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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愫归为救命之恩,但现在这个问题如此清晰的浮在眼前,他仿佛又听到米
雅问他:“你爱他吗?”二十多年来,他未尝对任何女人有过长久的念头,而
如今怀中的少年却使他希望能一辈子保护他,照顾他?这注定的可悲使他闭上
了眼……
当他再度睁开眼凝视沙奇的脸,他已经疲惫的睡着了,看起来那么无邪而天
真,使人无法移开视线,汉斯已对沙奇倾注了一生的爱,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
当夜沙奇又发起高热,当米雅冲到汉斯的帐棚找他时,汉斯真恨不得一头撞
死算了!
一定是傍晚在湖畔坐得太久着了凉了!如果沙奇因为他的疏忽而有了万一,
汉斯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走进帐棚中,看到达利和马婆婆。“他怎么样了?”
达利站起来,微微一笑。“不要紧,大概是受了点凉,他现在还太虚弱,我
们小心点就好了。他刚刚哭着醒来要找你,我猜他是需要你替他赶走噩梦吧!
这孩子越来越依赖你了!”
“没关系,我来照顾他好了。”汉斯放松地笑了笑。
达利轻笑的拍拍他的肩,走出帐棚。
汉斯坐在床畔,紧紧握着沙奇的手,突然发觉马婆婆仍立在床畔,望着他和
沙奇。
“婆婆,我会照顾他的,您去休息吧!”
马婆婆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口气,命运之神自有他的安排,这不是
任何人能改变的!“年轻人,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
汉斯不解的望着马婆婆的背影,她的话中似于别有深意?他想知道吗?他能
知道吗?
沙奇整整发烧了一天一夜,等他退烧时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停止自责,当他
走出帐棚时发现丹恩回来了,而且带回一位不速之客!
“嗨!汉斯!”史帝夫懒洋洋的靠在树干打招呼。
“史帝夫?你怎么来的?”汉斯讶异的问。
“在半路上遇见的,我本来遵照你的话,要回‘希斯达尼亚号’向他们说沙
奇的情形,没想到半路遇到这个无赖,他说有急事找你,我就带他回来了。”
丹恩在一旁笑着替他回答。
史帝夫、汉斯和丹恩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也只有他能轻易的掌握汉斯的行
踪。
“找我什么事?”
“还有什么好事?史都华公爵找不到你,硬是把我从牌桌上拉下来。”史帝
夫以他一贯懒洋洋的口气说着。
汉斯望着金发俊朗的史帝夫,他的浪子行径令许多人不耻,但汉斯知道那只
是伪装。
在他不在乎的外表下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只不过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吧!
“公爵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反正他只要求我把你送回去。”史帝夫耸耸肩。
“也只有‘猎鹰’才能如此迅速掌握我们的行踪,不过史帝夫可能不太高兴
做这档子事。”丹恩戏谑道。
“废话!放着醇酒美人不看,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找你们两个混蛋,我高兴得
起来才有鬼!”史帝夫笑骂着,也唯有在两个好友的身边他才能感受到一点温
馨,如果时光能倒转,那么他……哎……
“好了!你们两个。”汉斯无奈的摇摇头。“史帝夫!你先回去告诉公爵,
我们马上回去。”
“为什么不一起走?你还有事?”史帝夫眼中闪着顽皮的神采,“该不会是
恋爱吧?”
恋爱?汉斯心中一惊……
“你别乱想了,我们的阳光之子会和谁恋爱?”丹恩笑着说,谁都知道汉斯
向来是博爱者,就像阳光一样不论大小一视同仁,被称为“阳光之子”也不是
没道理的。
“说得也是!”史帝夫耸耸肩,却没忽略汉斯脸上的哀痛。
“对了!史帝夫,唐丹尼的事你知道吗?”他连忙地找话题。
“当然知道,这种事不知道我就别混了!”
“他是怎么死的?”
“他啊!赌输了全部的家产,连情妇都赔上去了,而且还公开宣布锡金伯爵
的老婆是他的老情人之一,所以被暗杀了。”史帝夫毫不在意的说着。
“怎么死的?”丹恩明白汉斯心中所想的,连忙接下去问:“是不是被豹子
吃了?
