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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题目:这题缺少××条件? 。。
老师们从不“认错”从不“服输”。学生们也从不“思考”。
我个人觉得不应责怪一般年轻人,他们从小到大,根本就不知道他们
“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权利)。要怪就怪师大的教授们吧!台湾的教育
“失败”,他们要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因为他们没把我们这群“教育尖兵”
教好!您不妨调查师大学生有几人能独立思考!师大学生的唯一休闲活动是
家教。
大四时,导师要求我们的教学方法解题型式必须与他一模一样,不从
者冠以“拒绝学习”的罪名,“驱逐出境”,“明年再来”,学生敢“造反”吗?
原谅我“毁诋”母校,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诚心盼望我们能教育出“会
闹事”的下一代。
诚心盼望师大的教授们能教育出有独立思考的老师,至于如何改进台
湾当前教育缺失,那是李部长的事,我只知道以后(退伍后)做好老师的“本
分”。
祝您
常常闹事
九月三日
如果不能教育他们,只有不理他们
龙小姐,
您好:对不起,我想应该称呼您龙教授。看了您的“自白”,我也深感
讶异。本来我以为轻视“女性”,只在知识层次较低的地方才会发生的(我
是工厂作业员),没想到所谓的知识分子也有这种观念,真是叫人遗憾。
知识是没有性别的,知识的获取也应该不分性别而只是理解能力的差
异吧了!也许有些人还忘不了几千年男尊女卑的习惯。龙教授您大可不必为
了那些没跨出过象牙塔的人生气。对那些无知的人。如果不能教育他们,只
有不理他们了。希望您继续努力,为我们女生出口气。
谢谢您看完这封信,耽误您宝贵的时间,我们的时间一小时值二十多
元,您一定无法想象的,我相信只要多一些像您有独到见解的女斗士,那女
生的地位就可提高一点。
再一次抱歉,我没念什么书,只想说说一点心意。
一九八五、九、廿二
女人自轻
龙教授:
今天我在中国时报的副刊上看到您的文章——自白,心中感到十分惭
愧,您说的都是实情,更何况我也是“女的”。
以前,我不知您也是女性,常把您想成一名威武的男士,有一天,我
从报上得知你的演讲会吸引了很多人,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绑了一个马
尾,我怀疑那是“龙教授”,看来自古人们轻视女子,连我也不例外,自轻,
我羞愧极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还是从“有人”就开始,大家的观念中“女人”应
该待在家里,做好妈妈、好太大、好媳妇等等,贤妻良母世所公认,“每一
位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一位伟大的女性”,种种说明“女人”是不宜露
面的,适合默默耕耘? 。别人加诸于您的种种,让我深深感到惋惜,一样是
人,为何不能坦然接受他人的成就,我得知您是“女性”,使我对您更加佩
服,同样的工作,由女性来作,往往能力要超出男性更多才行,否则,根本
没有机会来争取,您是够坚强的了,在此,我为你加油,迎接更多的挑战。
祝
健康快乐
一九八五、九、廿四
十五岁的迷惑
龙教授:您好!
我很急迫地、着急地、想请教您一些问题,希望您不吝指教。我今年
初三,虽联考将至,却还是忍不住地想问、想说。利用模拟考后的小暇片刻,
附上这些疑惑、着急。
历史老师告诉我们,“左派”“右派”的由来典故,是因为法国的议会
在开会时,较保守的议员总是聚坐于右边,较激进的则聚坐于左边。我老觉
得执政党太右,反对党太左了。我对于太多事不懂,像什么是“保钓”“绿
化”等。我生于一九七一年,十五岁的我有太多、太大的疑惑。同龄的同学,
课余时并不对这些感兴趣,有些甚至一点也没概念。我对这方面较感兴趣,
有志于社会工作,在看完《不会闹事的一代》后,更是急迫地去涉猎一些平
常不看的社论、时势政局评析之类的文章,愈觉台湾原来这么孤立、政局这
么坏,还有那么多我没概念的东西。
在上次选举县市长时,在课堂上,导师向我们进行传导。虽然,我们
没有投票权,但是家长有,尤其班上同学的家长有四分之三强,是属于知识
水准较低的蓝领阶级。所以在选举之前,实行“选情方针”,主题是:“党内
的都可以、党外的都不可以”。我当时楞住了,这不是拉票吗?在我的观念
中,党太过腐败不振、问题丛生,不知改革;党外则太缺乏“反对党的水准、
忠诚、方法、手段”。我不知道要向谁请教这些问题。
学校里,一大堆保守派的老师,连公民课都不忘教我们容忍、息事宁
人。而父母呢?他们虽任教职,却属“太左”,党外书刊看不少,但是主观
的性格,已被杂志刊物所左右。
报上说您已创造了一个“龙应台时代”,杂志上说您已成为“青年导师”,
所以我想问您:中国人的水准太低,所以才会搞成这样,对不?我实在有沉
沉的无力感,自身的安全,大家的权益,都面临危机。十五岁的我,是否太
早蒙上这灰暗的丑陋。我一直希望中国人也能像日本人一般,有强烈的羞耻
心,奋发不懈,也希望像北欧有先进的社会福利,更是希望能有那英国的政
治环境,美国的民主制度。这是不是遥远的梦想?会迟到或是永远不到?症
结是什么?
