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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一天,杜宇和陶美娟逛商场,在看一个大屏幕彩电时,正好碰上了也在这里来买电吹风的默菡。还没等杜宇和默菡搭上话,陶美娟就喜滋滋地拽着默菡的手说:“我和杜宇要结婚了,定在国庆节,现在我们正在挑彩电呢,你帮我们参考一下,看看买哪一种款式的比较好。”
默菡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惊讶和哀愁,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对陶美娟和杜宇说:“那我提前恭喜你们了,美娟,你终于要当新娘了!”
这天,逛商场回来后,陶美娟对杜宇说:“你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啦?”
杜宇说:“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爱逛商场的。”
这天晚上,杜宇对陶美娟借口有应酬,开车去了武大默菡的住处。杜宇把陶美娟的母亲患癌症的事情说了。默菡叹了口气说:“杜宇,我能理解你,但也可怜你,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在你的脑海里,只有别人的利益,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到底要什么,应该争取什么?这是一个竞争的时代,如果你凡事都采取这种态度,你会被淘汰的,也会永远得不到幸福的。”
杜宇不得不承认默菡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是个太为别人着想的人,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致命弱点,就是克服不了。这是不是他人生的悲哀呢?可是,难道就只有他才这样无奈地生活着吗?他身边那么多人一辈子不都是被各种各样的无奈所束缚着吗,有几个人能真正地为自己活一回?
29
这天下班后,陶美娟不经意地看见一家夫妻情趣店门口挂着大幅的广告招牌:本店新到一批德国男用壮阳和女用催情产品,效果立竿见影,无效保证退货,信守承诺……
陶美娟心里一动,她想到杜宇的不在状态,能不能用这种产品改善一下。犹豫了好一阵后,她终于趁那家夫妻情趣店里没有其他顾客了,一闪身走进去,她红着脸低声问老板,有没有让男人兴奋的药。店老板赶紧说有,他拿出了两粒“伟哥”。陶美娟付了钱立即跑开了。
陶美娟把“伟哥”溶解在一小杯开水里,然后将这一小杯开水倒进杜宇爱喝的草莓汁中。杜宇回来后,陶美娟把草莓汁端过来,让杜宇喝。杜宇一口喝光,然后到浴室淋浴去了。快洗完了的时候,杜宇渐渐地觉得全身燥热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燥热的感觉了,同时脸上开始发烫,心跳加快,仿佛全身的血液在汹涌沸腾。杜宇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需要。匆匆擦洗了几把后,他走出浴室,进了卧室,看见陶美娟正斜躺在床上看电视,睡衣都没穿,只穿着那种窄得不能再窄的红色内衣。杜宇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喘息着,一把拽下陶美娟身上最后的遮挡物,用力地冲击起来。他们两个像一对在暴风雨的闪电中交媾的蜘蛛,拼命纠缠着,恨不得吃掉对方……
一个回合终于结束了,杜宇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在他准备进行新一轮的进攻时,他突然感觉心跳迅速加快,整个胸腔好像被什么力量往外挤压,膨胀得难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很快,他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床上。
陶美娟这下慌了,她不知道杜宇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勇猛顽强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像个死人似的。起初她还以为他在跟她开玩笑,但摇晃了他几下后,她觉得他确实出事了,她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思维迟钝了几分钟后,她才想起拨120急救,然后她赶紧穿上衣服,又给杜宇套上衣服。
陶美娟一边哭一边叫着杜宇的名字,二十分钟后,急救车来了,两个医生帮助陶美娟把杜宇抬到车上,急救车鸣着凄厉的笛声迅速向医院驶去。在急救室里,一位老医生对陶美娟说,病人是心脏病发作,需要马上抢救。他问美娟:“病人在发作前有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或者受了什么大的刺激?”
陶美娟脸倏地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看到陶美娟一副羞怯的样子,那位老医生明白了,他说:“你们是在行房事吗?”他的这句话旁边几个小护士都听见了,在捂着嘴窃笑。
陶美娟点点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老医生又问:“病人有没有在行房事前服什么药物,比如兴奋类的那种?”