有没有捉到凶手?“
“豹子?”史帝夫不可思议的望着两个神态紧张的好友。“你们是怎么了?
在荒山野地待太久了?怎么会想到豹子?不是的,是一群猎犬,大家都知道是
锡金那家伙干的好事,不过反正也没必要挑明,唐丹尼原本就该死,所以一直
没捉人。”
汉斯和丹恩对望一眼,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得史帝夫莫名其妙。“喂!你
们两个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跟我走?”
“你先走吧,我大概四、五天后回伦敦。”
“什么?从这里回伦敦了不起三天就到了,何况是你的‘暴风雨’?怎么?
你的马丢了?”
“不是……”汉斯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挥挥手:“反正你先回去就是了,
告诉公爵我随后就到。”
史帝夫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我先回去,反正这种地方没酒没女人
我也待不下,不过你确定你没事?”
“当然确定,你先走就对了。”
“好吧!”史帝夫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跳上马,朝两人挥挥手后便飞驰而去。
“你打算带沙奇回去。”这是一个直述句而不是问句,丹恩早确定了汉斯会
如此做。
“嗯!这是最好的方法。”汉斯笔直地朝塔都的帐棚走去。
丹恩望着自己的至交好友,同时更是自己主人的汉斯,不禁摇头叹息,瞎子
都看得出来汉斯对那少年的感情,他只希望汉斯别陷得太深,免得不可自拔!
他也真心喜欢沙奇,不希望见到两人之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但是命运是可以
希望的吗?
“你疯啦!”塔都大喊着,盯着他像盯着怪物一样。
“我没疯,我打算带沙奇回伦敦。”汉斯附加一句:“不管你们同不同意。”
“侍卫队就在伦敦,你送沙奇回去羊入虎口吗?不行!我不同意!”
“就因为他们绝对想不到沙奇敢回伦敦,所以我才要带他回去,更何况沙奇
根本没犯罪,不需要躲躲藏藏的。”
“沙奇并不是因为犯罪才躲着侍卫队的,那些人根本是存心致他于死地。”
达利叹口气,难道这孩子永无见天日的时候吗?他不禁黯然。
“为什么?为什么侍卫队的人一定要沙奇死?他得罪了谁?”
“不是!不是侍卫队要沙奇死,而是指挥侍卫队,更有权势的人,他……”
“塔都,不要再说了!”达利厉声喝止塔都继续说下去。
塔都不甘心地闭上嘴,太多的不满令他紧紧的握住拳头!
汉斯放弃了追问,他已试过多次,自他们身上他得不到任何讯息的,但他不
会就此罢手,目前他必须先带沙奇走,他不打算违背自己的誓言!
“那沙奇更必须跟我走,万一你们再遇上侍卫队的一人,而我不在,那沙奇
怎么办?”
“我们会拼死保护他!”塔都固执的说着,他并不是不喜欢汉斯,只不过他
更要保护他的天使不受伤害。
“你们虽然愿意为沙奇死,但是沙奇怎么办?就算你们拼死护住了他,那他
下半辈子都要活在自责之中,你们愿意?”汉斯冷静的指出。
“这……”塔都仍想再说下去,但是马婆婆阻止了… 他。
“让他们去吧!这是定数,改变不了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马婆婆神秘预言般的话有效的制止塔都,他无奈的退到一旁。
“年轻人,我把我们的天使交付给你了!你千万要好好保护他!”马婆婆沉
重的说着,令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肩上的重担,老婆婆脸上风霜的刻痕更深,仿
佛已预知他们的未来……
“公爵?”汉斯背对着他的公爵,有些良心不安,为了不再让沙奇受颠簸之
苦,他们多绕了一天的路才回到伦敦,等安顿好沙奇再来见他已经是第六天了。
“是的。我有要事托你。”史都华公爵终于回头,汉斯惊见自己十多年的良
师益友竟显得如此憔悴,那是过去从未见过的!但那只是一瞬间,当公爵抬头
看他时,脸上已恢复了昔日的冷静自持。
“我想请你找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我的孩子。”
菲利浦平静的一句话震撼了汉斯!孩子?他从来不确定公爵有孩子,宫中谣
传菲利浦有个美丽的法国妻子,及一对举世无双的双生子,但那一直没有得到
证实,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是真的。“他长什么样子?”汉斯急急的问,他希
望公爵快乐!能找到他的孩子,必定能使他不再如此冷冰。
菲利浦眼中闪过一抹……哀伤,还是痛楚?“他长得……”他是什么样的父
亲?他连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子都无法描述!“还是让摩尼告诉你吧!”他痛
楚地转过头低语。
摩尼?“希斯达尼亚号”的船长?汉斯愣愣地望着菲利浦的背影,不敢相信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这是‘希斯达尼亚号’的船长摩尼。坎利顿,你们见过面的。”
汉斯睁大眼睛,这是他三年前见到的人吗?眼前这个满脸胡须、衣衫褴褛、
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会是三年前那个英姿勃发,有着爽朗笑声的船长吗?
