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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要去接洽的那个人,有同性恋倾向,要我小心点。他们太杞人忧天了,我自知没有美得会让人流口水的长相。”话落,他鼓起勇气想大大地喝它一口,试试酒的味道。
突然,秦湘萍伸手按住他的手。
“要去谈生意还是不要喝酒比较好,对客户太不礼貌了。”
童致旸心有不舍地放下杯子缩回手,视线仍留在那颜色美丽的液体上。
“也对。”
秦湘萍随手把“血腥玛丽”移回自己的面前,命令着:“把你的果汁喝完,要谈生意快去。”
童致旸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喝干果汁向她道声再见随即离去。
秦湘萍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他虽然没有美得令人流口水,但却清纯得令人吞口水呢!
“小伙子倒挺会装模作样的,在女孩子面前应该很吃香吧!”齐延辉面露笑容语带暗示,虽然她一直是态度漠然的样子,但仍难掩眼底闪烁的关怀眼神。
“大概吧!”秦湘萍顺势回答,若非他的提醒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若果真如此,她该表现出妒意吗?想想自己已老大不小了,难道还要和一群年轻女孩争风吃醋?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延辉看她没来由地笑起来,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秦湘萍打开皮包将那杯调酒的钱放在桌上。“我先走了。”
齐延辉望着她犹剩大半杯的“血腥玛丽”,她已变得飘忽难以捉摸,成熟典雅的气质再加上神态漠然的冷艳,在此都显示她已不是当年那个事事都为他设想的单纯女子,商场的尔虞我诈早已使她蜕变,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愈是如此就使得他愈是后悔舍弃了她。
秦湘萍踏出PUB做个深呼吸,拋掉和齐延辉相对时的沉闷心情。在商场上多年的磨练,形形色色的男人都见过了,旧情人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哪会猜不出来。
走到停车场发动她的白色奔驰车,当她驶离停车场右转时,却意外地看到已先离去的童致旸,竟站在街灯下和一位长发及腰的美女谈笑着。由两人都面挂笑容看来,谈话的内容应该是令人愉快的,而那位美女的年纪比起她应该只大不小;难道他是个以纯真气质来骗取女人芳心的人,而且还专挑年纪大的女人下手?
难不成自己也是他的猎物之一?踩下油门享受速度的快感,藉以忘却这个可能的想法。
※ ※ ※
童致旸拉着秦湘萍的手,两人赤着脚行走在公园里铺设的健康步道上。
由脚底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觉倒也挺新鲜的,若不是他的提议,说什么她也不会来公园走这种据说可以促进身体健康的石子路。终于两人走完近两百公尺的健康步道,坐在路灯下的铁条椅上穿鞋子。
秦湘萍套上鞋子,看着还在绑鞋带的他。
“上次你离开PUB后,是不是和一位美女在路边聊天?”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忍不住还是想知道真相。
童致旸停下绑鞋带的动作,转头笑问:“你看到了?”
不是她预想的表情,他应该赶快否认,然后作个合理的解释才对。秦湘萍轻轻地点头,尽量使表情漠然,得以不变应万变才行,因为他的下一步实在让人很难预料。
“她很漂亮吧!你羡慕吗?”童致旸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问:“你嫉妒吗?”
秦湘萍看着他笑嘻嘻的一张脸,以及一副“赶快羡慕我”的顽皮神情,顿时浇熄了她才刚从心底窜起的一丝妒火,眼眸一转,将视线投向经过的情侣,冷冷地回答:“没有。”
“好可惜哦!”童致旸见她一点也不上当,继续绑鞋带边说:“那位大美女是我空专的经济学老师,她刚好在那附近的补习班兼课,那天她还介绍一个客户要我去试试看。”
秦湘萍知道答案后心中有些许的放心,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放心,自己也说不上来。待他系好鞋带直起腰杆坐好后,随口就问:“你后来去接洽的那个客户怎么样了?”