陶美娟还在害羞,不好意思说。
老医生厉声斥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是要病人的命还是要你的面子?”
陶美娟只好低声说:“我老公事前口服了一粒‘伟哥’。”
老医生说:“你丈夫有先天性心脏病,根本就不能吃伟哥,你们年轻人怎么搞的,为了图一时快活,连命都不要了?真是瞎扯蛋!”
经过抢救,杜宇终于苏醒了。他也终于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自己无意中服用了陶美娟在草莓汁中溶解的“伟哥”。陶美娟本来以为杜宇会痛骂她一顿的,但杜宇看着一脸泪痕的她,只是用手掌摸了摸她的脸,笑了笑:“美娟你真苕,你买那东西的时候应该先看看说明书啊。”
陶美娟抽粒着说:“老公,是我害了你。我以后再也不强求你了。”
杜宇叹了一口气说:“不,美娟,是我委屈了你。”
30
经过这次可怕的“伟哥”风波,陶美娟再也不好意思主动向杜宇求欢,倒是杜宇看见她每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躺在一旁,反而心生愧疚,他也主动过几回,但每回刚刚调起陶美娟的兴趣,他就疲软下来,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弄得双方都很尴尬。
然而,陶美娟毕竟是一个正常人,生理上的躁动是难以彻底克服的。这天晚上,陶美娟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她看到杜宇在旁边睡得正香,又不好意思叫醒他陪她聊天,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起床,打算上网浏览一下,以打发这难捱的寂寞长夜。陶美娟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她发现QQ上“碧血剑”也在线,于是打了个招呼。
“碧血剑”问:“你怎么还没睡觉?”
陶美娟说:“失眠了。”
“碧血剑”说:“怎么会失眠啊,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陶美娟说:“身体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压抑得慌。”
“碧血剑”问:“压抑?是身的压抑还是心的压抑?”
陶美娟说:“也许两者都有吧。”
“那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陶美娟欲言又止,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跟别人启齿呢?但在“碧血剑”的敦敦诱导之下,她还是将和杜宇之间的隐私说了出来,她想反正是在虚拟空间,谁也不认识谁。
“碧血剑”说:“哦,原来是这样,我真为你可怜。你应该适当释放一下,否则会影响你的身心健康。”
“怎么释放?”
“网交。”
陶美娟的脸突然红了,她以前在网络上见过这个词,也听别人说过,就是在网络上和异性一边说一些很暧昧的话语,一边自慰,使双方都得到性满足。
“我不会干那种事情的,我不想背叛我老公。”
“碧血剑”突然发过来一串很暧昧的字眼。
陶美娟说:“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下了。”
但“碧血剑”根本不理睬陶美娟的拒绝,他继续发来那种语言。
陶美娟说:“你再发我真的就下了。”但她并没有下,而是隐身起来,看着他发的话,止不住心惊肉跳,又忍不住好奇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碧血剑”发来的话越来越露骨,暧昧却并不下流,但充满了挑逗性,陶美娟渐渐地感觉到了全身有种异样的冲动。自始至终,她没有给“碧血剑”回一句话,但她琢磨着他发来的每一个字。这个虫鸣幽幽的夜晚,美娟在电脑旁有了一种全新的男女关系的体验。
从此,只要杜宇不在,陶美娟就忍不住想跟“碧血剑”聊天。终于有一天,“碧血剑”说想见她一面,他说他的父母都在美国纽约,他们已经给他办好了移民手续,他也马上要去美国定居了,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武汉,他很想和陶美娟见上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陶美娟还是不愿意,“碧血剑”就说:“如果你执意不见,我就去你的学校找你。”
听到“碧血剑”准确无误地说出她所在的学校的名字,陶美娟心里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学校?”
