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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粥就这样的毫无保留的捐献给了四眼帅哥儿的毛衣。
四眼帅哥儿蹦了起来,没好气地吼着:“你没长眼睛呀?!”但当他发现作恶的人是我的时候,却一下子沉默了。
朱古力也很不高兴,不过因为是认识的人,也不好过分的说什么,只是一边皱着眉头嘟囔着“你走路小心点儿”,一边掏出纸巾帮四眼帅哥儿擦拭毛衣。
我满脸堆笑着,一语双关道:“抱歉,抱歉。这黑灯瞎火的,我只顾着走路了,没想到会惊了鸳鸯的驾。”
四眼帅哥儿翻着死鱼眼睛瞟了我一下,然后没好气地对朱古力说:“别擦了!走,咱们回宿舍吃去!”他们于是端起饭盆,站起身来。
我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盆,痛心疾首道:“唉!我还说留着这些粥当夜宵呢,这下可好,全便宜给你们了。”
朱古力本来已经向外迈出了一步,但听到我的话又停了下来,回头白了我一眼道:“嗬!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我们占了你的便宜似的。”
我嬉笑道:“那当然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纯正的白米粥,预示着你们两个将来可以白头偕老、幸福甜蜜(米),同舟(粥)共济,而且这舟(粥)里只有两种成分——大米和水,绝对没有小蜜(米),也不添加任何其他成分。”
听了我的话,朱古力忍不住咯儿咯儿的笑了起来,她道:“你这人可真逗!”
已经走到前面去了的四眼帅哥儿回过头来发现朱古力仍然和我这个扫帚星在一起“打情骂俏”,便调转“船”头,不容分说地抓住朱古力的胳膊将她强行拖走。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一句不知是哪位高人说过的话——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撒谎撒得白日见鬼。
(九十八)
晚餐后,贝贝便跑出去逍遥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几天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直盘踞在北京的上空,说什么都不肯走。再加上现在还没到供暖的时间,所以宿舍里异常阴冷。我趴在摊开的书本上,侧着脑袋,望着自己沉睡的电脑发呆。
唉!已经好几天没有喝到“主餐前的开胃汤”了。白开水那小子居然去参加新什么方的托福辅导班了。他说,他考托福并不是打算出国,而是想为自己今后找工作多增加一个砝码。
唉!每个人都好比是世间的一粒尘埃,风起时便扬起来,没人会知道自己最后会落到什么地方。如果我最终真的去了磊的城市,那么就势必要和白开水天各一方,这样想时,竟还隐隐地有些不舍。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阵阴风从我的身后袭来,轻敲着我的项背。嘻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急忙竖起浑身的汗毛向风儿招手致意。
礼毕,我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准备加一件衣裳。这时,不知怎的,我竟然想起了前不久做的那个梦,在梦里磊被一阵阴风卷走,从此杳无音讯。
想到这里,我顿时紧张起来。老天!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连续三天的关机,这对于磊来说,是史无前例的。
我急忙又拨了石磊家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沉默着,这似乎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担忧。因为磊如果真的出了事,他的父母是一定不会安坐家中的。
虽然我一直都认为,象我这种平凡的人就只能过一种平凡的生活,我的生活应该象清澈的山泉那样,只会潺潺地淌,不会有任何的惊涛骇浪。可是今天,这个恐怖的念头却总是反复不断地敲击着我的脑袋,令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我甚至于在想,如果明天早上磊还是毫无消息的话,我就坐火车过去,直捣他的老巢。
幸好,在临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石磊家的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位中年女士的声音:“喂?”
我猜想,那一定是石磊的母亲。我强按住内心的焦灼,毕恭毕敬地说道:“阿姨,您好。我是石磊的同学。请问,石磊在家吗?”
“哦,他们单位今天聚餐,要晚一点回来。”
听到这里,我的那颗悬着的心才安放下来。我自失的一笑道:“阿姨,我找他有点儿事,可是我给他打了几次手机,他都关机了。”
“呵呵!”磊的母亲突然笑了起来,她道,“前两天我洗衣服,忘了掏他牛仔裤的口袋,结果,呵呵,我把他的手机也扔进洗衣机里了。唉!人一上了岁数就是这么糊涂。我让他拿去修修,他说不用修,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就成。现在手机还在窗台上放着呢,也不知道好了没,待会儿我去试试。”
挂断了电话后,我的心情异常的沉重。磊即使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知道,如果联系不上他,我会多么的焦急。可是,他却居然不肯费举手之劳通知我一下。
唉!养鸽子的人之所以安心地把鸽子放出去,是因为他确信他的鸽子会自己回来。可是,我没有这种本事。我把它们放出去却害怕它们淋了雨、吹了风,我害怕它们迷了路,找不到家,我更害怕它们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了。我是一个蹩脚的养殖员,我想我应该理智一点,干脆不养了,省心了。可惜,我做不到……
(九十九)
我知道分手的一天是早晚会到来的,可是我却做不到“退步抽身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正抓着悬崖边救命稻草的人,而磊就是那啃咬着稻草根茎的硕鼠。我明知道自己是死到临头了,可是却不肯放手。我只是等待,不是等待获救的希望,而是等待他“死亡”的判决。
十二月初的一天,曾经把自己的高跟鞋“推销”给我的那位表姐突然来北京出差。一晚,她利用公款请我在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用膳。嘻嘻!我终于喝到了主餐前的开胃汤——一碗酸酸甜甜的罗宋汤。
表姐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浅灰色的职业套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白领丽人的风范,这让整日穿着白大褂在充斥着消毒水味儿的医院里忙来忙去的我艳羡不已。
表姐问:“小鬼,有男朋友了吗?”
