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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人,却正是受到了凌巴的征召、在孤狼的陪同护送下,于几月前就已经赶到了洛阳的刘关张三人。
刘备虽然落魄,但终究有个宗室的名分,甚至在洛阳还意外的遇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卢植卢子干,师徒一番叙旧,卢植便也应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而且君无戏言,刘宏也算是对凌巴有着承诺,更听到了孤狼亲口所说的三人的本事——其实只有关张二人,刘备算是“附带”的,便也给了三人各一个洛阳东城的军职。
三人在刘备“模范带头”作用之下,倒也是兢兢业业,而且在军中的威信,已经是初步建立起来,这东城之上的大部分守军,对于这三人,如果说对关张二人还是畏其武力,对刘备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皆因刘备身为将领,对待下属却是一视同仁,而且多有仁义表现,使得在东城只是短短数月时间,三人便成为了将士们的实际主心骨,这也可以说是他的一种人格魅力。
而在洛阳城变,防卫吃紧之际,三人在顶头上司洛阳东部尉的安排下,也毅然站了出来,扛起了守城的任务。
洛阳分主要东西南北四城,曹cào就曾经担任过北部尉,负责北城的防务和事务,不过在城mén上,却还有着相对单一独立的军职,城mén守将算是直接对洛阳城守负责。
而如今刘备所担任的,正是这洛阳东城的守城任务。
刚刚一场大战过去,兄弟三人都有些疲累感,关张二人自不用说,身上、袍子上还染着血,却都是敌人的血,当然也有自己人溅到身上的血,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伤害,尤其在这种城战之中,虽然洛阳城楼已经足够宽广,但在攻城之战四方拼斗大luàn之时,还是显得地方太xiǎo施展不开,不过到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为了帮助刘备抵御偷袭所受。
刘备的武力其实也不差,但一来没有足够战斗经验,二来身为主帅他需要顾虑的更多,便落了下风,若非两个兄弟,他此时恐怕也无法完整的站在这儿了。
三人一直对着城下仰望,城下,却有一排身着随意的兵油子,一个个七零八落的散在四方地上,其中还有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此时却都是对着城楼上,就开始要用jī将法调笑起来。
“他nǎinǎi的个软蛋子,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乍地胆子就比那针眼还xiǎo呢?”那首领这一句话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挑衅意味已经十分浓厚了。
“是啊,鼠辈胆xiǎo”周围环绕着的喽啰们纷纷起哄。
首领嗤笑一声,又叫道:“唉!城上的,莫做那缩头乌龟,带种的下来和爷爷斗上三百回合”
“缩头乌龟”
“城上的乌龟下来”
喽罗们起哄得更加厉害了,嘲笑声、谩骂声不绝于耳,教城上的众将士们听了都是心中震怒,但是守将刘备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妄动。
城墙之上,刘备、关羽面沉如水,张飞却早已是暴跳如雷,大吼一声:“呀呀呀,待俺老张去取了你的人头来,看你还敢在那儿说大话”说着取了丈八蛇矛,就要往城下而去,却不妨刘备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身前,皱着眉头斥道:“益德,你要哪里去?”
张飞哼哼道:“大哥,你与二哥且在此稍待片刻,俺去去就来,啊?”说着就要绕过去,却叫刘备扯住了一边衣袖,此时正在火头上,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简直拿出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了,此时被阻,怎能不怒,当即怒声道:“放手”话音一落,气势一沉,便见他下盘打开,只微一甩,便见得那刘备七尺的身量,竟就这样直接被甩到了一边去。
刘备吃痛之下,“啊”的大叫一声,恰在此时关羽bī上前来,将刘备搀扶起来,几步上前去怒打了张飞几下,倒将他打醒过来了,叫他看清了自己干的好事,张飞登时面臊的通红,嗫嚅着不敢发一言,只是上前几步,就跪倒在了刘备身前,低着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关羽扶着刘备,望着张飞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你这黑厮,手脚没轻没重的,若是大哥摔个三长两短,你待如何?”
