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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因为我,而对你有任何的影响,否则我内心也将会感到不安的。
我还是真诚的希望咱们俩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即使你我的生活方式各不相同。我想那是会改变的。
老醯儿
10月17日晚
我把信纸叠好,重又放回到信封里,然后把信封牢牢的攥在手中,而不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当时是有私心的。我想,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一定要好好的把它珍藏起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急速的把目光转移到桌上的残羹剩汁上。我轻声道:“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没关系。”老醯儿举起酒杯道,“干杯!”
……
第二天早上,在去教室的路上,我碰到了东北狐。他像宣布重大新闻似的大声说:“你知道吗,老醯儿今天早晨没有练功。”
“哦?为什么?”我问。
“听说是因为昨晚喝了酒,早上没起来。”
我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自责。
唉,想想也奇怪,我不为伤了老醯儿的心而自责,却为耽误了他练功而自责。
……
我以为我和老醯儿的故事可以到此结束了,可是,一周后的一天,晓晓突然打来电话,她说:“咱们好久没见面了。今天晚上有空吗?来我们宿舍聊聊天吧。”
晚上我来到晓晓的宿舍,竟然发现老醯儿也在那。
原来,老醯儿并没有放弃,只是将作战方式进行了调整,变正面进攻为侧面迂回,并且采用似是而非、若即若离的战略方针,寓“追”于无形。
这样的追逐一直持续了一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天,我和石磊一起走上通往食堂二楼的台阶。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彼此看对方的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世人,我们是一对情侣。
我们向上走时正好遇到端着饭盆从楼上下来的老醯儿。我一看到他便急忙低下头去,灰溜溜的从他身边走过。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身后“咣”的一声巨响。我回过头来,只见楼梯上洒了一地的饭菜。
唉,武功盖世的老醯儿看来这次内伤不轻,竟已无缚“盆”之力。
那以后老醯儿再也没来找过我,我们再也没有交谈过,直到今天我们在西门外偶然的相遇。
老醯儿曾经在信中说过“我们照样还是好同学好朋友”,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句自欺欺人的鬼话。还是贝贝说的对,一旦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五十九)
老醯儿突然问:“你最喜欢北京的哪个景点?”
我说:“颐和园。”
“哦。”老醯儿突然把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身后,并向我身后的某个物体点头致意。我好奇地回过头来,原来是磊回来了。
老醯儿道:“不耽误你们了,再见!”
我向老醯儿道了别,然后跑到磊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这两天你老妈都给你塞什么好东西了,瞧你的脸都圆了一圈了。”
石磊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望着老醯儿的背影问:“他毕业后去哪?”
我道:“去深圳××药厂做医药代表。”
“哦,不错嘛。”石磊瞅了我一眼道,“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我不解地问。
石磊酸溜溜地说:“你当初要是跟着他该有多好。他将来一定能在特区赚大钱,而我呢,只能窝在西北的一个小城里勉强糊口。”
我知道磊的“醋”瘾又上来了,便开玩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老醯儿充其量只是一个准大款。我要是真的想傍大款,就买张飞机票,到美国去傍比尔·盖茨去,谁稀罕他呀。”
磊捏着我的鼻子说:“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比尔·盖茨会看得上你?切!别做梦了。”
“哎呦!”我打落了他捏我鼻子的手,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说,“你懂什么,这叫‘有志者事竟成’。”
磊打量着我的脸,笑道,“是内痔?外痔?还是混合痔?”
“讨厌!”我捶着他的胸膛说。
磊说这次他母亲给他留了一笔不小的money,所以他要请我吃顿大餐。
在去吃大餐的路上,我说:“咱们明天去颐和园吧。”
“你不是早就去过了吗?”
“去过就不能再去了吗?”我说。
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天这么热,光是坐着不动都会一身臭汗,干嘛还跑那么远去受罪去?”
我撒娇道:“不嘛,我要去。”也许是受言情小说和影视剧的毒害太深,我总以为只要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是幸福的,这一点点区区的炎热又算得了什么。
可磊却说:“要去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不去。”
我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失落。自从复合以来,磊一直都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当然我也没提过任何无理的要求),今天怎么突然变了?难道是我们的爱情已经降温了?
我噘着嘴,执拗道:“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磊回答得很坚决。
我跺着脚说:“随你便吧。”说完,我便转身自顾自的朝前走。
我以为磊铁定会追上来拉住我,可是,我走了十几步也没有等到磊的行动。我迟疑的回转身,发现磊仍站在原地没动。他见我回过身来,竟然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我大叫:“你去哪?”
可是,他居然连头都不回一下。
我气愤道:“要走就走吧!谁怕谁呀!”
唉,本以为小别重逢后该有一番甜蜜的缠绵,可谁又会想到,最终却闹得不欢而散。其实细想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都有些意气用事罢了。
我正郁闷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晓晓打来的,她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她说:“明天有空吗?”
“嗯。”原本是没空的,原本我应该陪在久未谋面的磊的身边,可现在,没空变为了有空。
晓晓说:“咱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我说:“好啊,你打算去哪?”
