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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皇帝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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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园中的一方荷塘,荷花已落,菱香溢漫。婉容漫步池边,忽觉夏去而秋至,不由想起“低头寻莲子,莲子清如水”的诗句,心里一阵惆怅,想到《红楼梦》中的香菱的人名,不觉真地用心去嗅这菱的香味,果然这香味让人神清气爽,倦念顿消。可是一会儿,红尘难舍,忽又想起明天是七月七日的七巧节,这是个美丽的节日,是所有的情人们梦牵魂绕的节日。可是婉容想到自己夜夜都是衾被独卧,夜夜都是种种幻想中了却自己强烈的欲念,便硬是不去想它,她也不再看这荷塘,不再想花落为菱的故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那里的荷花总也忘不掉,她叹息了好久,想:荷花落而为菱,那正是她的高贵处、贤德处,她的美德还是众人瞻仰的。她不免更喜欢上了周敦颐的《爱莲说》,自号爱莲,提笔在手,写了一篇《荷花赋》:“荷花色艳而娇,迎风欲舞,清气芬芳,俱一种爱美姿态。且其全体皆有宜于人:从其根至其梗、至其叶、至其花、至其实,皆成药品。妒者谤其过艳,知者赞其德纯。多才而色艳,所谓‘出污泥而不染’,此非德乎?且其全体皆可入药,此非才乎?收余何福,每当晨起或当夕阳欲堕之时,扶小环,持蕉扇,徘徊于竹阴荷塘前。或歌一曲阳春白雪,或歌一曲泛彼柏舟在彼中河,或歌一曲梦里不知身是客……”

“‘好一个梦里不知身是客’,下面该是或歌一曲‘轻罗小扇扑流萤’了吧?”

婉容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绣站在自己的身后,道:“哪有偷看人家文章的。”

文绣道:“我就是不看,也知道皇后写的是什么,我连皇后的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文章,开头是李渔的,后来才情发于中,不能自抑……”

“比不上淑妃才高八斗,有咏絮的文思,有七步的敏捷。”

文绣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想到皇后倒计较起来。其实,我们何尝不‘同是天涯论落人’呢?哪一个不是‘深夜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婉容的笔掉在桌子上,一会儿,又哭道:“淑妃,皇上忧国思民,难顾上儿女私情,花前月下,我们都是理解的,等到‘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时候,我想我们会有‘鱼戏莲叶间’的惬意的。”

文绣看了婉容很久,见她玉白的脸色微微透出青光,明眸中蕴一丝阴凉,却说出上面一番话来,不由心里升起一股凉气,笑道:“皇后,明天是七巧节,咱们到天津许多日子了也没出过这门。明天皇后就带着我们去街上逛逛。”

“什么!”婉容惊讶的道,“淑妃和皇上说好了?”

“哪有的事,皇上从来不到我那里去的。所以我今天才来央皇后去请皇上,明天出去看看。”

“好吧,”婉容道,“这个时候皇上忙,我们晚上再和皇上说。”

“哪能是‘我们’?而是皇后晚上和皇上说。——我告辞了。”

第二天,溥仪的心情很好,道:“皇后,淑妃,今天我满足你们的一切愿望。”

“那么好吧,咱们到义利公司去,在那里以后再去中街。”婉容要当向导。

“皇上,”日本军部的便衣道,“到义利公司是可以的,我们可以保护皇上、皇后、淑妃的安全,可是中街是天津卫最热闹的去处,为皇上的安全考虑,还是不去那里吧。”

溥仪看了看婉容,婉容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那就以后再去吧,不过,我们可以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吃正宗的西餐。”

“这个可以,在租界里总是较安全的。”那个便衣道。

“就这样吧,”溥仪命令道,“祁继忠和李玉亭随驾前往。”

“嗻。”

婉容瞟了一眼李玉亭,见他已是身材伟岸,剑眉朗目,笔直口方,棱角分明,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在一群日本便衣的簇拥下,皇上一行来到义利公司的珠宝店。

“皇上,我要这挂钻石项链,”婉容叫道。

溥仪走过去,一位小姐也已过来,道:“我们经理马上就到,我们知道贵客是皇上和皇后淑妃,全公司都非常荣幸,请皇上和皇后、淑妃随意挑选。”

“我就要这挂钻石项链。”

