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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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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那些人手中,到后来就会导致一场毁灭人类的战争。然而,对此我们却熟视无睹,听之任之。    
      有一次,罗伯特·奥本海默博士对我说:“人永远受到求知欲的冲动。”按说这是一件好事,然而我认为,在许多情况下,人们并不去注意追求知识带来的后果。博士也同意我这种看法。有些科学家就像宗教狂热者一样。他们只顾研究科学,相信他们的发现永远是有益的,认为他们的求知信条就是道德标准。    
    


永别好莱坞永别纽约(3)

       人是一个以谋求生存为其主要本能的动物。因此,他的独创性发展在前,他的灵魂超拔在后。可见,科学的进步远远超出了人类的道德行为。    
      在人类进步的道路上,利他主义的行进是缓慢的。它慢慢地踱步,时时会倾跌,落在了科学的后面。它只有在环境许可的条件下,才能发挥它的作用。要消除贫穷,你不能指望利他主义或政府的慈善事业,你只有求助于辩证唯物主义。    
       卡莱尔说过,要世界得救,必须靠人们思考。然而,只有人们处于性质严重的情况之下,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方才会进行思考。    
      比如说,刚分裂了原子的时候,人们曾经陷入困境,他们必须进行思考。他们必须选择一条道路:或者是毁灭了自己。或者是约束着自己;科学的威力强迫他们作出选择。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相信他们的利他主义最后仍将为人信奉,他们对人类怀抱的善意终将战胜一切。    
      自从离开美国后,我们在生活中就受到了殊礼的待遇。到了巴黎和罗马,我们都像凯旋的英雄那样受到欢迎:樊尚·奥里奥尔总统在爱丽舍宫设午宴招待我们,英国大使馆也为我们设了午宴。后来,法国政府授给我荣誉军团军官勋章;同一天,法国戏剧电影作家协会聘我为名誉会员。我还收到该会主席罗歇·费迪南先生特为此事写来的一封非常动人的信。现将该信翻译如下:    
      亲爱的卓别林先生:    
      如果有人对于您光临敝地时引起了这样的轰动感到惊奇,那么这些人就不会理解我们为什么这样敬爱您;他们就不会很好地鉴定人类的价值,就不会特意去列举近四十年来您给我们带来的许多快乐,也不会衷心感谢您的教益,或正确评价您大量赐给我们的喜悦,向我们表示的同情;至少可以这样说一句,这些人是完全得福不知的。    
      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您和那些取得了最辉煌成就的人齐名媲美。    
      首先要谈到的是您的天才。天才这一被人滥用了的名词,只有赠给以下这样的人方才名副其实:这人不但是一位非凡的喜剧演员,同时又是一位作家,一位作曲家,一位电影制片者,更重要的,是一位性情诚恳和气度宽宏的人。而现在,您就是兼具了以上所有这些特点的一位,此外,您又是这么朴实,这就使得您的人格更加崇高,您当然会使现代遭到和您同样折磨的人感到温暖,受到感动。单是具有天才,还不能赢得人们的崇敬,也不能引起人们的爱慕。然而,您所激起的那种情感,却只有“爱”这个字可以代表它。    
      观赏《舞台生涯》的时候,我们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我们哭,那是流着真诚的泪——也可以说是您的泪,因为是您赠给了我们眼泪这份宝贵的礼物。    
