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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来,“撒旦”扑到那个蒙面人身上,结束了他的生命!恍恍惚惚中他看
到伯克浑身的血迹,漂亮的大胡子和头发都烧焦了一大半,沙奇好想笑,他的
样子真狼狈!
“不!天啊!振作点!不能倒下去!”伯克抱住沙奇,无比恐慌!他不必检
查也知道沙奇浑身是伤!“你和‘撒旦’快走!”他召唤“撒旦”,将沙奇的
身子绑在“撒旦”
的背上,“撒旦”出奇的安静,让他将沙奇绑紧。
“‘撒旦’,好孩子!带着你的主人快逃!千万别回头,愈远愈好!”伯克
看着“撒旦”的眼睛仔细的告诉它:“小主人的命全靠你了!快走!”
“撒旦”转头看看昏迷不醒的小主人,再看看伯克,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去!
“愿上帝保佑你,我们的天使!”伯克喃喃的说着,眼中充满了悲伤。
“那小鬼在哪里!别让他逃了,杀了他的人有重赏!别让他跑了!”“在豹
子背上!
捉住他!“”在这边!“沙奇迷蒙中听到一大群人大喊着。
“保护沙奇!”伯克的声音传来。“别让他们近他!”
然后背上刺进了什么东西?沙奇痛得无以复加,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却连一
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撒旦”没命的东奔西窜,接着纵身一跳,冰冷的海水随即淹没了沙奇,身
上致命的痛楚传来,他张开口想叫,却灌入一口又一口冰冷的海水,他好像沉
入了无底的深渊,跌入了一个可怕的炼狱!……
第二章树林内的空地上,一列篷车整齐的围成马蹄型,中间燃烧着温暖的营
火。数十个吉普赛人围成一个大圈圈,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大家高兴的
唱着跳着,热腾腾的美味汤汁传递在每个人的手中。
汉斯坐在吉普赛婆婆的身边高兴的笑着,场中丹恩正和妙龄的吉普赛女郎跳
着舞,女郎的美目流盼每每令丹恩脸红得不知所措,大伙笑得更开心了!
汉斯注意到马婆婆今夜特别的寂静。以往这种情况婆婆总会又好气又好笑地
笑着、训着,而今夜婆婆却出奇的沉默,脸上不时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婆婆,为什么闷闷不乐?有什么事情吗?”吉普赛婆婆望着眼前有如太阳
神般耀眼的年轻人,心中却只想着夜里流星传来的恶召:邪恶的射手已然发怒,
命运的齿轮将迅速流转,死亡与杀戮即将展开,太阳神之怒将重新降临世界,
唯有太阳使者、月神与天使的相逢方能平息这场怒火,而他们的相逢将困难重
重……
“婆婆?”
马婆婆幽幽的叹口气,恶召只透露至此,她知道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太阳
神之怒”
终归会出现在世人眼前,而恶召中的三个少年是谁呢?她望着眼前阳刚十足、
豪迈不羁、英气迫人的青年,或许吧!但要如何才能躲开命运的安排?
蓦然一声孩子的惊叫使所有的人都停顿下来。一个孩子指着树林中一双兽眼
大声的尖叫着:“狼!狼来了!”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妇女与孩子纷纷退避,男人们取出武器静静的等待,
准备抵抗野兽的攻击。
“豹子!是一头黑豹!”一个女人惊恐的大叫。
树林中缓缓出现一头黑豹,一个年轻的男人举起弓准备射杀它。
“不!等等!”领袖塔都高声阻止。
黑豹笔直的向场中的马婆婆走去,借着火光,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豹子身
上伤痕累累,背上还背了个人。
“是‘撒旦’!”塔都认出了黑豹熟悉的身影和颈上硕大的蓝绿色宝石。
“撒旦”?汉斯心中一惊?难道是……
“撒旦”缓缓走近众人的视线,背上的孩子一手紧紧抱住“撒旦”的头,另
一手垂下来正涔涔的滴着血。
“天哪!是沙奇!”塔都的妻子米雅尖声大喊,令众人的梦魔成真!
“撒旦”缓缓走向马婆婆,悲惨的低鸣着,汉斯赶向前去,将“撒旦”背上
的少年抱下来,果然是沙奇。
马婆婆伸出手抚摸沙奇冰冷的皮肤。“天啊!我的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的人们惊呼着转过来,火炬照亮了沙奇死灰的脸色,令众人倒抽一口气,
他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丝还活着的迹象!
