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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是觐汐,为了唐代在你的水中放了噬魂散却中了你的冰魄寒针含恨而死的觐汐!”夙依依面上狰狞,骇人十分,红唇一启一合,继续道:“五年前,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夙依依,我便知道这是上天重新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重生的机会!我又在想,或许你会和我一样并没有死呢。果然,在我知道你便是容卿月之后,我便开始恨,恨你地位如此尊崇,恨你只得锦世子垂帘,恨你的一切一切既然一次杀不了你,那我便杀你两次,三次”
容卿月冷笑着,唇畔微弯,“觐汐,我曾经情同姐妹的人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我下手,如今既有了机会重生,仍不可悔改,你可曾后悔?”
“后悔?哈哈哈!”夙依依狂笑,“我怎不后悔?真是后悔极了!后悔为何重生也要与你一处!为何唐代爱你至深,竟吝啬给我一个目光!后来我才发现,我对唐代只是倾慕,而对于墨锦御,才是爱!这一世,我必要与你一争到底!”
“或许我现在该叫你夙依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不想对你出手,若将菡沁放回来,我对你曾经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容卿月眸色幽深的看着她,若她早可以看出觐汐对唐代有意,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总归是有她的一分责任。
“你装什么好人!”夙依依对着她大喊,“前世我败给了你,今生我定要与你争个到底!唐代竟然肯服毒都不肯从我,容卿月,你真是好手段!”
容卿月眼眸如同迷雾一般氤氲,低声道:“我原就未曾想过与你争什么,真是何必!”
“未曾想过?姐姐!凭什么一母同胞的姐妹只因你有资格继承唐门门主之位,而我便要过着为奴为婢伺候你的日子!”夙依依大喊着,心中妒意充满,恨不得此刻可以将她拨皮拆骨,眼中杀意浓浓。
“呵呵,你真是恨极了我!母亲那样做也不过为了保你性命而已。唐门有规定,并蒂之花齐开,只余有资格带领唐门走向鼎盛的继承人,而另一人,便会沉塘。”容卿月原本不欲多做解释,却因夙依依那冷冽的目光,让她十分的难受。
“那为何有资格的不是我,而是你!”夙依依疯狂叫嚣,猛摇着头,她当然知道这样是保下了她的命,可她不服,为何她不能当门主,为何!
容卿月没去看她,眸光投向雾霭笼罩的绝情崖,声音清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因你不知母亲最爱的人是你,唐门有多少阴谋阳谋,水有多深,这些,你都不懂。母亲要我保护你,要我发誓护你一生安好!”
“那你为何还对我出手,甚至你中了噬魂散都不放过我!”夙依依突然打断她的话,语调难平,带着一股狠决的意味。
“为何?”容卿月看向她,眸中一闪而过一抹伤痛,“你对我下了噬魂散便可,我便不可对你出手了?我那一针并未刺中你的要害,只因你同样中了噬魂散。夙依依,我们的恩怨在上一世便已了了,无谓过多纠缠!”
“恩怨已了?容卿月,你做梦!我告诉你,有我一日便让你不得好过一时!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丫鬟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夙依依睁大了双眼,阴险地笑着,心中却是不信,她怎会中了噬魂散,唐傲天说了只要杀了容卿月,唐代就是她的!
“话已至此,我不愿多说,请恕我不奉陪!”容卿月见雷堂主远远地对她比了一个手势,证明菡沁已被他救出,眼眸一定,脚步轻移,便想要离开。
“想走?”夙依依察觉了她的意图,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救你的丫鬟了吗?只要我发出信号,她被会从此魂断这锁情崖,只是不知她可有你我的运气,可以重生?”夙依依狞笑着,仿佛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
容卿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站住!”夙依依大叫,“你不怕我现在就让她死吗!”
“上一世我便说过,未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谁输谁赢!”容卿月清淡地声音传来,毫无一丝波澜,前世与今生她分得清,只因今生她有容王府的亲情,有墨锦御,足矣。
“站住!你给我站住!”夙依依跺着脚,扯出袖中的信号弹,一道红色的光冲天而起,照耀半空。夙依依眼中透着狠毒,死盯着容卿月的背影,那脚步,依旧未停。
不过片刻,夙依依脸上狞笑的神情一变,怎么会,那边竟没得手?说好的另一枚信号弹呢!
“容卿月!”夙依依忙跑着追到她身后,容卿月原本就未走太快,此刻听见夙依依在叫她,顿住了脚步却未回头。
“容卿月,你故意同我周旋,那边早就派人救走了那个丫头是不是!容卿月,容卿月!”夙依依大喊大叫,发丝因不断摇晃着头而散乱。怪不得她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自己早已落入她的圈套!
“夙依依,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回头,你还有机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话落,容卿月一刻也不曾停顿,一步一步走远。
“有机会?哈哈哈”夙依依柔美的脸颊滚落着泪水,打湿了她的妆容。“就算有机会又如何!我依旧不甘心,墨锦御,你一定是我的!”夙依依望着那挺直如松且远去的倩影,眼中阵阵阴暗流动,狠擦了一把眼泪,不管你是唐柒,还是容卿月,这一世,她不要输!
