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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在乎的。
童致旸拉着她慢慢地逛小广场上的摊贩。“你想不想吃什么?”
“不想。”
逛过好几个卖小吃的摊贩,最后两人停在一个套圈圈的摊子前,地上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布偶,童致旸突然回头笑问:“你想不想玩这个?”
“好啊!”
“老板,给我十个圈圈。”童致旸掏出百元钞票给摊贩老板,接过他递来的竹圈。
“一人五个,你先。”
秦湘萍微笑着接过五个竹圈,选定一个较近较小的布偶,把竹圈朝它夺去,第一个没套中,第二个套中一只小熊,第三个套中一只小猪,后面两个都没套中。
“你挺厉害的。”童致旸伸手摸摸她拿在手中的布偶,附耳低语着:“我投那个大布偶送你。”末了还趁机在她右颊上偷亲一口。
秦湘萍冷不防地被他突来之举吓一跳,赶快转动眼眸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童致旸唇边挂着一丝顽皮的笑容,看准了摆在最后面犀牛布偶的角,竹圈拋出后稳稳地挂在犀牛角上。
摊贩老板面色变了变,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大布偶拿给他。
童致旸把它放在脚边,又把手中的四个竹圈拋出,所投出的竹圈圈圈无虚发,一共投中了四个布偶,摊贩老板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非常不情愿地拿个大袋子把布偶装好交给他。
童致旸接过它,将大布偶挟在腋下,拉着秦湘萍一脸得意地朝河堤方向走去。
秦湘萍回头望了摊贩老板一眼,他今晚大概没什么赚头了。
童致旸在河堤的斜坡上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双手抓着大布偶送到秦湘萍面前说:
“送你!纪念我们的第二次约会。”
秦湘萍面露微笑地接过它,说声:“谢谢!”这布偶手工粗糙,只是以一般的彩色薄亮缎布缝制,但抱起来却相当柔软、舒服。
仰望着高挂天际的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撒落大地。童致旸拿起一罐绿茶,拉开拉环插入吸管送到她面前,藉由月光,童致旸细细地审视她明眸善睐,芙蓉玉面眉如柳的娇颜,不禁赞美着:“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秦湘萍瞥了他一眼,原来出自他口中的话,除了会使思路“秀逗”外,还有赞美的话。
“你可不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但是我很可爱吧!”童致旸拿出鳕鱼香丝给她。
秦湘萍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就边将零食开封边反嘲:“你的脸皮不是普通厚耶!”
“不会吧!据说女人的皮下比较会囤积脂肪。”
秦湘萍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言下之意好象说她的脸皮更厚,平日谈生意的流利口才对他全然派不上用场。
“你怎么了?”童致旸伸手过来拿了一点鳕鱼香丝,看到她默不作声就问:“不喜欢这个牌子的鳕鱼香丝?”
“不是。”秦湘萍喝口饮料,润润有点干渴的喉咙,拿出老大姐的口吻说:“小孩子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好歹我也痴长你几岁,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
“桥过多有什么用,也不见你长得比我高、比我重。若以饲料换肉率来计算,你的饲料换肉率显然比较差。”童致旸边说边将豆干开封。
秦湘萍再度被打败,他的反应之敏捷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装成有点生气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指我是畜牲了。”
“没有啊!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童致旸依旧笑容满面地把豆干送到她面前说:“满香的。”
秦湘萍看着他一张纯真灿烂的笑脸就是无法拿他怎么样,只好咀嚼着豆干,让它的香味慢慢地在口中扩散,此时河堤下有个大个儿经过,她心念一转,下巴微抬说:“那个壮小子饲料换肉率比你更好呢!”
童致旸望了望那个既高又壮的小伙子,眼眸一转笑答:“对呀!我和他的差别就像土鸡和肉鸡,理所当然他的饲料换肉率比较好啰!”
秦湘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竟然自比土鸡!逗趣、敏捷的言词使得她对他颇生好感:“你在公司也这么爆笑吗?”
