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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也不缺这十多万元,与他上亿元资产相比,这是小钱,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
妻子离家出走了,这是千真万确不争的现实。这个残酷的现实比胡大江在生意场上损失千万元的打击还要大!震惊、
失落、痛苦、愤怒在胡大江的心头交织着。他奇怪,这么多衣物,少说也要装几大包,她是怎么打包的,又是怎么运出
去的?没有人帮忙是做不了的。他首先怀疑的是那个安徽老保姆,一定是被老婆收买了。这个老太婆,没良心的,我胡
大江对你不薄啊,包吃包住每月还给800 元。过年过节她回家,香烟和酒也没少带。
想到这里,胡大江不由怒火中烧,大声喊着保姆的名字。保姆惊慌失措地上楼走进卧室。
保姆问:〃 先生,什么事?〃 胡大江忍了又忍,火气还是给压住了,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名望。老婆出走,这
是家丑,家丑岂能外扬?何况能让一个农村来的保姆知道?加油添醋地传出去,他受不了。
胡大江不露声色地看了保姆一眼说:〃 坐吧,和你商量件事。〃 保姆受宠若惊,半个屁股坐到沙发上。
胡大江问:〃 这几天我太太的情绪怎么样?〃 保姆说:〃 您刚出国的第二天,太太就去苏州和抗州旅游了。回来后
情绪挺好的,我还听到她哼小曲。〃 胡大江问:〃 她没给你说过什么吗?〃 保姆说:〃 太太平时和我说的话可多啦,哪
家商场化妆品正宗啦,哪里的服装样式好看哪……〃 〃 不,你扯远了。〃 胡大江打断了保姆的话,〃 太太有没有在你面
前说起过我?〃 〃 当然啦。〃 保姆眉飞色舞地说,〃 太太常夸你人好,事业心性强。说你担子重,压力大,舍不得你。
〃 胡大江摆摆手,又一次打断了保姆的话。他沉默着,目光里露出几分威严。
顿时,保姆局促不安,惶恐地问:〃 先生……〃 胡大江问:〃 我太太有张留言条,你看了吗?〃 〃 留言条?!〃 保
姆站起来,直摇头,〃 不知道……〃 胡大江的右手压了一下说〃 你坐下,跟你商量件事。〃 保姆的屁股又抬了起来,说
道:〃 先生,有事尽管吩咐,还商量什么?〃 胡大江说:〃 最近一段时期,我和太太要出国一趟。〃 保姆问:〃 你不是
刚从国外回来吗?〃 〃 上次出国是工作,这次是旅游。〃 说着,胡大江掏出一千块钱,〃 你就先回去吧。今后需要的话,
会跟你联系的。〃 保姆接过钞票,疑惑地看着胡大江问:〃 先生,我做错了什么吗?〃 胡大江说:〃 不,你做得很好,
是个好人。〃 第二天,他亲自用车将保姆送上了去安徽阜阳的列车。
胡大江找了拖把和抹布,在客厅里拖地板抹灰尘。跳进了商海,这些琐碎的家务他就没沾过边,现在做起来,难免
有点笨手笨脚的。地板刚刚拖了一半,外面一声汽车喇叭响,不一会儿,公司办公室主任小尤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尤主任说;〃 胡总,刚刚接到我朋友的报告,他的几个弟兄,查了上百家房产中介公司,没发现你太太租过什么房
子。又派人24小时三班倒,连轴转,在你丈母娘家附近‘蹲窝子’,蹲了几天,就是没见你太太回过家。〃 胡大江说:
〃 我不信,她可以离开我,能离开生她养她的父母?她是个孝顺女儿,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最清楚,会不会在外面和她
妈妈接头?〃 小尤说:〃 没有的事。你那丈母娘,每天早晨从家里到公园,不是扭秧歌就是舞扇子,然后去农贸市场买
菜,三点一线,根本就没看到你太太的影子。〃 胡大江说:〃 她们一定是电话联系。〃 小尤说:〃 我总不能在你丈母娘
家的电话里按上窃听器吧?那是犯法的。
胡大江也为难了,往沙发上一仰,摸摸光秃秃的后脑勺,梳理梳理几根稀疏的枯草般的头发,半天不说一句话。
奴才最知主子心,在全公司,小尤与胡大江的心贴得最紧。老总夫人外出〃 寻找自我〃 的机密,第一个获悉的是小
尤,当时他反应相当强烈,对胡大江说,走就走吧,谁怕谁呀?世上两条腿的蛤蚂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这会儿,
他又对胡大江重复了自己先前的观点。
尤主任苦口婆心地说:〃 胡总,我劝你放弃,在报纸上刊登一个寻人启事,让咱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张大嘴,一纸离
婚诉讼到法院,来个缺席判决,这多省心。你是挣大钱的人,每天的创造的利润十多万元,跟一个女人耗下去,值吗?