童致旸被她问得浑身一震,表情呆滞了片刻才硬挤出个非常僵硬的笑容。
“那……那个洽谈告吹了。”
“为什么?”秦湘萍秀眉皱起,看出他的不自然。
“那……”童致旸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人真的有问题。”
秦湘萍见他突然面露惊惧之色,心想该不会……深吸一口气,尽量使内心的激动不跃上脸部,以平稳的语气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童致旸深吸一口气,使略微惊恐的心情平静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正常,可是才谈了一会儿,他就靠着我坐,伸手摸我大腿,把手伸进我的外套里,还想强吻我。”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拉拉胸前的T恤。“我看情形不对就想走,哪知他竟然……后来我在他脸上揍了一拳就开溜了。”
秦湘萍听完后气愤与疼惜之心油然而生,他竟差点被非礼了!伸手拉住他还紧抓衣服的手,审视他清秀的脸庞,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有。”童致旸面露苦笑,“后颈被他抓了一把,留下了抓痕。”
秦湘萍闻言愕然片刻,随即拉开他后领,在昏暗的路灯下,依稀可见后颈背脊处有两道数公分呈淡红色的抓痕,看得她好不心疼,可想那混蛋当时想对他施暴的意图有多么强烈。
“还好我是个男人,有能力抵抗,若是女同事去和他接洽就太危险了。”
秦湘萍听他这当口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那个混蛋意图对他施暴,自然只对同性有兴趣,女孩子反而比他更安全,遂问:“同事中有人曾和他接洽过吗?”
“一个女同事曾去过,回来后摔公文大骂那个人有性别歧视,所以才换我去试试看。”
秦湘萍想骂他又不知该从何骂起,思索了片刻问:“明知那个人有问题,你为什么还要去接洽?”
“为了业绩呀!我必须让业绩保持一定水准才有公务车可使用,另外还有奖金可领,也可以开车来接你一起去约会啊!”童致旸一脸可爱的笑容。
秦湘萍凝视着他,很想对他说其实她也可以开车去接他的,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可以介绍几个比较可靠的客户给你。”
“谢谢!”童致场开心地张臂拥着她,将头靠在她肩上,一阵阵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使他不禁轻语呢喃着:“你身上好香!”
秦湘萍被他突然抱住自己吓了一跳,但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听到他在耳边的轻语,却引得她心口涌起一阵莫名的躁动。
突然,他松手看着她笑问:“我们去吃消夜,我知道有家小店不错。”
秦湘萍只得点头同意,真怀疑是否是她身上这个品牌的香水引发了他对食物的联想?若是如此也许她该考虑换香水了!
※ ※ ※
约莫三十分钟后,童致旸带着她到一家店名写着“阿祥小吃店”的小餐馆。时间还不太晚,刚好处在晚餐与消夜人潮空档期间,所以店里只有两、三桌的客人。老板正在准备材料等吃消夜的顾客上门,老板娘则坐在一旁的椅上看电视。
童致旸挽着秦湘萍,隔着料理台喊着:“祥叔!”
阿祥抬头看到是他,立刻咧嘴而笑。
“阿旸啊!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好久都没回来了?”
童致旸一脸顽皮的笑容说:“忙着交女朋友呀!”
阿祥看看他身旁的秦湘萍,同他竖个大拇指。此时,听见话声的祥嫂望向这边,看到是童致旸立刻过来,语带责备地问:“小旸,你这个孩子都在忙什么,怎么好久都没回来看我呢?”
“忙工作、忙交女朋友啊!我今天带女朋友来让你们请客,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阿祥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大汤勺开始下水饺。
祥嫂连忙从冰柜里拿出两罐饮料,放到一张擦拭得非常干净的桌上,热切地招呼着:“小旸,快带女朋友来这里坐,我进去叫明展炒两样菜请你。”
“谢谢祥婶!”
童致旸打开饮料放入吸管推到秦湘萍面前。
秦湘萍想都没想到他会带她到熟识的饭馆吃免费消夜。
“老板对你挺不错的嘛!”