“你觉得我很爆笑吗?”童致旸微微皱眉问:“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可是,大家听了不是表情僵硬就是大笑,我也觉得很奇怪,难道讲真心话也是一种错误吗?”
秦湘萍闻言更是笑不可抑,可以想象他的同事一定时时笑口常开。
“你笑起来很可爱呢!宛如在晨曦中绽放的花朵般娇嫩清新,甜甜的很醉人;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另有一种迷人的冷艳美感,是那么的令人心动!”童致旸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对她的感觉。
秦湘萍耳听他的赞美词,看着他澄澈双眸,不禁桃腮微红。他纯真的笑容、坦率的言词,宛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投进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轻轻的波纹,使她早已古井无波的心,有着一丝无法察觉的悸动。但随即想起两人的年龄差距……她转动着注视他的眼眸,以微笑掩饰内心的感觉,但再注视他时却有一个大发现。
“你长得好象我见过的一个人!”
童致旸连连点头。“对。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从我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有很多人对我这么说,因为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也在公司。”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合的事!?秦湘萍笑问:“那个人是谁?”
“公司的董事长。同事还开玩笑说我可能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呢!你说好不好笑?”
听他这么说,秦湘萍顿时想起曾见过几次的旭东企业董事长──何骏宏,两人还真有八分像呢!当下就开玩笑地问:“如果你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也许有可能哦!”
哪知童致旸竟笑着连连点头。“我是啊!”
霎时秦湘萍的笑容僵住了,一时间大脑还无法决定她是该继续笑,还是该做出惊讶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慢慢地敛起笑容,决定摆出最不会出状况的扑克脸,以免被他睛时多云偶阵雨的话,弄得搞不清楚要出太阳还是要下雨。
“你是个私生子?谁家的?”
童致旸摇头。“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叫私生子了吧!”
他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像白痴,整理已经有点“秀逗”的思绪后,她再问:“你是个私生子,为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快乐?”
童致旸一脸不解地问:“法律有规定私生子不能过得快乐吗?”
秦湘萍此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痴,也许是悲情的私生子故事听太多了,碰到这么个天真又乐天派的家伙,才会感觉他像个怪胎。
“说说你快乐的理由吧!”
“理由啊!”童致旸偏头想了一下,“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很多关心我的朋友,所以我应该要快乐的过日子,才不会辜负他们的爱。”
秦湘萍点点头,原来他有一颗懂爱的心,难怪笑容如此开朗、纯真。
“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不可能是你们董事长的私生子?”
“为什么?”童致旸笑容里带点儿可掬的憨态。“他姓何,我姓童啊!”
秦湘萍第N次被他打败,世上会有几个私生子和生父同姓的!
“你是随母姓吧!对不对?”
童致旸点头。
“私生子大都不跟生父同姓,那怎么会不可能?”
他好象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足足想了三分钟才答。
“不可能吧!妈妈的老家在南部呀!”