我嬉笑道:“当然有了。你没听人说吗?——姐妹如手足,男友如衣服。如果没有手足,我还可以坐着轮椅到大街上逛逛;可要是没有了衣服,我恐怕连宿舍门都出不去了。呵呵!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裸奔的勇气,所以只好找件衣服遮遮羞。”
表姐浅浅一笑道:“又耍贫嘴!我问你正经话呢,有男朋友吗?”
唉!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磊还算不算是我的男朋友。或许,现如今披在我身上的只是一件皇帝的新衣。自己明明已是赤身裸体,但却仍然自欺欺人地走在大街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忙低下头去,一边喝着罗宋汤,一边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嗯”。
表姐有些失望地说道:“唉!本来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个呢。”
“介绍?”我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惊呼,“不会吧!我才多大呀?!”
表姐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你还小呀?!”
“我才二十二。”
“下个月过了生日不就二十三了吗?”
“二十三也不大呀?”
“呵呵,在中国,女人二十三岁以后结婚就属于晚婚了。”
“什么?”我吃惊道,“这么说来,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变成大龄青年了?”
表姐抿着嘴笑道:“呵呵,那是当然了。”
我哭丧着脸说道:“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正妙龄呢,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变成大龄了。”
表姐道:“所以说,女孩子就要趁着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给自己找个好人家。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不过,我要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的条件真的不错。他老爸是一家医院的院长。”
我撇了撇嘴说:“我是找老公,又不是找老爸?”
表姐道:“傻瓜!有一个院长做老爸,你将来的事业就会平步青云,懂不懂?”
我把头摇得像嘣嘣鼓似的,说道:“我不懂,也不想懂!”
……
晚上,在与磊的通话中,我故意说道:“今天我表姐说,想给我介绍个朋友。听说是位医院院长家的公子哥,可我没答应。”我说这些只是想唤起磊内心深处的一丝嫉妒。
磊沉默了一会儿,竟然问:“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为什么?难道这还用问吗?——我感到了一丝寒意。
我言不由衷地说:“因为他不够帅呗。”
磊沉默良久。
我已经预感到,我手中的稻草就要断了,可是,或许是已经“等待”了太久了,我竟然没有感到恐惧。
终于,磊低沉地说:“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用异常冷静的声音问“为什么?”
磊道:“因为我们没有希望。”
……
挂断了电话,我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手中的稻草终于断了,可我并没有因此坠入无底的深渊,而是飞上了蓝蓝的天。这样的感觉让我有些诧异,也有些心酸。唉,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结束了。
……
(一百)
短暂的“轻松”过后,是无尽的痛苦与思念。我时常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对着空空四壁,掩面而泣。我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和磊只分开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便劳燕分飞了。
一天晚饭后,我的“主餐前的开胃汤”终于上桌了,只可惜,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吃主餐了。
我道:白哥哥,我和石头又分手了。
白开水:因为和上次一样的原因吗?
我道:不是。
我相信磊,如果是和上次一样的原因的话,他一定会坦白的告诉我的。
白开水:那是为什么?
我道:如果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么,离开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吧。
白开水:人活着不需要爱情,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人幸福着不需要金钱,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离开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
是啊!我也想要一个理由。不过,我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距离”惹的祸。我想,或许是性格使然。磊是一个“懒惰”的人。这种“懒惰”,一方面使磊具有一种恬淡从容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我所没有的,也正是磊吸引我的地方),而另一方面也使磊在面对困难和复杂的问题的时候不是选择迎头痛击,而是选择远远地逃避。
或许,东北狐说得没错,磊是一个离着棺材十万八千里就开始掉泪的人,而我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并不觉得我们毫无希望可言,即使今年我真的考不上,明年我还可以再考一次。即使今生我注定与硕士无缘,我们还可以想些其它的办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我相信,我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的口号是——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只可惜,爱情是个双人舞,单我一个人跳到曲终又有何意义?!
我道:也许是性格的缘故吧,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了。
白开水:错!!!人的命,天注定!
我道:太宿命了吧,我不喜欢。
白开水:不是宿命,是科学。假定“性格决定命运”的命题是正确的,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格?
我道:应该是先天的遗传和后天的环境吧。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先天遗传和后天环境?
我道:先天遗传是由父母决定的,后天环境是由周围人决定的。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父母和周围人?
我笑道:父母是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的,而周围人是由他们各自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的。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着周围人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我咯儿咯儿笑道:是由上帝和女娲娘娘决定的。呵呵!
白开水:傻瓜!严肃点!我正在和你讨论问题呢!
嘻嘻!我还从没“见”过白开水如此的一本正经。为了配合他,我急忙将自己咧到耳垂的嘴角强行拽了回来。我道:白大虾有什么高论就只管讲吧,小女子我已经洗干净耳朵恭候着了。
我恭候了多时,而白开水居然迟迟没有回复。切!他不会是把我晾在一边,又和哪位网络情人亲热去了吧?!
我道:喂!姓白的,我还躬(恭)候着呢!
白开水依然沉默。
我又道:呜呜!我等到腰间盘都突出了!!!
白开水终于冒出来说道:呵呵!恭喜你,终于有一样比较“突出”的东西了。
我道:讨厌!!!
又道:嘿!你在磨蹭什么呢?
白开水:我在网上搜罗了些证据来证明我的论点。
我道:哦?
白开水:小同学,手背后坐好,白老师要讲课了。
呵呵,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回道:Yes,sir!
白开水:首先,我们的父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其次,一个正常的女人一生能排出的卵细胞大约有400~500个,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次射精2~6毫升,每毫升约有0。6~1亿个精子。那么,究竟哪个卵子和哪个精子能最终相遇,形成受精卵,在子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