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我和波拉打得火热的那一段时间里,一个年轻的墨西哥姑娘来到了电影制片厂;她是从墨西哥城一路步行到这儿来找查理·卓别林的。我因为已经对一些影迷有过几次经验,所以关照我的经理“好好地把她打发走”。    
      这件事随即被丢开了,可是后来家里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位小姐坐在门口台阶上。我一听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吩咐仆人叫她离开,说我暂时留在制片厂里,等到事情完了再回去。十分钟后,听说她已经走了。    
      那天晚上,波拉和雷诺兹医生夫妇在我家里晚餐,我把这件事情说给他们听了。我们推开前门,四面望了望,看那姑娘是否确实不曾再回来。可是,饭刚吃到一半,仆人冲进餐厅,脸色都白了。“她在楼上,睡在您的床上!”仆人说他去收拾屋子,给我铺床,发现她穿着我的睡衣躺在床上。    
      我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让我去会她,”雷诺兹说着离开了座位,急忙走上了楼。我们其余的人都坐在那儿,静候事态的发展。过了一会儿,他从楼上下来了。“我跟她作了一次长谈,”他说,“她年纪很轻,人也长得漂亮——谈话很有条理。我问她为什么睡在你床上。‘我要见卓别林先生,’她说。‘你可知道,’我对她说,‘你这样会被认为是有精神病,可能被送进疯人院吗?’她一点也不在意。‘我又不是疯子,’她说,‘我只不过是崇拜卓别林先生的艺术,所以从墨西哥远道来见他。’我对她说,她最好还是脱掉你的睡衣,穿好自己的衣服,立刻离开这儿,否则我们就要去叫警察了。”    
      “我想见一见这位姑娘,”波拉装模作样地说,“叫她下楼来,到起居室里去。”我犹豫不决,觉得这样会使大家很窘。但是后来姑娘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雷诺兹说得对:姑娘长得年轻漂亮。她说已经在制片厂外边徘徊了一天。我们请她吃饭,但是她只喝了一杯牛奶。    
      她坐在那儿喝牛奶时,波拉向她提出了许多问题。“你是爱卓别林先生吧?”(这时我眨了眨眼睛。)    
      姑娘大笑。“爱他呀!哦,没有的事,我只不过是崇拜他,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艺人。”    
      波拉问:“我的影片你看过吗?”    
      “看过,”她漫不经心地说。    
      “你觉得它们怎么样?”    
      “很好——但是,你不是像卓别林先生那样一位伟大的艺人。”    
      当时波拉的表情挺有意思。    
      我警告那姑娘,说她的行动会引起误会,然后问她可有回墨西哥城的盘缠。她说她有钱;于是雷诺兹又劝了她几句,她就走了。    
      但是,第二天中午,男仆又冲进了房间,说她服毒了,这会儿在路当中躺着。我们毫不怠慢,立刻打电话报告警察局,用救护车把她送走了。    
      第二天报上把这件事大肆宣传,刊出了她在医院病床上的照片。医生已经给她洗了胃,她正在接见新闻记者。她说并没服毒,只是为了要引人注意,又说她并不爱查理·卓别林,她来好莱坞,只是想要拍电影。    
      她出院后被交给福利会照管,福利会写了一封措词委婉的信给我,问我能否资助她返回墨西哥城。信里说:“她并无恶意,不是坏人。”于是我们代她付了回乡的旅费。    
      现在我可以给联美拍第一部喜剧片了,于是我一心要拍出一部比《寻子遇仙记》更为成功的电影。接连几个星期,我一直搜索枯肠,要想出一些剧情来。我老是对自己说:“下一部影片一定要成为一首史诗!一首最伟大的史诗!”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情节来。后来,一个星期天早晨,在范朋克家里度周末,早餐后我和道格拉斯一起闲坐,看几张立体风景照片。有几张照的是阿拉斯加和克朗代克河的风景,一张拍的是奇尔库特山口,一长列勘探金矿的人,正在攀越那冰冻的山峦,画片背面还印了一段说明,描写这些人如何在艰苦环境中克服困难。我想,这可是一个精彩的题目,它可以刺激我的想像。果然,各种离奇念头和喜剧动作立刻在我脑海中涌现,虽然我还没有一篇故事,但故事的轮廓已经开始形成。    