“碧血剑”说:“和你聊天后,我发现自己慢慢地喜欢上了你,或者说爱上了你,我很想知道关于你的更多的情况,更深入地了解你。我是搞计算机软件设计的,有一天,我忍不住侵入你的电脑系统,进了你的邮箱,破解了你的QQ密码,因此掌握了你的不少资料,包括你的真实姓名、你丈夫的姓名和单位、你家的住址、你同学和同事的电话,我还知道你定在国庆节结婚……”不过“碧血剑”又说,“我并没有半点恶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陶美娟有些害怕起来,她万万没想到“碧血剑”还有这样一手,竟然侵入她的电脑系统,她开始怀疑他的目的,但“碧血剑”信誓旦旦地保证,只是喜欢她,想更了解她才这样做,事后他也很后悔,并向她一个劲地赔不是。他还说他马上就离开武汉了,只想见她一面,了却一份夙愿,然后他会把这份美好的情愫珍藏在心底。
“碧血剑”说得非常恳切,陶美娟的顾虑慢慢打消了,并且动了恻隐之心,她甚至有些被他的痴情感动了。陶美娟答应见“碧血剑”一面,但仅仅是一面。
31
这天下午,陶美娟打电话对杜宇说要去参加一个同事的生日晚会。陶美娟略施淡妆,然后走出紫藤街的那座老院子,刚一出来,她就看见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附近,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朝她招手,陶美娟认得,这个男人就是她上次在肯德基门口见到的那个,还是那么英俊挺拔,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她也明白,这个男人说知道她的住址并不是唬弄她。陶美娟上了他的车,宝马穿过起义门的门洞,向东湖方向驶去。
在装修得金碧辉煌的东湖山庄前,“碧血剑”停下车,不待陶美娟走下来,他就快步走上前去拉开右边的车门,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很恭敬很绅士的样子。
他们要了一间雅致的包厢,吃饭的时候,“碧血剑”像网上一样,显得非常健谈。晚饭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碧血剑”提议开车去东湖边兜风,陶美娟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待陶美娟上车后,“碧血剑”关上车窗,用一个喷雾器的小瓶子在车里喷洒了一些雾剂状的东西,说里面空气有点混浊,陶美娟闻了闻,有点香味,也就没在意。她不知道,这种雾剂其实是一种催情的药物,在密闭的空间里喷洒几毫升,几分钟内就可以生效,让置身里面的人产生强烈的生理欲望和奇妙的幻觉。
宝马车在东湖边的林荫道上快速行驶着,“碧血剑”边开车边跟陶美娟漫无边际地聊着天,突然,宝马拐上了一条通往茂密树林的僻静小道,并缓缓停了下来。这时,坐在后排的陶美娟渐渐地感觉全身燥热,脸发烫,眼前迷离闪烁,脑海中也出现了种种奇怪的幻觉,她看见许多绚丽的鲜花在空中随风飘舞,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引领着她飞上云端……
“碧血剑”下了车,拉开后门钻了进来。陶美娟清醒过来的时候,“碧血剑”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陶美娟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她愣了一会,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被迷奸了!她不由害怕得哭了起来。
“碧血剑”说:“别害怕,难道你刚才感觉不是很好吗?你太需要了,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你,你是个流氓,你骗了我!我要去告你!”清醒过来的陶美娟又羞又恨,泪水涟涟。
“告我?刚才可不是我强迫的,你有抵抗吗,你不是一直在迎合我吗?”“碧血剑”哈哈大笑起来。
陶美娟羞辱得无言以对,她再也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个衣冠禽兽,她一把拉开车门,慌慌张张地冲出树林,快跑到马路的时候她摔了一跤,她顾不得膝盖钻心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跑到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发现杜宇还没有回来,陶美娟于是赶紧到浴室里去洗澡,洗掉身上的耻辱,她近乎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几个月都不曾洗澡似的,直到把肌肤搓红搓痛。
杜宇回到家的时候,陶美娟还没有睡觉,他见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美娟慌乱地摇了摇头说不是。杜宇又问她是不是晚上出去跟同事聚会时和谁闹了别扭,或者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陶美娟还是摇头。杜宇突然一拍脑门,有点歉意地说:“哦,美娟,我倒给忘了,你妈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陶美娟仍旧摇头,她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