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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人群冲上来,还有他们各自手中摇晃的刀枪各种兵器挥舞起来,这副场面很有震慑,但凌巴和高览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事实上凌巴始终戒备着,即便是高览出人意料的出现,还是没有改变仍不放松,而高览显然也是很快融入到了这种血腥杀戮的气氛中,换句话说,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杀!”嗜血的喊叫往往就是疯狂拼斗厮杀的前奏,凌巴和不远的高览对视一眼也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甚至凌巴还在高览眼中看到了一种跃跃yù试的兴奋,对于一名武将来说,挑战这种危境,未尝不是一种yòu惑的刺激。
cào起手中的长枪,高览也握紧了环把大刀,两人背靠着背只相隔几步距离,各自面对向了四面八方包围圈过来的敌人,不约而同地狠狠一咬牙,随着敌人越来越近,然后凌巴高喊了一声“拼了”,两个人便全神贯注起来,身体紧张到了极致,手中武器也开始慢悠悠晃动起来而几乎是在与那洪流碰撞的同一刻,一柄长枪、一把大刀,一起用最悍勇的力量,打出了一片局面来。
这个战团就这样开始重新展开了一场血腥厮杀,而且比刚才还要更凶猛。
凌巴也来不及管高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要投入这个圈子里来的,既然都已成定局了,现在这种时候追究缘由显然不合适,而且高览接下来的表现也很让他满意。
再一次挥洒长枪,枪尖所到之处,则必然带去大片死亡的yīn影沉淀在他人心头,带走的不外乎是一条条生命还有满地更加浓郁、空气中气味也更加浓厚刺鼻让人忍不住皱眉的血腥。
从刚开始微微有些不适应——他很久没有直面过这样的感官刺激,而且还是由自己带来的,长久的趋近安逸的生活让他似乎少了那么些紧迫感,即便难得有一些,其实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根本不值一提,这让他在应付现实中的攻击时,不由得心头一凛,对于未来的计划,却好像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不过这一次,虽然有着高览帮着分担压力,但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尽管两个人都是一流巅峰武将,凌巴更是半只脚踏入了超一流的高高手,但此刻他们面对的可是足足有一千多人,这些禁卫与皇宫里面普通的禁卫还不一样,很明显他们的战斗力要更加惊人,而且本身就自带着一股凶煞之气,那是只有在上过战场、杀过人之后,才会具有的,这让凌巴不禁想到了跟着自己征战冀州做参军的毕岚也是十常侍之一,而且因为xìng格的关系,也是跟着张让的时候居多。
事实上凌巴不知道,这支队伍算是张让的私藏,这种行为本来应该是死罪的,只是刘宏一向对他颇为信任,在宫里面张让等十常侍又是几乎一手遮天,所以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一直以来都没有外人发觉;而张让人也不笨,知道如同大多数禁卫军一般,他的这些私兵战斗力限于人数,关键时刻挡一挡还好,但要起到决定xìng作用几无可能,所以在上一次组建第二次剿贼大军出征冀州的时候,张让也利用毕岚身为监军的便利将这支队伍安chā了进去,因为只有不到两千人,所以并没有能够引起凌巴和其他人的注意,而且毕岚本身不过是听了张让的吩咐,并不算真正参与到里面来的,所以对于这点其实他也不是很了解,倒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郭胜,是直接参与者。
后来这支队伍胜利归来之后,虽然因为战场等各种原因,损耗人数不小,但剩下的这些,进步和成长是很明显的,这对于张让来说自然是很可喜的,只是没有想到就要在这一次,拿出他的这些家当来。
面对着这样的百战老兵,凌巴和高览都不敢小视,他们刚开始和这些人jiāo手的时候,真的差点儿吓了一跳,凌巴和高览都算见识过了禁卫军的战斗力了,尤其是高览,这一路过来也干掉了不知道多少阻拦的禁卫了,然而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发现刚才那些对手确实都是渣滓,而因为前面碰上的那些都太弱了,让高览一时没有防备这些突然“变强”了的禁卫队,刚开始被围攻着还吃了点不小的亏。
凌巴也是差不多,只不过反应更快,并没有吃什么亏,但心里面却也是惊讶万分的。
