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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
“……”我苦笑的跟多蒙握了一下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在自己没对这场官司抱有多大的希望,否则看到这个‘眼蒙耳不知聋不聋’的辩护律师的话我估计连我死的心也有了。
“邓吉先生,说老实话你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利……”多蒙坐下后随后翻了两下资料随口说道。
“阿吉,这里怎么回事啊?别告诉我那些东西是你的,你不吸毒我是知道……”多尼多白了老多蒙一眼,完全不理他直接对我问道。他早知道这老头会这么说,他说这话不就是和那些医生把病往重了说一样的吗?为的就是让多捞些钱……
“不是……只是这话除了你信外还有别人信吗?”我苦涩的一笑。
“人赃具获想说服陪审团确实是很难。”多蒙又打岔道。
“所以我打算直接认罪不知道,认罪会判多少?”我直接了当的道。
“啊!!阿吉,你疯啦?”多尼多怪叫着跳了起来。多蒙也是一愣然后也还是说道:“五年以下,三年以上……”
“那就好,麻烦你了……”五年以下三年以上?这样的程度我还能接受。
“……”多蒙见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于是他收起桌子上的文件离开了房间,待多蒙走后多尼多骂道:“狗屎,阿吉你疯了吗?认罪?我们的情况还不至于坏到这样……我会给你去请一个好律师的。”看到多尼多对自己的关心真的自己真的很感动,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知道这一个朋友的是否真的值得交往……
“多尼多,你接下来是要告诉我你是什么中东王储?”我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这怎么可能?”多尼多撇了撇嘴说道,也有点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那你知不知道请好律师是要钱的?你有钱吗?算了吧~~~~人家既然想陷害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我脱罪?所以说还是算了吧~~~~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帮我把欠我的钱分期给我寄回家去,还有不要让我妈知道。”
“妈的……”在我的提醒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也和我一样同是‘贫困户’……
“可是监狱里真的不是你可以想像的……”
“中国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小心的了……”我不知道我这句话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在见过多尼多后我被丢进了警察局牢房中,这一丢就丢了十三天,十三天后我被庭警带走并告诉我今天开庭……法国的犯罪率好像也不低,庭警把我和一群‘同窗’押到了法院后各自发了一个号牌上面写着我排了一百号之外,于是等轮到我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原本我以为法国的法院效率会比中国的快呢~~~~结果还真叫人失望,只是个预审而已居然也要排上了天。预审就是对你宣读一下你的罪行,如果你认罪那就直接判刑,如果不认那接下来就是削金只削时的官司马拉松,一直打到你穷为止……当然你也可以要求政府派来的律师给你打,不过失败的可能性会是百分之九十,那还不如在预审时认罪要求减刑呢~~~~我被庭警带到了法庭中间的木台前宣读一份别说别人就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诚实宣言’。
“B5763A号,中国籍男子‘邓吉’于2XXX年X月X日在包中藏有50克海洛因……”一个带着方格子眼睛的男人宣读了我的‘罪行’。
“邓吉,你可认罪?”这时轮到坐在中间的法官说话了,法官是个又老又丑的法国女人,戴着假发非常的可笑。
“我认罪……”我说出了准备了一整天的台词。