      说实在话,盛名不能是凭盗窃据有的;只有为人类造福而享有的盛名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是历久不衰的。您的演技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您演出时潇洒自如,率真随分,不受教条束缚,但又非全凭机灵,这是由于您自己从前有过那些苦难、快乐、希望与失望;许多人都理解这一切,因为他们也曾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需要获得同情,经常希望得到安慰,在笑中暂时忘了痛苦,而这种笑也并非是要治愈人的创伤,它只是要给人一些慰藉。    
      即使我们不知道,但我们仍可以想像出,您曾经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才能够练就这一套神奇的本领,能使我们哄堂大笑,接着又突然痛哭。人们可以猜想,或者应当说可以看出,您本人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能那样细致入微地描绘所有那些琐碎的小事,那些事深深地感动了我们,那些事是您从自己的生活片断中汲取来的。    
      这是因为您的记性很好。您忠实于您所记得的童年生活。您一点也不曾忘记那个时期里自己的悲哀,那个时期里亲人的死亡;您是要别人不再遭到您的那些痛苦,至少,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何怀抱着希望。您从来不曾因为一朝得意而忘了您那悲哀的少年时代,名气始终不能把您和过去的历史分割开来——然而,说来也可叹,那种情形在一般人中却是屡见不鲜的。    
      能这样永远怀念您的早年生活,这也许是您最大的优点和最重要的资产,并且,这真实地说明了,群众为什么会那样崇拜您。您那些细致的表演,引起了他们的共鸣。看来,您好像是永远与他们心连着心。的确,没有比这更为协调的了:您将编剧、表演、导演等工作合而为一,集合了几方面的才能,为拍摄富有人情味和旨在教益的影片作出了贡献。    
      正是由于以上的原因,所以您的作品总是精深博大的。它不受理论的障碍——甚至极少受到技术的障碍;它永远是一篇自白,一席私话,一篇祷词。每一个观众都是您的伙伴,因为他们所想到的和您一样,所感受的和您相同。    
      单凭您的才能,您已经使一般批评者折服,您已经使他们倾倒。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一般批评者永远不肯承认:您不但发挥了老式舞剧的可爱之处,而且表现了费多的狂烈的热情。然而,您确实具有这些特点,同时您还表现出一种使我们联想到米塞的风度,虽然您并没向任何人去仿效,也不和任何人相似。而这也是您能成名的一个秘诀。    
      今天,有机会欢迎您来,我们戏剧电影作家协会感到荣幸和高兴。原谅我们屈尊枉驾,增添了您的麻烦。我们十分希望您来到我们当中,听我们告诉您:我们是多么敬爱您,您确是属于我们这个协会的。因为,在您的影片中,故事都是卓别林先生写的。同样,音乐是他作的,片子是他导演的。此外,作为一位喜剧演员,他的表演也是第一流的。    
      在这里,您可以会见一些法国作家,戏剧作家,电影剧本作家,作曲家,制片人:所有这些人,和您一样,都以不同的方式熟悉了您所知道的艰苦工作,知道这工作是光荣的,但也是需要作出自我牺牲的,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抱负,那就是:要使群众受到感动,获得快乐;要让他们看到生活中的种种悲欢离合;要描绘那种对失去了爱的恐惧;要同情那些无端受害的人;要满怀希望,本着和平与友爱的精神,去弥补那受到损坏的部分。    
      谨向您表示感谢,卓别林先生。    
      罗歇·费迪南(签名)    
      去看《舞台生涯》初映的都是一些知名人士,其中有法国阁员和各国使节。但是美国驻法大使不曾去。    
      我们做了法兰西喜剧院的贵宾,喜剧院特为我们上演莫里哀的《唐璜》,参加演出的都是法国第一流的艺术家。那天晚上,王宫里喷泉吐水,灯火争辉,法兰西喜剧院的学生欢迎我和乌娜,他们穿着十八世纪的学校制服,举着亮堂堂的烛架,把我们让进了上层楼厅,那里坐满了全欧洲最美丽的妇女。    
    