      创作一部喜剧时,说来也矛盾,悲剧的因素往往会激起嘲笑的心理;我想,这是因为嘲笑是一种反抗的态度:每到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们就必须用嘲笑的态度去反抗自然的力量,否则我们就会发疯。我看过一本书,它讲到唐纳移民队去加州时怎样迷失了路,被大雪困在内华达群山中。一百六十个拓荒者,最后生还者只有十八个人,多数人都冻饿而死。有的人饿得只好吃死尸,还有人为了充饥,把自己的鹿皮鞋都烤了吃。从这些悲惨的描写中,我想到了影片中最好笑的镜头。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我把我的皮鞋煮了吃,一面还剔出那些钉子,仿佛它们是美味阉鸡的骨头,并且津津有味地大嚼那些鞋带,仿佛它们是一些细面条儿。这样饿得要发狂时,我那同伴就把我想像成为一只鸡,想要把我夹生的吃了。    
      那六个月里,我想出了一系列喜剧片镜头,于是,也不用剧本,我就开始拍摄,相信从喜剧的穿插和动作中可以演出一篇故事来。当然,我走了不少冤枉路,许多有趣的镜头到后来都被剪去了。其中有一组镜头,拍的是流浪汉和爱斯基摩姑娘谈爱情,姑娘教流浪汉学爱斯基摩人那样互相擦鼻子代替接吻。流浪汉要离开她去找金矿时,依依不舍地道别,把鼻子抵着她的鼻子热情地擦着。已经走开了,流浪汉再转过了身,用中指摸摸自己的鼻子,向她最后抛了一个“吻”,接着又偷偷地把指头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因为他这时候已经有点儿伤风感冒了。但是,有关爱斯基摩人的部分后来都被剪去了,因为它们和片中舞女的更重要的故事有了抵触。    
      拍《淘金记》的时候,我第二次结婚。由于我们有了两个儿子,现在他们都已长大成人,而我又非常爱他们,所以有关这次婚事我就不去详细加以记述了。我们婚后,过了两年,都试图使生活过得美满,然而,毫无希望,结果还是招来了很大的痛苦。    
    


进入联美联美影片公司(4)

        《淘金记》在纽约河滨戏院上映,我去主持初映典礼。影片一开始,就看到我兴冲冲地绕过一座悬崖,不知道自己背后跟着一头熊,观众们都狂笑鼓掌。直到终场,只听到笑声,间或还杂着掌声。后来联美公司的销售经理海勒姆·艾布拉姆斯走过来拥抱我。“查理,我保证这部影片一共至少可以卖六百万。”结果真的是卖了那么多钱!    
      初映结束,我病倒了。那时我住在里茨旅馆,一天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就慌忙打电话给一个朋友。“我快死了,”我喘着气说,“找我的律师来呀!”    
      “律师!你是要请一位医生,”朋友也慌了。    
      “不,不,去找我的律师,我要立遗嘱。”    
      我的朋友惊慌失措,律师和医生他都给我去找了,但是那时候我的律师凑巧在欧洲,所以只来了医生。    
      医生照例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别的病,只是神经衰弱。“这是因为天热的缘故,”他说,“离开纽约,到海边去一趟,你可以在那儿静养几天,呼吸海滨的空气。”    
      半小时内,我已被匆匆忙忙送到了布赖顿海滨。在路上我莫名所以地哭了。后来,我住进了临海的一家旅馆,占了一间前房,坐在窗口深深地呼吸海滨的空气。但是这时候有许多人聚集在旅馆外面叫喊:“喂,查理!”“你好啊,查理!”我只好从窗口移到里边去坐,免得让他们看见了。    
      突然,听见像狗叫似的一声尖号。一个人掉下水去了。救生员把他抬起来,就放在我窗口前面,给他施行急救,但是为时过晚,他已经死了。救护车刚把他送走,又听见一声惨叫。前后一共抬进来三个人,后面的两个被救活了。我比刚来时更加紧张了,决定还是回纽约去吧。过了两天,我差不多完全好了,于是又回加州去了。    
    


进入联美玛丽昂·戴维丝(1)

         回到贝弗利山,我收到一个朋友的来信,邀我去他家会见格特鲁德·斯坦。我到了那里,斯坦小姐正坐在客厅当中一张椅子上,穿了一件花边领子的棕色衣服,双手放在膝上。不知怎的,她那样儿有些像凡高画的鲁兰夫人,不过格特鲁德不是把红发在头顶上挽一个髻儿,而是把剪短了的棕色头发披散着。    
