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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陪着你？这个我可做不到……”杨光笑着，趴在她身上，软软的，干吗不趴着呢？
“为什么做不到啊？”甄少嫣失望地合了一下妖媚的大眼睛，又睁开，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不忠于感情啊？”
杨光笑着，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哀愁突然袭来的女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怎么说。
“不是我不忠诚，是男人只知道贪恋我的美色啊，”甄少嫣的头在枕头上左右摇了摇，冷笑着，“你也不例外吧？”
杨光用手指在她鼻子上摁了一下：“怎么了表姐？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你说这么干吗嘛？”
“那你干吗说你不能永远陪我？我又不让你娶我，只是让你做我的情人嘛，你怕老婆发现啊？”
“不是啦，我是说，我早晚会死的，我根本不可能永远陪你嘛。”杨光这才把关子吐了出来。
“你这个坏东西！真会坑人啊你！”甄少嫣折身子在杨光肩膀上咬了一口，杨光疼得一吸冷气，心也跟着惊了一下——咬他肩膀的女人何止她一个人啊？
“唉，以后啊，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你身上，这样，你就会更喜欢我了吧？”甄少嫣很认真地望着杨光，眼里满是期许。
“是吗？那个老东西要是缠你怎么办？还有那个王局长。”杨光说这话时，心里多少有点儿吃醋，毕竟，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谁也不想再让别的男人碰了。
“这两个王八蛋，只要我不想，他们谁也别想偎近我半步，而且，你知道吗，”甄少嫣眼里闪着喜悦的光亮，“今天我们在省城分开时，那个老东西说了，说他以后不会再打扰我了，让我忘了他。说这话时，你都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难看。我想啊，肯定是他心里有啥事儿了，要不然，他花那么多钱，至今都没能动我一下，能甘心？”
“也是。那个王达呢，他和你联系过吗？”杨光心里暗暗好笑。
“嗯。至于这个小王八嘛，我早就恨不得和他分手。”甄少嫣动了动身子，示意杨光先下去，“是他勾引了我，毁了我，妈的，要是真心爱我还把我介绍给老王八吗？”
杨光从她身上滑下来，饶有兴趣地听着，加着底火儿：“也是。看样子，他是为了讨好老王八得到王八蛋才这么做的。”
甄少嫣点着头，愧疚地说：“唉，害得我和丁一梅都成了仇人了，我这辈子啊，第一对不起的就是我自己，第二个就是她了。”
杨光笑笑，没说话，心里说，通过我这个中“奸”人，你们早就连为一体了。
“对了，你和丁一梅熟吗？你们算是邻居呢……咯咯咯……”甄少嫣说到这里突然笑起来，把杨光笑得直发毛，伸手在她的胸上捂了一把：“怎么了？突发性精神病啊？”
“你才神经病呢！”甄少嫣用手指在杨光的胸肌上戳了一下，“还记得吗，去年夏天，我在二楼，你在你们家院子里，当时你光着上身，你小子想用眼光把我压下去，结果，你还是闪人啦。当时你是怎么想的，说说？”
杨光也笑了：“我当时还是一个黄瓜少男，我能不闪吗？你他哥的也太大胆了，哪有那样看男人的啊。”
“快说嘛，你当时是怎样想的嘛……”甄少嫣撒起了嗲娇。
杨光想了想：“记不太清了，没敢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城里的娘们儿真大胆。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啊？我想的是……”甄少嫣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要是你小子敢一直和我对望，我就敢给你要手机号。”
“你当时想的有这么清纯吗？”杨光故意不相信，用手指在她的某个湿热的部位点了一下，“你想的应该是用这儿含住俺农村青年纯朴而坚挺的JJ吧？
“就是这么想的行了吧坏东西！”甄少嫣嗔着笑着咬着红嘴唇儿，两条胳膊缠住杨光的脖子，声音软塌塌地，眼睛萋迷迷地，“好人……我现在还想含它好不好啊……”
杨光被她妖惑得再次雄起，腿一搭身子就叠上了她的身子，老瓶新酒，再度醉饮起来……
初八，各个单位都正式上班了。松松散散的象一盘儿用破扫帚扫到一起的沙粒。
