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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笑道:“只怕世界上没有人能分得出来,除非有特别的地可供辩认,
蒙古所有草原,都一样,从外蒙的唐努乌梁海,到内蒙的扎费特旗,都不会有
什么不同,这是哪里?”
女声说:“真巧,就是原属唐努乌梁海的西北部的一处大草原。”
巴图问:“给我看这图片,有什么特别意义?”
有一下机器运转的声音,可能是换了一张幻灯片,巴图的声音响起:“那
么多人,咦,有许多军人,好家伙,穿将军制服的,至少有五个人,发生了什么
重大的事?他们围著的……哼,象是一些失事飞机的残骸。”
女声充满了由衷的佩服:“真了不起,一看就看出了那么多问题来。这张
照片,是我们的一个人拍的,千辛万苦,才到了我们手上,你再看这张。”
巴图“唔唔”声,然后道:“的确有一架飞机失事了,唔,失事的飞机样式相
当旧,我看,唔,是英国制的三叉戟。”
发出了“啧”的一下声响,多半是那位女士觉得巴图实在太精彩,所以忍
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巴图同突然发出了一下惊呼声 他自然不是为了突然的美人香吻而
惊呼,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事。
(我和白素听到这里,也不约而同发出了一下低呼声,也是由于突然想起
了一件事。)
(巴图忽然变成了植入电子零件的活机械人,事情已然怪异之极,忽然又
和那样一件事发生了联系,实在不能不骇异惊呼。)
巴图的声音,紧张得听到的人,也忍不住要屏住气息,他在问:“这……就
是那次飞机失事?就是那次著名的堕机事件?”
女声十分严肃:“不是意外,是被追踪的空对空火箭击落的。”
巴图吹了一下口哨:“飞机上全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其中有一个,曾是一
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帅。”
女声道:“是啊,这位元帅,竟然奇迹也似,并没有死。”
巴图发出了一下类似呻吟的声音:“不是所有公布,都说他死了吗?”
女声道:“请你看下一张。”
巴图简直在大呼小叫:“真是他,真是他,唉,这个曾指挥过百万大军,身
经百战的元帅,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秃头老人,他身边的那只箱子 ”
女声有明显的吸气声:“那是一箱重要之极的文件,人人都想得到,包括
我们。”
巴图道:“我的任务就是 ”
女声一字一顿:“把元帅找出来,能连人带文件一起弄回来最好,不然,只
要文件,人可以不要。”
巴图没有立即出声,只有急速的脚步声,然后他才道:“人,当然在苏联国
家安全局手里,何必去找?只怕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动人的女声发出了一下低叹:“奇的是,KGB也在找他。”
巴图声音骇然:“什么?难道蒙古人把他藏起来了?那不可能。”
女声又叹了一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你看到他,身边有箱
子,背景就是离出事不远处的草原,那是飞机出事后不久拍摄的。”
巴图道:“谁拍的?”
女声道:“据我们的人说,是一个牧人,是他叫住了牧人替他拍的,他还对
牧人说,他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牧人不认识他,我们的人最早发现那牧人,
所以就得到了这张照片。拍了照之后,他连照相机送给牧人,看他的用意,象
是有意要使这张照片流传出去。”
巴图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迷惘:“那有什么作用?”
女声缓缓吁气:“好让世人知道他没有死,可是由于照片没有公开的机
会,就落到了我们手里,所以,他没有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巴图的声音有点六神无主:“真想不到,真……真想不到……照片……”
女声道:“你自己看,照片的详细资料。”
巴图在喃喃地念:“时间是飞机失事后两小时,距离堕机地点 ”
女声有点不满地打断了巴图:“你看就可以了,何必念出来?”
巴图就没有再出声。
(我和白素,那时也骇然之极。)
(“元帅堕机身亡”一事,举世皆知,可是事实上却又确有证据,证明他没
有死。)
(正如巴图所说,他如果没有死,一定在苏联人手里,怎么KGB也在找
他?)
