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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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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兰的拿手是‘三笑’,来一段‘追舟’吧!”有个客人说。                    
                                                                                
    朱素兰不作声,调一调弦子,自弹自唱。她学的是“俞调”,柔婉静细,唱得很不坏。
但脸上过分矜持庄重,情韵不能相生,更不能刻画出秋香的活色生香、娇憨可喜,听来就觉
得乏味了。                                                                      
                                                                                
    唱完这一段,娘姨又请点曲,却没有人再开口,刘不才觉得应该捧场,便又点了一支开
篇。朱素兰唱完,将三弦递了给娘姨,随即站起身来,说一声:“献丑!”然后转过脸去,
拿手绢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你们‘先生’住在哪里?”刘不才问──“先生”是女说书的专称。              
                                                                                
    “住在南市毛家弄,坐北朝南第五家。”                                        
                                                                                
    “明天想在你们那里请一桌客。行不行?”                                      
                                                                                
    “怎么说行不行?请都请不到。”那娘姨问道,“一共几位客人?”                
                                                                                
    “喏,都在这里。”刘不才指着席面说了这一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顺姐。”                                                              
                                                                                
    “顺姐,你们那里的厨子,手艺好不好?”                                      
                                                                                
    “有一家熟的馆子,客人吃过的都说菜蛮精致的。”                              
                                                                                
    “精致就好。来,来,顺姐,我们商量开功能表。”刘不才告个罪,离开席面,拿小张的
相好桐月老四的妆台,权当书桌。不过捏笔在手,另有用处,他已经盘算好了趁这个机会要
打李小毛的主意。                                                                
                                                                                
    “顺姐,”他说,“我还有位客要请,姓李,大丰米行的。”                      
                                                                                
    “原来刘老爷跟李少爷也是朋友!”                                            
                                                                                
    听这语气,而且用“少爷”的称呼,可知李小毛至少是朱素兰的熟客,便不理她的话,
管自己问道:“外面说:大丰的小李跟你们‘先生’好得来难解难分。可有这话?”      
                                                                                
    “瞎三话四!啥人嚼舌头。李少爷喜欢听我们先生的俞调,下半天常来坐是有的,别的
有啥?干干净净、规规矩矩、清清白白!”                                          
                                                                                
    刘不才有些好笑。底蕴既明,无须跟她争辩,只谈正事:“顺姐,我要麻烦你一趟。我
写个请帖,请你到大丰去替我请一请。”                                            
                                                                                
    “不成功!”顺姐摇着手说,“大丰我从来没有去过。”                          
                                                                                
    这一下证实了小张的判断,李小毛与朱素兰交往,是瞒着大丰老板娘的,所以不准顺姐
上门。不过,彼此当然有联络的方法,只是顺姐不肯说而已。                          
                                                                                
    略想一想,有了计较,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银圆,往顺姐手中一塞:“你不要怕跑大了脚
;有脚步钱的。只要你替我请到,不管你哪里去请。”                                
                                                                                
    “无功不受禄。”顺姐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听说李少爷每天在清泉楼吃早茶,要嘛我
替刘老爷去跑一趟。”                                                            
                                                                                
    “对了,你无论如何要拿他请到,我另有酬谢。”刘不才又说,“你跟他表明,我认识
地,他或许不认识我,我请吃酒,是有米生意要跟他谈。”                            
                                                                                
    等刘不才写好一张请帖,顺姐收好又说:“请刘老爷开功能表吧!”                  
                                                                                
    “不必了。只要精致,价钱不怕贵,就要东西好。”说完,掏出一叠庄票,捡了张三十
两的递给顺姐。                                                                  
                                                                                
    顺姐眼光很厉害,看准刘不才是个够格的户头,便无论如何不肯先收庄票。刘不才也就
算了。回到席上,有人要“翻台”。于是又去了两家,喝到午夜方罢。刘不才殷殷订了后约
,方陪小张回栈房,两个人坐在马车上谈到李小毛和朱素兰。                          
                                                                                
    “我看包打听的话靠不住。”小张说,“朱素兰好像额角头上有座贞节牌坊,不见得卖
嘴又卖身。”                                                                    
                                                                                
    “偷荤的猫儿不叫,越是这种人,越容易搭上。”刘不才答说,“确有其事。李小毛明
天还会来吃酒。”接着他将套问顺姐的经过,讲了一遍。                              
                                                                                
    “妙极!”小张问道,“那么,我明天要不要去呢?”                            
                                                                                
    “你看?”                                                                  
                                                                                
    “我看这样,如果你们谈得顺利,我就不必露面,反而伤了感情。如果李小毛支支吾吾
,不大识相,那就要我来摆一摆华容道了。”                                        
                                                                                
    “什么叫‘摆华容道?’”刘不才愕然,“我还是第一趟听见这种话。”            
                                                                                
    “我也是刚学来的。”小张解释这句洋场俚语:“你总看过华容道这出戏,关老爷奉了
军师的将令,在华容道摆开阵势,专等曹操。等曹操带了‘一十八骑残兵败将’逃到那里,
一看关老爷在那里恭候大驾,傻住了!关老爷呢,嘴上凶巴巴,让曹操‘二君侯’长,‘二
将军’短,哭出胡拉告了一番饶,还是放他一马。李小毛如果不服帖,我就要学关老爷,吓
一吓他。”                                                                      
                                                                                
    “那好,你预备着摆华容道好了。”刘不才说,“包打听已经声明,他跟李小毛不照面
,明天不来,此外就只是你的三个朋友,请你挑一个交情最深的,私下关照一声,早一点散
掉,让我好跟李小毛谈判。十点多钟你来一趟,我派人在朱家门口等你,要你进来摆华容道
,还是退兵,那时候自会关照你。”                                                
                                                                                
    “好的!”小张欣然同意,“准定怎么办。明天下午我们再碰一次头。”            
                                                                                
    第二天下午在孙子卿处见了面,小张告诉刘不才说,他已另作安排,十点仍在桐月老四
那里请客,邀他那三个朋友,准时赴约。刘不才很欣赏他这种作法,因为请了客,又要客人
早退,这话本来就不大说得出口。小张这样安排,不落痕迹,事情就很圆满了。          
                                                                                
    约宴的时间是七点,刘不才六点多钟就去了。寻到南市毛家弄,一看是条很宽的弄堂,
里面有好几家汇划钱庄。朱素兰住在这里,想来场面很像个样子。                      
                                                                                
    进去一看,果然很像样,两楼两底的石库门房子,她跟她姐姐朱品兰各占一层;朱素兰
住楼上,客堂中红木家具,名人字画,布置得倒还不俗。刚刚坐定,听得楼梯上咚咚地响,
接着门帘一掀,顺姐出现,她一面在围裙上擦手,一面含笑招呼。受了冻的一张鹅收脸,红
白分明,倒显得年纪轻了。刘不才一时动情,伸手就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顺姐是大脚,行动
迅捷,立即退后一步,有意瞪了一眼,但嘴角的笑意未消。                            
                                                                                
    刘不才便也笑笑问道:“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功了!”她说:“一定来。”                                              
                                                                                
    “还是你的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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