不过了元宵节，哪个单位能紧张起来啊。过年，真的成了中国各级政府最大的行政资源浪费。
杨光基本上没事儿。前两天，他也没忘了监听那几个目标，知道，王达也正式上班了，中间和王镇江通了几次电话，又谈到了二手污水处理设备的事。王达说，正在筹集资金，一定会买的。
杨光明白，王镇江当然催着王达赶紧买，因为十万元好处费他都“捐”出来了，要是不捞回来，他怎么给对方交差啊。做人要厚道，做官司的道也不能太薄：收了礼一定要替人家办事，不然的话嘛，呵呵。
这些天，因这过年，杨家酱的生意也理所当然地淡了不少。蓝玉也有时间想自己的心事了，只要一想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该走近杨光还是远离杨光，自从那晚过后，自从杨光不敢口头承诺娶她之后，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无法原谅杨光，甚至有一丝怨恨。可是，每当她狠下心来劝自己彻底离开杨光，她的心都会疼了又疼——她不舍得啊，杨光太优秀了，至少表面上是的。她时常觉得自己的情商太低，让自己第一次倾心恋爱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难再遇到的男人。
快中午的时候，杨家酱馆还没坐满人，蓝玉让手下的几个人忙活着，她则坐在柜台后面，呆呆地看着门口，她希望看到杨光的车能开进大院，停在那片细竹子旁边，阳光灿烂地从车上下来，甚至看到他的车缓缓地从大门外开过也好——已经整整十一天没见过杨光了，而联系，也只是除夕夜相互发了几条短信。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蓝玉也明白，他们，谁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什么了，生怕说出不该说的话而让对方误会。难道她错了吗？难道自己把身体无原则地献给杨光才是对的吗？难道杨光从此真的不再理自己了吗？她真的想找个堂堂正正的理由给杨光打个电话啊——
“嘀嘀！”
大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响！
蓝玉有点儿欣喜地抬起头来，看到一前一后进来两辆车，等她看清牌照，心不禁忽地往上一提——
第166章 如果得了便宜，卖乖是值得滴
前面的，是辆红宝马，眼熟，后面的一辆黑轿车，她没见过。
等车上的人下来，蓝玉才看清了，从宝马车上下来的是下流公子钱方可，后面的则是王三保和另外一个黑胖男人。
虽然打心里厌恶他们，但蓝玉做的是生意，当他们走进大堂时，她不能不站起来，不能不扮出些假笑对他们说：“欢迎几位光临！”
钱方可笑嘻嘻地迎上来，指着黑胖男人说：“这个，是清河镇的王镇长，今天特意来尝你们这儿鲜美娇嫩听酱羊蹄儿，你可得好好招待呀杨总经理？”
蓝玉轻蔑地一笑：“羊蹄儿都是一样的好羊蹄儿，只要嘴不是特别臭，都会香喷喷的。”
“好好，说得好！”王大保用眼盯着蓝玉，“你们这地方选得也好啊，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买的？”
“我们只卖酱羊蹄儿不卖房子。请先到楼上单间儿等一会儿，热羊蹄儿马上就好。”蓝玉不冷不热地说。
“神气什么呀，不就是个酱羊蹄嘛！”王三保不高兴了。
“几位，是你们自己走进的杨家酱，如果不满意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去。我们馆子小，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人物，行了吧？”蓝玉心里正烦，话越说越有楞角了。
王三保咦了一声，刚想再刺几句，王大保一拉他：“走走，尝尝鲜再说吧。”
看着几个人勾肩搭背地上了二楼，蓝玉心里开始不安稳，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想了想，就用尽量平静的语气给杨光打了个电话——
接到蓝玉的电话时，杨光正无聊呢，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感情世界太芜杂太不上品，当手机响起他看到是蓝玉的号码时，心躲闪了一下，接了：“阿玉好，这段儿还好吗？”
“还行吧。你呢哥？”蓝玉一听到杨光的话心就跳得厉害，好象第一次遇到一个让她心跳的陌生男人一样。
“我嘛，不好不坏。”
杨光干笑了一声，“是不是有事了？”
“对，钱方可领着王三保，还有一个清河镇的什么王镇长来酱馆了，那个王镇长还问我这儿卖不卖，挺让人烦的。”