“去颐和园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忙不迭的回答。一来,我确实想去;二来,也想气气磊——你瞧,你不陪我去,自然有人陪我去。我道:“我也正想去呢。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呀。”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九点在我们宿舍楼下集合,不见不散。”
我说:“好的。就咱们两个人去吗?”
晓晓答道:“不是,还有老醯儿。”
……
(六十)
第二天一早,我那个月月都来的伙伴又来了。唉!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每次和老醯儿一起出去游玩都要赶上这样的日子?!
虽然肚子痛得厉害,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晓晓,我还是准时地赴了约。
爱颐和园是没有理由的。屈指算来,我游览颐和园已不下十次,而这一次是最沉闷最无趣的一次。
本来我希望通过这次的旅行重温一下过去美好的时光,可惜,我们——不论是老醯儿、晓晓还是我——都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所以也就很难找到从前的感觉。
而且,今天我的身体状态很不好,肚痛难忍,疲乏无力,一句话都懒得说,一步路都不愿走,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再加上昨天和磊吵了架,心情也不是很舒畅,所以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一路上,我一直留心倾听着挎包里手机的“动静”,生怕周围的噪音会掩盖住我的铃音,而使我错过磊的电话。
幸而,刚游览了一半,晓晓外校的一个同学突然打电话来让她过去。晓晓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你们玩吧。”
我说:“没关系,也玩的差不多了,我也累了,咱们一起走吧。”
我三个于是一起出来,在颐和园门口的一家小狗食馆里胡乱的吃了些东西,然后晓晓便告辞而去,我和老醯儿一起踏上了回学校的公共汽车。曾经相谈甚欢的我俩如今却只能靠谈天气,讲物价,论路况等无聊的话题来打发时间了。
后来,老醯儿先我一站(他女朋友所在的大学)下了车,我自己回到了学校。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我那该死的手机居然一直“酣睡”着。
我回到宿舍,只有贝贝一人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我问:“你一直在屋里吗?”
“嗯。”
“有没有我的电话?”虽然,我明知道磊给我宿舍打电话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还是抱着0。0001%的希望问。
贝贝很干脆的回答:“没有。”
这个该死的石头居然敢对我不管不顾!切!谁怕谁呀!
我气愤地爬到床上,决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决不主动向他靠拢。可是,二十七分零四十九秒后,一贯沉不住气的我便跑到了磊的宿舍。
宿舍里恰好只有磊一个人。我走到磊的面前,没好气地问:“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磊的回答好玄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了。他说:“在等你呗。”
这个该死的家伙,早就算准了我会主动来“汇合”。我说:“要是我不来呢?”
他瞅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那就算了吧。”
“算了?”我一惊,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磊表情沉重地说:“反正是要毕业了。长痛不如短痛嘛。”
我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而是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快要毕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你想回头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些?”
我对磊一直都怀有一种不可救药的信任,即使他曾经无情的抛弃过我。在我眼中,磊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可以依靠的人。我相信他会帮我规划好一切,包括我们的未来。可是,磊却说:“那时候我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唉,我一直以为,“一切让爱做主”这句话是勇敢者突破障碍寻求真爱的誓言,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它也可以是怯懦者逃避理智与责任的一个借口。
或许,我不应该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磊一个人的肩上。其实,我最最信任的磊也和我一样,都是实施计划生育政策后的一代,都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小孩。
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现在想这么多干嘛?”
而磊却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笑道:“不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而应该是‘人有远虑必有近忧’。”
“啊?”磊诧异的望着我。
我道:“你就是因为对未来想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才会忧心忡忡。你看我,什么都不想,所以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你这是‘得过且过’。”磊说。
我道:“我才不是呢,我这叫乐观。你怎么就能断定你毕业后我们一定会分手呢?分手不分手与距离的远近没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的情侣们就都应该终成眷属才对嘛。你总不能仅仅因为将来我们有可能分手,就提前结束我们的关系吧。你如果这么做了,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你肯定会想,当初我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不再努力一下;如果我坚持了、努力了,也许结局不会是这样的。你……”
“好了,好了。”磊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并且说,“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
……
(六十一)
正式放假前,按惯例要开一个班会进行假期安全教育。虽说因为下学期要毕业实习,暑假仅有短短的十几天,可这样“重要”的会议仍然没能取消。
班会前,教室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因为前一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分组见习,所以久未谋面的同学们一聚到一起便叽叽喳喳起来。
我坐在贝贝和妮妮的中间,我前面是学委,妮妮的前面是东北狐。
我问学委:“实习轮转表排好了吗?”
“差不多了。”他一边说,一边将排好的表格递给我。
我一看,我和学委一组,妮妮和东北狐一组,便说:“能调一下吗?”
“怎么调?”
“你跟妮妮换一下,我和妮妮一组,你和老狐一组。”
“不换!”学委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我惊诧道。我和妮妮一组有许多的便利,除了平时可以同出同入外,最重要的是,出科考试时我还可以向用功的妮妮“请教”。学委和东北狐一组也没什么不好,他俩可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我说:“你们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学委一脸严肃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喷笑道:“你们‘分手’了?哈哈!你们牵过手吗?”
“当然牵过了。”东北狐突然转过头来,一边说,一边抓起学委熊掌似的大手。
学委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然后用兰花指指着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