(算算时间,那时离堕机大约三个月。)
(难怪巴图消息全无,原来他在从事关系那么重大。那么神秘的勾当。)
(当然他也不能对我说 他说什么,仪器接收得到,会知道他向我泄露
了秘密。)
(他后来怎么又到芬兰去了?)
(我真是心痒难熬,可是偏偏录音带紊乱之至,心急也急不出来。)
【第六部:随机生还元帅失踪】
巴图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这些日子……有三个多月了,他在什么地
方?”
女声吸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
巴图叫了起来:“这不可理解 ”
女声道:“我们的人报告,完全可以相信。”
巴图有点不耐:“那个他妈的`我们的人'是谁?”
女声回答:“是你在照片上见过的众多将军中的一个,为我们工作,他的
报告在这里,你可以看。”
接下来,便是一下翻纸声。
(无法知道报告写什么,只好肯定,元帅在拍了那张照片之后,就不知所
终,但在蒙古草原上,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马匹,绝不可能走远,这是普通常
识。)
果然,巴图立即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声的回答是:“当然,我们的人知道他还生存,是他遇到那牧人之后的
三小时。他带著一只大箱子,看来相当沉重,他的体力衰弱,又才遭巨变,估
计三小时,他至多移动十公里,可是循他走出的方向追上去,却没有找到他。”
巴图固执地道:“不可能,没有道理。”
女声有点恼怒:“事实就是如此,世上有许多看来不可能的事在发生,不
然,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巴图哼了一声:“他从此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人再见过他?”
女声给以肯定的答覆:“是,在他离开的方向约三公里处,有几个帐幕,大
人都出去放牧了,有几个儿童,都很小,也问不出什么来,由于我们的人严守
秘密,所以并没有大规模的搜索,后来KGB也知道了,多半是在堕机现场,没
有发现他的尸体,所以才起疑,也曾作过搜索,但没有结果。”
巴图又哼了一声。
女声追问了一句:“你清楚自己的任务了?”
巴图大声回答:“再清楚没有,派我去,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一到了蒙古草
原上,我就和当地的牧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那里来的。”
录音带的第一部分,到这里告一段落。
我和白素呆了好一会,我才道:“这位显赫一时的元帅,上哪里去了?秦
始皇的地下皇陵再大,也决无可能伸延到唐努乌梁海去。”
白素瞪了我一眼,她自然知道我是指当年马金花神秘失踪,进入了秦始
皇地下宫殿一事而言 这件事,记述在《活涌》这个故事中。
她道:“哪有那么多地下宫殿。”
我摊手:“那么,他上哪儿去了?”
白素皱著眉:“可能遭到意外 ”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她想了片刻,才道:“两次
失踪,是不是有联系?都是谜一样的失踪。”
我怔了一怔,两次失踪,一次是元帅在蒙古草原上的失踪,一次是相隔十
年,一个小学教师和十来个小学生在芬兰北部山区的失踪。
两次失踪,看起来毫无可以联得起来之处。
而且,也不很相同,元帅,人人都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只是去向不明。
而教师和小学生,却连哪里来的,都没有人知道。
所以我的语气很迟疑:“不会有关系吧。”
白素也现出迟疑的神情来:“有这种感觉……”
没有再讨论下去,因为还有很多录音带,等著要听。
第二部分的录音带,听来更乱,但也可以知道,巴图已经到了蒙古,也见
到了那个牧人,和被那位女士称为“我们的人”的那位将军,大部分都是他们
三人的对话,用的是喀尔喀蒙古语,我和白素,可以当时就听懂大部分,有听
不懂的,事后也全弄明白。
先是巴图和将军的对话,他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并没有说明,身为将军,
而却替外国情报机构工作,那是杀头的大罪,可想而知,他们的会面,一定十
分秘密,反正在外蒙古一百五十六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找一个两个秘密会
面的所在,总不是难事。
巴图和将军的对话,自然在适当的距离之外,给接收了的。
将军的声音听来急促:“你到这时候才来。”
巴图压低了声音:“迟了?已经发现了他?”
