这些钱,那是不公道的。埃山奈虽然把我的影片成百上千拷贝卖了出去,但都是按照老式的销售方法经营。雪尼建议,应当根据座位多少,向那些更大的戏院按比率增加定价。如果采用了这个办法,每一部影片就可以多收十万元以上。安德森认为这件事是办不到的,因为它违反了整个电影托拉斯的设计,影响到六千家戏院的利益,而这些戏院购买影片的规则与方法又是不可变更的;很少电影院老板是肯按照这种条件付款的。    
      后来,《电影先驱报》上发表了一项声明,说埃山奈公司已取消原来出售影片的办法,将根据每家戏院座位的多少,像雪尼建议的那样,按比率向其增加定价。正如雪尼所说,这样一来,我拍的电影每一部就可以多卖十万元。这一条新闻使我警觉起来,心想,我每星期只拿一千二百五十元,编剧演出和导演都由我一个人包办呀,于是我开始诉苦,说工作太紧张,我以后拍影片需要更多的时间。自从订了一年的合同,我每两三个星期就拍好一部喜剧片。芝加哥方面很快作出反应;斯普尔搭火车赶到洛杉矶,同意我每拍一部影片另分一万元红利,作为额外奖励金。受到了这一鼓励,我的精神也就好起来了。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D·W·格里菲斯拍好了他的成名巨作《一个国家的诞生》,一跃而成为一位杰出的电影导演。毫无疑问,他是拍无声影片的天才。他所拍的影片虽然具有情节剧的特点,而且有时失之于夸张和荒唐,但总是能够独创一格,所以他的每部影片都是值得一看的。    
      地密尔开头拍的那几部影片,如《轻歌齐唱》和根据小说改编的《嘉尔曼》,看来可以寄予厚望,但是自《男女之间》以下,他的作品就一直脱离不了闺阁裙钗的小圈子了。他的《嘉尔曼》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我拍了一部两大本的影片取笑《嘉尔曼》,那是我给埃山奈拍的最后一部影片。但是,我离开了埃山奈后,该公司竟把我已经剪去的片断又都搜集起来,加了进去,将影片延长成为四大本,这件事把我气得病了两天。这是一次很不光彩的行为,但是它给了我一个教训,从此以后,我在每一份合同上都作出规定,即:凡是我已经摄制好的影片,公司不得对其作任何删节、增添或篡改。    
      由于我的合同行将满期,斯普尔又赶到滨海地区,带来了他称之为一项好到了极点的建议。他要我给他拍十二部两大本的影片,情愿给我三十五万美元的报酬,并由他支付制片的一切费用。我对他说,在签订任何合同之前,我要他当场先付下十五万美元的红利。于是,我和斯普尔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演艺生涯埃山奈电影公司(5)

        未来,未来——多么美妙的未来啊!未来将把我引到哪里去啊?前景令人眼花缭乱。金钱,成就,一切正以排山倒海之势纷至沓来;一切是那么迷人,那么可怕——但又是那么神妙啊!    
