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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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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小张,就是这个小张?”李小毛怨气冲天地说。              
                                                                                
    跟他的态度正好相反,小张依旧笑嘻嘻地不改常度,“怎么样?”他半真半假地说,“
我这个小张头上出角,与众不同?”                                                
                                                                                
    说着,伸手撮指,按在头上,做个牛头生角的姿式。                              
                                                                                
    这近乎惫赖的神情,惹得顺姐掩口胡芦,朱素兰背转身去装呛了嗓子。而李小毛满腔怒
火,也就不容易发出来“李老弟!说实在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刘不
才接着转脸又问:“小张,你跟我这位李老弟是不是有啥‘过节’?”                  
                                                                                
    “也谈不到过节。小毛是我好朋友,只为当初我嘴快,多说了一句话。唉!”小张作出
痛心疾首的神情,“不谈了,不谈了!”                                            
                                                                                
    李小毛怨气难消,却拿他无可如何,因为这件事虽是小张不够朋友,但如要评理,无论
如何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讲的,因而欲语还休,只拉长了脸,恨声连连地,什么人都不
理。                                                                            
                                                                                
    刘不才却故作踌躇,好半天才装得有所领悟似地说:“这样看来,小张是你不对!一定
做了让朋友吃哑巴亏的事。”                                                      
                                                                                
    这“哑巴亏”二个字,一直打到李小毛心坎里,对刘不才顿有知音之感,迅即回转头来
,大声说道:“一点都不错,我吃了这个家伙的哑巴亏!刘老大,你如果再当这个人是朋友
,就不必跟我谈啥生意!”                                                        
                                                                                
    “何必如此?”刘不才听出因头,却不能顾自己做朋友的立场,唯有出以劝解的态度,
“李老弟,你卖我个面子,让我来拉个场!”                                        
                                                                                
    “谢谢!心领。”                                                            
                                                                                
    “小毛,你不要狠!”小张终于像是忍不住了,然而话虽凶,却不是冲动的语气,“我
不晓得你们谈啥生意,你不当我朋友,我拿刘三爷要当朋友,光棍不断财路,为了刘三爷的
生意,我今天触霉头也就算了。”                                                  
                                                                                
    说完,夺路而走,刘不才急忙赶上去拉,口中是和事佬不惜屈己的口吻:“何必?大家
都看我的面子!我来给你们两位磕头赔罪。”                                        
                                                                                
    “用不着!”小张倏然回身,左手撩起狐皮袍的下摆,右手指着朱素兰和顺姐说,“你
们两个做个见证,今天我是为刘三爷,放他一马,生意谈成便罢,谈不成就见得他根本不是
朋友。我要他的好看!”                                                          
                                                                                
    说完,右手一甩,扬长而去。朱素兰与顺姐面面相觑,惊疑交集。                  
                                                                                
    李小毛的脸色当然很难看,青一阵、红一阵,胸部起伏甚剧,仿佛几次三番要拚命,终
于因为放矢已无的,不能不强自按捺下来似地。                                      
                                                                                
    当然,刘不才也要表现深为尴尬的态度,其实他心里相当高兴,觉得小张的手腕很厉害
,就这样借题发挥,无形中提出了威胁,看来李小毛一定会设法作成这笔生意。然而在自己
,情势所迫,却不能不作违心之论。                                                
                                                                                
    “我这个朋友真正岂有此理!”他用愤愤的声音说,“那有这个样子的。”          
                                                                                
    一听刘不才对小张不满,顺姐便不怕骂客人的朋友会得罪客人,介面说道:“真正碰见
‘老爷’哉!那里有这样‘猛门’的客人?真是气数!”                              
                                                                                
    苏州人迷信五通神;自从康熙朝理学名臣汤斌在江苏巡抚任内,拆毁淫祠,此风稍毁。
但仍旧相信五通神会作祟,遇之不吉,却又不敢公然贬斥,所以尊称之为“老爷”。推而广
之,一切瘟神恶急忙,都用“老爷”代名。她这样骂小张,在苏州人说来,已经很重了,然
而并不能平李小毛的气。                                                          
                                                                                
    “刘老大,”他满脸寒霜地问,“姓张的,跟你是什么朋友?”                    
                                                                                
    “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刘不才答说,“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子霸道。你看我的薄面,不
要计较。来,来,来,事情由我身上而起,我来陪罪。顺姐,请你斟杯热酒来。”        
                                                                                
    热酒现成。满斟两杯,刘不才照一照“先干为敬”。李小毛总算心里略略好过些,举杯
在手,觉得有句话必得要问。                                                      
                                                                                
    “刘老大,照小张的说法,这笔生意如果做不成,我就不够朋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                                                                              
                                                                                
    刘不才很机警,知道李小毛始终在疑惑,小张跟他是串通好了来的,所以这话是在套问
,要答得格外漂亮,才能□除他的疑心。                                            
                                                                                
    “笑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                        
                                                                                
    不管成不成,我一定要交你这个朋友。何况,你的难处我也了解,做生意没有自己往外
推的道理,你能够凑得出这一批米,当然会卖给我。真的凑不出,也教莫可奈何。我哪里是
小张那种不通人情的人,会见你的怪?来,来,吃酒,生意摆在一边,慢慢再谈。”      
                                                                                
    这番话委婉恳切,与小张一比,越显得他够味道,李小毛为了出这口气,也为了争这口
气,心一横答道:“刘老大,我去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凑一万石米给你,价钱照米业公所的
牌价结算。不过,你的这个朋友无缘无故来‘摆狠劲’,请问你怎么说?”              
                                                                                
    “这──”刘不才喜在心头,愁在眉头,“两面都是我的朋友,只有我来──”      
                                                                                
    “不要你代他赔不是!”李小毛抢着打断,“如果他自己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脚色,
你叫他出面,摆句闲话过来。”                                                    
                                                                                
    刘不才想了一下,自觉有七分把握,但就是答应,亦须有个说法:“当然。”他说,“
今天是我做主人,他得罪了我朋友,我亦可以要他摆句话过来。”                      
                                                                                
    “好!刘老大,你有肩胛,我就有肩胛。”李小毛说,“你叫他给我磕头赔不是。”  
                                                                                
    听得这话,刘不才吓一跳!这才叫“狮子大开口”;李小毛亦免过分。他说得出口;自
己却不好意思向小张去说。因而皱眉踌躇;好久都作不得声。                          
                                                                                
    “刘老大,你觉得为难是不是。老实跟你说了吧,我不想教你为难,是要看看小张到底
够不够朋友?”李小毛记起旧恨,怒上心头,态度很激动了,“此人‘满口仁义道德,一肚
子男盗女娼’,专做‘说大话,用小钱’的事。听他临走时候的口气,好像为了你的事,什
么亏都肯吃,既然如此,他是算为你替我磕个头──一个头一万石米,也算抬举他了。刘老
大,你只要把我的话说到,我们仍旧是好朋友。”                                    
                                                                                
    这是暗中作了绝大的让步,意思是并不拿小张替他磕头,作为卖米的条件。意会到此,
刘不才就不肯放松了,兜头长揖:“李老弟,你这样看得起我,感激不尽。话我一定说到,
一字不改。”说着,向朱素兰递了眼色。                                            
                                                                                
    他不过不经意地一瞥,而也是久走风尘的朱素兰,已经领会,是要她帮腔之意,当即劝
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有刘老爷夹在中间,你不要让他太为难。只要姓张的意思
到了,你宽宏大量就高高手吧!”                                                  
                                                                                
    李小毛摇摇头只回了一句:“你不晓得。”朱素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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