“鉴于犯人以认罪,本席宣判犯人邓吉藏毒罪名成立,但因为犯人自动认罪应从轻判处,所以本席判处‘邓吉’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立及执行,退庭……”法官重重地砸下本锤,就这样我被判了三年半……当冰冷的手铐再次带在了我的手上我的身体不禁然的抖了一下,这一次的感觉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它仿佛不再扣压身体的工具更是一种心灵的束缚,它会在你的心灵烙下一个永生的烙印,也会成为你漫长或短暂的人生中一个无法抹灭的污点,让你永远的记住你曾经犯下的错。
“错吗?”我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如果自己真有错那就是和她的相识吧~~~~我坐上了通往监狱的‘专车’,同行的除了两个警察还有几个‘同窗’。想到‘同窗’我不禁的有些感叹这个词在多年后的‘回归’,只是他代表的却是不同的意思,以前的它代表的是同学。
车子渐渐驶出了市区车厢中的沉默也被我身边的这位人兄给打破了……
“喂~~~~兄弟,第几次过来啊?”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黑人,和大部份的黑人一样他理了一个小平头,看上去溜里溜气的有些像混混,但其实我知道即使在溜里溜气的却不一定是混混,只是他们的嘻哈风格盛行让他们的举指有些与舞曲相似的味道。
“第一次。”我含笑的点头回应道。
“看得出来,菜鸟一只……我已经是第三次进去了,菜鸟谈个交易怎么样?把你以后的香烟给我,我就教你在里面生存的法则……”黑人老神在在的说道,一副老鸟的模样。
“……”看来里面的几人都没有反驳自称‘老鸟’的黑人,我沉吟了一下才对他说道:“没问题,反正我不抽烟。”
“哦?呵呵~~~~不抽烟的好啊~~~~不然那就是你这种菜鸟‘戒烟’的好地方……”黑人讪笑着然后一脸暧昧讪笑道:“等一下要‘净身’,那些人会有些粗鲁但是你最好不要反抗……”
“什么是‘净身’?”我不解的问道。
“嘿嘿~~~~等一下就知道了。”黑人不再说话因为车子已经停下了……
“嘿~~~~你到是说啊~~~~在中国这‘净身’可不是个好词……”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可是开门的警察却大声的喝止了我……
“喂~~~~不许说话,下车……快点,你是娘儿们吗?”
“……”下了车后我本能的举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可是却被人在后腰上狠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量将我当场踹翻在地……踹我的人还骂骂咧咧的:“妈的,快点你聋了吗?”
“……”看到踹自己的是个白人狱警,我没有多作声,毕竟人家有枪、电棍你敢怎么样?你又不是成龙,更不是李小龙,你就算能有一个打十个也打不过枪吧?果然‘忍’是在这种地方生存的第一法则,黑人对我笑了一笑像是在对我说做得不错……
‘噗’的一声由我的身后传来,原来又有一个人迟疑了一下被狱警踹翻在地,而那人也没有吭声的由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跟上了队伍,然后我们几人被荷枪实弹的狱警们赶进了一间大房子中。大房子中一个矮胖的狱警挺着他可能已经怀胎九个月的大肚子每人发了一个透明袋子,然后宣读着我们的权利……
“听着你们有权说话,但我们有权不听……现在把你们除了老二以外的东西拿出来放到这个塑胶袋里面,记住屁眼里的也别忘了,要是被我发现了那就操烂了它……”看着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默默的解下自己手上身上的东西,我也不敢怠慢的照做,总之人做我也照做那就不会有错了。
在解下身上的东西我们一丝不挂的捂着下面排成一队,不过他们没有让我们一丝不挂多久,我们由胖子的手中接过了一件一次性的内裤,然后再量了一下每个人的身高并给了一套蓝色的囚衣。不过还没有结束,我们就像一队‘光鸭’(厨师的术语:就是拔光了毛除去了内脏的鸭子。)在经过了摸、看、照(X光),煮(泡消毒水),洗之后我们才能真正的穿上衣服。这回我算是明白了黑人说的‘净身’是什么意思了,同时也明白了他暧昧的笑容下是表示着什么,在这一过程里我被推了十六把,也被或捏或摸过了十六次屁股……事后想起那些狱警门怪怪的眼神总是叫我不寒而立。
“嘿……小子,做为菜鸟你刚才的表示不错哦~~~~杜莫斯,你呢?”黑人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这时的我们已经穿起了一套囚衣填一份表格……