汉斯强压下心中几乎克制不住想杀人的冲动,伸手探探沙奇的鼻息,很微弱,
但是还有希望。
“他还活着!快想办法救他!”汉斯心痛的低语,他抱起沙奇往最近的一个
帐棚走去。
马婆婆、塔都及米雅立刻跟进。周围的人忧心地围在帐棚之外。
走进帐棚,汉斯正要动手解开沙奇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势,塔都立刻阻止他。
“不要动他!”
“难道你要看着他死去?”汉斯忿怒的大喊,连他自己也被他的怒气所震慑,
但塔都却丝毫不为所动,仍固执的将他拉起来,走出帐棚外。
“任何人都不准动我们的天使!”
“我不是任何人!我要救他!”汉斯忿怒的想进入帐棚,但两个壮硕的男人
立刻挡在帐棚门口。
“别逼我,汉斯!这是规定,任何人没有婆婆的答应都不准进天使的帐棚!”
塔都严肃的看着汉斯,这个年轻和天使一样可信任,但是他不能冒险!为了天
使,他甚至可以替他死!
汶斯从未看过塔都这种神色,他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只有一咬牙:“好吗!”
塔都感激的向他点头,然后立刻召来数个年轻人,低声交代几句,立刻有两
个年轻人骑上快马飞奔而去,而其他的则谨慎的清除“撒旦”一路行来留下的
血迹。
汉斯坐在帐棚门口,流意到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守在帐棚口不肯离去,个个
神色悲凄,他很难不感到意外,帐棚里的孩子是谁?他为什么能掳获这群不羁
的吉普赛流浪人们的心?
“他还好吗?”丹恩忧愁的问,他是真心喜爱这个不同凡响的孩子。
“不好!”汉斯感到一阵一阵的心痛,他对沙奇一直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感情,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沙奇却常不经意的流进他的思绪中,他甩甩头苦笑。“伤
得很重,我不敢想象究竟有多重!”
昕到他的话,令人意外的,竟有许多人忍不住的低声吸泣起来,甚至连一向
最狂野乐观的卡蜜儿也忍不住流泪哭泣!
“卡蜜儿!”汉斯低唤。卡蜜儿抬头,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悲伤。他惊讶了!
这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卡蜜儿?这是向来坚强的卡蜜儿?
“沙奇……我们的守护天使……他快死了对不对?”
“卡蜜儿!闭上你的嘴!”塔都粗暴的吼道,可是连他的声音中都似乎听得
到一丝颤意。
卡蜜儿难得顺从的闭上嘴,可是她的泪流得更急,哽咽的声音越来越令人心
痛!
四周的气氛沉重得似乎要令人透不过气来,哀伤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人,汉
斯好几次忍不住想冲进帐棚,却不得不忍住,至少帐棚内已不再提出那一桶一
桶令人心惊胆丧的血水了!
突然米雅自帐棚内出来,所有的人都满怀期望的看着她,她只是极其疲惫地
垂着头,用沙哑的声音开始发号施令:“没有柴火了,赶紧去找,越多越好!
蒙西立刻去熬汤,洛奇!去拿天使的衣服来……”不一会儿人全散光了,没接
到命令的人也急于尽一份心力而去,他们急欲为他们的天使做一点事,连丹恩
都跟着卡蜜儿去找柴火。
“他还活着?”塔都小心翼翼的问着,似乎怕问重了,希望便会永不回头的
飞离。
米雅展开一抹哀伤得令人心碎的笑容。“是的,他‘现在’还活着!”然后
又回到帐棚里去。
塔都黯然的坐下,整个人都失去了原有的光采。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憔悴
而沮丧。
“也许卡蜜儿说得对,这次我们真的要失去我们的天使了!”他喃喃自语的
说着,一滴泪水滚落他的面颊,这个强似钢铁的男人如今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而哭泣!
汉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痛楚与困惑使他混乱无比!这个少年不仅仅掳获了
吉普赛人的心,同时也掳获了汉斯的心。
一阵马蹄声惊破了营地中可怕的沉寂。汉斯站起来,蓄势待发,现在他可以
赤手空拳杀掉任何来访的敌人!最重要的是,他极乐意这么做!