同时也是这一动起手来,凌巴才发现高览的实力真的不俗,当然按照年纪来说,差不多三十多岁的高览也正处于一个武将一生的巅峰期,有这样的表现也堪称正常,像是赵云、马超乃至于那个孙策,他们都是绝对有着达到超一流武将的潜力的,而且一旦成长起来,还会是其中的强手,只是这需要一个时间,或者是身体上的,或者是积累资历经验,都是必要的,天赋在这之中起的作用并不是那么大。
不过对高览来说,显然就是本身天分阻碍了他的继续成长,基本上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再有进步,那很难,除非遇到了什么特别的机遇。
当然现在还可以稍微顶住敌人,分担了凌巴不少的压力,只是现在的形势已经渐渐朝着凌巴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这一刻的凌巴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蹇硕,反而是典韦。
话说这个粗线条因为各种原因颇得刘宏喜爱,将自己的南大mén也jiāo给了他,如今在禁军中,他也是享有一定话语权的,何况还有一个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名头在那里挂着。
所谓的南大mén,并非是指着皇宫南边,而是皇帝寝宫的南边一处关口,因为拱卫着皇宫,而且出了之后就是外面,所以就显得很重要,南大mén不过是通俗所称,由此也可见典韦受到的看重,几乎是将刘宏的安全问题大部分放在了他的肩上。
按说之间距离并不远,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凌巴这边正想着呢,突然远处包围圈外出现了一阵sāo动,看来是有新的动静了,凌巴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只见到那个方向陡然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很快逐渐放大,一匹马首先映入眼帘,其次更占据视线、冲击眼球的,便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让人感觉那匹马让他骑着,应该是很吃力很吃力的吧——为马儿默哀!
“啊呀呀!凌将军休惊,俺老典来也”伴随着一阵熟悉的粗犷声音的大喊,由远及近而来,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在场那许多宫中侍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凌巴先是一愣,旋即心中狂喜,不过看到这里反而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是因为“恶来”在这宫里面、尤其是在这群侍卫心中那可真能称得上是威名赫赫,这威名还是直接靠打出来的,远不是凌巴可比的。
而高览看到这来人,尽管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到凌巴明显的笑意,还有周围人的表情,自然知道是来帮助自己两人而且还是一个超强力支援,也跟着高兴起来,手底下更放得开了,直接让他周围几步远处一时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真空,然后又有人不断的蜂拥不上来。
此时骑着马的典韦其实并不擅长马战,显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耽搁了时间,现在直接骑着马赶过来,还好一阵颠簸让骑术本就不太好的他很难受,终于接近了之后二话不说立刻挑下马来,抓起了一对皇帝所赐的重金铁戟就冲杀进来。
“杀!”
“快,拦住他!”
第575章、刘宏死,皇宫乱(十五)何进出马
第575章、刘宏死,皇宫luàn(十五)何进出马
在洛阳皇宫皇帝寝宫附近正饱受着大火和luàn斗侵袭的时候,在洛阳四处,受到这突然而起的风波影响的地方也是不计其数。'奇·书·网'
洛阳袁府,袁家、这个有着四世三公悠久历史传统的政治家族,几乎伴随着这个王朝走过了无数个风风雨雨,从最早的袁京开始,一直到袁逢、袁隗这一代,每一代都有人在三公的位置上呆过,袁逢和袁隗更是兄弟先后都曾上位为三公,就是后来的袁绍都曾位列三公,尽管当时时势已经很不一样了,这份家族荣耀可想而知是很尊贵的,也造就了这个有名的洛阳老牌的政治世家,也难怪在原本历史上,后来董卓进洛阳之后,会因为担心袁家的影响力和怕他们与其他诸侯里应外合,而将袁家除袁绍兄弟外包括袁逢兄弟等都杀了,几乎是诛满mén。
不过世家生存之道,就在于理xìng和时机,虽然董卓还没有正式崛起,天下大luàn也只是看得见的一些máo头,但如今王朝风雨飘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若要以家族利益为主,袁家自然也要另谋出路,当然从这点上也可以区分看出一个人的眼光的问题。
