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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豆包说,这些文章很像是写给若干年后的自己的,有种见证感。
是的。
有的东西必须要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过时不候。那是我珍藏的记忆。
这里是一些散文和几个短篇。我很少写短篇小说,所以每一篇,都是我的最爱。
我也在费心为这个集子取个合适的名字。到目前为止想到的有《泪眼问花花不语》、《抬头望见北斗星》和《变富或者死去》。后来我决定叫《抬头望见北斗星》,我喜欢听革命歌曲,比如《世界是你们的》。《抬头望见北斗星》的歌词我很喜欢:“红军是您亲手创,战略是您亲手订”,听着就带劲儿!
有人说这个名字让他们想起从前,还有人说这个名字太“强硬”,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也用《抬头望见北斗星》写了一个短篇。真的很短,一千来字,风格却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这个叫《抬头望见北斗星》的文章居然因为一些敏感原因不能出现在《抬头望见北斗星》中,真是讽刺。如果想看,就只能到网上去查,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看到。
今夏和往夏不太一样,一会是烈日炎炎,一会是狂风暴雨,我的心情就跟这天气似的。我用听音乐、拍照片和看演出来平衡这段焦躁的等待,我认识了奇奇怪怪的人,我在午夜看着电影,我遭受到不断心碎又复原。
我看到了红色的天花板,夕阳西下时湛蓝的天空和夜晚大朵的云彩。我在写字时,常常一边听音乐一边喝速溶咖啡,要不是我刚从朋友那里拿了几袋咖啡,我就只能喝矿泉水了,平时我的家里连咖啡都没有,我用的都是一次性杯子。
Where is my mind?
Where is my mind?
我的第二本小说《长达半天的欢乐》里的女主人公的名字叫“春无力”,我当时说过,下一本书,她的名字叫“春有力”。
请叫我“春有力”。
这是我的第三本书。
春树
2004。7。11
怀恋的冬夜乱七八糟
对未来没有信心,实际情况是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去他的吧,无所谓嘛。
我不想再写了,接着打电话吧。
感觉自己已经不在青春这个状态里了。逃也逃不开。
不是不年轻的,而是心态变了,变得太快太快,以前什么样感觉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
想,也许是想念,也许不是。距离产生远。
妈妈又打来电话,她让我多穿衣服,还问我吃没吃晚饭。
匆忙中不知怎么回答。
有些眩晕。可能跟身体不好有关。
冬天一到,人更有惰性。这多么地烦!
我还在这里瞎打字,好在还有打字的想法。
很晕。听着乱七八糟的音乐。我乱七八糟地飞着。难道我就是这么不会生活吗?天,我不要这么不会生活!我要懂生活,会生活。不要再沮丧。是的,就是沮丧。我能不能不沮丧?我离真正的生活太遥远,或许,应该以后去工作,体会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我患了自闭症。我老是一个人呆在屋里,不出门。我觉得可能还是我这个人有点问题,我适应不了大多数的生活。怎么办呢?
