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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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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非常危险,等于告诉官军,面粉包下藏得有人,所以沈文山赶紧阻止他说:“
请你不要动手,依照我的要求行事。”                                              
                                                                                
    “好!你说。”                                                              
                                                                                
    “请用强硬的态度,要求官军下船。说得更明白些,是用强硬的、不友好的态度跟官军
说话。”                                                                        
                                                                                
    艾立克对他的要求,充分了解,立刻手指着那都司,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了一大套──
都是些无理取闹的话。                                                            
                                                                                
    洋人说完,该沈文山翻译,哪知他不开口,只在脸上摆出极其为难的神色,使得官兵愕
然不解。然而刘不才却很快地领会了,默契在心,立刻有了反应。                      
                                                                                
    “洋人怎么说?”他有意问一句。                                              
                                                                                
    “他的话,不好翻,我一翻,大家就要破脸了。”沈文山作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总而
言之,请都司老爷不必理他。”                                                    
                                                                                
    刘不才楞了一下,方始表示领悟,重重点了几下头,回身向那都司说道:“洋人的脾气
很怪,不可理喻。都司老爷你量大福大,高抬贵手,免得我们做小生意的人,夹在中间为难
。来,来,外面冷,还是到舱里。”                                                
                                                                                
    一面说,一面拉,那都司倒心感刘不才为他找了个台阶下来,圆了面子,不过嘴里还得
要硬,“混帐,王八蛋”地乱骂洋人──洋人讲什么他听不懂,他乱骂洋人也不知道,只是
刘不才在那里低声下气说好话,算是拿他的在部下面前的威信维持住了。                
                                                                                
    气算是消了,公事还要理论,“我就不懂,何用洋人押运?”                      
                                                                                
    那都司说道,“采办船我也查过几只,从没有见过洋人。”                        
                                                                                
    “这是新规矩。”刘不才顺口答说,“洋人吃的东西,第一讲究新鲜干净,上次采办了
一批牛肉是瘟牛,吃下去都拉肚子,所以现在派人监督查看。”                        
                                                                                
    “这批东西是从那里采办来的?”                                              
                                                                                
    “上海。”                                                                  
                                                                                
    “那就不对了。”那都司说,“你们从上海来,应该由东往西;现在由西往东,不是要
回上海吗?”                                                                    
                                                                                
    果然!一想是南辕北辙,大不对路了。如说“回空”,则明明有货。不能自圆其说。幸
好刘不才有急智,从容答道:“由西往东不错,不是回上海,是要到宁波。这条船要到两处
地方,先到萧山卸一半后,回头再到宁波卸一半货。这两天风大,船的走向稍为有点差,你
老精明,看出来了。”                                                            
                                                                                
    前面一段话,总算是个理由,最后无形中的那句恭维,如颊上添毫,十分生动,一下子
打到对方心坎里。那都司再无话说了。                                              
                                                                                
    “好吧,算查过了。”                                                        
                                                                                
    “都司老爷,”刘不才已经抽空备好了一个红包,“弟兄们辛苦了,二十两银子,小意
思!请都司老爷代为犒劳。”                                                      
                                                                                
    “那,”都司觉得他很知趣,亦就不必惺惺作态,坦然收下,“我替弟兄们谢谢了。”
                                                                                
    ***                                                                      
                                                                                
    等官兵一离了船,艾立克首先动手去搬面粉包,大家一齐帮忙,很快地让杨二一家重见
了天日。而杨二的妻子,到能确定已无所顾虑时,方始嗷然一声,痛哭失声。            
                                                                                
    “怎么回事?”                                                              
                                                                                
    刘不才的话问得多余,倒是沈文山问得切实:“孩子怎么样?有救没有?”          
                                                                                
    不问还好。一问使得杨二的妻子更伤心,“哪里还有救?”                        
                                                                                
    她语不成声地怨责,“让他狠心的老子活活闷死了。”                            
                                                                                
    包括艾立克在内,都没有话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刘不才,无从劝慰,却想
责备──该责备的自然是杨二,妇道人家爱子心切,不知轻重,贸贸然携儿上船,杨二却应
该了解其间的出入关系,事先竟不加阻止,太不可恕!                                
                                                                                
    不过,到紧要关头,杨二能够放出壮士断腕的勇气,顾全大局,实在也难能可贵。看他
那灰败如死的脸色,欲哭无泪的双眼,可以想像得到他被迫忍心扼死独子的痛苦心情,又何
忍再有片言只语的责备?                                                          
                                                                                
    “杨二奶奶,不要哭了!”终于是沈文山出言慰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够
安安稳稳脱险,明年这时候,不照样又是一个白胖儿子?”                            
                                                                                
    “对了!”刘不才也说,“就当得了惊风夭折了,不必伤心。                      
                                                                                
    请出来好好息一息。”                                                        
                                                                                
    “不!”沈文山说,“还要委屈他们几时。”                                    
                                                                                
    “为啥?”刘不才问道,“难道有什么破绽落在他们眼里,会去而复转?”          
                                                                                
    “不是,我看他们走的时候眉花眼笑,是不是得了啥好处?”                      
                                                                                
    “是啊!”                                                                  
                                                                                
    “坏就坏在这里。得了好处的,回去会跟同事讲,利益均沾,说不定会有第二批来。”
                                                                                
    “啊,啊!”刘不才恍然大悟,“言之有理。”                                  
                                                                                
    于是好言安慰了杨二夫妇一番,依旧堆好面粉包,将他们隐匿在下。也不过刚刚竣事,
果不其然,又有两只小舢板过来了。                                                
                                                                                
    这一次无须惊慌,亦无须再惜重洋人虚张声势,因为官军的来意,洞若观火,以刘不才
的手腕,应付裕如,不消片刻,便让那一官六卒,尽欢而去。                          
                                                                                
    到了上海,是孙子卿的事了。杨二全家由他派人接待照料,反正杨二带来的资财不少,
租屋买家具,咄嗟立办。艾立克是“佣兵”,此类浪迹天涯的洋人,又如饥鹰,饱则远□,
由孙子卿居间安排,让杨二送了他五百个墨西哥银圆,算是资遣,了无瓜葛。            
                                                                                
    沈文山的出处更易安排。听得刘不才一谈他在船上的机警沉着,心细胆大,胡雪岩与孙
子卿无不激赏,争相罗致。最后是刘不才一言而决,邀沈文山在即将重振旗鼓,全力打开“
洋庄”的丝号中合伙,占五分之一的干股。                                          
                                                                                
    ***                                                                      
                                                                                
    除夕那天,小张到了上海,当然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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