将军愤然:“没有,隔了那么久,只怕发现的尸体,也已成了枯骨。”
巴图沉声道:“并没有发现尸体。”
将军显得十分不耐烦;“草原那么大,我们曾试过十多个士兵被匪徒杀了
之后,隔两年才发现尸体。”
巴图道:“我的任务是要把他找到。”
将军悻然:“祝你成功,等你找到了他,就再和我联络,我可以帮你离开,
在你寻找期间,我想我们不必多联络。”
巴图冷冷地回答:“根本不必联络。”
(巴图和将军听起来不欢而散,不过将军一定也安排了巴图和那个牧人
的见面,听起来,巴图和那牧人,在草原上一面策骑,一面交谈,所以这一段录
音带,除了有对话声之外,还有风吹草动声、马嘶声,运用些想象力,很有草原
风光在眼前的感觉。)
那牧人叙述著当时的情形:“我们都看到天上有火光,有爆炸声,只看
一股浓烟,直冲下来,大家,是的,当时我们有五个人在一起,大家一起赶过
看,我在最后面 ”
巴图问:“不对吧,五个人,在前面的四个,应该先看到他。”
牧人有点恼怒 巴图离开蒙古太久了,忘了蒙古人最不喜欢人家对他
的话表示怀疑。所以牧人提高了声音:“他们没有遇上,我遇上了,有什么不
对?”
巴图连声道歉,牧人才又道:“他讲的话,我也不是很听得懂,我的俄国话
不是很好 ”
巴图的声音听来很意外:“他讲俄文?”接著,他又自言自语:“他应该会
点俄语的。”
牧人继续著:“我只听懂,他说自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比我们的乔巴
山元帅还要伟大,至少一样,他又取出了照相机,叫我替他照相,对了,就是在
这里……大概就在这里。”
那时,巴图和牧人,一定已到当日牧人见到元帅处,所以牧人才这样说,
草原上到处一样,牧人自己也未能十分肯定。
牧人继续著:“拍了照,他说一定会有人来问我关于见过他的事,这张照
片,可以换许多匹马……哼,他骗人,照相机给一个军人拿去,甚至没有还给
我。”
巴图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怎么也听不清楚,想来是无关紧要的话。
牧人在愤愤不平:“还警告我不能对任何人说。拍了照后,他就拖著那箱
子走,箱子看来很重,他半天也迈不出一步,我想帮他,他又不要。”
巴图问:“他走得很慢,能走到什么地方去?”
牧人笑了起来:“照我看,哪里也走不到,我告诉他,三公里外,有我们的
营帐,他都发了半天怔。”
巴图叹了一声:“可是他却不见了。”
牧人停了片刻,才道:“草原上有时……会有点怪事,不是人所能明白
的。”
巴图问得十分小心;“照你看,会不会他那箱子里的东西贵重,有人把他
杀了之后……埋葬,把箱子中的东西取走了?”
牧人怒道:“以前,草原上有强盗的时候,或者会有这种事,现在,我们全
是正当的牧人,谁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我和白素互望一眼,巴图果然相当能干,他的这个假设,对于一个人拖
著一只箱子在草原上消失,可以说是最好的解释。)
(我甚至以为那是唯一的可能。)
(白素却只是说:有可能。)
巴图“嗯”了一声,“当然,草原上……唉,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见过他?”
牧人的声音中有点迟疑:“这……很奇怪,营地上……他好像到过营地。”
巴图的声音大是兴奋:“就是三公里之外的那几个营帐?你怎么知道他
好像去过?可是他留下了什么?”
牧人道:“不是,而是小那斯吐模模糊糊说过一些话,很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