如果我没有条件坐在电脑前打字,可能就是在上学或工作。一样得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没有那种“阳光明媚”的感觉了?我想努力找回来。
可能就是我不幸的少年这一段时光,让我心底里有很多伤痕。
我也不知道我的初恋是谁。
我还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天天很无聊地呆着、过着。这就是生活吗?我对未来为什么没什么计划和打算?或者我为什么忍受不了天天去学校?我就是这么冲动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不好我追求的是什么,可能就是“热闹”吧。一个人,实在是孤独。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可能我一直都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吧。秋天,本身就很容易多愁善感。
我怎么办呢?有谁会忍受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呢?我现在涌动的芳是“乡愁”。
怀恋的冬夜鲜黄色秋衣
我的桌子又一次变得凌乱不堪。不是我不收拾,它实在是太容易乱了,像我的思维一样。我总是时间不够用,睡到下午起床,念叨着“不要慌……”去吃饭。晚上开始工作和作乐,周而复始。
很少出门,有的是时间浪费,我从莫扎特听到莫文蔚,从《世界时装之苑》看到最新一期的《非音乐》。《非3》的选曲特别好听,我连接听了数遍仍未过瘾。
把蓝色的指甲油抹掉,涂上崭新的桔红色,秋天来到了嘛。
去香山的路上,戴着大大的红色墨镜,从车窗外看穿着校服的孩子们坐车、骑车呼啸而过,我羡慕他们。我也曾经和他们一样。这么快就变了呀。我想回到家乡,这次我长大了一些,要用照相机记录一切。看电影,看书。看了陈凯歌新片子《和你在一起》,这个名字起得好差,刚开始还以为是如石康之流起的呢。后来知道是李冯编剧。魏风华给我说过李冯的好,现在从电影中恍惚看出一些。
你们看过一个叫《信徒》的电影吗?写的是一个犹太男孩做新纳粹的故事。最后他炸掉了自己。总会有局限。电影刻画的就是这种挣脱不得的局限。
今天见了萧颂,他就要走了。就见了他。我们在免费公园里散步,踩在草上。好久不写日记。写也就写一句。
一边写一边听“果味VC”的专辑。
怕老。怕疼。
怕冷。
北京的冬天总是很冷。一个人呆着不冷才怪。
新小说写得我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都是熟人的事儿,你说叫我怎么写?小说不能用真名,要注意影响,要写得有悬念……,不能重复。已经写了7万字,还差5万左右。神啊,保佑我才思如泉涌。起码保佑我的创造力,有创造力的人永远年轻。
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总结。如果不总结,也许我就忘了。
我在写一个关于职业高中的批评文章呢。老在梦中梦到它,总是不会做数学卷子,看不清黑板上的字,同学不认识什么的。
冲下白色的手纸,我喜欢物质。
怀恋的冬夜没有题目
这突然安静下来的静,突然已经不习惯了。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习惯这静了?
多少个从前的夜晚,我都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家里永远没有烟缸,CCCP曾送给我一个,还被我失手打碎了。
我的脸坏掉了,我的脸由于我抽了过多的烟变得敏感不堪。刚才想写一首诗却实在写不出来,连题目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楞了半天,心里只有一句话:杀了我吧。我是真的感到彷徨。
“告诉我痛苦是什么颜色,是不是我看到的眼前的黄色
告诉我寂寞是什么颜色,是不是天天天蓝的颜色”。
在听《我的一九九七》,眼眶里有泪。
“为什么思想会如此不同,告诉我我以前的追求全部都是错误全部是可笑的”。
我9岁时离开了家乡莱州,来到了这个我也已经无法放开的地方。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我就无法离开什么地方?是不是谁爱我我就要赞同他的思想?
突然又想死,我是不是重新变得幼稚。我无法放CD,可能是盘有问题,于是我倒着磁带,只是想让我的周围有一点点声音。都在说物质,物质物质物质,物质……
我是不是真的变了,他们说我成熟了,比以前更好接近了,我觉得自己不真实了,我在为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不想折磨那种冲动情绪化的自己?无论何时发起疯来回头看看都不可思议。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开?“这个冬天雪还不下……”。
我忽略了整整一季的秋。
无论怎么做,做什么,都会有人骂,他们理由充足,我都习惯了,随便吧。
在这里如果也无法真正表达,我总希望并知道总会有志同道合的人来理解,别的可以忽略不计。
怀恋的冬夜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把我的青春还给我!!!”
