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宣十分清楚,眼前这男人根本不是待人和气的一块料,他会这样做,全都是看在
心爱女人的面子上。
齐仲天眯起利眸,会心地激赏一笑。“收惊费看来是用不着了。”
他从没见过像唐凌宣这样的女人。才甫抵机场坐上车,便同他们一路被从日本
远来的黑竹帮追杀,她该是惊慌失措才对,但她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冷静地
兀观察起他来。
见齐仲天不再客套,唐凌宣满意地亲和一笑。“我只是不懂.既然你统辖日本
的事务,那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罗马举行婚礼?”
“这是赤烈盟不成文的盟例。凡是一级上的干部,都会回到赤烈盟的发源地举
行婚礼。”
赤烈盟—火红的烈焰。不知为何,唐凌宣竟莫名地对这组织起了好奇之心。
“难得!咱们唐大小姐竟会对一件与切身无关的事情起了好奇心。天要下红雨
啦!”柳倩庭不知何时蹦跳到身边,发出高分贝的取笑声。
然后,她一屈股坐上齐仲天的大腿,而齐仲天亦温柔地搂住她的纤腰,像是保
护珍宝般小心翼翼。这一切,看起来就如同一首流畅的乐章,再自然也不过。
“有靠山,声音也大啦。”唐凌宣挖苦地道。
“当然。”柳倩庭甜蜜地笑着。“羡慕了吗?快说羡慕吧,我可以略施恩惠,
不取笑阁下仍是小姑独处。”
“齐仲天,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没送礼堂,你尚有反悔的机会。”唐凌宣转向
齐仲天,打趣地反击。
“不错的建议。”齐仲天嘴上这么说,但手臀却更搂紧了柳倩庭。
“联手欺负我!”柳倩庭故意嗔怒。“你该不会想丢下我,选择黑竹帮帮主的
女儿吧?我警告你喔,你要是敢撇下我.我就——”
“就怎样?”唐凌宣不信她会有什么筹码能威胁人。
“我就……就和凌宣回台湾。”柳倩庭支吾了半晌。
唐凌宣挑眉,大笑。“我和雁红可不会笨到去收留你。”
“为什么?我们是多年老友耶!呜,这年头,当真是连朋友都靠不住?柳倩庭
不依地道。
“惹毛了齐先生,谁来保护我们?柳大小姐,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指望和先生吵
架时有人可以罩你了,自己乖一点还比较务实。”唐凌宣把话挑明了讲。
柳倩庭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偎进了齐仲天怀里。齐仲天则在她光洁的额头温柔
地印下一吻。
“你是全世界最不会说好话的无情伴娘了。”柳倩庭嘟起了嘴。
“多情却似总无情,没听过吗?”唐凌宣不在意地道。
“说不过你。”柳倩庭认命地耸肩。“伴娘小姐,小女子可有荣幸与您合拍几
张照片?”
“岂敢违背阁下盛情。”唐凌宣乐意奉陪。
两个如花般女子,再度使许愿池四周的闪光灯起落不绝。齐仲天双手环胸,若
有所思。
若说倩庭是纯净的白莲,那唐凌宣便是深谷的幽兰。白莲出污泥却不染纤尘,
但仍有他这行船人下水攀摘;而幽兰呢?谁会甘冒粉身碎骨的危险去攀摘?
唐凌宣慧黠的眸,即使洋溢着笑,即使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但隐约中,总觉
得失落了什么,而那失落的部分似乎被冰冻了。而她所散发的气息又让他觉得似曾
相识,齐仲天不禁思索了起来。
对了!像那男人!齐仲天终于想起带着与她相同气息的人了。
“凌宣,我可不可以问称一件事?”天色渐沉,拍摄工作告一段落,在等待收
工的空档,柳倩庭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掬水玩耍的唐凌宣。
“想问我会不会反对这婚事?”唐凌宣了然地反问柳倩庭。
柳倩庭点头如捣蒜。
“又不是我要嫁女儿,与我何干?”
“枉费我们多年友谊,你竟然如此!”
“铁石心肠吗?”唐凌宣接道“如果我的答案是反对,你会反悔不嫁吗?”
柳倩庭的眼底尽是坚定。“不会。我这辈子是嫁定仲天了。”
“那不就好了,还罗唆些什么?”
“可是……得不到你们的祝福,我总是……”
“我有说不祝福你吗?我只有说‘如果’,假设法你不懂吗?”这女人变笨了!
