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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好。”
“您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在家里,正准备去上班。”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问,磊又道,“那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有空再聊吧。”于是我们的“寒喧”便到此结束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仅仅是这样一次短暂的通话却又让它死灰复燃了。我忍不住会想,至少磊还惦记着我,或许一切皆有可能。我甚至于在想,如果到春节的时候我还无法把他从我的头脑中清除掉的话,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去找他。
转瞬间,我的考研行动似乎又重新有了某种现实意义。我急忙把昨晚在召开“酒宴”前被我和李大桶弃于一旁的书本重又请回到桌上。或许是因为吃了磊给我的定心丸,我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书上的文字也突然之间变得和蔼可亲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了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的生活。只要是醒着,我便埋头苦读。饿了,便随手抓起旁边的某个吃食浑然不知其味的大嚼;困了,我便仰倒在床上和衣而睡。在睡梦中我时常被自己头脑中的一个声音惊醒——“懒虫!别睡了!快起来!”,于是我便噌的坐起来,揉揉眼睛继续奋战。呵呵!正如白开水所说,那绝对是一种自虐。
时光如梭,转眼间据考试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那天清晨,苦熬了一夜的我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不料却把笔碰掉了。别看那只被我用来在复习材料上圈圈点点的红色粗芯碳素笔的身形很是肥硕,可是它的“腿脚”却很利落。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桌子,先使了一招蜻蜓点水点了一下地,随后又使了一招燕子翻身“飞”进了床铺底下。无奈,我只好蹲下身子,探着头向床下张望。奇怪!哪去了?
我正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寻寻觅觅,岂料,走着猫步的咪咪突然推门而入,见我蹲在地上,便朝我的背问道:“你找什么呢?”
据咪咪事后交待,她当时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得连一只麻雀都吓不跑。可是,对当时的我来说却犹如五雷轰顶。我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据咪咪回忆说,当时的我两眼发直,面如死灰。她跑到我身边大声地唤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毫无反应。不知所措的她只好给哈云凯打了电话。哈云凯把我背回宿舍,而后又找来一个急症的护士给我打了一支镇静剂,不久后我便睡去了……
(一百一十三)
那一觉睡得很安稳,即便是在梦里我也只是躺在一团迷雾中酣睡。不知过了多久,迷雾开始消散,我的神志也随之慢慢地苏醒。我还没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两个声音在我的耳边窃窃低语。一个道:“她怎么还不醒呀?都十个小时了!”另一个道:“我看,还是送她去医院吧。”
一听说要送我去医院,我便急了。我闪电般的挣开眼睛,大声喊道:“我不去医院!”
咪咪见我醒了过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我忽闪着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最终还是把茫然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我身旁的咪咪和贝贝的脸上。我问道:“我不是在咪咪家的平房里吗?怎么又回宿舍了?”
于是咪咪开始手舞足蹈地为我讲述现实般的睡美人的故事。呵呵!原本我以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最坚强的意志,今生今世不会与任何精神疾患发生关系,可是没想到,仅仅是十几天的昼夜苦读便把我的意志给打垮了。唉!真是后怕呀!
我坐起来,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嬉笑着对咪咪说:“你这人就是笨,怎么不找个帅哥来?呵呵!帅哥一到,我肯定立马就醒。”
咪咪笑道:“看来你是彻底的没事儿了,都知道开玩笑了。”而后又道:“我大哥都来过好几趟了,也没见你醒呀。”
贝贝插嘴道:“哈师兄的魅力不够,要是能把那个白开水找来,呵呵,她肯定立马从床上蹦下来。”
呵呵!知我者,贝贝也。要是白开水能来,别说是睡着了,就是被黑白无常的锁链套住了脖子,我也要挣扎着掀开一小角心灵的窗帘(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眼睑就是心灵的窗帘。),窥探一下一直神神秘秘的白开水的尊容。
……
两天半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考完最后一门,我从考场中走出来,竟没有预想中的疲惫,而只是亢奋不已。我很想找个人来喋喋不休地神侃一番,只可惜,因为我考的是外地的研究生,考场设在离学校较远的一所中学里,而且一贯胸有成竹的我向来喜欢提前交卷,呵呵,所以从考场到考点校门口的这段路上我居然没有碰到一个熟人。
我刚走出这所中学的校门,便听到身后有人在高喊:“老妖婆!”