      客人们围着她站了一个圈儿,彬彬有礼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个侍女向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走近我跟前。“格特鲁德·斯坦小姐要见您。”我赶快走向前。当时没有机会和她多谈话,因为其他客人正陆续到来,等着向她介绍。    
      午餐时女主人让我坐在格特鲁德旁边,不知怎的我们谈到了艺术。记得谈话好像是这样开始的,我夸赞餐厅窗外的景色很美,但是格特鲁德对此并不表示赞许。“天然的都是平凡的,”她说,“倒是模仿的更有趣。”她就这个题目发挥了一通意见,说假云石要比真的更美,特纳画的日落要比任何真的天空更可爱。虽然这些话早已被前人说过,但我仍旧很有礼貌地表示同意。    
      她对电影的情节发表了一套见解:“它们太陈腐了,并且,太复杂和牵强了。”在一部影片里,按照她的意思,我最好是直接走上一条大街,拐上一个弯,再拐上一个弯,再拐上一个弯。我想说,这无非是要解释她那神秘的诗句“玫瑰是玫瑰是玫瑰”,但是我本能地克制了自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午餐桌上铺着美丽的比利时花边台布,好几位客人见了都赞不绝口。我们谈话时,咖啡是盛在很轻的漆器杯子里端上来的,我的一杯摆在太靠近我袖子的地方,我手微微一动,就把咖啡打翻在台布上。真叫人不好意思!我正一迭声向女主人道歉,格特鲁德也打翻了她的咖啡。这时候我稍觉宽慰,因为照说现在感到窘促的不单是我一个人了。然而,格特鲁德毫不介意,她说:“不要紧,它没泼翻在我衣服上。”    
      约翰·梅斯菲尔德来参观我们的制片厂;他身材高大,长得很漂亮,并且对人和蔼而体贴。但是,不知怎的,他的这些特点会使我感到十分羞怯。幸而我刚读过《小街上的窗子》,很欣赏这一首诗,所以当时并没有一直沉默着,我背诵了我喜爱的那几行诗:    
      一群人在狱门口外聚集,    
      等着那丧钟为他们敲响,    
      等着去尝另一地狱的毒剂,    
      绝望的人啊,他们就是这样。    
      拍《淘金记》的时候,一天我接到埃莉诺·格林的电话:“亲爱的查理,你一定要见一见玛丽昂·戴维丝;她这人真可爱,她一定喜欢见你,所以,请你到公使旅馆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一起去帕萨迪纳看你的影片《有闲阶级》。”    
      我虽然不曾见过玛丽昂,但是早已看到有关她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广告。这类讨厌的广告,你翻开每一份赫斯特系报纸杂志都可以看到。它们做得太过火,以致人们给玛丽昂·戴维丝编了许多笑话。有一次,有人叫比阿特丽斯·李莉看洛杉矶繁密的灯火,她就开玩笑。“这太美啦!”比阿特丽斯说,“我想,再过一会儿,它们就会聚集到一起,连缀成‘玛丽昂·戴维丝’几个字了!”你只要翻开一份赫斯特系的杂志或报纸,就必然会看到玛丽昂的巨幅照片。但一般人看了这些广告,反而不愿到票房去了。    
      一天晚上,在范朋克家里,主人放映了玛丽昂·戴维丝演的《骑士春秋》。使我感到意外的是,玛丽昂是一位很有才能的喜剧演员,是富有风趣与魅力的,即使没有赫斯特系报刊为她那样大吹大擂,她也有资格成为一位大明星。在埃莉诺·格林的席上,我发现玛丽昂为人纯朴可爱,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知己。    
      赫斯特和玛丽昂的关系,不但在美国,即便在世界各国都被编成了故事传说着。他们俩的交往,直到赫斯特逝世为止,前后历时三十多年。    
      如果有人问我,在我一生中,什么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我应当说,那是已故的威廉·伦道夫。我还应当说明,虽然赫斯特有一些值得赞美的品德,但他给我的印象并不都是愉快的。在他的个性中,正是那些离奇难解的部分吸引了我: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