比如说袁绍,尽管他的为人不是那么讨喜,身上贵族气和傲气还是很重,而且到了某些时候就很难听的进去别人的意见,可他终究还是有一定才能的,虽然未必真的就如许劭所说能够做到所谓“干臣”,但一方能吏或者是封疆大吏却是绰绰有余的,而他的眼光也很明晰,换句话说他很识时务,就像是他和凌巴的关系,或者是他和大将军何进的关系一样;而再比如说袁术,尽管凌巴也承认这是个好人,但也不能够否认,这个好人的智商,和他的身份地位背景以及他的xìng格都是不成正比的,和他同父异母庶出的兄弟袁绍更不能比,这倒不是说他很笨,相反他有着不小的政治智慧,可惜大局观极度短缺,说难听点就是鼠目寸光、虽然着眼于眼前未尝不好,但luàn世来临,正是须该要放眼天下的时候,这显然就不是什么值得鼓励的进取的表现了。
而袁府的定海神针,却从来不是这两位年轻俊杰,要在外面出风头他们可以,但不管是在这个家里,还是出去真正代表四世三公荣耀的袁家,他们都还不够格。
袁逢,如今的三公之一,任司空,也称大司空;袁隗,袁逢之弟,但却比袁逢还早登上三公之位,不过也是比袁逢还要早退下,如今正是归隐在家,相当的低调,但没有人会忽视他。
从古代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秦朝开始,三公九卿制奠定到发展,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到了西汉末至东汉初的时候,朝廷以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为三公;而后至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省大司马,又置太尉,以太仆赵熹为之,而与司徒、司空为三公”。
三公的职务在这过程中也自然有一个变迁,而司空这个位置也曾经显赫一时,至少chūn秋时期的大牛人孔子就曾经任鲁国的司空,而这个职务一般来说相当于后来的工部尚书,掌管朝廷礼仪教化、太庙祭祀以及天下德育等,放在后现代那就是文化部一般的存在。
其实仔细对照一下,也会发现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在官职的某些方面还是有着不少的共同点的,除了司空之外的另外三公之二,太尉掌管的是军政国防大事,而司徒则是司职经济农事,放在后世也都有对应的。
袁逢能够任为司空,某种程度上其实相当于对他文化方面的认可,至少是朝廷的认可,当然了在刘宏在位的时期内,别说是一般官员了,就是三公也经常替换来去,张济、张温、刘宽以及许彧等人都是如此,就是皇甫嵩之前也担任过太尉的职位,这其中有有能力的,也有因为某些缘故上台的,连三公都不怎么值钱了,刘宏时候卖官鬻爵的严重xìng可想而知。
而袁逢不管是出身、身份地位还是本身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此人的xìng格,的确是和刘宏很不对付,偏偏在凌巴记忆中模糊应该是已经因为得罪了凌巴而下台的袁逢,即便刘宏数次在面前表达了对他的不满,现在却还好好的呆在司空的位置上,对于这一点别说是政治灵敏度还有所欠缺的凌巴了,就是类似杨彪、王允这种老油条也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够归于无解。
当然最近几年来的袁逢也是显得异常的低调,也并没有显出能够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而且因为某些缘故,凌巴的火影卫并没有能够渗透进这个袁府,对于他的消息其实也是知之甚少的,而等到司马徽提醒了之后,他再想要去安排,却已经来不及了,似乎这就是宿命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袁逢,紧锁着双眉,脸sè一如既往的冷峻,他正站在自己书房的书桌前,右手中紧紧抓着一支小毫,蘸了蘸墨汁,提起笔来直接停到了铺陈开来的那张泛黄的纸张上半空,这一下一顿,却又不知该如何下笔。
良久,他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方向,眼神闪烁着,最终却会成一道寒光,异常耀眼、异常犀利。
“老爷。”mén外传来一声通秉,那是追随了袁逢大半生的老奴,袁逢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所以现在虽然朽朽老矣,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是随侍在袁逢身边,而且也只有他能够将袁逢的一切生活上的事情处理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袁逢又叹了口气,干脆放下笔,冲mén外问道:“是承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