“呃……你好。”汉斯谨慎的说着。
“摩尼,把沙奇的模样告诉他。”
“怎么?你连自己孩子的长相都忘了?”摩尼冷笑的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现在没心情对任何人和颜悦色。
沙奇?他们要找莎琪或沙奇?
“摩尼!”菲利浦沉声警告,他们受的折磨完全相同,他已累得不想和任何
人争辩!
摩尼叹口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狂!
“他黑发,蓝绿色的眼睛,大约五尺七寸高,带着一头黑豹名叫‘撒旦’,
会吃人的那一种,左耳戴了个和他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宝石耳环——”
“他的胸前扎了一大块白布,用宝石别针别着,上个月十六号失踪的?”汉
斯替他说完。
摩尼及菲利浦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认识他,他现在在我那里!”
“你认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摩尼扣住汉斯的手紧张的问着,菲利浦亦
目不转睛的看着汉斯,握着椅背的手指泛白,几乎要把椅子掐碎。
“你是问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汉斯望着眼前两个紧张的几乎要死掉的男
人,怀疑自己如果告诉他们沙奇已死,他们是否也会跟着死去?“他还活着,
虽然不太好,不过至少还活着。”
“你是什么意思?沙奇到底怎么了?”摩尼扣着汉斯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
掐断他的骨头了!
“放开他的手,让汉斯把话说完。”
“对不起!”摩尼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手,歉然看着汉斯。
“不要紧,船长。”汉斯抽回自己的手,扼要的告诉他们这一个月沙奇的情
形,说到沙奇己渐渐康复时,两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态度也轻松多了!“为
了他的安全,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现在我住的地方。”
“带我去见他。”摩尼急切的要求。
汉斯望向菲利浦。
“去吧!把爱琳也带去,她的眼泪几乎要淹没我的房子了!”菲利浦苦笑着
说。
“你不一起去吗?他是你的孩子!”摩尼责备的问。
菲利浦摇摇头,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自制。“等他伤好了再带他来见我,为
了他的安全,我不能冒险!”
摩尼凝视他的好友,好一会儿才谅解的点点头,和汉斯一起告退下去。当他
们把门关上后,菲利浦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他俊美的脸,双肩低垂,
没有人看见两滴强烈释然的泪水自他指缝缓缓渗透出来……
沙奇努力的瞄准,用左手拿着精致的银色短剑奋力掷向靶心,这是他两个小
时以来唯一的娱乐。他不能下床,因为汉斯有令!该死的汉斯!每次他下床走
不到两步路,丹恩就立刻把他抱上床,充耳不闻他的咒骂,害他无聊极了,只
好恳求丹恩帮他做个靶子让他练习,他的有手重伤未愈根本不能动,只好用左
手,偏偏他的左手死命的不听使唤。
“哦!真该死!”沙奇懊恼的大叫,看着“撒旦”再一次把短剑叼回来。
“沙奇,你休息一下再练习可能会好一点。”丹恩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是唇
角那一抹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沙奇那气恼的模样实在很可爱。
“住嘴!丹恩,否则我要用你的脑袋当靶子的了!”他苦恼的威胁,不过看
看自己的左手,这威胁实在很难实现。
卡蜜儿和丹恩相视而笑,卡蜜儿坚持要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