      雪尼在纽约逐个考虑那些邀我的公司所提出的待遇,而我则在结束《嘉尔曼》的拍摄工作,当时住在圣莫尼卡滨海的一所房子里。晚上我有时候在圣莫尼卡码头尽头纳特·古德温开的那家餐馆里吃饭。纳特·古德温被公认为是美国舞台上一位最成功的演员,也是擅演音乐喜剧的丑角。他演莎士比亚的戏和现代音乐喜剧,都曾名噪一时。以前他是亨利·欧文爵士的知己朋友,先后曾经结婚八次,每一个妻子都以艳名著称。玛克馨·艾丽奥特是他的第五个妻子,他给她起的绰号也很奇怪,叫“罗马元老院议员”。“可是,”他说,“她长得真美,并且非常聪明。”纳特性情和蔼,很有修养,并富有幽默感,但是当时年事已高,不再登台了。我虽然从来不曾看过他的演出,可是久闻他的大名,对他十分敬佩。    
      我和纳特成了莫逆之交;在那些秋寒料峭的黄昏,我们常常沿着荒凉的海滨人行道散步。天气萧瑟愁人,我内心中更是激动。他听到我拍完了影片将去纽约,就向我提出了一些极其有益的忠告。“你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功,将来的生活是美好的,只要你知道怎样待人接物……你到了纽约,可不要走近百老汇大街,不要和观众见面。有许多成名的演员都犯了这个错儿,那就是:他们喜欢出头露面,好听人家称赞——这样只会毁灭了他们给观众造成的假像。”他说这话时声音是那么洪亮。“到处都会有人邀请你,”他接下去说,“但是,你可别接受那些邀请。选择一两个人做朋友也就够了,其余的,就让他们成为你想像中的人吧。有许多红演员,都错以为应当接受社交上所有的邀请。约翰·德鲁就是前车之鉴。他受到上层社会的欢迎,去到所有人的家里,结果是人家都不上他的戏院里去了。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客厅里看到他了。你已经迷住了一般观众,而如果要继续迷住他们,你就得离开他们远一点儿。”他忧郁地说。    
      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我们沿着荒寂的海边漫步,这些谈话听来是美妙的,也是愁郁的——纳特的事业已经告终,而我的则刚开始。    
      《嘉尔曼》的剪接工作一结束,我就赶快收拾了一个小提包,走出我的化装室,直接搭六点钟开往纽约的火车,事先已经拍了一个电报给雪尼,告诉他我动身和抵达的时间。    
      我坐的是一列慢车,它要走五天才到。我独个儿坐在一间统车室里——在那些日子里,我没上装时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火车走的是南面一条路线,要经过得克萨斯州的阿马里洛,将在下午七点钟到达该地。我打算去刮脸,但是已经有几个乘客在盥洗室里,所以我只好等着。结果,火车已驶近阿马里洛,但我仍穿着一身衬衫裤。后来,火车缓缓地开进了站,突然被沸腾的人群围住了。我从盥洗室的窗子里偷偷地向外张望,只看见车站四周乱哄哄地挤满了一大群人。柱子上挂着横幅,悬着旗帜,站台上摆了几张长桌,桌子上摆了茶点。我想,这大概是在举行庆祝会,欢迎或欢送本地的什么要人吧,于是我把肥皂沫涂在脸上。但是喧闹声更响了,后来我清楚地听见有人问:“他在哪儿?”接着就有一群人冲进了那一节车厢,他们在走道里跑来跑去,一面大喊:“他在哪儿?查理·卓别林呢?”    
      “什么事情?”我应声说。    
      “我们代表得克萨斯州阿马里洛市长和所有崇拜您的观众,请您和我们一起喝点儿冷饮,吃点儿点心。”    
      我突然被吓呆了。“我不能去呀,瞧我这副样儿!”我透过了满脸的肥皂沫说。    
      “哦,没关系嘛,查理。只要穿上一件晨衣就行了,这就去和大伙儿见面吧。”    
      我慌慌忙忙地洗干净了脸,也不去管那只剃了一半的胡子,就穿上一件衬衫,打了一条领带,一面扣上衣的钮子,一面走下车去。    
      人们向我欢呼。市长很费力地发表演说:“卓别林先生,我代表阿马里洛所有崇拜您的观众——”但是他的声音被不断的欢呼声淹没了。他又开始说:“卓别林先生,我代表阿马里洛所有崇拜您的观众——”这时人群拥过来,把市长一直推到我身上,然后把我们俩都挤到了火车旁边,一时间市长已经忘了他的欢迎词,只想到我们的安全问题。    
      “退后呀!”警察们嚷嚷,一面在人群中向我们挤过来。    
      市长已经对欢迎一事失去兴致,微带粗鲁的口气对警察和我说:“好吧,查理,让咱们结束了这件事,你就可以回到车上去了。”    
      等到我们推推搡搡,挤到了桌子跟前,大伙儿也安静下来了,市长这才能够发表他的欢迎词。他用一个匙子在桌上敲了敲。“卓别林先生,您的得克萨斯州阿马里洛朋友们,为了表示他们感谢您带给他们的一切快乐,请您跟我们一块儿吃点儿三明治和可口可乐。”    