“而且,你老爸反对,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反对。”
“我以为那天被黑竹帮围杀后,你大概会因此而反对我嫁给这样一个生活在黑
暗世界里的男人。”
“还好那天遇上这事,让我见识到齐仲天是如何保护你,否则我还不大敢相信
黑社会的人会有情爱。”
好在她处变不惊.外加明白世理,否则事关好友的未来幸福,她早叫嚣地抗议
到底了。
这一对,怕是一辈子也纠缠不清了。生死与共的爱情已不多见了。
“严格来说,仲天也不全然是黑道中人啦。赤烈盟横跨黑白两道,黑道势力自
是不在话下,而白道虽是在前任盟主时才跨入、但势力也已经够惊人了。”柳倩庭
不由自主地望向另端欣长的身影。“爱情这东西很奇妙,碰上了,往往顾不了那么
多,只想一心一意伴随在他身边。”
“爱情”。唐凌宣挑起秀眉。”太深奥了,去和雁红那火爆女谈,可能比较有
心得,她一向不乏追求者。”
“拜托,她身边那些苍蝇个个都只是看上她喷火的身材、迷人的电眼?敢追她
的人,哪一个不被她整得灰头土脸?比被雷打到还掺。”
“否则怎么叫做‘电’眼美人?”
想到那些男人的惨状,两人同时有默契地笑了。
“还有你啦,喜欢上你的更惨。人家雁红穷极无聊,还会去整整人,而你根本
视那些人为空气,这才是对人最大的折磨。”柳倩庭将目标转向唐凌宣。
唐凌宣不在意地耸肩。
柳倩庭继续说道:“最可怜的就是葛莫凡了,三年来跟你求了三次婚、你却无
动于衷。他多金这点不提就罢了,但他风度翩翩,优秀又深情,结果还是被三振出
局,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罗罗唆唆,不怕口渴?”唐凌宣威胁地指了指许愿池内的水。
“不提就不提。”她才没胆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待会儿真被丢下水去。“反正
有缘千里来相会,等哪天你爱上了就会明白。唉!说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这
颗心早就被人夺走却还不自知呢。”
唐凌宣胸口怦然一跳,脑海中浮现出一幅艳夏画面。
“你知道特拉维许愿池有什么样的传说吗?”柳倩庭不知何时已蹦跳到几步之
远, 清脆嗓音将唐凌5唤回现实。“传说背对特拉维许愿池同时掷出两枚硬币,第
一枚会把你再度带回罗马,第二枚则会实现你的愿望。”
说完,柳倩庭兴奋地背对许愿他掷出两枚硬币。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钱币应声入池。
“该你了。我先去前面等你,许完愿再来找我。”回头满意一笑,柳倩庭踏着
轻快的脚步,奔向前方的齐仲天。
许愿?她从来不信这玩意儿的。唐凌宣看着池内散落成一片的各国钱币,微扬
起一抹不置信的笑。而后,毫不留恋地迈开步伐。
然而,此刻不断传人耳中的水流声,却在瞬间教她莫名地伫足。纤指没来由地
拿出两枚硬币,她回眸疑惑地望了眼特拉维许愿池。
“罢了,既然来了,就试试看。”她不信离了这么长段距离,仍旧投得中。
“如果真能投进,随便你要实现任何事情,我任凭处置。”
飘渺悠远的笑,在唇畔漾开,两枚硬币,同时被抛掷出去。回眸之间,只见一
枚硬币完美地划下抛物线,应声入池,激起些许小水花。
而另一枚,如同在空中舞开了般,偏离该走的轨道,轻巧地伴随着一股神秘力
量的牵引,划下一道优美弧线,平稳且准确地落入一名陌生男子掌中。
陌生男子冷漠地向她望来。
唐凌宣身上的白色长纱,在微风中漫舞。
风中,依稀传来特拉维许愿池水波轻荡声。
黑皮手套?!熟悉又遥远的记忆,教唐凌宣只能睁着一对雪眸,愣愣地望着那
男于深邃的黑瞳。
他!为何如此似曾相识?唐凌宣胸口涌起一阵痛楚。她强烈地感受到男子所散
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男子的黑眸迎向唐凌宣,冷漠彻骨地紧瞅她数秒。
而后,一句话也末说,便执起唐凌宣的皓腕,瞬间,硬币已从戴着黑皮手套的