读者敬上
五月三十一日
老师,说话小心点
龙阿姨:
请容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是如此尊敬你。
日前看到你在报上所登的《容忍我的火把》一文,对于“赵先生”所
做的行动以至造成对你的屈辱,深深的为你抱不平。你发挥勇气与毅力,用
行动来表示你爱这个社会,却需忍受一些无知人士的无聊举动及流言毁谤。
而就我所知,我们目前这个社会像“赵先生”这样的人,为数不少,
如我有一位老师,他在补习班教课,有一回他在上课时表示中国时报有一些
文章实在非常好,能够正确指出我们社会的缺失以及病痛,而座下竟有同学
立刻大呼“中学生只读中央日报”,表情严肃且愤怒,再加以这位老师,平
日即同你一般,对一切事物就事论事,只认理而不认人,上课时即不断的向
学生灌输为人处事所应有的客观态度,所以这位学生在数日后同他的父亲一
起到补习班,而这位家长竟冒充自己是“有关单位”的人,要这位老师说话
小心点。
我想这位学生以及他的家长乃至于“赵先生”和建议美术馆“避红”
的某先生,他们的心绝对是好的,只是他的行为和意识形态是如此的幼稚昏
泯,令人不禁摇头叹息!
我认为教育制度的僵化,对于这种情形是有责任的。
龙阿姨,诚如你所说的,“他们”代表的是少数,所以请你千万不能灰
心。喜欢、支持这把“野火”的人还是非常多的,你的“野火”只烧野草,
我们丝毫不以为忤,且感到温暖,在这个道德勇气冷淡鲜见的环境中。
读者敬上
代沟
龙教授,您好:
我是一个补习班的学生,我很喜欢您的文章,您的文章给我很大的启
示和感触。虽然面对巨大的学业压力,但我从不错过每天在人间副刊中扫视。
很久以前就想写信告诉您,远在南部乡下也有人对您所写的认真去感
受。在《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之前,我从来不看社论之类的文章,新
闻也只扫过大标题,但这篇彻底改变了我的“阅报观”。在此之前,我对台
湾的社会的一些行为的认识都很零碎,在我心中“台湾本来就是这样,没什
么大惊小怪的”。想不到看了这篇之后,开始去关心社会。从那时起,从不
放过人间副刊中有关这类检讨社会得失性的文章,这都是您笔所带来的。
在与“生气”有关的行为,我也曾有过,但很惭愧,我表现得很懦弱。
在乡下,晚上大家都较早睡觉,虽然我家门前那条路是全乡最主要的道路,
但大家差不多在十点多就关门睡觉了。在接近联考之际,在大家都熄灯后正
是我读书的最佳时刻。但就在我家对面一间三角窗房屋之骑楼下,每天晚上
总是听到很大的喧哗声,我好几次想去叫他们小声一点,但都鼓不起勇气。
我的口才不好,找不到适当的话去说,且那些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几个“老伙
仔”在喝酒,而那些人正是最难理喻的。直到有一天我真的无法在那种情况
下将书咽下,又想起《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我就毅然地走出去。结
果,却是十几个约二三十来岁的人,他们不和善的脸色来判断,是十足混混
型的工人。那时我真的有些后悔,心跳急速增加,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箭在
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向他们和气地说:“拜托你们讲话小声一点,人家都
在睡觉了,我也要看书。”其中一人只露出一副冷笑的样子,另外一人则以
讥讽的口吻说:“人家叫你小声一点。”我讲完就走,连头都不敢转回,因为
一转回,可能就会遭殃。等到我回到家里,就听到更高的喧嚣声,“干××,
他叫我闭嘴,
※※※,
连一个娱乐的时间都没有,高雄的歌厅开到半夜都没人说怎样,
※※※,
在那一家,去叫他出来,