“好,皇后,我替您戴上试试看。”那位小姐为她戴上,笑道,“好像专为皇后定做的似的,别人戴了,真是糟蹋了这项链。”

“买下!”溥仪道。

婉容并不取下来,就戴在了脖子上,她的感觉好极了。

文绣道:“我也喜欢那项链。”

服务小姐道:“淑妃娘娘真如天仙下凡一般,戴了这项链,越发神光照人。”说着她已给文绣戴上。

此时白白胖胖的经理已经走来,远远地就说:“皇上、皇后、淑妃光临本店,这是本店万年的荣幸。皇上,在下就把这两个翡翠戒指奉与两位娘娘了。”

“哪能这样收下,我们买就是。”溥仪道。

3

“这就是皇上看不起草民了。”

那位小姐已给后、妃戴上。

婉容总觉得自己比文绣要高贵一点,怎能她有什么文绣也有什么?总要再买一样东西才好,于是又在那里仔细看了起来。

溥仪已为自己挑了钻石别针和钻石戒指。

经理道:“皇上的袖扣也应该是钻石的呀。”

“好吧,就再订一套钻石袖扣。”

“看样子皇上特喜欢西装,在下以为,西服的料子还是我们英国的好。”

“是吗?”

“这还用说吗?——皇上,在下和庄士敦博士可是老相识了,他手里的文明棍都是我们店的。”

“那好吧,再订一个文明棍。”

“皇上有没有订一份杂志?”经理问。

“什么杂志?”

“就是专表现西方上层社会穿戴饮食住行的《老爷杂志》。”

“我没有订。”

“这就是庄师傅的疏忽了。皇上,每一期的杂志,今后我都派人送去。”

“那就多谢了。”

经理又道:“本店还有新进的德国蔡司厂出品的眼镜,这是全世界中最高贵的,皇上不要一架吗?”

溥仪在这边买东西,婉容和文绣则在那边仍看着珠宝。

忽然,婉容觉得自己的臀部被谁碰了一下,回头一望,见是皇上的贴身侍卫祁继忠刚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举止,好像是无意的。婉容便又埋首看那宝石,看着看着,总觉自己的屁股上麻苏苏的,一直痒到骨髓,便又向祁继忠看去,祁继忠这时转过身来,婉容这才觉得天天见着的这个随侍很漂亮,与李玉亭相比他是另一个风格,眉清目秀,圆腮润唇,手指白皙修长。“和李玉亭的名字调换一下就好了。”婉容心道。她便向溥仪走去,有意地看了祁继忠一眼,祁继忠并没有看她,只道祁继忠是无意间碰了她。

“皇上,我看那块镶钻石的瑞士金表很好,我买一块吧。”

“当然!当然!”经理道。“皇后,在我们西方,李小狗的手腕上必有一块金表。”

从义利公司出来,一位英国人忽然来到溥仪的汽车前道:“皇帝陛下,看样子您对天津不太熟悉,在天津这地方,惠罗公司和隆茂洋行才是最具实力的,物品才是最地道最上乘的。”

“不会吧,我可是有向导的。”

“恕在下直言,若是皇上有向导的话,恐怕他只是对许多年前的天津是熟悉的。”

“请问你是谁?”祁继忠道。

“在下告辞,就别问我的名姓了。不过我说的句句是真话,皇帝陛下可以打听的。”

那个外国人转身走了。

溥仪道:“看来还有更好的购物的地方。”

婉容道:“天津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一行人又到了意大利餐馆用过膳,才回张园。在这个白色的三层洋房中,文绣到一楼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溥仪和婉容住在二楼的北半部,是隔壁。二人走到自己的门口,互相望了一眼,溥仪便向婉容房间走去,马上又向祁继忠道:“给我打一针。”回头向婉容道:“我马上就来。”

10分钟以后,溥仪来到了婉容的寝室。

婉容道:“亨利,你打什么针呀?”

溥仪走上前来拥着婉容道:“伊丽莎白,我也很痛苦,我的痛苦比你更甚——我想要一位皇子呀。食色性也,我不是没有要求,我也渴望着那种事情,我也深知皇后的渴望,可我不能,我的痛苦不是更甚吗?”

听了皇上的肺腑之言,婉容哭了,道:“亨利,别把这放在心上,我也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所以我看了西洋医生,他们让我打针,针名叫荷尔蒙。我想,今天是牛女相会的日子,咱们还是再试试吧。”

“亨利,你是怎么落上这种情况的?”