〃 胡大江问:〃 你懂不懂女人?〃 尤主任反问:〃 何谓懂?何谓不懂?〃 胡大江说:〃 对女人,你只会玩,而不懂。〃
尤主任憨笑了笑:〃 胡总,您言过其实了吧?〃 胡大江说:〃 我问你,在你所接触的女人中,有哪个像我老婆这样的档
次?〃 尤主任问:〃 你说的‘档次’,是个什么概念?〃 胡大江说:〃 是对一个女人综合的考核指标。党政机关对领导
干部的考核,讲的是德、能、勤、绩、廉。对女人的考核,讲的是有才、有貌、贤慧、真心。这四个指标,应该说我老
婆全是满分。你想想,如今符合这四个指标的女人还剩多少?如果有,也是大熊猫,是国宝。〃 尤主任说:〃 你对女人
的要求太苛刻了。〃 胡大江说:〃 不,我指的是做老婆的女人,情人、女友都不在其列。〃 尤主任说:〃 我和你的想法
不一样。对女人,选其一长就足够了。〃 胡大江说:〃 荒唐。如果你的老婆各方面都好,就是不贞,让你顶着绿帽子满
大街地跑,别人对着你的脊梁骨指指戳戳,你受得了吗?
尤主任不吱声了,心里却在说,你不就是做〃 包工头〃 起的家嘛,包工头有什么好货色?没玩过别的女人?别人不
明白,我心里还不清楚?那些被你玩过的女人的男人,不是要戴你的绿帽子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强盗逻辑!当然,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半句的。
尤主任不想再无聊地争论下去,便话锋一转,说:〃 胡总,下一步怎么办?〃 胡大江说:〃 你的那些人,继续在我
丈母娘家附近‘蹲窝子,’打一场持久战。我就不信,她们娘俩不见面。〃
尤主任说:〃 胡总,你就饶了我吧,我那几个弟兄打疲劳战,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他们站都站不稳了。〃 胡大江说
:〃 给他们加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尤主任说:〃 钱不是万能的,他们要保命。〃 胡大江问:〃 你有什么好办法?
〃 尤主任说:〃 你去和你丈母娘摊牌,她老人家一定知道她女儿在何处。你何必舍近求远,兴师动众呢?〃 尤主任言之
有理,这个办法胡大江不是没想过,可见了丈母娘,他怎么开口?她老人家如果说〃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弄丢了,还
到我这里要人〃 ,我怎么回答?如果丈母娘再问〃 是什么事气跑了我闰女〃 ,又该如何回答?我胡大江能说寻花问柳、
另有新欢、将野花采回家上了床、让你女儿逮了个正着吗?这事让丈人、丈母娘、大舅子、大姨子知道了,这辈子在他
们面前休想抬起头来。见丈母娘,这是个馊主意万万使不得的。只要丈母娘一天不向他要人,形势就没有恶化。她知道
老婆是个面子比性命还要紧的人,不会轻易将他的丑闻张扬出去的。因此,必须按既定方针办,尽快找到老婆是上上策。
胡大江命令尤主任:〃 花大钱,聘用专业的私人侦探,高科技手段能用的都给我用上,只要我老婆不从地球上蒸发,
不信找不到她的住址。〃 尤主任一拍脑袋说:〃 有了,尊夫人不是有银行信用卡吗?她可以多日不见父母,多日不见钱
行吗?要取钱,她就得去银行。〃 胡大江弹跳而起,茅塞顿开地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你小子算聪明,我也算没
看错人。〃 〃 她用的是哪家银行的信用卡?〃 〃 交行。〃 尤主任成竹在胸地将大腿一拍说:〃 这就好办了,全市交行有
大大小小五十多个营业网点,咱们来个纵向到底、横向到边地布控,只要进入我们的视线,就不会丢失。胡总,你就听
好吧。〃 胡大江将手一挥,大将军下达战斗命令似地说:〃 那就立即行动。〃 尤主任立即站起身,军人似地直了直腰,
回应道:〃 是。〃
第二章
那天晚上,他们背靠背地睡了一夜。后来,床上就出现了两床被窝。老马感觉是和一个男人在同床,前妻也感觉身
边睡着的是个女人。
萍水相逢,老马遇到了要喝白酒的年轻女人时成,由此他联想到了那个狗屁算命占卜大师孙妙斋,难道他说老马躲
不过桃花运不幸而言中?胡大江走后,老马忽然想起创作用的笔记本电脑忘在家里了。他对胡大江说在这里〃 养养精神
〃 ,不过是托词,其实他一天不写作,心里就空空的,好像丢掉了什么。别人说他是〃 写作机器〃 ,他对别人说是〃 不
愿虚度时光〃。吃晚饭时间还早,他决定回家一趟。