      他致完了欢迎词,问我是否可以讲几句话,一面催着我登上那张桌子,于是我就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嘟哝了几句,大意是说,我很高兴来到阿马里洛,对这次激动人心的盛大欢迎感到惊喜,毕生不会忘记这一件事,等等。接着,我就了座,开始和市长攀谈。    
      我问他怎么会知道了我来的消息。他说:“那是通过电报生知道的。”接着他就解释,原来我拍给雪尼的那份电报首先发到了阿马里洛,再中转到堪萨斯城、芝加哥和纽约,而那些电报生就把这消息透露给了报馆。    
      我回到车上,懒洋洋地在我位子上坐下,一时心里成了块空白。整个火车里一阵骚动,人们在过道里走来走去,都呆呆地瞅着我,咯咯咯地笑着。我不能全部理解或充分体会阿马里洛所发生的一切。我太激动了,于是,就那样紧张地坐在那儿,又是高兴又是愁闷。    
      火车还没开,人家给我送来了几份电报。一份电报是:“欢迎,查理,我们堪萨斯城居民恭候大驾。”另一份是:“已备下轿车,供给抵达芝加哥转车之用。”再有一份是:“可否下榻布莱克斯通旅馆?”火车驶近堪萨斯城,人们沿铁道旁边站着,一面欢呼,一面挥他们的帽子。    
      堪萨斯城的大火车站,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警察已无法控制那些从外边不断涌过来的人群。靠着火车放了一个梯子,让我爬上车顶去和群众见面。我重复了在阿马里洛说的那几句客套话。这时又送来了更多的电报,它们邀我去参观一些学校和其他机构。我把电报都塞在手提包里,准备到了纽约再去答复。从堪萨斯城到芝加哥,一路上又都是人,他们站在联轨站旁边或空地上,车过时向我招手。我很想尽情地享受这种乐趣,但同时又想到,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如果演一两出胡打乱闹的喜剧就能引起这样的轰动,那么,在那些知名人士中,也许不乏招摇撞骗的事情吧?从前我老是想要群众注意我,现在这个目的总算达到了——然而,说也矛盾,这会儿我反而感到愁闷和孤寂,觉得自己和群众分隔开了。    
    


演艺生涯互助影片公司(1)

         孤寂感是可厌的。它会使人感染到一种难以捉摸的忧郁气氛,觉得自己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和兴趣,并为此感到有点儿羞怯。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有这种感觉。我的孤寂感更会使我遇事时畏缩,但看,我虽然具备一切交友的条件,年轻,有钱,有名气,但是却在纽约独自四下彷徨,感到百无聊赖。记得我有一次遇见美丽的英国音乐喜剧名演员乔茜·柯琳丝,那时她正在五马路上走着,忽然碰到了我。“哦,”她很亲切地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呀?”我只觉得自己像是有什么行为不检之处被人发现了似的。我笑了笑,说我正要去和几个朋友午餐,但是,我真想向她说实话,——说我很寂寞,很想约她去吃饭——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同一天下午,我在大都会歌剧院附近溜达,碰见了大卫·贝拉斯科的女婿莫里斯·格斯特。以前我在洛杉矶见过格斯特。他是以当“黄牛”倒卖戏票起家的,这一行生意在我初到纽约的那段时期里是很风行的。(所谓当黄牛,就是买了戏院里最好的戏票,然后站在戏院门口兜售牟利。)格斯特后来以承包戏院而暴富,尤其是以上演马克斯·莱因哈特导演的那一出场面伟大的《奇迹》赚了很多钱。格斯特的那副长相是斯拉夫类型的,白皙的面孔,腰子形的大眼睛,阔嘴,厚唇,看上去有些像劣版图书上奥斯卡·王尔德的画像。他很容易激动,对人说话时简直有点儿像盛气凌人。    
      “真见鬼,你这一晌到哪儿去啦?”接着,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他又问,“真见鬼,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呀?”    
      我对他说,这会儿我要去散步。    
      “这可是见鬼!你不会一个人散步的!这会儿你到底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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