“不说了吧。”

“我也问了一些人,皇上,咱们不能急的,慢慢放松就好了”……

可是仍然一切徒然,婉容痛苦地叫着,又一件件的摔东西……

文绣在一楼听到这响声,狠狠地咬了咬牙,对着天上隔河相望的织女牵牛星,弹起了琴,幽怨的琴声直飘荡到银河岸边……

过了难熬的夜晚,就是热闹的白天。婉容拼命地买着东西,像钢琴、钟表、收音机、西装、皮鞋,买了又买,不厌其多,至于衣服首饰更是到街必买。婉容买了,文绣也一定要。文绣买了,婉容一定硬要买,而且花的钱更多,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显她皇后的身分似的。

溥仪也在等待着北京方面的消息,康有为正鼓动着吴佩孚拥戴皇上复辟,吴佩孚果真给宣统帝写了几封信以臣自居,对溥仪口称皇上。康有为甚至说,连国民党都不反对拥戴皇上复位,看来天下的形势逐渐明朗了。

溥仪陶醉在这些消息和信件中,穿着他的英国料子的西服,一身钻石,手提文明棍,戴着德国出产的眼镜,浑身散发着密丝佛陀、古龙香火和樟脑精的混合气味,身边带着佛格这高人的德国警犬,又有高大威猛的虎头、豹头相随,再带着奇装异服的一妻一妾,起了个雅号“洗然”,便经常出入在戏馆、电影场、游艺场,外国人的俱乐部等等地方。真是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汀泅桥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吴佩孚在这座铁桥上布置了二万人的精锐部队,筑起碉堡。

“就让蒋介石、李济深啃啃咱的铁蛋蛋!”

李济深的军队向铁桥猛扑,机枪的火舌从碉堡的洞口吐出,大炮向桥的周围猛烈射击,顿时桥边血流成河,碧蓝的江水早已是殷红一片。北伐军仍前仆后继,整营整营的被火舌吞没了。从黎明一直打到这天的半夜,这座桥还是依然如故。

叶挺在望远镜里看到北伐军同志成批成批地倒下,向李济深道:“军长,我上!”

“去吧!你再拿不下来,我就没办法了。”

“不把它拿下来,就不回来!”

叶挺一个立正,转身去了。独立团从小路插到敌军右翼,突然出现在山顶上。

“弟兄们,冲——”叶挺拔出手枪,率先冲下,敌军腹背受敌,遂土崩瓦解。

但是,北伐部队来到贺胜桥的时候,遇到了吴佩孚更猛烈的抵抗,吴佩孚的炮弹倾泻而下,几架飞机也冲来荡去。但是北伐军仍如潮水一般往前直涌,踩着倒下的同志们的尸体只知向前!向前!向前!

吴军后撤逃跑,吴佩孚抓住一个旅长吼道:“娘的个操,这个时候敢往回走。”不等旅长说话,一枪打去,旅长倒下了。

“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桥头上。”吴佩孚深知,武昌一下,他将无险可守。

北伐军各营、各连、各排都独立作战,不计牺牲,一场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吴佩孚派出执法的大刀队把退下的官兵一体斩首,谁知,退下来的士兵一声呐喊:“奶奶的,谁不叫咱活,咱就冲向谁!”便一齐向执法队冲去。

“湖北完了!”吴佩孚登上了北去的火车。

与此同时,国民革命军攻下了南昌、九江,孙传芳溃逃北上,福建、浙江两省也已被占领。不久,上海、南京的上空也飘扬起革命军的旗帜。

溥仪又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把一身镶满钻石的西装脱下又换下袍服,戴着瓜皮小帽,再也不敢出使馆一步。

金子又来给他分析形势,溥仪忙道:“蒋介石快打到这里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

金子参谋的笑声要掀翻了这座三层楼。溥仪听到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声,道:“怎么办?”

“真是!谁敢动大日本帝国的一根汗毛。他蒋介石打那些军阀还算能行。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吗。可是与皇军相比,嗤——”

这使溥仪略微宽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道:“还是请贵军多加保护。”

“陛下的建议我回去向司令部说一下。”

金子参谋回去后,果然,在张园的大门前加派了一营日兵。溥仪这才放心。

可是,一天,溥仪正在看着一份报纸,罗振玉道:“皇上,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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