手,重新落回她掌中。顷刻,夜一般漆黑的身影,已隐没人群中。
“那男子,不属于阳光。”似乎,不知在多久以前她也曾对一名陌生男子,下
过这样的断语……
第二章
中国古老的占卜中,凶煞星的出现,往往为人们的命运烙下不祥的阴影。然而,
由西方崛起,一个神秘又庞大的华人组织——“赤烈盟”,却反其道而行,
四位高高在上的领导人,其名皆自于凶煞星,执着地守护着黑暗帝国。
东门—帝煞。赤烈盟领导者。武器:火赤色飞刀。
西门—孤辰。执掌欧洲,擅电脑,拥有天使般的面孔。武器:银中带红回旋镖。
南门——飞廉。执掌美洲。擅制武器及……玩女人,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是
其标记。武器:黑中带红飞镖。
北门——寡宿。执掌亚洲。医术高明却不苛言笑,斯文的面孔下,隐藏着过人
的精明。武器:金中带红铜针。
每一门之下,分别设立一级执管者,驻守于所辖洲陆的各国中,影响力所及,
乃至政治、军事,近年来,跨足黑白两道,步上掌握世界经济的地位。然则虽精英
辈出,但盟规甚严,纵使稳居黑暗世界的领导位置,却因万丈锋芒不轻易显露下,
蒙上一层神秘又不容窥探的色彩。
此时.赤烈盟宽阔的密室之中,四名男子难得地同时聚坐于古老且雕割怪异的
石桌旁。
“老大,根据资料显示,来访的宾客之中,只有两个女人从未和我们赤烈盟有
过任何接触。这两个人都是新娘柳倩庭的朋友,而新娘的父亲则未来参加此次婚礼。”
端坐西方的男子,首先打破寂静。
东方端坐在火焰的男子并未开口,只略将眼角余光从火焰上移向西方。
“苏雁红,二十四岁,新娘柳倩庭高中时代的同学,家庭背景:排行老大,父
母健在,父亲从事……”西方的男子继续说道。
“调查那么清楚,三围也全查了吗?”南方那端传来挪揄的笑声。
“当然,这里每一位宾客的资料全都十足的齐全,不信,随你问任何问题,我
都能调出资料。”西方的孤辰俊朗略带稚气的脸上激起不服气的神色。
“我只对女人的身材有兴趣,你只管把所有女宾客的三围全调出来,以及她们
的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南方的飞廉悠哉地说出目的。
“飞廉,那是私事。”端坐北方的寡宿首度开口,精明的跟中闪过一抹责备。
“啧啧啧!真是像,仲天不愧是你训练出来最得意的手下,连神情语也百分之
百的像你。”玩世不恭的本性,此刻衣南方的飞廉身上一览无遗。
“另一个的资料?”即使不感兴趣,但毕竟是例行工作,寡宿再次勉为其难地
开尊口。
既然飞廉这老色鬼不想听废话.用看的总行了吧。孤辰快速地按下大萤幕的开
关,顿时,唐凌宣清晰的影像及一切的资料尽收眼底。
“不错嘛,是个小美人。”南方的飞廉不正经地吹起口哨。“只可惜像了点林
黛玉那型的病美人。”
他飞廉欣赏的女人清一色全是波霸,想要加入他亲卫队的,就算不够呛,也要
够辣。这女人,虽然美得紧,可惜引不起他任何“性”趣。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西方的孤辰大声且用力地干笑三声。“你这风流鬼也有看走
眼的时候,什么林黛玉型的病美人,林黛玉要是能有唐凌宣一半的性格,就不会那
么早死啦!人家可是标准的女强人,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家著名文艺杂志社的总编辑,
连台湾前百大企业家、年轻有为的葛莫凡少东都在追求她。”
话锋一转,荧幕上葛莫凡风度翩翩的影像立时出现,光芒万丈的家世背景也一
览无遗。
“要是我出马,哪轮得到什么企业家。女人只要遇上我,包准她栽得服服贴贴
的,管她是什么女强人还是——”飞廉还没将唐凌宣三字说出口,便意外地接收到
一道严厉冷则的警告眼光,教一向口无遮拦的他,硬生生把那三个字吞回腹中。
东方?!循向那道眼光的源头,飞廉很自信地抖落满腔疑虑。道理很简单,因
为那是老大坐的地方,老大从不管他处处留情,风流满播全世界,更何况只是言语
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