容卿月未告诉她当日母亲跪求她保护好这个妹妹,用自己的性命的去保护,若是被四大长老发现她们乃是并蒂而生,一母同胞,那资质不够的觐汐定会被依律沉塘,当时她是哭着答应的,因为母亲爱的是觐汐,而不是她,她只是母亲兴盛唐门的工具,所以,她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为了唐门
她身上的五十三道去不掉的疤痕,两个窟窿,以及大小数不清的各种伤痕都是带领唐门一路披荆斩棘,走上鼎盛所遭受的。若换了觐汐,她可会咬着牙坚持下来?她可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觐汐可知自己有多羡慕她不是下一任门主,可即使是死于她亲手递上的毒药,却狠不下心杀了她。
容卿月曾想过她才是被母亲抛弃的那一个,不过她都认了,所以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做别人的工具!如今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而活。墨锦御,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走。
容卿月抬头望了望天,嘴角轻扯一抹笑意,说不出的情绪,却是令人心疼。
她也是墨锦御的,只能是墨锦御的。
无关风月,只关灵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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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
“郡主,人已救下。”雷堂主突然闪身出现在容卿月面前。
“恩,你辛苦了!”容卿月抬眸看向他,迅速收敛了眸中不该有的情绪,“看守菡沁的是什么人?”
“不大清楚。”雷堂主即使察觉出她的气息不太对,却不太敢问,只是摇着头,又继续道:“共有二十人,每个人武艺皆是不俗,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二十人?”容卿月皱着眉,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二十人可全是你杀的?”
“不是。”雷堂主继续摇头,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缓缓道:“是一名男子,长得比锦世子还要艳上几分的男子,一袭红衣,眉间还有一点朱砂。”
弦玥,他来干什么?容卿月更加疑惑,她的行踪是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菡沁呢?”容卿月又问着,弦玥出手帮她,意欲何为。
“那男子说,若想见菡沁姑娘,请郡主去凤栖楼找他。”雷堂主摸了摸鼻子,他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他把菡沁姑娘带走了,看那男子的态度,又不像是恶意。
“好,此行多谢!回去转告你们楼主,我容卿月既然承诺过便不会让他失望!”容卿月点着头,心中却是想着弦玥这么做的原因。
“郡主,据属下所知,凤栖楼是墨王府离锦墨楼最近的一处阁楼,不知那男子”雷堂主十分不解地问着,这男子与锦世子是何关系,为何此时到不见锦世子了
“与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问!”容卿月清冷地看向他,语调清幽,虽是不近人情,实际却是出声提醒。
雷堂主一低头,恭敬地拱手,“是!”
“郡主,那个女人要不要”雷堂主手中清光一闪,一把细长的剑便出现他手中,他们杀手从不留后患,可他不知容卿月与那女人在崖上所发生的事,来时楼主交代过,随时听后容卿月差遣,而此时容卿月没有吩咐,他亦是不敢轻易动的。
容卿月瞥了眼那闪着寒光的长剑,摇了摇头,淡淡道:“罢了。”此次是罢了,若再有一次,她会亲自动手!
“是。”雷堂主立刻收了手里的剑,与容卿月相反的方向走了,仿佛是不经意间回头看着崖上那个越来越远的黑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墨王府凤栖楼
“殿下,可否将那个丫头给我?”容卿月轻身飘落在弦玥身后,声音清清淡淡。秋风过,扬起一抹水蓝色的衣袖。
弦玥站在窗前,此时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回过身来,嘴角轻勾,“你那丫头伤的颇重,我便将她带来这里先治疗身上的伤。”
“多谢!”容卿月对着他一点头,眸光却是扫向院内大簇争妍盛放的凌霄花。
“郡主不必与弦玥如此见外,那丫头服了药应是睡下了,郡主不如晚些再带她回去吧。”弦玥淡笑地看着她,眸色温暖,一袭红衣衬得他容貌艳丽无比,日月失辉。
“好!”容卿月答得干脆,转身走向锦墨楼,那妖孽走了一天了,若是快马加鞭,再有一天也该到了。
弦玥目送着那背影离开,嘴角缓缓扯起一抹苦笑,苦极心肺,低低地轻喃了一声,“弦玥”
这锦墨楼院内已有不少木槿花种冒出了一点幼苗,更甚的长出了小小的植株,与这大片的紫竹遥相呼应,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容卿月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蹲下身,轻触着那株小小的幼苗,嘴角轻轻上扬,突然想起那日在雨中与他争辩,那日他所生的怒气,右手缓缓抚上左肩,这里,早就好了,甚至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那人,那人那时发脾气还真是可爱呢
手指按了按松动的土壤,看得出这些日子他们被照顾的极好,看来不出半年,便可长成小树般高了。
“喂,你为什么喜欢木槿花啊,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特别。”带有几分青涩几分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木槿花,朝开暮落。”
“不就是早上开夜晚凋谢嘛!”
“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的落下又升起,又像四季,永远都在交替轮转,生生不息。”
“就像爱一个人么?有低潮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难免起伏,却不会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这声音是含笑的,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憧憬。
“恩,温柔的坚持,永恒不变。”清悦至极地声音仿佛是那么的清晰,暖意融融。
“那我做个木槿花的香囊,你可要带好了!不准丢了,不准忘记带了,不准送人,反正所有都不准!”声音霸道,听起来有些好笑。
“哎”那人低低一叹,“容卿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怎么舍得丢了,舍得忘记佩戴,舍得送人,你就是个妖精!专偷人心的妖精!”
“唔那我就偷他个千八百年的,再也不还了!”
过了许久,那好听的声音都未曾响起,她推了推他,“墨锦御,你怎么不说话?”
“哎”又是一声叹息,“千八百年的是乌龟,容卿月,你还是当妖精吧。”
“那你又是什么?妖孽?我容卿月的专属妖孽!”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容卿月,若我是妖怪,那你还会要我吗?”
又是过了许久,不闻那带着俏皮的女声响起,墨锦御低头凝视她,见她一张绝美的容貌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深沉,轻轻支起她的下巴,温声道:“怎么了?”
容卿月缓缓抬头,眸中有几分湿润,软软道:“墨锦御,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属于幽羽,我是几千年前的唐门门主,你还会要我吗?”
墨锦御还是深深的凝望着她,除了潋滟地凤眸中划过一抹清辉,仿佛没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