“是吗？那个王镇长应该叫王大保，是王三保的大哥。”杨光心里也不静了，这仨小子凑一块儿拉不出什么好屎来，决定打完电话监听一下再说。他于是就想了想说：“没事儿，只要他们不闹就不用管他们。要是他们胡说八道，可以给他们在饭菜里加一粒陈年羊粪蛋儿熏熏他们的坏嗓子。”
蓝玉笑了一下，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忙啊？怎么不来这儿啃羊蹄儿了？”
“啊……也不是特别忙，只是觉得……嗯，嘿嘿……”杨光挑不出更合适的词儿，只好弄些语气助词出来。
“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也许是怪我太认真了吧。”蓝玉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有空就来吧，昨天爷爷还问你怎么不来了呢，他给我要你的手机号我都没给他，弄得咱们俩好象……”
“好的，哪天我去当面给你道个歉……”杨光的声音低下来，蓝玉这样说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坏到对爱没有原则。
“哥……”蓝玉一下子难过起来，略停了停，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就说了句“有空一定来”就挂了。
杨光摇摇头，来不及多想，开始监听起那三个坏东西来——
……
“嗯，是的，这地方，真是他娘的太好了，以前我咋就没注意过呢？”王大保遗憾得要死。
“大哥，你不会是看上这儿了吧？咱就是买下来有啥用啊？”王三保不解。
“这地方绝对是风水宝地，这么大片地方，要是开发一幢商品楼，能赚多少钱啊你们说？”
“王镇长说得不错，记得我爸以前好象提过这个地方，不过，他忙着在市里赚钱没顾上这儿。”
“要是能把它从杨家酱手里买过来就好了。”王大保贪婪地说，“哪天你打听打听，要是可以的话就硬买过来，不信我争不过他一个卖羊蹄子的。”
“好。吃完饭我就让人打听。”
“嘿嘿……王镇长，能不能再给雪纯打个电话呀，让她一块儿来吃饭嘛。”钱方可的声音馋馋的。
“好，我给她打一个……不过，方可呀，你要是想和雪纯处，我也没意见，但我不能强迫她，毕竟我们家还指望她考个好大学撑门面呢。”王大保开始给家里打电话，打了好一阵儿，雪纯说什么也不愿意来，只好作罢
接下来，几个人就开始吃喝
，杨光结束监听，哼了一声，他没想到，王大保居然那个地方，想得真***美。
正月初十是星期天。上午，他在网上陪着林小夭聊天聊地聊过去地就扔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等下呢，丁一梅又上网了，又聊地聊天地抛了一个多小时，连午饭都没吃好。正想睡会儿，甄少嫣又打来了个挑逗型的色情电话，追问他什么时候再去找她。杨光心里这个烦啊。忽然觉得，和女孩子清清白白、温温暖暖地相处有时比和她们不停地上床还要快乐。肉体的快乐，实在是最低等的快乐，虽然好多高等人都在拼命追求它。
所以，攒了一些勇气，下午天快黑时，杨光决定去杨家酱串串。他先去了老馆，特意和蓝玉的爷爷见了一面，说他很忙所以才来得少了。老人也没多想，想留他吃饭，杨光说还要到新馆去一下，老人马上放行，笑得极其疼爱，看那态度，简直把杨光当成了未来的孙女女婿了。弄得杨光心里更加惭愧不安了。
蓝玉咋见杨光进来，坐在柜台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笑，不料越笑越想哭，最后只好把头低下，叫了一声“哥”。
“杨老板，有没有刚出锅的羊蹄儿给俺盛俩？”杨光开着幽默成分很低的玩笑，拍拍柜台。
“有的呀，稍等会儿。”蓝玉这才抬起来，嗔笑了一个，这个嗔笑，真的是充满了嗔意，杨光，让蓝玉的心起起伏伏折折叠叠得太多了呀。
“为什么要等啊？”杨光自然了很多，有意问蓝玉。不管怎样，不度过最初的尴尬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尴尬。
“就想让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蓝玉看了看从楼下匆匆下来的服务员，压低声音说。
杨光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咦了一声，杨光扭头一看，不禁眯了一下眼，原来是戴绿帽儿和被戴绿帽儿的进来了：是钱方可和王三保。
“没想到英雄也来啃羊蹄儿呀。”王三保阴阳怪气地笑着说。
“英雄总比狗熊强。被人人总不如打人好。”杨光站了起来，拿眼划拉着他们。
“知道你现在牛了，不过在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