※※※。”
并且一直重复这些话和
※※※。
我虽然“躲”在家里,但还是紧张得要命,生怕他们来敲我家的铁门,
直到十二点多他们散去后,我才稍微平静下来,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懦
弱。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家人,说出采不被骂死才怪。我家人就像龙
教授所写的一样,只叫我用功读书,做个“好”孩子,什么事都不要管,但
我却无法这样,因为我讨厌思想受别人左右。从小祖父母、父母都只叫我认
真读,将来才不会继承水果园去过苦日子。“人家××都考上国立大学;看
看××家的孩子大学毕业,现在做××;你看你的××都到美国留学。现在
甚至连大学毕业都找不到工作,考不上大学,你又算什么,像你这种样子也
不是做粗重的料子。你弟弟头脑不好,不喜欢念书,以后就让他去种水果。
从小大家都说你很聪明,你一定要考上大学,才会有比较轻松的好职业。”
我的天啊!我读书是为了将来有安定的好职业,是为了赚钱?小时候做书的
奴隶,长大后还要做钱的奴隶!这难道是台湾人的一生吗?我养小鸟,是因
为我需要纯洁的朋友;我看电视,因为有很多节目能观察到许多内心与内心、
人与人的冲突,这对我有启发的作用;我常把东西拆开看一看,再装回去,
因为那带给我满足? 。。但这些都被视为是成绩退步的祸害,在这样的家庭
教育下除了读书外没有一样是我应当做的,我还是个“人”吗?我从小就接
受这种教育,就这样养成我的怕事、懦弱、依赖,不过我很庆幸的是我很坚
持我的独立思想,我一直视它为我最珍贵的东西,于是造成了我和家人的观
念冲突。我起初很纳闷为什么我总是表达不出我意见的理由,后来我在一个
叫做JOHNCOUGAR 的摇滚歌手,他的专辑UH,HUH 中的几首歌曲得到了答案,
某中AuthoritySong 的一段更让我顿悟:
Ifightauthorityanthorityalwayswins。I'vebeendoingitsince ,
Iwasayoungkid . ?? SoIcalledupmypreacher。Isaid:〃Givemestrengthforround5。〃Hesaid:〃Youd
on'tneednostrengthyouneedtogrowupson。〃Isaid:〃Growingupleadstogrowi
ngoldandthentodying。Anddyingtomedon'tsoundlikeallthatmuchfun。〃我将
authority 比做我的长辈,而且那preacher 所说的话更和我家人不谋而合。
“你现在读书苦一点,将来才会好过一点。”我常将这种譬喻告诉同学,只
要是肯听我说的,不是赞同我,就是无辞以对,只是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
是不好意思反驳我?或者根本听不懂。龙教授,您同意我这种比方吗?不过
我从未说给家人听,在此之前,我曾多次尝试解释许多我所说的话的意思。
但都遭到误解, 这个当然就更难让他们接受, 因为
“Ifightauthorityauthorityalwayswins.”。例如,我祖母就不懂绝对和相
对的意思。我爸爸常常告诉我:“你无法改变环境,你就必须适应环境。”我
很不以为然,尤其是看了您那篇提到苏格拉底的文章,更是不向那句话低头。
他也常常告诉我,台湾现在很不好,要考上大学,才能到美国去,但他却没
想到自己不能改变它,就去适应它,这不是很矛盾吗?我不能反驳他,因为
“Ifightauthority,authorityalwayswins。”。
又有一次我们看一个电视节目介绍到一个无人小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