“xiǎo弟知错了”张飞难得这么xiǎo嗓mén,倒叫两位兄长有些好笑,毕竟从心底里也不是真的责怪,只是看不得他如此莽撞。
刘备摆摆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益德,咱们三兄弟同进退,当初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怎会肯让你受了委屈?只是如今军令在身,不得意气用事。我知你武艺超群,不将这伙逆贼放在眼里,若是这城头上有千名、不,百名益德在此,就是开城与之一战又有何惧?”
刘备的话叫张飞更加是羞愧难当,但听到最后大哥明显是在夸奖自己的话,他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憨憨的笑了起来,“大哥过奖了,xiǎo弟也就是有两下子,算不得什么的”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这回都是被他逗笑了。
张飞突然说道:“大哥,飞一介武夫,受这点辱不算什么,大不了再骂还回了就是了,可是大哥贵为宗室,被派来守着什么破城也就罢了,还受到这样的侮辱,飞实在是气不过”
刘备这才知道这xiǎo弟为的是自己,心下感动莫名,但他又怎忍心xiǎo弟下去受难,只是拍拍张飞的手以示抚慰,回到城楼上,望着城楼下那群跳梁xiǎo丑。
对于刘备而言,从心底里面,这群乌合之众实在是不堪一击,但是他现在身为城mén守将,考虑的不止是自己个人和兄弟的感受,更应该要考虑到城mén的安全、城内百姓的安危。
如今的情况,敌方势大是很明显的,虽然要比起战斗力来,洛阳城mén守军要强上不止一筹,可是若是敌方采用人海战术,尤其敌方阵营当中的确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只不过现在算是造反的平民百姓,但是又叫一向标榜仁义的刘备如何下得去手?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别说别人会怎么看他,他也不再会是刘备了。
关羽凑到刘备身边,轻声道:“大哥,看这情况,难道咱们真的是要死守?其实若是让三弟出城去拼杀一阵也未尝不可,一来可以振奋我方士气,二来也可以打压对方的嚣张气焰”
刘备转头对他苦笑一声,道:“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是你看城下都是些什么人现在咱们看到的是些逆贼,可你也该看到了,一旦咱们开城迎敌,那么他们便会驱使平民百姓作为ròu盾,到时候,咱们必然攻势受阻,不但伤不得他们,反而伤了那些无辜百姓”
“为虎作伥,算得什么无辜,大哥何必执着于此?”关羽也急了,他的xìng格比张飞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会懂得克制一些,但此时也不免有劝说刘备出军的嫌疑,他道:“大哥能守得这城mén多久?若是破了城外逆贼,等于解了洛阳当务之急,更是救了洛阳一城百姓,不比这城外百姓少上多少”
刘备摆摆手,终究没有接受关羽的劝说。
关羽暗叹一声,知道自己终究劝解不了这执拗的大哥,但若非他始终怀这一颗仁爱之心,以自己心高气傲的个xìng对武力上赢过自己的三弟都不肯折腰,又怎会独独服他做大?
第一百一十八章、围城
洛阳陷入包围圈,已经足足有几个月了。'奇·书·网'
在这几个月中,洛阳方面一直在试图向外界传递消息,但奈何敌人实在狡猾,或者说是有高人相助,总是能够破解得了洛阳的“高招”,使得求援的消息一时很难输送出去,而凌巴能够得到消息,靠的还是刺卫营独特的传讯手段。
刺卫营并非全在都城洛阳,除了野狼跟在凌巴身侧,也有一部分的成员是在外面执行任务,这任务是何就未可知了,但想必荆州刘表他们能够得到消息,和这些刺卫营成员脱不开干系,只是这些地方相距洛阳相对都要远上一些,就算要救援,也不是那么快能够到达的。
对于洛阳城守城的将士们来说,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折磨了。
比起地方上来说,洛阳的将士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必像是北方的士卒们,常常要面对着来自于异族的侵袭,也不必像是南方的那些士兵,要防备着南蛮的异变,甚至可以说,身为一国的都城,洛阳的守军们,可能一生都不会上战场上去;然而,处于末世的都城的守军,又是不幸的,天下的目光,无不聚焦在此处,而这里,也注定要成为一个争luàn之地。
不过对如今的洛阳城守军们来说,他们没有用心思去想那么多的困扰,对他们而言,如今的围城,才更是叫人烦躁。
可若说最烦躁的,还应该是洛阳城内那些世家豪绅,毕竟他们的基业都在此处,虽然城头没有失守的迹象,也总难免会感到心忧。
此外,还有那一国天子
洛阳皇宫。
红砖白瓦间,是赤sè的皇帝象征。
穿过了绕死人不偿命的长廊道,终于来到了如今天下最有权势一人的内宫。