“邓吉,你叫我阿吉就行……”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定下自己姓名。
“阿吉?中国人?呵~~~~判了什么事进来的?”杜莫斯看了一下我的表格呵呵一笑问道。
“他们说我犯毒……”听到杜莫斯的口气我知道他也和很多的欧洲人一样瞧不起亚洲人,对于中国的认知他们可能更多的它的功夫和贫穷。虽然现在的中国已经不再贫穷,但是在遥远的欧洲不知道的人还是存在的,因为记得当年到巴黎时同租一层地下室的小孩居然问我蒸气车是什么样的?中国是不是有用蒸气车?老天,我怎么知道?就是问我那死鬼父亲他也没见过,因为自己家的城市由当年的马车一下就转成汽车了,就是城博物馆里也绝对没有那玩意儿。
“他们说?呵呵~~~~看来这个监狱里又要多一类怨魂了。”杜莫斯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我停下了笔,握笔的手一抖笔尖直接刺穿了手中的表格。
“意思是你得罪了人……你知道这是什么监狱吗?一级监狱,这里囚禁的都是些重刑犯,当然还有像你这种被人用钱送进来的可怜虫……”杜莫斯解释道。
“可是如果想干掉我的话那直接找个杀手不是更快更直接吗?哪儿还需要这么麻烦?”我故作镇定的说着,但其实心里怕的要死,毕竟也重来没有想过‘死’。
“嘿~~~~这里不是电影又不是小说哪儿来的这么多杀手?再说一个好端端的人在外面死了关注的人多了警方的也会参与进来,这样的手尾会多长?但在这里就不同了,这里基本每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死个一两人的报纸也只会登‘某监狱发生骚动,一男犯人在骚动身亡’……看看边中名字也不写。”杜莫斯叹气说道。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更是快跳到了嗓子眼,脑子联想出那个富家子弟买凶杀我的一幕,在监狱中被以各种方式杀死的过程……头一次我发现自己原来可以死得这么容易,头一次发现原来离死亡的距离是那么的接近,在这一刻不只是我的心在跳,我的腿也在跳……不,应该说是在抖。
我的脚在抖,是的,我害怕了……面对着死亡原来自己没有想像中的坦然,原来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过这时身边的另一人却用着很不屑的口吻说道:“切~~~~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当自己得罪的是黑手党还什么政要啊?”他的话让我一愣,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呀~~~~自己打的那个家伙顶多就是有钱没处使的公子哥儿,他有那么大的能耐找人到监狱来干掉自己吗?想想这个可能好像不大,转头看杜莫斯正讪笑的看着自己,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被……骗……了。
“嘿嘿~~~~菜鸟就是菜鸟,吓死了吧?说得对……陷害你那人可能没那本事派人进来干掉你,但是毕竟你是进来了,一旦进来就有了很多的不稳定因素,或许对方只是想借机教训你一下,又或者想借机干掉你……所以你最好小心了。”杜莫斯拍了拍我的肩站了起来,他的表格已经填好了,或许是因为是‘常客’的原因填得比一般快……杜莫斯的忠告也让我对他的埋怨减了不少。
表格在偷瞄了旁那位人兄不少之后终于填好了,这可不能怪咱,毕竟咱的真正文化水平也就初中毕业,虽然也增恶补过一年多的法文,可是依然是小半桶水在那儿挂着,也就因为有美发店中口语练得还算过得去。
表格填好之后使将它交给了一个‘中间溜冰场,四边防盗网’(秃顶!!)的中年大叔,他看了看表格然后再看了我一眼问道:“中国人?编号……”
“598967……”我接话道。
“信教吗?”
“我跟耶酥不熟……”
“很好,在这里耶酥那暴露狂是救不了你的,因为你只需要记住这里有两戒……第一只有听我的话在这能得到永生,不然就暗无天日……”中年大叔说道。
“那第二呢?”我问道。中年大叔瞄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参照上一条……下一个。”
“……”我心郁闷的问候了一下他全家,他的幽默感一点也不到家。几分钟后我们一队抱着朔了脸盆一字排开,脸盆中有我们的日常用品,毛巾、牙膏,还有特制的牙刷头,为什么只有刷头而不是牙刷?那是因为监狱是个好勇斗狠的地方打架斗殴时常会有,没有武器,硬塑制成的牙刷会被磨成尖刺当成武器,虽然杀伤力不大可要是刺中了要害也一样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