永别好莱坞永别纽约(4)

        我们在罗马受到同样的接待,我接受了勋章,总统和部长们都接见了我。那一次预映《舞台生涯》时,却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美术部部长建议我绕过那些人群,从后台门进去。我觉得部长的建议有些古怪,说既然人们那样耐心地候在戏院外面,想要见我一面,为了礼貌起见,我也应当从正门进去,让他们看上一眼。当时我觉得部长有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他只是柔声饴气地重复说,从后边走可以省却我许多麻烦。但是我坚持不肯,而他也就不再勉强我了。    
        那天晚上预映时,戏院外面像往常那样灯火辉煌。我们乘的轿车驶近戏院,人群被绳子远远拦在马路那面——我心里想,他们离开得太远了。我竭力装出了潇洒大方的神气,走下轿车,绕到路当中,在弧光灯的照耀下满脸堆笑,学着戴高乐的姿势挥起了双臂。立刻,卷心菜和蕃茄像连珠炮似的在我旁边飞了过去。我一时没看清楚那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后来只听见我那位担任翻译的意大利朋友在后面伤心地说:“真没想到,在我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呀。”幸喜不曾掷中我,于是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戏院。这时我才觉察出当时的情景令人发噱,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我的意大利朋友也只好跟着我笑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些闹事的是一些年轻的新法西斯主义者。我应当说,他们那样扔番茄,并无意使用暴力,只不过是要示威罢了。他们当中有四个人当场被捕,警局问我是否要向他们提出控诉。“当然不要,”我说,“他们还都是年轻的孩子。”(他们是十四岁到十六岁的青年。)于是这件事就被丢开不提了。    
      在我离开巴黎去罗马之前,主编《法兰西文学》的诗人路易·阿拉贡来电话,说让-保罗·萨特和毕加索想要见我,于是我邀他们共进晚餐。因为他们说要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所以就选了我旅馆的房间里。给我负责宣传工作的哈里·克罗克一经获悉这件事,几乎是歇斯底里发作。“这样,咱们离开美国以来所做的工作都白搭啦。”    
      “可是,哈里,”我说,“这儿是欧洲,又不是美国,何况这三位都是世界名人。”当时我已无意再回美国,但我很小心,还不曾把真情向哈里或其他任何人吐露,因为我还有一些财产留在美国不曾脱手。听了哈里的话,我也几乎相信,只要是同阿拉贡、毕加索和萨特聚会一次,就无异于是阴谋推翻西方民主制度。哈里虽然这样担心,但后来又特地留下了,让这几位先生在他的纪念册上签了名。那一天我不曾邀哈里一同晚餐。我告诉他,说我们期望斯大林会来,不愿这件事被张扬出去了。    
      我对那天晚上的酬酢不太有把握。只有阿拉贡会说英语,而你依靠翻译交谈,就像是在远远地打靶子,必须等待射击的结果。    
      阿拉贡的脸轮廓分明,人长得很漂亮。毕加索的样子挺滑稽,人家很可能把他当作一个杂技演员或者小丑,再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位画家。萨特有着一张圆脸,你虽然不容易从他的长相上辨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但可以看出他有一种精明和灵敏的美。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那天晚上宴会散了,毕加索领我们到左岸去看他至今仍在使用的那间画室。我们登上扶梯,看见他下边那层楼上一家住宅门口挂了一个牌子:“敝寓非毕加索画室——请更上一层楼。”    
      我们走进了一间样子十分寒碜,像间堆房似的顶楼,那是一个连查特顿也不愿意死在那儿的地方。椽子上钉了一只钉,上面挂着一只光溜溜的灯泡,我们借着灯光可以看出一张摇摇晃晃的铁床和一只已经坏了的炉子。靠在墙脚下是一堆积满了灰尘的旧油画。他拣起了一幅——那是塞扎纳的作品,而且是一幅精品。他拣起了另一幅,接着又是一幅。我们至少看了五十幅名画。我真恨不得向他出一大笔钱,把所有的画都给买下来——只是为了要让它们离开那个垃圾堆。在高尔基的“底层”中,埋藏着一座金矿。    
    


永别好莱坞定居瑞士(1)

         到巴黎和罗马去主持了献映后,我们又回到伦敦,在那里住了几个星期。这时我还需要找一所住宅,好把一家人安顿下来。有一个朋友劝我去瑞士。我当然喜欢留在伦敦,但是我们不知道那儿的气候对孩子是否合适;再加那时候我们确实担心限制货币的问题。    
      因此,怀着点儿忧郁心情,我们收拾起什物,带着四个孩子到了瑞士。我们暂时下榻洛桑面临湖水的湖滨旅馆。那时已是秋天,景象萧疏,但群山仍是那么秀美。    
        接连着四个月,我们一直在寻找一所合适的房子。此时乌娜即将生第五个孩子,她很着急,说出院后不愿再住旅馆,由于时间紧迫,我就忙着到处去找房子,最后是在韦维稍北科西尔村的德班别墅定居下来。我们不曾想到,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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