老马的家在湖畔小区,省作协分的福利房。房子旧了点,但地点好,环境好,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这是他
和前妻从结婚到离婚的全部岁月。
进了小区的大门,就看到了里面的花园和草坪,还看到波光粼粼的一泓湖水。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拿到房子钥匙时,
喜悦的心情无法言表,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热恋中的前妻打电话,电话拨通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拿到房子钥匙
了!〃 前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马上去看房。〃 是的,房子对老马太重要了,重要得决定着老马的热恋能否向纵深发展。
他们热恋了三年,但都没有越轨行为。因为前妻说过:〃 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属于自己的爱巢里进行。〃 这是
压力,也是动力,经过一番拼搏,老马终于如愿以偿。
老马驻足在楼前的草坪上,他依稀记得,那天下午就在草坪上等到了前来看房的前妻。她是一名大医院的护士,穿
着白大褂,怕是高兴得来不及换衣服。俩人手牵着手,一路小跑地走进楼道,登上楼梯,打开了己经属于他们的爱巢。
房子宽敞,朝向也好,前妻望着老马,满意地笑了。老马也望着前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在老马的眼里,前妻高兴的时候漂亮。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老马对她什么都满意,唯独对她的嘴不满意。她的嘴唇
虽薄而长,成上弧形,苦几几的,像漫画上愁眉苦脸的〃 太阳公公〃。所以,每次约会,前妻总是笑着,她有自知之明,
笑的时候漂亮。
所以,站在新房子的客厅里,前妻一直朝着老马笑着,将她美丽的时间延长着。老马知道,她在等待着恋人的亲吻。
老马毫不含糊地抱住她,狂热地在她上弧形的嘴唇上亲吻起来。
前妻说:〃 我们有房子了,有爱巢了!〃 老马说:〃 是的,十几套房子几十个人抢,跟打仗似的。〃 〃 记得我对你
说的那句话吗?〃 〃 铭刻在心。〃 〃 说一遍我听听。〃 〃 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属于自己的爱巢里进行。〃 〃 对,
现在我们的‘第一次' ,可以进行了。〃 〃 可这是空房。〃 〃 我不管,我要……〃 前妻毫不迟疑地脱下白大褂,铺在地
板上,再脱掉羊毛衫羊毛裙,很快脱得一丝不挂。她躺在白大褂上,撑起分开的双腿,将隐蔽而神圣耐部位,正面对着
老马。
前妻催促道:〃 快来嘛。〃 老马激动得哆哆嗦嗦:〃 那……我就不客气了。〃 前妻抚摸着她隐蔽而神圣的部位说:
〃 客气什么?从现在起,我把它交给你了。〃 很快,老马也脱得光溜溜的,双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满是灰尘
的地板上,慢慢地向前妻隐蔽而神圣的部位移动着……随着前妻的一声叫唤,他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那种
刺激,妙不可言。一种虚幻的梦境油然而生,他搂抱着前妻,骑着骏马,驰骋在万里草原;俩人又像插上了翅膀,腾空
而起,扶摇直上,在云霄中翱翔……
白大褂上留下了一团殷红,似玫瑰花的花瓣,饱含着深沉的甜蜜,散发着幽香,令人心醉。那件〃 白大褂〃 ,是前
妻的骄傲,一直挂在衣橱里,直至老马〃 洞房花烛夜〃。尽管己经离婚三年,老婆己为他人之妻,卧室的墙上还挂着她与
与女儿的合影照片。去年女儿出国,前妻也来了,看到墙上的照片,颇为感慨。
前妻对老马说:〃 将照片拿掉吧。〃 老马问:〃 为什么?〃 前妻说:〃 如果你再找女人,人家看了这照片会嫉妒的。
〃 老马惨淡一笑:〃 我这辈子与女人无缘了。〃 前妻说:〃 别这么说,你要找个伴,否则人老了,不能动了,连个端茶
倒水的人都没有。〃 老马说:〃 到了那一天,我去老年公寓。〃 前妻鼻子一酸,噙着泪水说:〃 老马,我对不住你……