刘宏身披暖袍,赤着脚,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那刺jī感让他的头脑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虽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说是令天下男人都羡慕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身居在这样的高位上还要保持着清醒,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到难受的事情。
但他此时却是不得不保持着清醒了,即便是再昏庸的君主,在有人想要对自己的地位、手中的权利构成威胁的时候,都会像是一只护犊的老虎,就算是拼着yù石俱焚,也绝不容许为人所趁。
“陛下,大可不必担心,洛阳之围不过xiǎo事,待得天下勤王之师到达,自然可解。陛下不必如此烦恼”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走近,像是怕惊扰了谁似地轻声说着。
此人正是被刘宏尊为“让父”的内shì张让,张让的年纪已经不xiǎo了,但是常年的伺候人,倒也是锻炼出了一副身子骨来,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常常伴在刘宏身边。
刘宏望着他,突然问道:“蹇硕何在?”
张让刚刚满面笑容突然一滞,就听到殿外传来一个声音:“老奴在这儿呢,陛下”声先至,人随后也到了,蹇硕的身材不高,但确如其名,有几分汉子般的壮硕,此时急匆匆而来,却没有发出太大的脚步声,叫人惊叹。
张让看到蹇硕出现,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看到蹇硕看向自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蹇硕凑上刘宏跟前,轻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宏皱了皱眉,“你方才去哪儿了?”
蹇硕慌忙伏跪在地,叩首道:“奴才罪该万死,方才张总管教奴才去张罗太医馆的事情,说是陛下的吩咐,奴才自不当假,却不知陛下”
他话到此处,张让早已是大惊失sè,也跑到了他的身边向着刘宏跪下,高呼道:“奴才对陛下赤胆忠心可昭日月奴才叫xiǎo黄mén去叮嘱太医,是要他们多多照料陛下龙体请陛下明察啊!”
刘宏看了看蹇硕,又看了看张让,突然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都好了,朕知道你们都是为朕好,朕谁也不会怪罪”
虽然早料到皇上不会惩罚自己,但是张让闻言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狠狠瞪了蹇硕一眼。
蹇硕却是不理会他是赶紧几步上前去,扶着刘宏,一步步离开,而张让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逐渐冰冷
洛阳城郊。
十余里地外的一个山岗中,因为地方偏僻隐蔽,不容易引人注目,而一直被废弃的郊外山野间,此时却有一支军队潜伏在此处。
这支军队看上去倒不像是正规军那样严谨规范,但是却也有着一种经过了浴血拼杀才有的杀伐之气,只是怎么看,整支军队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散luàn不够统一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支军队,正是由泰山贼原本人马组成的“狼牙军”,即便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特别训练,但是凌巴所谓的特别训练,是朝着所谓靠近与特种部队、雇佣军那种更注重个人武力的模式凑近的,这也使得在纪律上自然差上了许多,虽然也有经过几次xiǎo战役的锤炼,但是和太平道的接触,最多只能算是两只非正式队伍的冲撞,没有真正和正规军进行过一次正正经经的厮杀,是无法真正发掘出军队的潜力来的。
其实早在数日之前,凌巴已经是率领着“狼牙军”感到了洛阳城郊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此潜伏了数日。
而凌巴之所以会选择让“狼牙军”在此处潜伏,而非是一到达之后,便立刻冲上去救援,都是因为听了郭嘉的劝谏。
根据郭嘉所言,这逆贼——他们并非是直接打得太平道的旗号,则更是令人起疑,他们的目的一时还未分明,既然其中隐含着他们是要将自己这方yòu而歼之的可能,那就绝不应该掉以轻心,而要早做防备。
而根据前方斥候所探得的消息来看,对方近日似乎将会有大的行动,从洛阳城内当然看不出来,但是在城郊外去看,就会发现那些“民兵”的近期调动十分频繁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