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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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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万多人。                                                                    
                                                                                
    这是硬拚出来的一场胜仗。有此一仗,李鸿章便不再怕洋人在总理衙门“告状”。连夜
草拟奏折,铺张扬厉地大叙战功,列名请奖。奏折中叙李鹤章之功独多,而请奖时却说:“
臣弟分应效力,不敢便邀奖叙”。至于刘铭传、郭松林,为他们加上“血性忠勇,摧锋陷阵
,所向无敌,为各贼所深惮”的上好考语,说他们“官职较大,请旨优加奖赏”。        
                                                                                
    在此同时,李鸿章亲自提笔,写了一个附片,案由叫做“筹办大略”,表面上看,是概
述江苏整个的军情,其实是为他自己叙功。照他算的帐,“苏州之捷,除伪慕、纳、比、康
、宁五王及四天将,解散近20万人。无锡之捷,除伪潮王父子,擒斩解散约5万人。”这
不过是半个月之间的事,成功确实很辉煌了。                                        
                                                                                
    ***                                                                      
                                                                                
    接下来是进围常州。其时有个传说,退保丹阳的李秀成,打算突围入金陵,将洪秀全的
儿子接出来,窜扰江西,而洪秀全仍旧留在“天京”,等彼外援。                      
                                                                                
    果然如此,李秀成就会变成明末的李自成。因为李秀成的才具,是连李鸿章都公然形诸
奏牍,表示佩服的,他说:“臣驻苏省,偏察贼中城守,规划布置,极有条理,深以未得擒
杀李酋为恨。”以这样一个强敌,一旦率领部下,窜扰各处,防不胜防,必将成为明末流寇
的再现。                                                                        
                                                                                
    因此,整个局势,不当因为连番得利而稍形松懈,尤其要注意李秀成的动向。但曾国荃
却不是这样的看法,他写信给李鸿章说:“金陵官军,业经合围,城中接济已断,惊扰异常
,惟洪逆据阵死守。似忠逆未必能进城,即进城未必能再出窜。”                      
                                                                                
    接到这封信时,李鸿章正在无锡,与李鹤章、刘铭传商量进取的方略。西路侦探报告,
守常州的“护王”陈坤书部下,因为苏州、无锡接连失守,军心大震,斗志薄弱,都认为应
该乘胜进攻,再接再厉地攻下常州。而李鸿章却不以为然,他说了八个字:“稳扎稳打,步
步为营。”                                                                      
                                                                                
    “大人,”刘铭传不以为然,“士气正锐,正宜及锋而试,旷日持久,则师老无功。”
                                                                                
    李鸿章笑笑说道:“六麻子现在也很读几句书了。措词雅驯之至。”                
                                                                                
    刘铭传啼笑皆非,定一定神问道:“请示,如何是步步为营?”                    
                                                                                
    “先守住地盘,寸土不可失。然后一步一步往常州逼。”李鸿章指着地图说:“你的十
二营由江阴西南往前走,季荃的十二营由运河官塘进扎。先把常州团团围住,肃清城外贼垒
,扼守要道,再作道理。”                                                        
                                                                                
    “这是坐困常州的长毛。”刘铭传说,“何须如此?太没有作为了。”              
                                                                                
    李鸿章笑笑,“省三,黄老之学你还不懂。”他带些轻蔑的语气说。                
                                                                                
    刘铭传不大服气。他也读过史记、汉书,汉初当大乱之后,与民休息,务以安静为主,
所以为政用黄老之学,无为而治。如今情形不同,还不到可以与民休息的时候,如何用得着
黄老之学?                                                                      
                                                                                
    话虽如此,他到底还不敢与李鸿章辩诘学问。这不但因为巡抚是长官,更因为李鸿章到
底是翰林出身。                                                                  
                                                                                
    李鹤章亦不以老兄的见解为然,不过到底亲兄弟,猜到必有深意,而且是不足与外人道
的深意,所以避开刘铭传,私下向老兄探询。                                        
                                                                                
    “二哥!”他问,“攻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何以一下子泄了气?”            
                                                                                
    “你看我是泄气吗?”                                                        
                                                                                
    “当然不是。我想,顿兵不进,总有道理吧?”                                  
                                                                                
    “你没有看曾老九的信?金陵是他囊中之物,深怕别人抢他的。”                  
                                                                                
    “啊!”李鹤章恍然大悟,“曾九想独成大功?”                                
                                                                                
    “他这个心愿,立了已非一日了!我们何必跟他去争功?                          
                                                                                
    争到了也没有意思。看涤帅的面子,放他一马。”                                
                                                                                
    “就是这样,亦无妨攻下常州再说。”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功之心,无人无之;取常州如探囊取物,我为什么顿兵不
进?自然有道理在内。我说句话,信不信由你,一攻下常州,就有苦头吃!非搞得进退两难
,里外不是人不止。”                                                            
                                                                                
    “这,我实在不明白了。”李鹤章问道:“有什么苦头吃?”                      
                                                                                
    “朝廷的意向,莫非你一无所知?当初江南、江北两大营为何而设,廷寄为什么一再催
我进驻镇江?为来为去还不是为了早日克复金陵,翦除洪逆!常州一下,朝廷必有严旨,火
速进兵,助曾九攻金陵。那么我怎么办?遵旨则伤感情,分了曾老九独得的大功,顾念私情
,则势必违旨。这又哪里是可以轻恕的罪名。”                                      
                                                                                
    这一层看法,真是太深了。李鹤章不能不佩服他这位老兄,同时也想到俗语说的:“做
事容易做人难。”而做事做得好,不见得“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唯有会做人才会官运亨
通。                                                                            
                                                                                
    “不过,二哥,”他提出疑问,“曾九自己觉得克金陵有把握,其实是不愿意他人相救
,有意说得容易。照我看,不是一年半载的事,那么,我们围常州也是拖个一年半载吗?只
怕拖不过去吧!就算拖得过去,也‘师老’了!不特无功,还怕为敌所乘。”            
                                                                                
    “你说得不错。常州只能先打算拖个两三个月,到时候再看情形说话。”            
                                                                                
    “何谓到时候再说话?”                                                      
                                                                                
    李鸿章想了一下答道:“这有几个步骤,第一是以保苏州必以经营浙西为名,在嘉善、
嘉兴方面用兵,反正是在打仗,只要能胜,就算顺手,朝廷亦不见得非要我改弦易辙,去攻
常州不可。你说是不是?”                                                        
                                                                                
    “是的。”李鸿章深深点头,“何况,曾老师为了回护他老弟,一定从中斡旋。”    
                                                                                
    “正就是这话。”李鸿章说,“老师内心也彷徨得很,为公,应该添兵到金陵助攻;为
私,又不肯出此。将来总是要看曾九的意思而定。”                                  
                                                                                
    “这我们就不管他了。”李鸿章问:“第二个步骤呢?”                          
                                                                                
    “第二是等浙西方面,有了结果,可以暂时放手了,那时以休养整补为名,又可以拖一
段时间。然后,并力再攻常州。”                                                  
                                                                                
    “常州一下,如果曾九在金陵还是不顺手呢?”                                  
                                                                                
    “攻下常州,自然还要休养整补。到那时候,我就可以不管了。”                  
                                                                                
    “怎么呢?不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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