“我以前曾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祥叔是个好老板,对员工很好。”
这时,阿祥正好端一大盘热腾腾的水饺过来,听见他的话呵呵地笑着。
“哪里!阿旸才是个好伙计呢!做事认真又肯学习,本来我还打算招他为婿呢!”
“我才不想娶小霞妹妹呢!她又凶又唠叨,只有明展哥才受得了她,还有她──”
啪!童致旸话未完,后脑勺就挨人以小册子打了一记。
“臭小子!不但充老大还胆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不想活了是不是?”
童致旸慢慢地转过头,看见小霞绷着一张俏脸,手里的托盘上有一大碗冒热气的汤,瞧她嘟嘴生气的模样,好似要将热汤往他头上倒一样。
童致旸干笑了几声。“我的意思是指你这么娇小可爱,看起来比较像妹妹。”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女朋友也是这么骗来的吧!”小霞把热汤端上桌。“这是我妈请的。”接着从跟在后面的老公手中接过两盘菜。“爆炒牛肉是明展请的,凉拌笋是我请的。”
“好香!还是明展哥炒的牛肉最香。”
个性忠厚老实的明展,木讷地笑笑:“哪里,过奖了!”
童致旸看着那盘鲜嫩可口的凉拌笋,故意嚷着:“霞姊好小器!才请这么一小盘的凉拌笋。”
小霞杏目一瞪,嘴角一撇走到料理台边,端起正用小火温煮的一大锅卤味放到他面前。“我外加请这锅,连汤带料没吃完不准给我回去!”
童致旸没料到她会如此整他,呆了半晌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霞姊是我见过最大方的女子,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的失言。”他的求饶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也引来其他客人的侧目。
“好吧!看在你求饶的分上就原谅你一次。”小霞把卤味端回炉上。
这时,店内走进七、八个工人打扮的客人,为首者向这边大喊:“老板!给我下一百二十个水饺。”
“好。马上来。”阿祥高声回答,回过头对童致旸说:“你们慢慢吃,我去招呼客人了。”
“谢谢祥叔。”
阿祥走回料理台,小霞也跟着过去招呼客人,明展拍拍童致旸的肩,含笑说:“想吃什么就进来跟我说。”
“谢谢明展哥。”
当童致旸和秦湘萍准备开动时,祥嫂才从厨房里出来,送上一小碟的泡菜,慈爱地看着他。
“这个是你喜欢的泡菜。”接着转头对秦湘萍点头微笑。“小姐,不要客气,尽量用。”
秦湘萍目送她走进厨房,刚才的旁观,感觉得出店主一家人对他相当疼爱。
“他们好象满疼你的。”
“因为我乖嘛!”童致旸将那碟泡菜往她面前推。“这是祥婶的私房菜,只有他们自家人才有口福。”
秦湘萍伸筷夹了一片送入口中,不太甜不太酸,带点儿特殊的香味,脆感十足,果然非一般坊间泡菜可比。
“味道不错吧?”
秦湘萍见他眼中满是期待,含笑点头。“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泡菜。”
“祥婶也教过我做法,若喜欢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
秦湘萍看着他纯真的笑容,不置一词,她笑笑举筷夹了块凉拌笋食用,想故意不理他,看他是否会生气,哪知等了一会儿再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愉悦的神情正吃得津津有味。这使得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和她交往,为什么会无视她如此默然的态度呢?
※ ※ ※
秦湘萍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上琉璃垂饰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宛如夜空中点点星光。转脸凝视着睡容如婴儿般纯真的童致旸,轻轻地把他伸出被外的手放进去,轻手抚弄着披在枕上的柔黑短发,顺手轻抚过他的脸庞,耳听他均匀的呼吸声。
回想昨夜的缠绵缱绻,一股甜蜜逐渐弥漫上心头。那时,她将一切束缚拋之脑后,恣意地享受他的轻怜蜜爱,她几可确定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遗憾的是她无法给予平等的对待;早在多年以前她已将第一次给了那个拋弃她的负心人,可叹的是她亦非那薄幸人的第一个女人。
当天明后,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