三匹马以惊人的速度冲过来,汉斯认出正是塔都派出去的两个人及一个吉普
赛老者。
“达利!”塔都兴奋的大喊,仿佛捉住了一线生机,汉斯立刻迎上去,达利
正是他的吉普赛老师。
“情形如何?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他要不要紧?”达利一跳下马立
刻捉着汉斯问道。
“糟透了!”汉斯没问他为何而来,达利是吉普赛当代最伟大的药师。
“长老!天使他……”塔都恳求的望着他。
达利匆忙地走进帐棚,汉斯跟着他,又被塔都拦下来。
“没关系,他是赛顿伯爵。”达利头也不回的说着,他又是一震!达利竟为
了沙奇而暴露他的身份!他有些紧绷地看着塔都,塔都却一言不发的让他进去,
自己则守在帐棚门口。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帐棚中烟雾迷蒙,马婆婆对着燃烧的火堆不住的念着咒语,不时投入一种黄
色药粉,米雅在临时搭成的床畔,用力擦拭沙奇的双手,试图升高他的体温,
一看到达利,她立刻起身,用哀求的神色望着他。
“长老!沙奇……沙奇他……”
“我知道。”达利立刻坐下来,仔细的审视沙奇,从他皱起的眉头,汉斯心
中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汉斯蹲在床畔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沙奇的脸色铁青,身上已经清理干净,
胸前包扎着一大块白布,乌黑的头发散在额头上显得无比的脆弱!他心中的忿
怒立刻高涨!
“该死!”
达利轻轻掀开盖在沙奇肩膀上的白布,令汉斯倒抽一口气,他的肩膀上的两
处剑伤显然穿肩而过,留下两个不小的血洞,而脖子上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
细致的皮肉惊心地外翻着!臂上有一道长至手肘的剑伤,血丝细细地自伤口往
下流。
“天哪!”达利心痛的低语。
他几乎不忍心再睁开眼,那脆弱的身躯了无生气地控诉着,令他血脉贲张。
“等一下再查看其他的伤口。”达利强忍悲痛的说着,他抬头看着汉斯及米
雅,“你们按紧他,伤口要彻底清洁,否则发炎就更糟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米雅压住沙奇的下半身,而汉斯强压下心中的不忍,
一只手固定他的头部,另一只手紧紧压住他的身体。
达利拿出消毒用的药物,手忍不住犹豫了一下,却仍得咬紧牙根将药物往孩
子肩上的伤口倒……
沙奇在深沉的黑暗中感到剧烈的疼痛,几天来的折磨使他再也忍不住的放声
大叫来,奋力的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这种痛苦,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接着
一阵更黑更深的游涡卷住他,将他拉进无尽的深渊。
汉斯感到无比的心痛,沙奇沙哑痛苦的叫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入他的
心,看他那憔悴又痛苦的样子,他的心紧紧的揪着。终于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却发觉米雅望着沙奇的眼神是那样悲痛——悲痛而坚定!仿佛只要她不移开视
线,生机便会翩然到来似的。
一声低低的哀鸣传来,汉斯看到“撒旦”正用它的大头颅不断的磨擦沙奇无
力垂下的手,从那双绿色的豹眼之中,他似乎可以看到它的无助……
沙奇的挣扎渐弱,口中却不断狂乱的呓语,达利分别清理了其他的伤口,每
清理一处孩子便颤悸一下,令汉斯感到鞭笞似的痛苦。
“帮我把他翻过身来。”
汉斯及达利将沙奇翻过来,沙奇的背上有几处较轻的剑伤,后肩上除了那两
剑穿肩外,另外还有箭伤,想必是在豹子背上时被追杀的人射的,箭头已拨出,
但却血肉模糊,令人胆颤心惊!
汉斯紧咬住下唇制止他将要出口的咒骂,看着达利仔细的清理治疗他的伤口,
然后包扎起来,再把下半身的毛毯掀开,露出一双修长的脚,仔细的检查,除
了右脚较严重的剑伤外,都是一些擦伤、刮伤,他迅速料理好后盖上毯子。
达利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和水,但却无法喂进沙奇的口中。
汉斯见状,不假思索的接过水和药丸,一只手小心的托着沙奇的头,然后低
下头盖住沙奇的唇将含在口中的水和药送入沙奇的口中,在盖上沙奇的唇的那
一刹那,他的心中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温柔,他猛然一震,居然有些喘
息……
达利和米雅都没注意到他的异状,他们忧伤的看着他将沙奇放回床上,盖上
毯子,“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