好单纯、天真的想法,人又不是植物,随时都有移动迁居的可能呀。至此,她已完完全全对他有一番重新的认识。
这时,童致旸突然开始收起东西。
“怎么了?要回去了吗?”她也帮忙收拾饮料空罐。
“在这边待太晚会被抽恋爱税,上次我有一个同事就被敲了一竹杠。”童致旸帮她把小布偶全放在一起,大布偶留给她抱。“这些布偶统统送你。”
“谢谢!”秦湘萍抱着柔软的大布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送她这种不值钱却可爱的东西。
冷玥谁说不能喜欢你02
02
旭东企业大楼。
一栋顶级的建筑,十余层的大楼内共有数百名的员工,每到下班时间总会造成附近交通暂时壅塞的现象。
位于大楼最顶楼的董事长室,何骏宏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在街道上奔驰、大小如火柴盒般的汽车,再看看灰蒙蒙的天空,竟与他此刻的心境如此地相似。转身看着窗边种植着黄椰子的盆栽,在母株旁边依偎着三、四棵的子株,宛如一幅亲子图,不禁使他悲从中来地深叹一口气。
五年前的一场空难带走了妻子和两个女儿,如今一个偌大的企业竟后继无人!更遗憾的是他亦无兄弟,所以也没有子侄可继承。想到一手创建的事业,在他死后不知会如何,每每想到这点就令他再也无心扩大事业。
走至办公桌,按下电话的对讲键。“宗樊进来。”
“是,董事长。”一个严谨的声音由话机传出。
一会儿,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的周宗樊开门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
“董事长。”
何骏宏对着这个最忠诚,做事最谨慎的机要秘书指示着。
“我们去各部门巡视一下。”
“是。”
周宗樊走过去从资料柜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卷宗,两人旋即离开董事长室到各部门视查。
九楼是业务部的所在,也是大楼里最热闹、最有生气的地方。穿着深蓝色尖领、双排扣西装制服的男职员,以及穿着粉桃色短裙套装的女职员,来往穿梭于走廊上和办公室之间。
这时,走在走廊上的一个年轻男职员与他迎面而过。何骏宏突然停住脚步,刚才那个职员好奇怪的一张脸,好象天天都看得见,很熟悉的一张脸。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周宗樊突然冒出一句:“原来是他。”
何骏宏半侧过身问:“你认识他?”
周宗樊向来严肃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
“听说业务部有个职员长得跟您很像,应该就是指他。”
何骏宏恍然想起,那个年轻人几乎是他年轻时的翻版,难怪他会觉得奇怪,原来是自己看自己的感觉。
突然,他背后有个女孩高喊着:“童致旸回来!课长说你拿错清单了!”
何骏宏见年轻人转身往回走,经过他面前时,两人面对面地照了一眼,一种异样的感觉突地从心底升起,目送着他走进办公室,久久无法收回视线。年轻人有着好美的眼神,毫无污染的纯洁,就像深埋在心底深处,一个曾是他所挚爱女孩的那双明眸……
“董事长!”
何骏宏听到周宗樊的叫唤才回神说:“我们继续走。”
此时,年轻人和一个女孩子走出办公室,瞧他一脸灿烂的笑容,他忍不住心想:如果有个儿子的话,那该多好!
※ ※ ※
“好累哦!腰好酸、手也酸!”秦湘琪边轻捶右上臂,边对身旁的老公抱怨:“今天有两个王八蛋竟然为了争风吃醋在店里打架,撞翻了三大柜的小饰品,害我们三个人捡得手忙脚乱,清点的时候还少了三个仿古兽麒麟造型的银坠子,我一气之下把那两个混蛋送警局,也把那个爱招蜂引蝶的淑美开除了。”因为她觉得婚后在家当少奶奶太无聊了,所以由老公出资开了家小精品店。
手握方向盘的洪建裕,边开车边听着娇妻的抱怨之语,等她说完立刻接口:“觉得累就收了店回家当少奶奶,要多少零用钱我都给你。”
“才不要!”秦湘琪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我若在家当少奶奶,你就会说我是个在家吃闲饭的黄脸婆,并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地搞起外遇来了。”
“你不要乱想!我不是向你保证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鬼才相信你的话!”秦湘琪双手轻捶着大腿,语带不屑:“每个男人在追女友、娶老婆时都说过相同的话,目地还不是要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结果老婆帮他生了孩子、脸也变黄了,他就光明正大地说家里的黄脸婆不懂他的心,而到外面去找懂他的心的女人。哼!天知道外头的狐狸精是真懂他的心,还是懂他口袋里的钞票!”
洪建裕无话可反驳,他的本意是心疼她经营小精品店的辛苦,哪知这个聪慧的老婆,每每都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总将他的话意无限延伸,还多加批注,实在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好顺着她的意。
秦湘琪见老公闭嘴,颇觉无聊地望着窗外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