那声音与李大桶很象,不过我敢断定,李大桶决不会出现在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考点。但是,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转过头去,想要一睹老妖婆的风采。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一回头便看到李大桶坏笑着朝我走来。他边走边道:“呵呵,我一喊‘老妖婆’你就回头了,看来是已经默许了这个称号。”
“讨厌!”我用我最最漂亮的白眼球瞟了他一眼。
猛地,我想起因考试期间精神紧张、饮食起居无常,今天早上我的额头上突然鼓出了两个滚大溜圆的青春痘。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信奉“长自己的痘,让别人看去吧”的我突然自惭形秽起来,急忙别过脸去,改用无痘的耳朵迎接李大桶的到来。
不想,贼眼睛的李大桶一走到我面前,就瞟着我的额头,嘿嘿笑道:“呦嗬!够青春的!”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最喜欢长痘痘的女生了。”
虽然,我明知道他言不由衷,但还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因为,”李大桶继续道,“我从小就喜欢吃芝麻烧饼。呵呵!”
“讨厌!”我跺着脚,气鼓鼓地说道。
李大桶突然抬起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肩头,美滋滋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决定将你收编进我的老婆库,做我的七老婆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呀?!”我推开他的臂膀,愤愤地说道,“就你这种龌龊人,就算娶我做大老婆我都不会答应,更别提七老婆了。”
李大桶双手叉腰,学着我的口气说道:“就你这种只能沉泥鳅、落乌鸦的人,娶你做七老婆已经是很抬举你了。你自己想想,除了好吃懒做,你还会什么?”
切!这家伙居然敢如此的藐视我。我撅着嘴说道:“我不用你抬举,你还是去抬举别人吧。”
“呵呵!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是要先照顾你嘛。”李大桶没去理会我的白眼相夹,继续道,“我今儿早上突发其想——既然排行最末的人叫‘老幺’,那么排行最末的老婆就应该叫‘老妖(幺)婆’了。”
“神经病!”我说完,抛下正在沾沾自喜的李大桶,快步地走开。
李大桶并未追赶我,而只是立在原处高声地喊道:“嗨,老妖婆,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切!不会又是他的生日吧?!哼!我才不会上当呢。我一开口说话,岂不是就承认我是老妖婆了嘛。我于是一言不发的继续朝前走。
李大桶又道:“嗨,老妖婆,今天是你的生日耶!”
老天!我真是考试考糊涂了,居然把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我转过身来,朝李大桶笑道:“呵呵!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
李大桶得意洋洋地走到我面前,说道:“寿星老,请客吧。”
我望着两手空空的他,有些遗憾地说道:“礼物呢?怎么没有礼物呀?”
“呵呵!你先请我吃饭,我再送你礼物,要是饭吃得不可口,礼物就不给了。”
切!这个小气鬼!我道:“你想吃什么?太贵的我可请不起。明天我就回家了,手头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李大桶道:“那咱们节俭一点儿,去潇雅轩吃碗长寿面吧。”
……
在李大桶的鼓动下,我放弃了乘坐公车的权利,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和李大桶一起走进潇雅轩的大门。我们刚一进门,一位侍者便迎过来道:“抱歉,现在没有空位了,如果您愿意等的话,可以先领个号。”
我问:“我们前边排了几个号了?”
“十个。”侍者答道。
我吐了吐舌头,对李大桶道:“别等了,咱们换一家吧。”
李大桶却道:“现在正赶上饭点,上哪都一样。”他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里面走去。
我忙道:“你干什么去?”