安达充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用纸卷成喇叭形对着海浪大喊。
若是能梦想一下那自由翱翔于广阔海洋的青春,也是幸福吧。
2002年,我做的两件最大的事就是出版了我的小说《北京娃娃》和自己印出了《80后诗选》。对这一年,我记忆深刻的只是夏天和冬天。我能感受到的是两极巨变。
夏天。我最喜欢的季节。
夏天。有绿树和垂直阳光的季节。它让我想到混乱的生活、懒洋洋、比基尼泳衣、诡异的高中课堂、青春、热血、无穷无尽的想像力、友情、梦想、怪兽、冒险、单细胞、逆刃刀、阴天、下雨、赌上全部的未来……
冬天。下雪天。有月光的季节。雪是天使降落的眼睛,模糊了地面。冬天。斜阳、冰冷的地面。被窝。古龙的小说。伊凡·布宁的《不相识的陌生人》、王磊的《一切从爱情开始》、诗歌、烟熏火燎放着流行音乐的网吧,网吧中的我正趴在桌面上睡觉,身旁放着统一冰红茶和中南海。咖啡和茶叶。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有人问我为生活付出过什么。情急之中我灵机一动用了罗大佑《爱人同志》的歌词来回答:“付出了青春的热血和眼泪。”
听着跟笑话似的。
2002年,我有了很多我自己的照片。有别人给我拍的,有朋友拍的。加起来比我以前所有的还要多。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变成一个逆来顺受、妩媚的女子,张着无辜的眼睛,来凝视镜头。记忆中的自己,永远是像风一样呼啸而过。我上幼儿园时和班里的小朋友站在春天家乡的桃树底下拍的相片,双手叉腰,目视前方,是“小怒春”。
甚至连打扮都变了。果酱来北京,见到我穿着毛衣,很奇怪地说:“你以前冬天从来不穿毛衣。”那时我说自己是朋克,朋克在冬天从来不穿毛衣。
我也很奇怪。那时穿卡其色的单衣,似乎很自豪地穿一件单的绿色紧身裤,紧得连秋裤都套不进。染着红头发,在夜里从地铁站走回家。路上和我搭讪问时间的男孩说:“你是女的啊!从后面看,还以为你是男的。抬头挺胸的。”
经常有写不出一个字的感觉。大脑空空的,我好像永远也做不到那种心静,我怎么也塌实不下来。我的心总是漂浮着,仿佛为某件事担忧,可那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不能像别人一样看看电视,听听歌,由衷地感谢生活的美好?我也没觉得自己多独立特行,倒是显得神经质。紧攥着投机的心态,我像一匹恶狼般彷徨无助。常常在这种时候,我就显得百爪挠心,想给以前的朋友打个电话。
而过去的朋友都生活在过去,他们一些人失去了联系,而另一些则消失不见。空留下我。
冬天太漫长,漫长得能让人沉溺其中,在我看来,每一天都会过去,都是无用的。我怎么来证明今天和昨天的不同?上一秒和下一秒的不同?每天我靠速食食品来维持体力,靠写字发呆来打发时间。靠遐想来接近远方。靠听广播来增加空气密度。
如果偶尔我去看演出,就是平淡生活中的珍珠,串起了我贫乏的生活。
夏天时,我很想离开北京,到别的地方走走。最想去的地方是上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最想去上海。我以前给果酱写过一首诗,题目就叫《我要去上海》。我说“果酱的酱字我不会写/上海我没去过/我想好了/如果去上海/我一定要坐飞机去。”
那天我睡得很不安稳,朦朦胧胧地梦见飞机场。我们很快就要误飞机了,我心急如焚,大喊:“好不容易能坐趟飞机!”,其实不是好不容易,是我从来没坐过飞机。我惟一坐过的一次,不是去上海,而是为了我的小说去成都签售。我真是太喜欢坐飞机了,我喜欢飞机缓缓上升的感觉,那时,我脱离了早已厌倦的地面,看到草地、建筑物、树林,飞机越升越高,我就看到云层。大朵大朵的云层,白色柔软,我好想躺在上面打滚、睡觉。
我还要承认一件事实,在我的书还没出时,我想过从一个商人那里骗钱。说起来真不好意思。结果当然没成。因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很分裂地,当时我还听着“痛苦的信仰”的歌“卖吧,靠你一并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