李大桶牛气冲天地说道:“顾客就是上帝,哪有上帝吃饭还要排队的?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家店还挤不出一张饭桌、两把椅子来?!”
呵呵!有胆!我于是不顾侍者诧异的目光,跟在李大桶的身后,大模大样地往里闯。
我们越过石桥,冲进“内室”。好家伙,这里还真是座无虚席呀!李大桶在一个雅间的门口停下来,指了指紧闭的房门道:“咱们到雅间里挤一挤?”
“呵呵,我无所谓,只要你能把里面的人说通就行。”
李大桶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坏笑道:“呵呵!你先请,女士优先嘛。”
这个缺德鬼,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呢,切,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李大桶继续道:“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家。如果我先进去,他们一准儿把我给踹出来;可是如果你先进去,他们一想,‘呵呵,秀色可餐,可以省点儿钱,少点两个下酒菜了’,没准儿就把咱们给留下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我嘴上不屑一顾地说“万一她们都是女的呢?美人计岂不就失灵了?”,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李大桶道:“如果是女的,就更得你出马了。我去了,她们一准儿把我当成流氓。”
呵呵!看来,我还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呢!我瞟着李大桶,得意洋洋地诘问道:“刚才,是哪个没长眼眉的家伙说我‘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来着?”
李大桶装傻充愣道:“竟有这回事儿?不可能吧!”
我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去!你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站后面去!”
于是李大桶哈着腰乖乖地藏到我的身后。我昂着头,挺着胸,大义凛然地朝前迈了一步,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呵呵!这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百一十四)
就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雅间里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生日快乐!”。与此同时,N只魔爪携着一团团奶白色的泥状物朝我的面门直扑过来。我本能的想要低头躲闪,不料,站在我身后的李大桶却用他那两只钳子般的大手从左右两侧把我的头固定住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所有的奶油炮弹都照单全收了,有一枚“炮弹”恰巧落到我的唇边,十多天食不甘味的我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呵呵,味道好极了。
嘻嘻!真没想到,贝贝、咪咪、妮妮、东北狐全都在。身为寿星老的我收完“见面礼”跨进门来,一边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弹痕”,一边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暴敛天物!”
咪咪背着手,极妩媚地扭动着腰肢朝我款款走来,笑吟吟地说道:“菱菱,我大哥今天上白班,来不了,所以他让我代他祝你生——日——快——乐——!”
她说到“乐”字时突然从身后举出一块巴掌大的奶油蛋糕,不容分说地朝我的脸直拍过来。嘻嘻!这一次我可是有心理准备的。我早就猜出,咪咪这家伙笑里藏刀。我一边闪开身躲过了咪咪的攻击,一边机敏地抓住咪咪那只意欲行凶的手,猛地一推,呵呵,那块奶油蛋糕便毫无保留地扣到了咪咪的脸上。
我大笑道:“哈哈!这个奶油面膜不错吧,既能美容,又能解馋,一举两得呀!”我说完,便想转身逃跑。不料,该死的东北狐突然窜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把一整个生日蛋糕全糊在了我的脸上。
“讨厌!”我跺着脚大叫,“妮妮,你也不管管你家老狐!”
站在一旁的妮妮早就笑弯了腰,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又被接踵而来的笑给压了下去。贝贝走过来,一本正经地劝道:“乖,别生气,回头让你妮妮姐姐帮你出气,打你狐狐姐夫的屁屁!”
哈哈哈哈!雅间里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笑声。在笑声中,妮妮低下头去,脸颊红得好似孙悟空的屁屁。
笑过之后,我“卸了膜”,落了座,自以为今天的“接见仪式”已经到此结束了,哪知,李大桶突然凑到我身边道:“嗨,我还没给寿星老祝寿呢。”
“你稍等。”我急忙拿起书包,以它为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